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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明崢全程都皮笑肉不笑的辦完了整個婚宴,他滴酒未沾。
倒是鄧冉冉喝了不少,但其實她也并未醉,只是拼了命想要灌醉項明崢。
他卻一眼就窺破她的心思,發(fā)狠似的捏著她下巴冷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鄧冉冉,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真的娶你?!?/p>
“一個月后,我會打報告向組織說明情況,你我再無瓜葛......”
說完,狠狠甩開她,大步離去。
鄧冉冉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眼神怨毒不已。
而項明崢回到辦公室后緊急打了個請假報告,他要去去滬城找到何惜文,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他不是故意針對她的,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意,才會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
可等他剛寫完請假報告遞到主任手里,卻被駁回了申請。
“項明崢,你年紀(jì)輕輕當(dāng)上軍長,本就實屬不易,現(xiàn)在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前程嗎?”
“何惜文同.志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
主任問的他啞口無言,他實在是難以取舍,但想到何惜文的臉,他還是狠下心來:“主任,這個假我是一定要請的,她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
“結(jié)了還可以離!”
主任氣的手發(fā)抖:“你簡直不可理喻!”
“請假報告我不批!這里有個外派公差,你把這件事辦好,上頭那邊的南調(diào)崗位我給你爭取一個,到時候你晉升一職,再去找她也不晚?!?/p>
項明崢拒絕的話正涌到嘴邊,主任又補了句:“你要是不想那我找別人,你這輩子就留在這里吧!”
他這才緩緩接過外派單簽下名字,隨后回頭問了句:“那能不能給我何惜文回滬的地址,不然我沒法找到她。”
主任見他如此執(zhí)拗,還是把地址寫在紙條上遞給他。
路過檔案管理室時,項明崢溜進去找到何惜文存放在這里的遺留檔案,而后撕下何惜文的黑白證件照藏在衣服口袋里。
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做起了夢。
夢里他回到了前世,看到了被他冷落之后何惜文過的那些日子。
明明是軍長夫人的她,卻三年如一日的穿著那幾件舊衣服,明明也就二十幾歲的人,蒼老的卻像四十。
愧疚和自責(zé)的情緒充滿了整個胸腔,他想要彌補,想要認錯。
好不容易重來一世,他一定要彌補這些遺憾。
睡到半夜,他感覺身上迷迷糊糊有些發(fā)汗,剛點亮煤油燈,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躺了一個人。
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鄧冉冉穿著里衣躺在他床上,雙手搭在他腰上,如同真的夫妻一般。
項明崢嚇得直接跌下床,慌亂得穿上衣服。
裝睡的鄧冉冉假裝被吵醒,她緩緩地睜開眼害羞的望著項明崢。
“明崢哥,我們....”
“閉嘴!我們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別給我扣帽子!”
得逞的鄧冉冉哪里會放過他,頓時一哭二鬧三上吊。
整個軍區(qū)大院主要領(lǐng)導(dǎo)都被吵醒起來處理這件事。
唯有項明崢發(fā)了狠一樣。
“是她自己爬我床上來的!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
“我要告鄧冉冉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