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攥著針線的手突然劇烈顫抖，繡繃上未完成的鴛鴦戲水圖 “啪嗒” 墜地。
雕花銅鏡里，映出她布滿老年斑的臉，可鏡中人突然劇烈扭曲，金紅宮墻在眼前轟然崩塌。
再睜眼時，紫檀木窗欞漏進細碎晨光，
案頭擺著未寫完的請安折 —— 這分明是三年前侍寢前夜的景仁宮！她踉蹌著扶住妝奩，
指尖觸到的皮膚光滑細膩，銅鏡里少女的杏眼透著與記憶不符的滄桑。突然，
檐角銅鈴無風(fēng)自動，一道幽藍光幕在眼前展開，
冰冷的機械音震得她耳膜發(fā)疼：“檢測到宿主強烈執(zhí)念，皇后養(yǎng)成系統(tǒng)啟動。
本系統(tǒng)核心任務(wù)：打敗歷史走向，助烏拉那拉?宜修榮登太后之位。
”容嬤嬤脖頸后的疤痕突然發(fā)燙，那是被小燕子用剪刀劃傷的舊傷。
光幕上浮現(xiàn)出刺眼的倒計時：72:00:00，
下方滾動著血紅的任務(wù)提示：“新手試煉：利用御膳房膳食留樣，
引導(dǎo)皇后發(fā)現(xiàn)小燕子飲食習(xí)慣異常，觸發(fā)皇上對其身份的懷疑。
完成獎勵：解鎖《后宮暗線圖鑒》；失敗懲罰：承受凌遲痛感模擬三小時。
”冷汗浸透了月白中衣，她望著窗外正經(jīng)過的小太監(jiān)，突然想起三天后，
這個少年就會因為說錯話被杖斃。掌心的汗洇濕了袖中皇后賞賜的翡翠鐲子，
清脆的碰撞聲驚醒了她 —— 這是改寫命運的機會，也是一場與死神的豪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盯著銅鏡中陌生的年輕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燕子，
這次該換你嘗嘗步步驚心的滋味了?！蹦荷珜⒒屎髮m中的鎏金燭臺染成血色，
容嬤嬤攥著汗?jié)竦呐磷蛹膊酱┻^游廊。青石板上還留著白日里的暑氣，
燙得她膝蓋發(fā)顫 —— 自重生那日起，她便在等這一刻。寢殿內(nèi)銅香爐飄著龍涎香，
皇后正用銀簪挑起鬢邊垂落的珍珠步搖，鏡中倒影隨著嘆息輕輕晃動。容嬤嬤伏地叩首時，
額頭重重磕在冰涼的金磚上，發(fā)出悶響："娘娘萬安。" 待宮人們魚貫退出，
她才扶著雕花炕桌起身，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皇后的絲質(zhì)裙擺。"您信奴婢這一回。
" 容嬤嬤壓低聲音，喉間泛起鐵銹味，
"奴婢昨夜在慎刑司受刑時... 突然想起前塵往事。乾隆四十二年，
小燕子闖圍場那年..." 她顫抖著從袖中掏出枚刻著 "逆襲系統(tǒng)" 的青銅令牌，
在燭光下泛著詭異幽光?；屎竺偷卣酒鹕?，珍珠流蘇掃落胭脂盒，
丹蔻染紅了桌案："你是說... 能改寫結(jié)局？" 她眼底翻涌著二十年深宮積郁的不甘，
突然抓住容嬤嬤布滿皺紋的手，"那年若不是永琪護著，本宮早該..." 話音戛然而止，
窗外傳來守夜太監(jiān)的梆子聲。容嬤嬤展開泛黃的羊皮卷軸，
上面浮現(xiàn)出淡藍色的新手任務(wù)："找出小燕子身份破綻，獎勵：皇后信任度 + 20。
" 她用銀護甲劃過 "破綻" 二字，"您可記得，那年小燕子闖宮時，
身上帶著的傳國玉璽仿得有多粗糙？"皇后指尖撫過窗欞上的裂痕，
像是想起什么："還有她念詩時錯漏百出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
殿內(nèi)忽然響起壓抑的笑聲。燭火在風(fēng)里搖晃，將她們交疊的影子映在蟠龍柱上，
宛如蟄伏的毒蛇。"明日請安時，讓桂嬤嬤帶著內(nèi)務(wù)府的繡娘去漱芳齋。
" 容嬤嬤將令牌塞進皇后袖中，"就說要給新格格量體裁衣，
順便... 查查她箱子里的舊物。" 銅漏滴水聲中，她們開始細數(shù)小燕子的每一個破綻，
窗外烏云翻涌，似有暴雨將至。暮春的柳絮在宮墻間打著旋兒，容嬤嬤立在御花園太湖石后，
枯樹皮般的手指緊緊攥著帕子。她身后四個心腹太監(jiān)縮著脖子，像四尊泥塑般屏氣凝神。
