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為了掩飾自己婚前亂玩導(dǎo)致不育,女友故意偽造了我無精癥的檢查報告。
并以此為把柄,向我父母索要了八十八萬彩禮和全款房車。為了我能娶上媳婦,
爸媽砸鍋賣鐵、背上巨債,婚后我爸被討債人打斷雙腿、我媽上街乞討籌醫(yī)藥費(fèi)。
我跪求老婆拿錢救命,她卻哭著說嫁給我已是犧牲,房車是她的保障。我心灰意冷,
老婆卻說我的無精癥做手術(shù)能治,想給我生孩子。我以為她真想跟我好好過日子。
可直到我躺在手術(shù)臺,被麻藥麻得半清不醒,
耳邊卻傳來醫(yī)生和護(hù)士的小聲對話:“這哥們挺有魄力,剛結(jié)婚沒孩子都敢來做結(jié)扎。
”“他老婆不能生,怕他真跟別人整出個娃,直接讓他斷根,嘖,夠狠?!甭牭竭@些,
我咬牙撐起身,冷聲道:“手術(shù)我不做了!”……“檢查報告出來了。
”我坐在辦公室的角落,看著桌上的那份報告,一動不動。
“無精癥”這三個字印得清清楚楚。林婉兒站在一旁,聲音哽咽:“昊哥,沒關(guān)系,
咱們還有我們自己的幸福,不一定非要有孩子。”我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抱住她。
她抬起頭,擦掉眼淚,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堅定:“我愿意嫁給你,不管你能不能生育,
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痹谀且豢?,她看起來無比溫柔,無比偉大,也是從那一刻起,
我心底升起一種愧疚——她愿意為我犧牲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權(quán)利,
那我就必須給她最好的未來。很快,林婉兒帶著檢查報告登門拜訪了我父母。飯桌上,
她低著頭哭得楚楚可憐:“阿姨叔叔,我知道我嫁過去可能會被人說三道四,說我沒后,
我是賠本買賣,但我認(rèn)了。我就想和昊哥過一輩子。”我媽當(dāng)場眼淚就下來了,
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哽咽:“傻孩子,你能這么想,我們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爸也點頭:“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們絕不會虧待你。
”林婉兒哭著說:“我不要你們的錢,我只希望結(jié)婚的時候,
有個體面一點的開始……不然外人都會說我是貼上來的?!彼穆曇舨桓?,
卻把我媽說得眼神閃躲。那天吃完飯,父母關(guān)上門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
我媽紅著眼給我說:“咱們聽婉兒的,婚禮不能寒酸了,八十八萬彩禮,全款房車,
爸媽拼了命也給你湊出來?!蔽倚睦锊皇亲涛叮雱袼麄兙徱痪?,彩禮少點也沒關(guān)系。
但我媽只是搖頭:“她能嫁你,是咱們高攀?!蔽野謬@了口氣:“你……都不能生,
咱們家以后連香火都沒了,花點錢把媳婦穩(wěn)住,是咱最后的體面了。”接下來幾周,
爸媽挨家挨戶上門借錢,親戚朋友、鄰居村頭,能敲的門全敲了。房子賣了,金首飾賣了,
連我爸偷偷藏的幾萬塊私房錢也翻了出來。可還差幾十萬,沒人再肯借,
爸媽咬牙借了高利貸,簽下字的時候手都在抖。有一次我去村口買煙,
正好聽見幾個人站在小賣部門口議論?!鞍?,你聽說沒?老沈家砸鍋賣鐵,
就為了給他那‘絕戶’兒子娶媳婦,彩禮就要八十八萬吶!”“虧她還愿意嫁,哎,
也怪可憐,嫁過去連個后都沒得傳?!薄皣K嘖嘖……以后還得靠媳婦養(yǎng)老,說不好,
哪天人都跟人跑了!”那一瞬,我的臉燒得厲害,心里像是被什么扯了一把。房子車子,
林婉兒都要婚前寫她的名字,說她娘家人不放心:“我放棄做母親,至少要有自己的保障。
”我爸媽答應(yīng)得特別爽快,怕她一個不滿意,就不肯嫁了?;槎Y那天,雪下了一夜。天剛亮,
老宅門口就堆滿了人,村里人難得這么熱鬧,熱鬧里卻帶著看笑話的味道?!鞍耸巳f啊,
就娶了個不能生的媳婦,這買賣也忒虧了點?!薄鞍Γ思夜媚镌敢饧蘧筒诲e了,
聽說這回彩禮房車都寫她名下?以后這小兩口要是離了,那房車不就都給了她?
