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日醒來時。
楊翰林的眼角擠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他說要把秦挽棠送給我。
我的腦海里騰然閃過徐婉瑩的臉。
若是這事讓她知道.....
我不敢深想，于是擺手作罷。
楊翰林看出了我的猶豫。
趁熱打鐵道：“要我說，尊夫人還是管得太嚴(yán)了，現(xiàn)在誰家不是好幾房妾室，更別說像祁侍郎這樣年輕有為的男人。”
“況且祁兄也不能一輩子受岳家牽制吧？”
他試探的眼神刺痛了我的自尊心。
我自打入官場以來，定國公府像是擺在我面前的一座山。
任我怎么走，都越不過去。
旁人敬我是定國公府的女婿，可偏偏只有我知道。
定國公府的人，從來都看不上我。
就連徐婉瑩，也要處處管著我。
而如今，我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官至四品。
未來位及人臣也不是不可能。
難不成還要被他們壓一輩子？
更何況。
我已經(jīng)為徐婉瑩守身如玉五年了，別說養(yǎng)個外室，納個妾也是使得的。
楊翰林笑著推過一碟契約，“她自小學(xué)的都是伺候人的本事......保管比尊夫人知情識趣。”
就這樣，我收下了秦挽棠。
我把秦挽棠安置在西郊的宅子里。
徐婉瑩性子溫吞，從不疑我。
只要我推脫公務(wù)繁忙，不得空回家。
她就默默點頭，再不多問。
這天，我剛下朝。
踏入前院，徐婉瑩的聲音便從回廊處傳來。
"夫君回來了。"
她總是這樣，無論我多晚歸家，總能第一時間察覺。
暖黃的燈籠下，她身姿筆挺如青竹，眉眼間是五年如一日的從容溫婉。
"嗯。"我應(yīng)了一聲，腳步不停。
她跟了上來，"廚房煨了參湯，我讓人去熱一熱。"
"不必。"我生硬地回答，又意識到太過冷漠，勉強補充道，"剛剛那些人給我灌了酒，這會兒喝不下。"
果不其然，她的眼里劃過一絲心疼。
夜晚。
我和徐婉瑩同塌而眠。
她輕輕環(huán)住我的腰，"夫君近日公務(wù)繁忙，消瘦了些。"
我別開臉："朝中瑣事罷了。"
"婆母今日又提起子嗣的事......"
徐婉瑩說這話時燭火已熄，細(xì)弱的聲音透著幾分羞意。
我背對著她，感覺到被角被輕輕掀開，一雙手從背后環(huán)上我的腰。
成親這么些年，她在床笫間仍然放不開，每次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試探。
"改日再說。"我閉著眼裝睡。
她的手臂僵了僵，"夫君，婆母說......若這個月再懷不上，就要去請?zhí)t(yī)調(diào)理.."
她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傳來。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秦挽棠身上那股混著胭脂與汗水的熱氣。
如果是秦挽棠，此時應(yīng)當(dāng)會更加大膽......
"夫君？"徐婉瑩的手指已經(jīng)解開我的中衣帶子。
她的呼吸噴在我后頸上，輕柔得讓人忽視。
可偏偏是這樣的溫柔，讓人無端厭倦。
"我今天累了。"我抓住她往下探的手腕。
徐婉瑩少見地主動將我扳過來，散落的發(fā)絲垂在我胸口。
月色下，她的眼神濕漉漉的，像是被逼到懸崖邊的小鹿。
"就一次......"她的唇貼上來。
我心里頓時一陣煩躁。
"別學(xué)那些下作手段。"
徐婉瑩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