遠處九曲回廊盡頭，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身影忽隱忽現(xiàn)，卻反常地貼著宮墻走，
發(fā)間晃動的紅綢帶在青磚灰瓦間格外扎眼。容嬤嬤瞇起渾濁的老眼，
看著小燕子七拐八繞進了夾道。墻角陰影里突然閃出個灰衣漢子，頭戴斗笠壓得極低，
腰間鼓鼓囊囊似藏著兵刃。兩人交談時，漢子警惕地摸著腰間銅鈴，
那是江湖幫派傳遞消息的暗記。當(dāng)油紙包裹遞到小燕子手中的剎那，
容嬤嬤聽見自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 包裹邊緣分明露出半截明黃色綢緞。
她拖著纏足一路小跑，繡著金線的裙裾掃過滿地落花。坤寧宮內(nèi)，
皇后手中的護甲深深掐進紫檀木桌案："連偷帶搶進的宮，果然不安分！
" 容嬤嬤從袖中掏出半幅碎布，正是方才跟蹤時在墻角拾到的，"娘娘您瞧，
這流云紋是江南織造貢品，尋常百姓哪來的？" 她枯瘦的手指蘸著茶水，
在桌上畫出包裹形狀，"若是違禁之物，足夠治她個滿門抄斬！"夜色浸透宮墻時，
容嬤嬤帶著兩個輕功最好的小太監(jiān)蹲在漱芳齋屋檐上。屋內(nèi)傳來小燕子均勻的鼾聲，
混著香爐里龍涎香的氣息。當(dāng)窗欞被輕輕撬開的瞬間，容嬤嬤突然按住身旁太監(jiān)的手，
渾濁老眼里閃過精光 —— 帳幔后，小燕子握著短刀的手正泛著青白。夜色如墨，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容嬤嬤裹緊藏藍色棉袍，
枯瘦的手指在袖口摩挲出沙沙聲響。兩個心腹太監(jiān)佝僂著背，像兩尊移動的影子緊跟其后，
靴底特意裹著厚布，踏在青磚上未發(fā)出半點聲響。他們貼著宮墻游走，
避過每隔一刻鐘巡邏的侍衛(wèi)，終于在三更梆子聲后，摸到漱芳齋西角門。
窗欞紙被燭火映出朦朧剪影，小燕子橫躺在床上，繡著并蒂蓮的錦被滑落至腰間，
嘴里還含糊地嘟囔著夢話。容嬤嬤枯樹皮般的手指按在窗紙上，指甲尖輕輕挑開半寸裂痕。
借著跳動的燭火，她看見案頭歪倒的酒壺，
幾碟殘羹冷炙旁散落著瓜子殼 —— 果然是草莽習(xí)性，這般不知規(guī)矩。推開門時，
木門發(fā)出細微的 “吱呀” 聲。容嬤嬤渾身緊繃，死死盯著床上人。
見小燕子咂咂嘴翻了個身，才長舒一口氣，貓著腰開始搜尋。雕花床榻下飄出淡淡的霉味，
她摸到個四四方方的油紙包，剛要抽出來，卻聽身后傳來衣物摩擦聲?！皨邒撸?/p>
好像有人過來了！” 年輕太監(jiān)急促的耳語驚得她汗毛倒豎。容嬤嬤牙齒咬住包裹系帶，
三兩下解開油紙，泛黃的信箋上赫然印著 “天地會” 暗紋，最底下那張宣紙上，
“反清復(fù)明” 四個朱砂大字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遠處傳來燈籠晃動的光暈，
她顧不得細看，將信箋胡亂塞回包裹，用牙齒咬斷系帶草草捆好，貼著墻角疾步退去。
直到拐過永和宮影壁，掌心的冷汗才把包裹紙浸出深色痕跡。第二日，晨光熹微，
容嬤嬤便已在坤寧宮候著。她手持銀炭手爐，目光警惕地掃過宮門外徘徊的小太監(jiān)，
將皇后那件嵌金線的貂皮大氅又緊了緊。皇后倚在描金雕花榻上，
指尖反復(fù)摩挲著暗格里取出的檀木匣子，鎏金護甲在匣面上刮出細微聲響。"嬤嬤，
此事若成..." 皇后忽然開口，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容嬤嬤立刻俯身，
壓低聲音道："娘娘放心，老奴前日親眼見小燕子與漱芳齋的小太監(jiān)鬼鬼祟祟交接這個包裹，
上頭的印泥還帶著香妃娘娘家鄉(xiāng)的藏紅花味。"兩人乘上軟轎往養(yǎng)心殿去時，
北風(fēng)卷著碎雪撲在轎簾上。容嬤嬤掀開一角，看見遠處御花園紅梅被積雪壓彎枝頭，
恍惚想起昨夜在慎刑司，那小太監(jiān)被夾棍折磨時的慘叫。她下意識摸了摸袖中藏著的密信，
信紙邊緣的鋸齒狀缺口正是皇后親手所裁。養(yǎng)心殿暖閣內(nèi)，銅爐中龍涎香裊裊。
皇上見皇后前來，擱下朱批的筆，眼角余光瞥見容嬤嬤懷中那個裹著織金錦緞的包裹，
眉頭微微皺起："皇后，你今日來所為何事？"皇后踩著花盆底鞋上前，