”鄰居大嬸們一邊磕瓜子一邊說,聲音壓根不壓著。我爸在屋里聽見了,臉色僵了僵,
沒說話,低頭緊了緊腳上的布鞋,轉(zhuǎn)身繼續(xù)張羅著婚宴的事。
我媽穿著我小時候過年才舍得穿的紅呢子外套,站在灶臺邊抹眼睛:“只要孩子過得好,
我們老兩口吃點虧算什么?!绷滞駜旱幕榧喪撬H自挑的,頂級品牌,純手工訂制。
她踩著高跟鞋出場時,賓客席一陣驚嘆,她笑得自信又美麗。我牽著她的手,
心里卻五味雜陳。這件婚紗,價值十萬,是我爸干活一年的工資,
她買來卻只穿一次就沒用了。主持人喊:“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啦!”我低頭時,
她悄悄躲了下,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那一刻,我身體僵住了,
但臺下的掌聲蓋住了所有異樣。宴會結(jié)束后,我爸媽忙前忙后收拾殘局,親戚走了一半,
他們連口熱飯都沒顧上吃。林婉兒的父母坐在婚房沙發(fā)上,笑瞇瞇地看著我媽打掃,
沒伸一根手指頭?!澳銒屚δ芨傻穆??!绷帜鸽S口一說,語氣里帶著優(yōu)越感。我忍了忍,
沒回話?;楹蟛痪?,我爸媽就開始四處躲債。借高利貸的那筆,是沒法按時還的,利滾利,
每天都在飆升。我媽白天躲著不出門,晚上偷偷去城里擺攤賣襪子、賣水果。
一次冬天回家晚,腳都凍青了,還被人搶走了一整籃子蘋果。我爸更慘,被人堵在巷口,
硬生生打斷了雙腿和肋骨。我是在派出所接到電話的。趕到醫(yī)院時,他還沒脫離危險。
我媽趴在病床前哭得抽搐:“我早該攔著他,不該讓他出去送禮……”我站在病房門口,
看著昏迷的父親、哭成淚人的母親,只覺得一陣窒息。我回家時天快亮了,整個人灰頭土臉,
眼圈發(fā)青。林婉兒剛做完頭發(fā)回來,手里提著購物袋。她看到我這副樣子,
眉頭一皺:“你去哪兒了?我朋友圈都沒看到你點贊,知道我今天做了新造型嗎?
”我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澳惆值拿皇且呀?jīng)保住了嗎?那你這么喪著臉干嘛?
”她聲音不大,但句句像刀子?!澳阋且恢边@個狀態(tài),別怪我心情也被你影響。
”我看著她精致的妝容,一字一頓地問:“能不能……把彩禮的錢拿出來一些,
幫我媽交醫(yī)藥費(fèi)?”她的臉色立馬變了?!澳汩_什么玩笑?那是我娘家要的,
已經(jīng)轉(zhuǎn)賬回去了,房子車子也是我婚前財產(chǎn),誰都動不了!
”她聲音陡然提高:“我都嫁給你一個不能生的男人了,我虧得還不夠嗎?”我握緊了拳頭,
嗓子像被堵住一樣,說不出一個字。那一晚,我坐在陽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天快亮的時候,我聽見她在電話里笑:“放心吧,他這人死要面子,我說幾句軟話,
他就跟條狗一樣乖?!钡诙?,她照例化好妝、換了新裙子,
走出門前溫柔地對我說:“你昨晚太累了,今天在家歇著吧?!蔽铱粗菑埻昝罒o瑕的臉,
喉嚨發(fā)?。骸巴駜?,我爸媽真撐不住了……”“那是你家的事?!彼p描淡寫地關(guān)上門。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撐著頭,腦子一片空白。我開始懷疑,
那個在檢查室里哭著說“愿意陪我一輩子”的女人,到底在哪一刻變了?那天夜里,
我村里發(fā)小給我發(fā)來一張照片。我媽坐在天橋底下,面前擺著一只小鐵碗,
碗邊寫著一張紙條:【求好心人幫幫我丈夫,他被高利貸打斷雙腿,急需手術(shù)費(fèi)。
】我的眼淚,在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而林婉兒,卻在臥室一邊卸妝,
一邊對閨蜜說:“我才知道他家為了娶我欠了一屁股債,他爸媽也真是的,
都成那樣了也不知道死一死,人死了債務(wù)不久一筆勾銷了嗎!”我站在門外,
仿佛整個人都被捅了個對穿。那天以后,我變得沉默寡言。每天睜眼就想著怎么湊錢,
一份正職、兩個兼職,白天送快遞,晚上送外賣,周末還去批發(fā)市場幫人扛貨。
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早上起床的時候,頭暈眼花,牙都疼得松動。林婉兒呢,
照舊美甲、美發(fā)、健身、下午茶。她有一次回家,看見我蹲在衛(wèi)生間洗外賣保溫箱,
嫌味道難聞,把門一甩就出去了。幾天后,我騎車送外賣,在一個十字路口出了事故。
對方闖紅燈,我車翻了,右腿骨裂,疼得冷汗直流。就在地上哆嗦的時候,
一個穿著淺藍(lán)色裙子的女孩突然蹲下來,給我披上了外套:“別動,我?guī)湍憬芯茸o(hù)車。
”她動作很輕,聲音也不高,但在那一瞬間,像一道光落進(jìn)我滿是裂縫的生活里。她叫蘇檸,
