可她被穆家退婚后他們再娶,恐會招人恥笑。
如今上天已經(jīng)替他們做出了決定,看來他們與裴小姐還是有緣無分啊。
穆修遠似乎無法相信被抽中的人是蕭凜,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裴小姐,你可以再抽一次。蕭兄是被我拉來湊數(shù)的,他并不愿娶你。”
“誰說我不愿,既然是天定的姻緣,我自然不會辜負。裴小姐,蕭某會擇吉日上門提親。”
在看到紙團上力透紙背的蕭凜兩個字時,我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他連當朝公主都拒絕過,更別提被退過婚的我了。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我從不妄自菲薄。這么好的我,配得上蕭凜這樣保家衛(wèi)國的優(yōu)秀兒郎。
“好,我在裴家等你。”
我起身要走,卻被蕭凜抬手攔住去路。
“慢著,既是要與我成婚,便該佩戴我的貼身玉佩。”
強烈的男子氣息靠近,蕭凜彎腰幫我系上一枚通體清透的玉佩,又將穆修遠送我的那枚取下。
穆修遠看著蕭凜的動作,臉色寸寸變得灰白。
不該是這樣的,蕭凜明明對女人無感,怎么會同意娶他不要的女人?
蕭凜將摘下來的玉佩丟給穆修遠。
“穆兄,玉佩物歸原主,裴小姐送你的荷包,是不是該給我了?”
我與穆修遠定親后,也曾有過甜蜜的時光。他看別的男子都有心愛之人親手繡的荷包,便央著我也繡一個給他。
可笑我曾將他當成可以托付終生的夫君,卻不想短短幾月,他就變了心。
穆修遠頗有些難堪地將繡著鴛鴦的荷包解下遞給蕭凜,其實他自私地想留下這個荷包,卻不想蕭凜做的這么絕。
荷包在蕭凜有力的大手下,愈加精致小巧。他三兩下為自己戴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fā)覺的愉悅弧度。
我看不透蕭凜的心思,被他弄亂的心跳提醒我要先離開這里。
天香居的樓梯上,恰好遇到要上樓的林雨柔。
“裴小姐,真巧,竟在這里遇到你了?!?/p>
對不起我的人是穆修遠,我并不怨眼前這個弱柳扶風般的女子。
我微點了下頭,便要錯身下樓。
卻不想林雨柔猛的抓著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驚慌地大喊:“裴小姐,你為什么要推我?”
“咕嚕嚕,咚?!?/p>
林雨柔順著木質(zhì)臺階滾下,最后重重摔在了一樓地板上。
大堂里吃飯的客人紛紛看過來,議論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青蘿氣憤地捏緊了小拳頭。
“小姐,她怎么說也是官家的小姐,怎能用這么下作的手段誣陷您?!?/p>
“沒事,在我眼里,她這點雕蟲小技還不夠看。”
娘為了讓我能在夫家過的好,她給我請的女先生可不光只教了詩書禮樂,還有后宅爭寵的手段。
天青色裙擺優(yōu)雅地掃過最后一級臺階,出現(xiàn)在林雨柔梨花帶雨的視線里。
“嗚嗚嗚,裴小姐,我知道你怪我搶了穆郎,可情愛從不分先后,不被愛的那個才該退出不是嗎?”
“雨柔,你不用跟這個毒婦道歉,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急切的男聲由遠及近,穆修遠重重撞開我,小心珍重地將林雨柔摟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