廣袖拂過青磚時帶起細微風(fēng)聲。她盈盈下拜，
鬢邊東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臣妾恭請皇上圣安。" 說罷直起身子，
朝容嬤嬤使了個眼色。老嬤嬤立刻膝行上前，枯瘦的手指解開錦緞結(jié)扣時，
指甲縫里還沾著未洗凈的朱砂。當(dāng)泛黃的信箋和卷成軸的字畫展露在明黃桌布上，
皇上握著羊脂玉扳指的手猛地收緊。信紙上歪斜的字跡寫著 "反清復(fù)明"，
畫中人物頭戴前朝束發(fā)冠，劍指紫禁城方向?；屎筮m時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啜泣，
絹帕按在眼角："皇上，臣妾近日聽聞這小燕子行為詭異，便派人暗中查探，
沒想到竟發(fā)現(xiàn)了這些大逆不道之物。" 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容嬤嬤立刻上前輕拍她后背，
掌心貼著的緞面下，藏著張記錄小燕子言行的密折。
"臣妾懷疑這小燕子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而是有人故意派來擾亂后宮的！
" 皇后猛地抬頭，眼中淚光盈盈卻透著狠意，"皇上還記得那年圍場驚馬嗎？
或許從那時起，便是有人設(shè)下的局！"暖閣內(nèi)寂靜得能聽見燭芯爆裂聲?；噬隙⒅郎献C物，
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御案上的蟠龍紋。半晌，他突然重重拍案，
震得茶盞里的龍井潑出："來人！速傳小燕子來養(yǎng)心殿！若有半句虛言，定要她好看！
" 容嬤嬤望著皇上額角暴起的青筋，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弧度。養(yǎng)心殿內(nèi)檀香縈繞，
鎏金香爐騰起的青煙卻沖不散滿室凝重。小燕子被侍衛(wèi)粗魯?shù)赝七M門檻時，
繡著金線的鞋面在青磚上打滑，撞得膝蓋生疼。她抬眼望去，
正對上皇阿瑪捏著佛珠的手暴起青筋，而那串常盤在他腕間的翡翠念珠，
此刻正躺在龍案上的錦緞包裹旁，泛著刺目的冷光。"小燕子，你給朕解釋解釋，
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 皇帝突然拍案而起，龍袍下擺掃落案上奏折，紙頁嘩啦作響。
案角的青銅仙鶴燭臺跟著晃了晃，燭淚滴在明黃色的龍紋上，凝成暗紅的痂。
小燕子膝蓋重重磕在冰涼的地磚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瞥見容嬤嬤半掩在皇帝身后，
銀簪子映著燭火泛著冷芒，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讓她后背發(fā)涼。"皇阿瑪，
我...... 我也不知道啊，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話音未落，
喉間已泛起血腥味 —— 方才被押解時，她拼命掙扎，后腦勺撞上宮墻，此刻還隱隱作痛。
容嬤嬤拄著檀香木拐杖踱出，護甲劃過包裹布料的聲響刺耳如貓爪撓心。"哼，還敢狡辯？
" 她渾濁的眼珠瞪得滾圓，皺紋里都透著狠意，"今晨卯時三刻，
老奴親眼見你鬼鬼祟祟溜出角門，與穿灰布短打的漢子接頭！那人給了你這個包裹，
轉(zhuǎn)身就往亂葬崗方向去了，不是私通逆黨是什么？"小燕子猛地抬頭，
額角傷口滲出的血珠滑進眼睛，蟄得她眼眶通紅。"皇阿瑪！容嬤嬤血口噴人！
我不過是去給......" 話到嘴邊又咽下，她想起紫薇叮囑的 "萬事小心"，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淚水洶涌而出，打濕了衣襟上的并蒂蓮刺繡 —— 那是紫薇親手繡的，
針腳細密得像她們說好要一起看的江南春雨?；实郾尺^身去，龍紋屏風(fēng)上映出他攥緊的拳頭。
檐角銅鈴?fù)蝗欢＿俗黜?，穿堂風(fēng)卷起地上的包裹，露出半截明黃錦緞，
