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猩紅的點點煙頭無聲的燃燒著,雖然剛結束了一場旖旎,她的心里依舊有些空落落的。
這些年她和陸宴州心照不宣地保持著身體關系,但他對外只說是幫好友照顧女兒,她暗示了很多次想要結婚的想法,可陸宴州卻只當她是孩子脾氣。
他們之間做了那么多次,可是她總覺得沒有一次是真正走心的交融。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夏知瑜打起精神,換上了一件干爽的浴袍。
每年夏天,不管公司再忙,陸宴州總會帶她來到這個避暑山莊過上一個月,她安慰著自己,他還是在乎她的。
院子里有座建造精美的涼亭,后面是一排古色古香的房子,每當來到這邊的日子里,陸宴州總會在那里辦公,他從來不許夏知瑜接近。
但今晚她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間涼亭。
陸宴州的聲音隱約傳來:“晚凝怎么樣?”
老管家畢恭畢敬:“夫人生命體征明顯好轉,可能是用的藥起效了,不枉您對夫人一往情深,醫(yī)生說夫人就快要蘇醒了?!?/p>
晚凝?謝晚凝?
陸宴州的結發(fā)夫妻?
夏知瑜渾身冰冷,她不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當年影帝陸宴州和視后謝晚凝鴛鴦夫妻,情比金堅,一直都在娛樂圈里傳為佳話。
可是她不是死了嗎?怎么會突然又會蘇醒?那她呢,這么些年來自己對陸宴州來說又算什么?
“這里是我們第一次度蜜月的地方,我把這里買了下來重新按照她的喜好裝修了一番,晚凝醒了,一定會很喜歡。”
想到謝晚凝,陸宴州難掩激動。
“......夏小姐怎么辦?要把她送走嗎?”
老管家的聲音有些猶疑。
“夏知瑜?”陸宴州冷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我發(fā)泄欲望的一個玩物罷了,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培養(yǎng)她,教她學習晚凝的穿衣打扮,可她終究不是晚凝,永遠也學不來晚凝的嫻靜氣質。”
“這么些年,利用她轉移那些仇家的視線,晚凝才得以假死脫身?!?/p>
“當年要不是她父母,晚凝又怎么會被仇家害成植物人?!?/p>
“等晚凝醒了,找個理由把她趕走,由她自生自滅去吧?!?/p>
說到這里,陸宴州的眼神變得凌厲。
夏知瑜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男人的話就像一根根寒冷鋒利的冰刀,一下下狠狠插進她的心臟。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跟在陸宴州的身后,夏知瑜哆嗦著一步步走向那間常年亮著燈的屋子。
透過窗戶,她看見謝晚凝那張絕美的臉蛋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她唇角的那顆痣再次刺痛了夏知瑜的心。
她緊閉雙眼,晶瑩剔透的淚水無聲地從耳邊滑落下來。
夏知瑜想起了她的第一次,那種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一向怕痛的她顫抖,但她卻滿足的仰起頭,動情地問那個男人:“陸先生,你最喜歡阿瑜哪里?”
陸宴州停下身體沖刺的動作,緩緩撫摸上她的唇角,“你唇邊的這顆痣最誘人。”
原來,他的最愛竟然也只是因為這點最神似他的發(fā)妻!
陸宴州愛憐地親吻著身下的謝晚凝,那樣子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原來他不是不婚主義,只是他心里的那個愛妻不是自己......
次日午后,陸宴州穿戴整齊陪夏知瑜吃飯,動作優(yōu)雅,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
就在他吃完即將離開的時候,夏知瑜終于開了口:“陸總,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陸宴州頭也沒回,“別孩子氣,收拾行李,今天要回去了?!?/p>
他以為她又是想要多留幾天,語氣冷得像冰。
男人的話讓夏知瑜再一次認清了現(xiàn)實,原來在他的心里,自己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謝晚凝與他并肩而立的高度是她永遠無法企及的。
想通這些,夏知瑜兀地釋然了,她平靜地繼續(xù)說:“我的意思是,你能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交由我自己保管嗎?”
陸宴州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不是一直在我這么,你要來做什么?”
夏知瑜勾起唇角笑起來,“......我長大了,陸先生。”
也想放棄這段感情了,這個苦她不想再吃了。
陸宴州,不用趕了,這次她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