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家唯一的大小姐,父母常年在外,怕我孤單,就領(lǐng)養(yǎng)了程裕和傅年當(dāng)我的玩伴。
因為缺失父母的愛,我敏感而自卑,朝夕相處下,我被程裕的溫柔和耐心吸引,
對他愛慕不已。他也曾在星空下立誓要娶我,讓我幸福一生。后來,父母車禍離世,
我接手集團前夕遭遇綁架,生生被折斷左手。在醫(yī)院醒來后,
我卻在程裕和傅年頭頂看見了‘攻略者01’、‘攻略者02’的字樣閃過。
以為是我眼花時,面前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彈幕?!净钤?,誰讓她居然敢推江晚,
這下兩人合伙報復(fù),設(shè)計綁架讓她斷了手,真解氣!】【其實兩人恨她入骨,
卻因為攻略不得不裝出喜歡她,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奪取她的氣運罷了。
】【現(xiàn)在只要她和程裕結(jié)婚并給出集團繼承權(quán),這惡毒的女人就能下線了?!看丝涛也琶靼祝?/p>
原來那些這一切都是騙局,他們只覬覦我身上的氣運,圖謀我的家產(chǎn)。但我偏不如你們所愿,
聽說裴家那位已經(jīng)掌權(quán)的紈绔太子爺,正缺個聯(lián)姻對象……1.“依依,怎么樣,
感覺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程裕坐在病床邊,領(lǐng)口微皺,眼尾泛紅,像是熬了整夜。
我沉默沒回答,看著他眸底不易察覺的冷漠只覺得諷刺。無數(shù)個因思念父母而失眠的夜晚,
是他溫柔哄我入睡,那些細碎的溫暖悄無聲息纏繞住我荒蕪的心。自小缺失了父母的愛后,
我像個在孤寂中溺水的人,緊緊抓著他不放,卻不知他才是深淵。此時,
站在一旁的傅年冷哼一聲,眼底的嫌惡絲毫不遮掩?!安贿^就是受了點小傷而已,
裝可憐給誰看?。空娉C情?!薄懊看窝b著掉幾滴眼淚,就等著我們跪著哄你,
你那點小心思誰不清楚?”“傅年!”程裕皺眉呵斥,又轉(zhuǎn)回來握住我的手,“別聽他亂說,
他就是嘴硬,其實是關(guān)心你的?!备的陱男【蛺燮圬撐遥驗樗膼鹤鲃?,
我總在深夜偷抹眼淚。第二天卻又因他扔來的廉價牛奶糖破涕為笑,
以為那些惡意只是他笨拙的示好。但如今看來,他的那些厭惡都是真切的。依照彈幕所言,
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氣運女主。程裕和傅年在被秦家收養(yǎng)后自愿成為攻略者,
想要奪取我的氣運。他們憎恨秦家,也更厭惡我。認為秦家收養(yǎng)他們,
不過是我需要玩伴消遣,而他們是搖尾乞憐,供人賞玩的寵物。所以這份日積月累的屈辱,
他們想要連本帶利地在我身上討回來。沉默良久,我平靜地問道:“綁架我的人找到了嗎?
”“還沒,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住那些人,讓他們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程裕語氣堅定,
一如既往的溫柔,若是從前我定會撲進他懷里尋求安撫,現(xiàn)在只剩下諷刺。
而傅年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原以為多年相處,
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血緣的羈絆,卻不曾想他們一直都在欺騙我,甚至恨我入骨。
那個總愛躲在他們身后怯生生的保姆女兒江晚,才是他們真正在意的人。
他們甚至不惜隱忍多年,用虛情假意麻痹我,也迫不及待地要讓我萬劫不復(fù)。幾天前,
江晚突然踉蹌著朝我撞來,我不得已后退幾步,后腰狠狠磕在桌角。
劇痛讓我下意識伸手推開她,這一幕正好被程裕和傅年撞個正著。
那時他們眼底驟然翻涌的寒意,令我忽然心跳一滯。最后我被逼著給江晚道了歉,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心狠,非要斷我一只手。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程裕抬手撫上我的臉頰,指腹擦過時溫?zé)岬挠|感,讓我眼眶發(fā)酸。我偏頭躲開,
發(fā)絲掃過程裕僵在半空的指尖。突然,手機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皺,“晚晚,
你怎么了,別哭……”聞言,傅年一把搶過手機,向來傲慢的人卻軟下了語氣,“晚晚,
你別嚇我,我們馬上回去!”隨后,他們急切地離開,對我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這女主我看著就煩,只有天真善良的晚晚才值得被呵護,看這兩個著急的樣子,
又磕到了呢?!俊厩丶沂震B(yǎng)他們來給大小姐當(dāng)牛做馬,晚晚才是他們的白月光,
有過救命之恩的?!俊臼前?,程裕和傅年可慘了,綁定這個攻略系統(tǒng),忍了女主這么多年,
總算快熬到頭了。】看著彈幕上的討伐,我只覺得好笑。秦家收養(yǎng)他們后,
給他們請最好的家教,送他們?nèi)ベF族學(xué)校,我有的東西他們也都有。更何況,
當(dāng)初他們待的那個孤兒院在不久后就被爆出黑色交易。若不是秦家收養(yǎng),
或許他們連活下來的資格都沒有。2.翌日,我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忍著疼回到家。
卻見江晚坐在沙發(fā)上,被程裕和傅年哄著搽藥,她手背上那道紅痕不仔細看或許都瞧不出。
她臉色紅潤,限量版連衣裙更襯得她膚白勝雪,沒有半分保姆女兒的模樣,比我更像大小姐。
當(dāng)初江晚的母親跪著求我讓她留下,看著她們實在可憐,我同意了。
此后江晚每次小心翼翼討好我時,都會被程裕和傅年看見,也總以為我在欺負人。
無數(shù)次欲辯難言的沉默中,我愈發(fā)痛苦,他們卻只會嘲諷我小心眼。江晚起身朝我過來,
親昵地挽住我另一只手,關(guān)心道:“姐姐,手沒事吧?”我面色蒼白,只想上樓休息,
便推開了她,江晚卻紅了眼,“姐姐是還在怪我嗎?”“秦依依,你還敢對晚晚擺臉色!
