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巨響,像悶雷似的在我耳邊炸開,直把我魂兒都給嚇飛了!
婆婆又栽了個大跟頭,就摔在我剛拖得亮堂堂的浴室門口,那姿勢,扭曲得跟麻花似的,
一只手死死捂著腰,臉上的痛苦都快溢出來了。我心里一個咯噔,眼皮子直跳,好家伙,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可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那個叫江峻的狗男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指著我的鼻子,活生生罵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劈了叉!“你就是這么照看我媽的嗎????!
”他那張豬肝色的臉都快貼到我眼前了,口水星子噴得我滿臉都是,腥臭腥臭的。
“我瞧你根本就是盼著她早點死!好去繼承老子家的家產是不是?!”那些話,
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一刀刀往我心窩子里戳,戳得我血淋淋的,疼到骨子里!
我當時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只剩下說不出的疲憊和厭惡,真的,累透了!
十年??!整整十年的婚姻生活,我活得像個陀螺,屁股底下一刻都沒消停過,洗衣做飯,
端屎端尿,伺候老的,照管小的(雖然沒孩子,可這老太太比熊孩子還難纏一百倍?。?/p>
結果呢?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媳婦”!去他的吧!老娘不伺候了!所以,
我頭也不回地甩開這爛攤子,走人了!什么金銀珠寶,什么鍋碗瓢盆,老娘一根毛都沒帶走!
就揣著我的身份證,隨便扒拉了幾件換洗衣裳,撒丫子就竄出了那個鬼地方!
那個曾經承載我十年青春和狗屁夢想的“家”,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座冰冷的監(jiān)獄,
我多待一秒鐘都嫌晦氣!我麻溜兒地找了份住家保姆的活兒,月薪八千,干脆利落,
一分不少!嘿,別看工作累得人腰酸背痛,可我這心里啊,敞亮得跟晴天白日似的,
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光明正大掙來的,腰桿子也挺得筆直筆直的!更可笑的是啥?
那個當初指著我鼻子,罵我“盼著他媽死”的男人,我才走了一個月不到,
他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就跟催命符似的,來了九十多個!電話錄音里,
他那聲音暴躁得像頭被困住的公牛,又帶著股子藏不住的慌亂,
翻來覆去就那么一句:“你趕緊給我麻溜兒地滾回來!你走了,誰來照看我媽?!
”瞧瞧這狗男人,是不是完全忘了老娘也是個有血有肉有尊嚴的活人?
真把我當他家金錢雇來的,能隨便打罵的免費保姆了?他更不知道的是,他媽這回摔倒,
或許根本就不是我“失職”的結果!而我,也早就不是那個被他捏圓搓扁,
忍氣吞聲的黃臉婆了!那天下午,我剛把午飯擺弄好,正貓在廚房里,嘩啦嘩啦地洗著碗筷。
水龍頭嘩啦啦地淌著,油煙機嗡嗡嗡地唱著最后的挽歌,廚房里熱氣騰騰,一片忙碌。
婆婆在客廳里跟嗓門兒似的吼了一嗓子,說要回屋午睡,我隨口應了一聲,囑咐她:“媽,
您慢著點兒走??!”也就幾秒鐘的工夫,“咚”的一聲悶響,跟重物砸地似的,
緊接著就是一聲短促的驚呼,從客廳直愣愣地竄進了我耳朵里!我這心啊,
瞬間就沉到了嗓子眼兒,拔涼拔涼的!為啥?不是別的,就是那聲音!太他媽耳熟了!
跟婆婆第一次摔倒時的動靜,簡直一模一樣,連頻率都對得上!我手一哆嗦,
沾滿泡沫的碗“啪嗒”一聲就甩進了水池里,連滾帶爬地沖出了廚房,那叫一個狼狽!
結果呢?就瞧見婆婆橫七豎八地倒在浴室門口,身子擰得跟麻花似的,一只手死死捂著腰,
臉上那痛苦的表情,看得人心尖兒直顫。可她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卻閃過一道奇怪的光,
一瞬即逝,我當時慌得要死,沒來得及細瞅,只覺得那眼神仿佛在躲避什么,
又好像……藏著點兒別的什么貓膩。浴室門口的地面,被我剛用拖把擦得油光水滑,
亮得刺眼,把窗外那慘白的光線反射得一清二楚?!皨?!您咋樣了?摔哪兒了?!
