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起睡在床上
“她自己摔倒的。”
“我有眼睛,玉珠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呢。陸凝香,原來我只當你是傷心,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p>
我是怎樣的人,他不清楚嗎?
他這樣咄咄逼人,讓我還是忍不住有些眼角泛酸。
“我怎樣,輪不到大哥來評判,還是說,少謙他尸骨未寒你們倆就一起來針對我?!?/p>
他們又是什么好人?
可能是想到自己承諾過要照顧她的話,“許少衡”一時有些語塞。
“算了吧老公,不怪凝香,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p>
看著懷里女人嬌俏委屈的模樣,原本想著要不算了的“許少衡”立刻冷下了臉。
“無論怎樣,玉珠受傷是事實,你當全家人的面,你給她真誠道個歉就行?!?/p>
道歉?道他mua的歉。
無恥的人,總有無數(shù)的理由讓自己的行為變得合理。
“讓我老公給你們道歉吧,就在他的靈堂前。”只要他們受得起,不害怕他們干柴烈火時死去的人找上門來。
“我看你真是冥頑不靈,香香,我不想再說第二遍?!?/p>
“不然呢?”我冷冷和他對視著,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我知道,許少謙最怕我這個眼神,從前他和朋友出去喝酒,撒謊時對上我質(zhì)問的眼神,他立馬就無所遁形。
過去的記憶襲來,她相信最了解自己的還是莫過于枕邊人。
“老公......”沈玉珠的嗔怪聲,提醒了正在沉思的男人。
對了,他現(xiàn)在是“許少衡”,而非陸凝香的老公許少謙,不能被她的情緒影響到。
“香香,你別挑釁我,不道歉,我會讓媽好好管教你?!?/p>
這是要一家子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了。
偷情的“前夫”哥,為了和自己的嫂子茍且,不惜拋棄身份冒充自己的兄長,一起來欺負我這個原配。
我從未想過如此奇葩的狗血大戲,現(xiàn)在,我竟然也成了劇中人。
我冷笑一聲,不再搭理這對顛公顛婆。
夕陽西下,許宅后院。
拿起打火機,我準備點燃手中的信紙。
上面清晰又潦草的字跡,顯得紙短情長。
“香香寶貝,原本約好要和你生一個小香香的,現(xiàn)在看來,好像計劃有變了,對不起,親愛的,我食言了?!?/p>
“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也要記得要好好吃飯、別熬夜,一定要好好生活,如果可以,請你忘了我吧,你會遇到一個更愛你的男人?!?/p>
......
看到這些,我竟無聲的笑了,笑著笑著眼尾泛紅。
當時看到這封信,我曾一度痛到撞墻,這是他的臨終遺言啊,當時他是多么惶恐無助。
他在下面多冷清痛苦,要不我去陪他吧。
現(xiàn)在想,我可真傻。
剛點燃信紙,一雙大腳出現(xiàn)在眼前,接著便迅速的將火苗踩滅。
“香香,你在干嘛?”“許少衡”怒目而視,一臉的不可置信。
“大哥看不見嗎?我把少謙的遺物燒過去?!?/p>
“這,這可是他寫給你的遺書,你怎么......”舍得?
那些字字泣血,安慰人心的話,他以為可以療藉她很長一段日子,這才過去多久啊。
“我當然舍得,他都可以丟下我不管,我何必留下這些死物?!?/p>
靠一篇小作文就想讓我給他守寡,他可真看得起自己。
“死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香香,少謙臨終前有多牽掛你知道嗎?你怎么能讓他走的不安心?”
“我看他安心得很?!?/p>
不想再跟他掰扯,我一把奪過他手里那半截信紙,再次點燃,直到灰燼。
“許少衡”要瘋了,他搶奪失敗,要知道那可是他絞盡腦汁,在最后的時刻揮灑寫下的。
情話這東西,說多了自然信手拈來,可是在那種緊要的生死關頭,他能寫下那些已經(jīng)是真情流露了。
雖然真假參半。
“香香,你太過分了?!?/p>
我嗤笑?!按蟾邕@么激動干嘛,莫非,這信是你寫的?”
“當然不是。”“許少衡”立馬否認,這次卻避開我的目光。
“那大哥就不要管了,姑媽說的對,你每晚摟著大嫂睡得香甜,回來這段時間我看你氣色好多了,你有給少謙燒過紙,有傷心過嗎?”
他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雙胞胎不是都有心靈感應嗎?
自己干的缺德事,看著別人給自己燒紙,他當面受著,也不怕死去的許少衡找他算賬。
“你是在嫉妒我和你嫂子?”
對于他的腦回路,我自愧不如。
“香香,你也別怪我,玉珠她身體弱,到現(xiàn)在背上還疼呢,你就不能讓讓她?”
讓她?他還真是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