”傅年見狀沖上前指著我罵,江晚慌忙拉住他,“算了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彼鬼鴷r,
我清楚看見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但我無疑瞥向她手腕時,瞳孔緊縮,
那只戴在她手上的翡翠鐲子,是母親留下的遺物。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試圖將鐲子取下來。
傅年厲聲質(zhì)問:“你干什么?!”江晚可憐巴巴地流著淚,“姐姐,你抓得我好疼啊。
”程裕也沉了臉,上前猛得扯開我的手,“沒聽到晚晚喊疼嗎?快放開她!
”江晚跌進他懷里,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心疼。傅年更是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將我狠狠按在墻上,“瘋女人,你到底想干嘛?”“那是我的東西?!蔽也蛔暝?/p>
聲音帶著破碎的嘶啞。“別鬧了。”程裕聲音依舊溫柔,眼神卻十足冰冷,
“這鐲子晚晚喜歡,你傷了她拿點東西賠罪本就是應(yīng)該的。”傅年冷哼一聲松了手,
眼神兇狠得讓人發(fā)顫。我癱倒在地上,酸澀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這種場景已經(jīng)重復(fù)過多少次我也記不清了,每次我和江晚爭吵,他們總是先維護著她。
他們理所當(dāng)然地讓我道歉,讓我忍受,卻不知道我也會疼,會失望。
【果然晚晚真是太善良了,只斷這女的一只手還是太便宜她了,該讓她快點下線。
】【等攻略成功后,以程裕和傅年對江晚的喜歡,要什么沒有,也不稀罕她這破東西。
】這時,江晚故作大方地將鐲子褪下來,“那我還是還給姐姐吧?!彼焓诌f給來,
不料卻被傅年先一步扯了過去。他滿臉得意,“不愿意給晚晚,那你也別想要了。
”話音未落,鐲子便被狠狠砸向地面,瞬間四分五裂。我心臟一緊,渾身血液凝固般,
跪在滿地碎片前,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忍著手骨傷口刺痛,
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去撿那些鋒利的碎片。尖銳的棱角劃破了指尖,鮮血滲出來,
可我卻渾然不覺。彈幕瘋狂滾動,刺目的文字幾乎遮蔽了視線?!狙b成這樣給誰看啊,
不就是個鐲子,至于嗎?】【看她這個瘋癲的樣子,又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壞主意呢。
】【肯定又是想要讓程裕關(guān)心她,不過這種把戲玩多了只會讓人惡心。】“又鬧什么脾氣?
能不能懂點事?”程裕伸手拽我的動作帶著慣有的不耐。我卻像被灼傷般猛地甩開,
然后捧著手里的碎片后退幾步。程裕臉色瞬間陰沉,也不再管我。傅年看著江晚眼神寵溺,
“下周帶你去拍賣會,什么帝王綠都隨便挑,這種破爛配不上你。”江晚甜甜道:“好,
謝謝阿年?!彼麄兒芸祀x開,地面映出我此刻狼狽的模樣,蒼白的臉,凌亂的發(fā),
還有眼底的破碎。程裕曾說我比煙花還耀眼時,眼角余光卻總是追著江晚的背影。
深夜加班回來領(lǐng)口斑駁的口紅印與江晚慣用的色號分毫不差。我曾經(jīng)固執(zhí)地不去看不去想,
如今才明白原來真心交付的代價,是被踐踏得支離破碎。3.第二天,我去公司卻被攔住。
前臺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斜睨著我,語氣不屑而敷衍,“沒有預(yù)約,不能進。
”我以往基本不來公司,就算是想來給程裕送些吃的,也總是被他拒絕。沒計較她的態(tài)度,
我拿出手機給程裕撥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自動掛斷,又給傅年打去,依舊無人接聽。
“你以為程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們這些想來攀高枝的我見得多了,沒一天上百也有幾十,
真是不知廉恥?!彼桃馓岣咭袅浚齺碇車殕T紛紛側(cè)目,眼神鄙夷,竊笑聲不斷。
我冷冷道:“我是新任董事長。”前臺聞言卻笑得更大聲了,“你瘋了吧?