”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三步并作兩步地竄過去,想扶她,又怕她骨頭脆,
不敢貿然動手。“腰……我的腰……”她哼哼唧唧地呻吟著,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鐵錘,
狠狠地鑿在我心上,疼得我直抽抽。那一刻,我腦子嗡嗡作響,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她傷勢,
而是——“完了,江峻那狗男人又要發(fā)飆了!”親人們,
誰能懂這種深入骨髓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反應?這簡直就是刻在DNA里的恐懼,想忘都忘不掉啊!
我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抖著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瞧見啥明顯的外部傷口和血跡。
可她那腰,就是疼得動彈不得。我不敢耽擱半秒,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掏出手機,
顫顫巍巍地撥通了120。等待救護車那幾分鐘,簡直比一個世紀還漫長,
每一秒都像被放大了一萬倍,煎熬得我度日如年。婆婆緊閉著雙眼,眉頭擰得死死的,
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我蹲在她身邊,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地上那攤刺眼的水漬,
心里拔涼拔涼的,跟掉進了冰窖似的。我心里門兒清,不管這事兒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這口黑鍋,老娘是背定了!沒跑兒!接到我電話的江峻,像一陣狂風似的,
呼啦啦地就刮到了醫(yī)院。那時候,婆婆已經檢查完了,初步診斷是腰椎壓縮性骨折,得住院,
長期躺板板兒了。他沖進急診室,那架勢,簡直就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紅得跟兔子似的??伤兀窟B看都沒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親媽,反倒徑直沖到我面前,
揚起手,似乎想給我一巴掌!估計是瞅著周圍醫(yī)生護士都在,
他那手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最后只是狠狠地指著我的鼻子,
那手指頭都快戳到我鼻孔里了!“你是咋照顧我媽的?!?。?!家里請你來是干啥的?!
就這水平還敢白吃飯嗎?!你個喪門星!”他聲音嘶啞得跟破鑼似的,尖利刺耳,
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我臉上,惡心得我直想吐。“我剛拖完地,地面有點滑,
媽沒注意……”我試圖解釋,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簡直是垂死掙扎?!盎?!
我看你是故意把水灑在那兒的吧?!你個毒婦!”他粗暴地打斷我的話,
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圓溜溜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上次也是這樣!
上次媽摔倒也是在你拖地后!你咋這么狠心,想謀殺親夫的媽是不是?!”我全身猛地一震!
上回婆婆摔倒,確實是在衛(wèi)生間,可那是因為她自己洗澡沒站穩(wěn),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可江峻這狗男人,就是不依不饒,硬說是老娘沒鋪防滑墊!“我沒有!
我剛才還提醒過她小心地滑……”我在他那如雷轟頂?shù)呐叵曋校修q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跟紙片兒似的,一吹就散了。“提醒?!提醒有用還要你干嘛?!我告訴你,
我感覺你就是希望我媽早點離開這個世界!這樣好繼承老子家的家產嗎?!
你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他嘴巴跟機關槍似的,口不擇言,
把我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小錯誤都翻了出來,指責我平時對婆婆態(tài)度不好,
說我做的飯菜不合她口味,甚至還扯到我穿衣服的顏色,簡直是胡攪蠻纏,顛倒黑白!
公公當時就在旁邊站著,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點兒啥,想勸勸他那暴怒的兒子。
可他看了看江峻那副德行,又瞟了一眼病床上沉默不語的老伴兒,最后只重重地嘆了口氣,
搓著雙手,默默地轉過頭去,跟個縮頭烏龜似的。那份沉默,簡直就是一堵無形的墻,
把我死死地隔絕在外,讓我孤立無援,心都涼透了。他那副模樣,仿佛摔倒的不是他親媽,
而是我把家里最珍貴的寶物給砸了個稀巴爛!哦,不對,或許在他那狗屁心里,
老娘根本就不是啥珍寶,頂多就是個免費又好用的工具罷了!那一刻,我心頭的委屈和怒火,
幾乎要沖破胸膛,把我整個人都給點燃了!可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死死地卡住了似的,
愣是發(fā)不出一丁點兒聲音,只能不爭氣地,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從醫(yī)院回到家后的那三天,簡直是我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光,沒有之一!
