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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沈昕眼睛睜大,“心玥姐,還是你厲害??!”
她一邊說著,一邊遞給許心玥一杯茶水,“姐,你什么時候教教我,我也想釣一個金龜婿......”
沈晚是個暴發(fā)戶的女兒,那些豪門世家最瞧不上的就是暴發(fā)戶,對她除了貶損就是諷刺,她早就受夠了看那些富家千金的冷眼了!
許心玥卻沒接那杯茶,“教你可以,茶水就算了,我最近喝不了茶?!?/p>
她摸著自己的小腹,意有所指。
“你難道......懷孕了?天吶,這孩子不會是你妹夫的吧!?”
許心玥懶洋洋地笑,解開男模身上的一顆扣子,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誰知道呢?和我那妹夫親近三年都沒懷上,索性我就和別人試了試?!?/p>
“我說孩子是他的,他根本一點都不懷疑?!?/p>
幾個男模和沈晚瞬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許心玥居然如此大膽,敢如此欺騙傅家兩兄弟。
傅家大少奶奶和二少爺茍且偷情還不夠,還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廝混,甚至懷上了野種,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種驚天丑聞放在這樣的豪門世家中實在是——
世所罕見!
沈晚在心里嘀咕,難怪鹿城有傳聞?wù)f許家的繼母是個手段卑鄙的人物,沒想到她這個女兒也是一樣的貨色,不過她的嘴上還是奉承道:“心玥姐,還得是你啊,妹妹以后的前程就靠你教導(dǎo)我了?!?/p>
許心玥身邊的男模將臉輕輕靠在她的小腹上,蠱惑道:
“天吶,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不過這孩子說不定還是我的呢......”
接下來,室內(nèi)徹底陷入瘋狂。
那一陣陣嬌笑聲和輕喘聲像一把斧子,將門外的傅承衍整個人劈得七零八碎。
男人的臉色黑沉如水,緊緊咬著牙根,目眥欲裂。
會所的老板站在一旁抹了把汗,以為他要沖進(jìn)去殺人,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勸阻,“二少爺......”
卻沒想到傅承衍只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老板看著傅承衍離去時的眼神,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不是說傅家二少爺是最和善溫潤不過的人嗎,剛剛那一眼——
恍如地獄中爬出來的索命羅剎。
大雪停了,但空氣中還殘余著淡淡的冷冽。
許清菱站在巍峨的雪山下,深吸一口氣。
“哇,空氣好清爽,好久都沒有這么舒心過了?!?/p>
傅景川關(guān)上車門,將手里的圍巾仔仔細(xì)細(xì)裹在許清菱脖子上。
被毛茸茸的暖意包圍著,她只露出一雙小鹿一般靈動清澈的眼睛,
“景川,你教我滑冰好不好,我想學(xué)很久了?!?/p>
傅景川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會滑冰?”
“你不是小時候就會嗎?小時候一起學(xué)滑冰,你是學(xué)的最快、堅持最久的那一個,其他的幾個小孩都因為怕摔疼,學(xué)到一半就不學(xué)了?!?/p>
傅景川的記憶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許清菱年紀(jì)還小,扎著兩個麻花辮坐在場外看他們幾個學(xué)滑冰,嘴里喊著“哥哥加油!”
他以為她已經(jīng)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行不行嘛?”許清菱扯扯他的袖子,拉長著聲音催促,將他從回憶中拉出來。
男人幾乎是瞬間就軟下眉眼,“好,我來教你?!比缓筠D(zhuǎn)身就去后備箱拿滑雪設(shè)備。
他前幾天看到許清菱在瀏覽網(wǎng)頁的時候,在滑雪視頻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比較長,于是就把滑雪設(shè)備裝到了后備箱,以備不時之需。
本來是想等她身體再恢復(fù)一點再提滑雪的事,但是現(xiàn)在她正在興頭上,傅景川自然是無有不從的。
“包教包會嗎?傅老師。”許清菱彎著眉眼站在一邊乖巧詢問。
傅景川被這一聲“傅老師”喊得心頭一動,他伸手替女孩理了理不小心皺起的衣角,溫柔地回答,“當(dāng)然?!?/p>
換上厚厚的滑雪服后,兩個人就開始了基本的滑雪教學(xué)。
然而還不到一個小時,許清菱這個一向自詡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的人,臉色卻有些不太好。
大概摔了三十次后,她坐在地上有些哭笑不得。
“我好像真的沒有滑雪天賦。傅老師,很快我就是你帶過最差的一屆學(xué)生了。”
傅承衍失笑,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將她扶起來,
“錯了,傅老師只帶過你這一個學(xué)生?!?/p>
許清菱有些驚訝,“你滑雪技術(shù)這么好,沒人請你做教練嗎?”
男人挑眉,點了點頭,“確實有,不過都被我那一點少得可憐的耐心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