誰不知老董事長最器重程總,再說了秦家大小姐也癡戀他,
最有可能繼任董事長的那必然是程總?!蔽倚睦锢湫?,當(dāng)初我喜歡程裕人盡皆知,
父母便將他和傅年都提早安排進了公司。準備好好培養(yǎng)他們來以后幫我管理公司,
但沒想到如今已成他們的天下,而將我這個繼承人拒之門外。這時,
梁特助久等我不到便下來,正巧看見這幕。他走到我面前恭敬道:“大小姐,請跟我來。
”我看向前臺,語氣平淡,“你被解雇了。”“你憑什么解雇我?你一個廢物大小姐,
根本沒權(quán)利這么做!”我走進了電梯,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憤怒質(zhì)問,最后被保安壓了出去。
公司里隨著我的到來,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我召開高層會議,卻一個都沒到,
看來那些人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底下的人應(yīng)該都在等著程裕和傅年他們開口,
仿佛他們才是真正能左右局勢的人。在這些高層眼里,我不過就是一個草包,
遲早會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我心里起伏不大,翻看起梁特助給的資料,
此時江晚端著茶杯徑直進來。江晚學(xué)歷低,也沒什么經(jīng)驗,本來是入不了公司,
但程裕硬是不顧我反對,讓她當(dāng)了個秘書?!敖憬?,喝點水吧?!痹捯粑绰?,
她端著的杯子傾瀉,沸水澆在我手臂上。她立刻哭著道歉,“對不起,姐姐。
”而路過的程裕聽到哭聲,焦急地推門而入,冷著臉將她護在身后。“秦依依,
你適可而止吧,我都說了會和你結(jié)婚,為什么還非要針對晚晚?
”他的目光掃過我一片紅腫起泡的皮膚,沒有一絲心疼,只有滿滿的不耐煩。
【秦依依舔著臉追了這么多年,人家正眼都不瞧她,自討沒趣,就煩這種戀愛腦。
】【還好有程裕護著江晚,不然可不知道要受多大氣呢。】【秦依依怎么這么刻薄啊,
程裕犧牲也太大了,能不能快點讓她下線?!课疫o桌沿,燙傷的皮膚傳來灼燒般的刺痛。
我看著眼前兩人,一個假惺惺落淚,一個冷言斥責(zé),只覺無比嘲諷。我忍著疼,聲音沙啞,
帶著壓抑的顫抖,“滾,都給我滾出去!”程裕帶著江晚離開前瞪了我一眼,眼底滿是厭惡,
“不可理喻!”我對他最后一絲眷戀如燭火,在此刻終于徹底熄滅。4.幾天后,
裴家的宴會上。我站在角落看見江晚被程裕和傅年小心護著,她嬌笑著十分享受這樣的待遇。
而她身上穿的那條裙子奢華貴氣,我曾多次央求程裕給我買。雖說我能自己買,
但為了證明自己在他心中是重要的,所以不停以此試探。他當(dāng)時說我穿上撐不起來,
如今卻買給了江晚,看來只是我對與他而言根本不值得罷了。我冷眼瞧著他們,
看了看時間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一會兒。此時,江晚瞥見我,便對程裕和傅年說了幾句,
就朝我這邊來。而那兩人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卻是暗含警告,似乎很怕我對她些什么。
江晚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道:“我有點事想和姐姐說呢,不過這里太吵了,我們出去聊吧。
”我沒開口回應(yīng),江晚隨即拿出一個紅寶石胸針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手指不覺蜷縮握緊,
那是父親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他親屬挑選設(shè)計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去年我將這個送給了程裕,他欣喜不已,還答應(yīng)我會好好保存,但現(xiàn)在卻落到別人手上。
江晚眼中盛滿得意,“這是阿裕送我的,聽說是你很寶貝的,真是不好意思,
現(xiàn)在可以和我聊了嗎?”最后,我還是跟著她出了宴會廳,來到人工湖邊,這里格外清靜。
我直言道:“東西給我。”江晚笑著伸手遞來,眼神還不住往旁邊看去,
就在我的指尖剛觸胸針時,她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敖憬悖銥槭裁匆@樣?
”而后她將手中的胸針扔入湖中,又突然纏住我脖頸然后,拽著我一同跌進水里。
這一幕正好被來找江晚的程裕和傅年看見。我被湖水裹挾著下沉,窒息感襲來,
我卻無力掙扎。他們都知道我怕水,卻不知道這是我幼時為了救落入水中的程裕,
而溺水了留下后遺癥。沉浮間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躍入水中,我本能地伸出手,
喉間發(fā)出破碎的嗚咽。他們看了我一眼,然后都毫不猶豫選擇去救江晚。原來從始至終,
我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緞e救她算了,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俊厩匾酪罌]腦子又惡毒,
居然拉著江晚跳水,現(xiàn)在完全是自作自受?!俊静恢劣诎?,兩個人完全可以都救啊,
她也沒有壞到這種程度?!烤驮谝庾R即將消散的瞬間,一雙有力手臂將我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