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為救她而癱瘓時,她滿心滿眼都是心疼和愛意。
五年沒有在凌月臉上留下什么歲月的痕跡,相反,她如被打磨的美鉆,愈發(fā)耀眼美好。
可她的心,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曾盡辦法想讓我站起來,隨著一次一次的失望,隨著我被醫(yī)生判了“死刑”,說我再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我就不再是她的光,而是一個讓她厭煩的累贅。
我有些感慨地問:“你從來沒想過給我設計婚鞋,對嗎?”
這雙鞋,我期盼了很久,不光是想穿上心愛的人親手設計的鞋,和她攜手走得更遠。
更是想以此意為契機,幫她渡過危機,讓她的事業(yè)也走得更遠。
原本在婚禮上,我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
我想告訴她,她愛的人不論身處什么環(huán)境,都沒有放棄自己,放棄發(fā)光。
可是,她不給我這個機會。
第二章
凌月按著眉心,對我的厭惡幾乎要化為實質。
“王羽辰,你的世界就只剩下一雙鞋了是嗎?明明穿了也沒知覺,新舊大小重要嗎?只會為了這種破事煩我,我現在跟你這種井底之蛙,真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
“你能不能有一點自知之明,你一無是處,唯一的用處,也就是還能提供點情緒價值??涩F在,你只會讓我添堵。收起你的無理取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
凌月說話一向很直接,但她知道起碼的分寸。
在我剛癱瘓時,她甚至收斂所有鋒芒,對我輕言細語,極盡溫柔。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對我說話恢復了直接,卻不再有任何分寸。
毫不掩飾對我的看不起。
我突然在想,五年前那個全心全意愛我的凌月,會原諒現在這樣肆意貶低踐踏我的她嗎?
可時間流逝,物是人非,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一雙舊婚鞋,讓我無法再自欺欺人,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她心里早已沒有我。
不合腳的鞋,不合適的感情,也該到此結束了。
我苦澀開口:“既然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就分手吧?!?/p>
凌月“呵”了一聲,不屑地說:“威脅我,你哪來的資本?離了我,你能去哪里?去當喪家之犬嗎?”
她想到了什么,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