江峻的“辱罵”可不是那種吵吵嚷嚷的持續(xù)噪音,
那是一種更他媽折磨人的——間歇性精神攻擊!他就跟個游蕩在家里陰魂不散的幽靈似的,
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看一眼都覺得瘆得慌。吃飯的時候,他會突然“啪”地一聲,
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你說,
我媽的腰還能好嗎?!如果以后癱瘓了,你負責嗎?!啊?!
”我剛想張嘴說醫(yī)生說了積極治療能恢復,他卻像個火藥桶似的,“轟”地一下就炸了!
“負責?!你他媽怎么負責?!你能替她承受疼痛嗎?!連個老人都照顧不好,
你還能干什么?!廢物!”晚上我剛迷迷糊糊地想打個盹兒,他就在旁邊翻來覆去,
長吁短嘆,跟個老太婆似的,然后突然“噌”地一下坐起來,
跟詐尸似的:“你說怎么就攤上你這樣一個媳婦?!這他媽真是家門不幸,娶了個瘟神回來!
”甚至到了半夜,我上個廁所,都能聽到他在客廳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
訴我的“滔天罪行”:“……這女人心腸狠毒……巴不得老太太早日去世……我真是瞎了眼,
娶了這么個玩意兒……”那些刻薄又侮辱的話,跟無數(shù)細小的鋼針似的,
一根根地扎進我的神經,疼得我渾身直哆嗦!“如果我媽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沒完!
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這種女人,心里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吧?!
跟塊冰疙瘩似的!”“當初怎么會瞎了眼,娶了你這樣的喪門星!”從最開始的試圖解釋,
到后來的無動于衷,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整整三天,我?guī)缀鯖]合過眼,飯也吃不下,
感覺自己就像一朵被抽干水分的花,迅速地枯萎、凋零。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得跟鬼似的,
眼窩深陷,眼睛里空洞無物,跟個行尸走肉似的。我嘗試著向公公求助,可他呢?
只是擺了擺手,跟趕蒼蠅似的,叫我忍耐:“江峻也是心急,他孝順……你多包容一點兒,
?。俊卑??!我呸!這十年,老娘承受得還不夠多嗎?!那三天,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蒼蠅,江峻的咒罵就像嗡嗡的噪音,
一直環(huán)繞在我耳邊,每一次撞墻,都像是他甩向我的“責任”,沉重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最終選擇不再撞擊,干脆躺平了,反正橫豎都是死!可心中那一絲絲的不甘和憤怒,
就像瀕臨死亡的火苗,雖然微弱,卻依然倔強地閃爍著,隨時準備燎原!壓垮駱駝的,
從來不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的重量不斷累積,最終把駱駝活活累死!
而這最后一根稻草,終于在第三天的晚上,轟然落下!江峻喝了些酒回來,
估計是在外面被朋友“安慰”過幾句,情緒稍稍好轉了一丟丟,可他看我的眼神,
依然冰冷得跟刀子似的,刮得我臉疼。他大爺似的往沙發(fā)上一癱,
語氣跟施舍乞丐似的:“行了,這事兒不能全怪你。這樣吧,你去醫(yī)院,給我媽磕個頭,
認個錯,再保證以后好好照顧她,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咱倆翻篇兒!”我當時正拖著地,
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然后慢悠悠地直起了腰,目光筆直地,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可那股子高傲勁兒還是沒下去,脖子一梗:“看什么看?!
讓你去道歉是給你個臺階下!不然你還想怎樣?難道還希望我媽來給你道歉?
做你的春秋大夢!”道歉?!我憑什么道歉?!我沒推她,沒詛咒她,甚至在她摔倒的時候,
老娘是第一時間沖出去救她的!我到底錯在哪里?!難道錯在嫁給了你?!
錯在十年如一日地當牛做馬,最后還惹來一身嫌棄?!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點火苗,
“噗”地一聲,徹底熄滅了,連點兒煙兒都沒冒出來!最他媽痛苦的,就是心死!