是附近一家書店的兼職店員。我住院三天,她每天來幫我打飯、換藥,陪我說話,像朋友,
我感受到了久違的關(guān)心。出院后我徹底對林婉兒開始冷淡。她撒嬌的時候,
我不再附和;她發(fā)脾氣的時候,我選擇沉默。她慢慢察覺出來了,變得警惕起來。
有一次半夜,她翻我手機(jī),我裝睡當(dāng)不知道。之后沒過幾天,她忽然開始對我示好,
做飯、買衣服、說溫柔的話。我一頭霧水,直到她有一天笑著說:“我問了專家,
你的無精癥也許還能治?!蔽艺。骸斑€能治?”“對,”她說,
“或許……我們也有機(jī)會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彼凵癜l(fā)亮,
語氣里帶著一絲期待和柔軟:“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看著她,忽然有點恍惚,
感覺幸福的不真實。她握著我的手,像宣誓一樣:“只要你愿意努力,我就陪你一起治療。
”我點了頭。我不是信她,是我太想被信了。太想擁有一個不再孤獨的家,
一個能讓我爸媽安心生活的未來。預(yù)約的手術(shù)定在五天后。她說是促排治療前的小手術(shù),
為了調(diào)理身體。她握著我的手,笑得溫柔:“我陪你一起進(jìn)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完了,
我們就重新開始。”那天清晨,天剛亮,林婉兒就化好妝,笑盈盈地拉著我出門?!皠e緊張,
做完這個小手術(shù),我們就能嘗試備孕了?!彼p聲安慰,眼神柔和得像三月春水。我點點頭,
沒有多問。手術(shù)室的燈很亮,護(hù)士輕聲安撫我:“別怕,先生,這只是個小操作。
”我點點頭,卻越發(fā)覺得心里發(fā)毛。我剛想問,手術(shù)是怎么做的?為什么打麻藥?
可那股藥勁來得太快,眨眼間,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迷迷糊糊中,
我聽見有人在我旁邊說話。是護(hù)士的聲音:“這哥們挺有魄力,剛結(jié)婚就來做結(jié)扎,
還真聽他老婆的。”另一個聲音笑著附和:“聽說他老婆不能生,怕他哪天真跟別人生個娃,
把她的底細(xì)給揭了?!薄八园。@回直接讓他斷根,永絕后患。嘖嘖,也太狠了點。
”“狠什么?人家老婆說得挺理直氣壯:‘孩子我這輩子是生不了了,那他也別想了。
’”“哈哈,說得好聽是夫妻齊心,說難聽點就是……一鍋飯里她吃不下,
也不許別人動筷子?!蔽夷X袋“轟”地一聲,瞬間炸開。結(jié)扎?他們說的是我?!
我拼命想睜開眼,可全身像灌了鉛,動不了,喊不出,只能任那些話一刀一刀刮在耳朵里。
她不是說是“治療”嗎?她不是說“可能還有機(jī)會”嗎?她不是說想和我有個孩子嗎?
原來她只是想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廢人,一個永遠(yuǎn)不可能暴露她秘密的太監(jiān)!
我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生生掙開束縛,撐起半邊身子,
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句:“手術(shù)我不做了!”第2章護(hù)士驚叫,醫(yī)生皺眉,
氣氛一度尷尬到極點。我扶著病床,臉色蒼白,牙齒幾乎咬碎:“我要見我老婆。
”護(hù)士出去喊人。過了十分鐘,林婉兒才姍姍來遲,滿臉疑惑地問:“怎么了?”我看著她,
喉嚨像堵了塊石頭。“你說這是治療……可他們說是結(jié)扎。”她愣了一下,
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刻笑了,走過來握住我的手:“你是不是還沒清醒?怎么會是結(jié)扎?
”“那是護(hù)士瞎說的,我們是做促排輔助啊……你不信我?”我盯著她的眼睛,心涼透了。
她的眼睛在飄,她的笑不真,她的手在抖。我第一次意識到,
這個曾經(jīng)說“愿為我犧牲一切”的女人,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在算計。
她害怕我恢復(fù)生育能力——不是怕我傷心,是怕我有了孩子,
揭穿她那個“我不能生”的謊言。她要我,永遠(yuǎn)和她一樣,斷絕未來。我從醫(yī)院逃了出去。
穿著病號服,滿街找公用電話。打給我大學(xué)同學(xué),是個在私立醫(yī)院工作的副院長。
他查了我的檢查記錄,語氣冷得嚇人:“你根本沒有無精癥,那份報告是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