正是上個月皇后生辰時他賞給小燕子的衣料。"先押入慎刑司。
" 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許探望。
"容嬤嬤垂眸掩住眼底得逞的笑意，看著侍衛(wèi)拖著哭喊的小燕子遠去。墻角的陰影里，
桂嬤嬤悄悄塞來個沉甸甸的荷包，她捏了捏，摸到里面圓潤的銀錠，嘴角的皺紋更深了。
宮墻下的青苔又厚了幾分，容嬤嬤握著沾著露水的密報，
指尖在 “京郊破廟” 四字上反復(fù)摩挲。這幾日她暗中調(diào)動的眼線遍布京城，
茶館說書人的閑扯、城門守衛(wèi)的閑談，甚至御膳房火頭軍的牢騷，都成了拼湊真相的碎片。
終于在第七個未眠之夜，一份記載著小燕子與江湖人士會面的詳細記錄，
帶著余溫呈到了她案頭。養(yǎng)心殿的燭火徹夜未熄。當(dāng)皇上將密報重重拍在龍案上時，
翡翠扳指磕出的脆響驚飛了檐下棲息的夜梟?！靶⊙嘧忧叭沼蠒r三刻出神武門，
與戴斗笠之人密會兩柱香時間，所談何事無人知曉。
” 軍機大臣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容嬤嬤垂眸盯著金磚上蜿蜒的云龍紋，
將皇上驟然緊繃的下頜線收進眼底。三日后早朝，
當(dāng)禮部尚書宣讀 “暫緩冊封還珠格格” 的旨意時，坤寧宮外的銅鶴嘴里正吐出裊裊青煙。
容嬤嬤跪坐在皇后身側(cè)，看著小燕子跪在丹墀下，青絲散落如瀑，
卻再也不見初入宮時的飛揚神采?！岸?——” 空靈的提示音在腦海炸開的瞬間，
容嬤嬤指尖掐進掌心。暖流從百會穴傾瀉而下，
無數(shù)記憶碎片在意識深處重組：如何在賜茶時不著痕跡下毒，怎樣利用天象制造輿論，
甚至如何用前朝舊案牽出后宮勢力 —— 這些原本只存在于野史傳聞中的手段，
此刻化作鮮活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嬤嬤，你的臉色好蒼白。” 皇后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
容嬤嬤扶著鬢邊顫抖的銀簪起身，銅鏡里映出她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
窗外的玉蘭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恰似為這場即將席卷紫禁城的風(fēng)暴，提前撒下的戰(zhàn)書。
青鸞宮的燭火在暮色中搖曳，容嬤嬤盯著手腕上浮現(xiàn)的淡金色光幕，
指尖不自覺摩挲著褪色的護甲。新手任務(wù)獎勵的「初級讀心術(shù)」還未完全掌握，
挑戰(zhàn)已如寒霜般降臨 —— 系統(tǒng)機械的女聲在腦海炸響："檢測到令妃勢力值突破臨界線，
現(xiàn)發(fā)布 B 級任務(wù)：七日后的朝會之前，截取令妃與戶部侍郎密信，
公開其借賑災(zāi)款結(jié)黨營私的罪證。
任務(wù)成功獎勵：高級醫(yī)術(shù)精通及百年人參十株；任務(wù)失敗懲罰：剝奪系統(tǒng)三日使用權(quán)，
扣除二十年陽壽。"雕花窗欞外傳來細碎腳步聲，容嬤嬤猛地吹熄燭火，在黑暗中屏息。
月光透過窗紙勾勒出宮女端著食盒的剪影，
她瞳孔微縮 —— 那抹絳紫色裙裾分明是令妃貼身宮女的裝扮。待腳步聲消失，
她從檀木匣中取出新手任務(wù)獎勵的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后指向西南角的御花園。
第二日晨起，容嬤嬤特意在御膳房多領(lǐng)了兩盞銀耳羹。當(dāng)她端著食盒出現(xiàn)在御花園假山群時，
正撞見令妃貼身太監(jiān)小祿子與戶部侍郎家的小廝鬼鬼祟祟交頭接耳。
她故意將食盒重重擱在石桌上，瓷碗相撞的脆響驚得兩人如驚弓之鳥。
容嬤嬤扯出一抹和善笑意："喲，這不是小祿子公公嘛，可要嘗嘗新制的百合酥？
" 目光卻如鷹隼般掃過小廝腰間露出的半卷密函。深夜的坤寧宮，容嬤嬤跪在皇后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