當他那張臭嘴里,又吐出“否則你跪下給我媽道個歉”的時候,我心里就跟明鏡兒似的,
透亮透亮的!這段狗屁婚姻,唯一的價值,就是讓我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也徹底明白了自己在這段關系里,到底有多卑微,多可笑!及時止損,姐妹們!這四個字,
分量簡直不可估量!我沒搭理他,默默地把拖把放回原處,洗了洗手,一言不發(fā)地回了房間。
他還在客廳里哼哼唧唧地嘟囔著:“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給臉不要臉”,
跟個怨婦似的。我當他是個屁,徹底無視!我打開衣柜,開始悄悄地收拾東西,
動作輕盈得像只貓,可我心里的決心,卻比鋼鐵還硬,比石頭還沉!
我悄悄地給妹妹打了個電話,壓低聲音,把我的決定告訴了她。妹妹那邊沉默了幾秒,
然后語氣堅決得跟鐵錘似的:“姐,我支持你!你早該離開了!來我這兒,
或者我?guī)湍懵?lián)系中介找工作,別害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妹妹的支持,
簡直就是一束微光,瞬間驅散了我內心的恐懼和迷茫,讓我拔涼的心,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了!
沒錯!老娘不是孤身一人!我有離開的勇氣,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雖然對未知會感到一絲絲的畏懼,但對自由的渴望,卻像燎原的野火,燒得我渾身熱血沸騰!
第二天一早,趁江峻那頭豬還在沉沉大睡,我提起前一晚就收拾好的小行李包,
包里就幾件換洗衣裳、洗漱用品,還有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我環(huán)視了一眼這個曾經以為是永久歸宿的“家”。墻壁上掛著幾年前我們拍的婚紗照,
照片里的我笑得跟朵花似的,依偎在江峻那狗男人身旁。如今回頭一看,那笑容,
簡直諷刺得我直想吐!老娘對這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我緩緩地關上房門,
沒有留下任何紙條,也沒帶走一丁點兒屬于我的“念想”。走出單元門的那一瞬間,
清晨的陽光有點兒刺眼,可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渾身都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似的!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氣息,那味道,簡直就是自由的味道??!
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報出妹妹家的地址,然后把手機調成靜音,
徹底隔絕了那個讓我窒息的世界!關上那扇門,就好像拔掉了多年插在我心口的輸液管,
雖然有點兒疼痛,但至少,我再也不必被注入那些名為“責任”實為“毒藥”的液體了!
老娘要去追逐自己的世界,哪怕第一站,只是在別人的廚房里顛勺!
在妹妹家養(yǎng)精蓄銳了兩天,把這幾天憋屈的情緒都調整好之后,
我通過一家信得過的家政中介,很快就找到了一份住家保姆的工作。
雇主是一對年輕的白領夫婦,他們工作忙得團團轉,家里有個三歲的小男孩,
長得跟小天使似的,可愛得不得了。他們希望我能照顧孩子日常起居,接送幼兒園,
還得負責家里的三餐和基本的保潔。新雇主的家在高檔小區(qū)里,房子寬敞明亮,
裝修得有品位,看著就舒坦。最重要的是,這對夫婦通情達理,待人彬彬有禮,
邊界感拿捏得死死的,讓人相處起來特別舒服!上班的第一天,
女主人就把工作范圍、休息時間和薪資待遇跟我說得清清楚楚——月薪八千,月休四天,
一分錢不少!工作內容清晰明確,雖然照顧孩子和家務活兒并不輕松,但一切都有規(guī)矩可循,
有章可依。干多少活兒,拿多少錢,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指責你,
更不會強迫你承擔那些不屬于你的狗屁責任!在新雇主家里,拖地就是拖地,做飯就是做飯,
沒人要求我附帶了解醫(yī)保報銷,精通廣場舞選曲,甚至還要充當他們的情緒垃圾桶!原來,
“事兒是事兒,人是人”的世界,真的他媽存在??!剛開始幾天,我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生怕自己哪兒做得不好,又被人挑刺兒??蓻]多久,我就逐漸適應了新的工作節(jié)奏。
我這人本就手腳利落,做事認真負責,加上帶孩子的耐心,
以及之前照顧婆婆的“豐富經驗”(雖然那段時光讓我難以回首,
但客觀上確實把我鍛煉成了多面手),我很快就上手了,干得那叫一個順溜兒!
小家伙也特別喜歡我,每天“阿姨、阿姨”地叫著,聲音甜得跟蜜糖似的,
把我的心都給叫化了。雇主夫婦瞧著這一幕,更是放心了,對我贊不絕口。第一個月結束時,
女主人不僅按時發(fā)了工資,還額外給了我五百塊獎金,一個勁兒地夸我工作干得棒,
孩子被我照顧得白白胖胖,家里也整理得井井有條,跟個樣板間似的!
