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消毒水味熏得宋晏清的太陽穴直跳。他費勁地睜開雙眼,
耳邊傳來生命監(jiān)測儀器冰冷的聲音,渾身被車碾過一般碎裂地疼。
護士正扎著他的手臂給她抽血?!澳阍诟墒裁??”見她醒來,護士慌亂地躲避她的視線,
“先生,是夏總說周先生身子弱貧血,您和他都是RH陰性血,
所以......”宋晏清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笑著哭了出來。夏傾柔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宋晏清絕望的痛苦,她難得的有些歉疚,“晏清,你好好養(yǎng)傷,等你身體好了,
我?guī)闳ツμ燧?,你不是一直最想去嗎?”宋晏清無聲地擦去了眼淚,漠然地垂下眼睫。
是啊,那是他曾經(jīng)的夢想,對她來說,也許陪他去約會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吧。
見宋晏清沉默,夏傾柔莫名心中慌亂,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安靜的她?!瓣糖澹?/p>
你別孩子氣......”聞言,宋晏清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顫抖,“我是個孩子,任性,
你只會這么說了嗎?這么多年,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也把我當成小孩子嗎?”“夏傾柔,
我不是你發(fā)泄情欲的玩具,我也是個人!”夏傾柔心中發(fā)緊,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住院的日子里,也許是出于愧疚,夏傾柔難得的陪在他身邊,為他忙前忙后,
如果不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她有多愛他。出院的那天,夏傾柔特地買了束鮮花,
按照約定接宋晏清去游樂場,但剛坐上摩天輪,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皟A柔,
我聽說游樂園今天有煙花秀,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你能來陪我看嗎?”電話那頭,
周景深溫柔低語。不忍心拒絕她的期待,夏傾柔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宋晏清,緊握住手機,
低聲答應,“好,我這就過來。”抬頭和宋晏清對視了一眼,她抱歉地說道,“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