拿著那八千五百塊的工資,沉甸甸的,我的眼眶不禁濕潤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這是我離開那個家后,憑自己雙手掙來的第一筆錢?。∧欠N踏實和成就感,
是我過去十年做免費保姆時,做夢都體會不到的!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經濟獨立帶來的,
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改善,更是精神上的強大和自由!我開始有了自己的小金庫,
可以寄錢給老家的父母,還可以給自己買幾件過去舍不得買的衣服和護膚品,
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不再是那個整天圍著灶臺和病床轉,
面色憔悴、眼神暗淡的黃臉婆了!雖然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但我的精神狀態(tài)卻好得不得了,
感覺渾身充滿了電!休息日,我會去公園里溜達溜達,呼吸新鮮空氣,或者跑到圖書館里,
跟個書蟲似的,借幾本書來啃。我還報名參加了一個在線的營養(yǎng)師課程,
希望能提升自己的烹飪技巧,爭取早日成為“特級廚師”!偶爾,我還會和妹妹通個電話,
姐妹倆聊聊彼此的近況,說說笑笑。妹妹說,我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同了,充滿了活力,
跟換了個人似的!沒錯!離開了那個消耗我、壓制我的狗屁環(huán)境,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株得到了陽光和雨露滋養(yǎng)的植物,正在慢慢地展開葉子,重新煥發(fā)生機,
茁壯成長!曾幾何時,我以為在超市里自由地買買買就是幸福,如今我才明白,
能夠對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大聲說“不”,才是真正的奢侈品??!然而,
寧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那狗男人江峻,終于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起初,
他只是一個勁兒地撥打我的電話,跟個催命鬼似的。最開始我直接掛掉,后來覺得煩,
干脆把他的所有已知號碼都拉進了黑名單,眼不見心不煩!安靜地過了沒幾天,
陌生號碼就開始像潮水似的,鋪天蓋地地涌向我的手機,把我的手機都快打爆了!
我心里門兒清,那肯定就是他!他似乎非常篤定,老娘不敢不接他的電話,簡直是自信過頭!
終于有一次,當我在廚房忙著給孩子準備輔食時,手機不斷地響起,跟個魔音似的,
嗡嗡嗡個沒完。我擔心影響孩子吃飯,鬼使神差地,竟然接起了電話!“喂?!
你他媽到底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家里亂成什么樣子?!你個喪門星!
”電話那頭傳來江峻憤怒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直疼!我默默無語,一句話都沒說,
就這么靜靜地聽著他狗叫?!皢“土??!我問你話呢!快給老子滾回來!你媽還在醫(yī)院躺著,
家里沒人收拾,你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你覺得自己過得去嗎?!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娶了你這么個……”他又開始了他的老一套,跟個復讀機似的!我聽著他理直氣壯的指責,
心里沒有一絲憤怒,只有深深的不滿和疲憊,簡直要被他惡心吐了!這個男人,
從不反思自己的問題,永遠只會把責任推卸給別人,真是個巨嬰,惡心至極!“江峻,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冷得跟冰塊似的,“我們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已經離開那個家了,
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不在那個家?!你想去哪里?!我告訴你,
只要你一天是我的老婆,就得承擔這個責任!你趕緊回來!你跑了誰去照顧你媽?!
”他這一句,重重地擊打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我懶得跟他廢話,
直接“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然而,他顯然還不打算放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甩都甩不掉!隨后的日子里,他的電話愈加頻繁,有時候一天能打七八個,
用各種不同的號碼來騷擾我,跟個瘋子似的!內容也從最開始的憤怒指責,
慢慢轉變?yōu)檐浻布媸┑摹皠裾f”,聽得我直犯惡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不該那么生氣,
你回來吧,???媽媽年紀大了,她離不開你的照顧……你忍心看著她一個人?
”“這個家沒有你可不行啊!你看現(xiàn)在家里好亂……回來吧,我們好好生活,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罵你了!”“你一個女人在外面能干什么?!最終還是得回來,
不要倔強好不好?聽話!”一個月過去了,通話記錄和短信填滿了我的手機,
跟個垃圾場似的!我粗略統(tǒng)計了一下,光是他的電話就不下九十個!平均每天三次,
這個頻率比我雇主家孩子的起床鬧鈴還他媽準時!他開口閉口都是“我媽”,
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媽是我親生的呢!真想知道,這個巨嬰,離開了老娘,
到底能不能獨立生活啊?!我估摸著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煩透了,簡直想把手機給砸了!
于是在這段時間里,我開始嚴格攔截他的來電,陌生號碼一律不接,
短信也設置了關鍵字屏蔽,跟個防火墻似的!終于,周圍安靜了許多,世界都清凈了!
可江峻顯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電話轟炸無效,
他竟然把魔爪伸向了我的家人!他首先給我父母打了電話,添油加醋地哭訴,說我不負責任,
拋下生病的婆婆離家出走,讓他們勸我趕緊回去,簡直是顛倒黑白,惡心至極!
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被他那套謊言說得一愣一愣的,接著給我打電話時,
語氣里充滿了擔憂和責備,一個勁兒地勸我“夫妻間哪有隔夜仇”,“家和萬事興”,
聽得我直翻白眼!我耐心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父母,尤其是江峻如何辱罵我,
如何逼我下跪道歉的細節(jié),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跟他們說清楚!聽完這些,
父母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讓我自己做決定,注意安全。雖然沒明確支持我,但至少沒再逼我,
也算是不錯了。隨后,江峻又找到了我的妹妹,他簡直是無孔不入,跟個臭蟲似的!
我事先聯(lián)系過她,妹妹立場堅定,直接在電話里把他轟回去,
罵得他狗血淋頭:“我姐在你家辛苦了十年,你他媽怎么還不明白自己對她多不好?!
現(xiàn)在知道沒人伺候你媽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訴你江峻,我姐好不容易逃出火坑,
你別妄想再把她抓回去!她要是少根汗毛,我跟你沒完!”掛了電話,
妹妹發(fā)微信告訴我:“姐,懟回去了!這種渣男,不值得給他留情面!你放心,有我在,
誰也別想欺負你!”看到妹妹發(fā)來的信息,我心里感到一陣陣的溫暖,眼眶都濕潤了!
有這樣的妹妹,真好!以前我認為家丑不可外揚,現(xiàn)在我已經厚著臉皮,家丑必須曝光,
還要給那些“勸和”的人一個響亮的警告!我的生活我做主,謝謝!誰也別想指手畫腳!
盡管暫時擺脫了江峻的直接騷擾,但心中依然隱隱不安,總覺得有塊石頭壓著。
尤其是回憶起婆婆第二次摔倒時那奇怪的眼神,以及江峻幾乎瘋狂的反應,
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這天,我和妹妹又通了電話,聊起江峻最近的動態(tài),
妹妹突然說:“哦,對了姐,前幾天我遇到以前的老鄰居李阿姨,
她告訴我好像看見江峻最近經常去保險公司,不知道他搗鼓什么呢?!北kU公司?!
這讓我心頭猛地一震,跟被電擊了似的!“他還向李阿姨打聽,
問老年人意外險的賠付是否豐厚,辦理的手續(xù)是否繁瑣……”妹妹繼續(xù)說,
“李阿姨當時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當回事兒。”我握著電話的手,
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指節(jié)都泛白了!我回憶起婆婆第一次跌倒的時候,
江峻雖然也有抱怨,卻遠沒有這一次如此失控,簡直是判若兩人。這次,
他不僅惱怒得更加厲害,反復強調我的“責任”,甚至在我離開后,完全不顧我在外的安危,
只關注誰能夠“照顧媽”,簡直是冷血無情!
結合他去咨詢意外險的舉動……一個可怖的念頭在我腦中漸漸浮現(xiàn),跟毒蛇似的,
一點點纏繞上來!難道……婆婆這次的摔倒,這并非意外?或者說,不僅僅是偶然?!
我又想起婆婆摔倒之前,似乎隱約聽見客廳里有爭吵的聲音,而當時我并未放在心上,
只當是耳鳴了。還有那時婆婆閃爍的眼神……我掛了電話,后背有些微涼,
跟被潑了盆冷水似的!之前一直沉浸在委屈和憤怒中,現(xiàn)在仔細想來,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