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我最怕淋雨,最怕冷。
“司寒哥哥~”
屋內(nèi)女人一聲嬌嗔把他勾走。
我苦笑看著眼前人,他早已與記憶那個溫暖我的人迥然不同。
……
一個月之期如約而至。
北城有頭有臉的世家都紛紛聚集在厲家老宅前,頓時偌大的地方也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對玉的結(jié)果拭目以待。
只見,男人一襲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他身姿筆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厲司寒竟然安然不無恙,看來溫以眠輸了!虧老子這么信她,壓了五百萬,現(xiàn)在都打水漂了!”
“厲家不愧是古玩世家,值得信賴,祁家人都沒來,估計是怕輸了丟臉?!?/p>
“溫以眠竟然為了一己私欲,誣陷喬雪,如此惡毒的女人,必須把她趕出古玩圈!”
嘲笑聲,厭惡聲,席卷而來,要將我淹沒,不時還有人朝我扔臭雞蛋。
被人群簇擁的厲司寒摟著喬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溫以眠,我輸了?!?/p>
我搖搖頭。
“你沒救了。”
厲司寒瞬間變臉,惡狠狠地看著我。
“大難臨頭還嘴硬!”
此時,一輛黑色賓利駛來,來人西裝革履,慢條斯理地下車。
“厲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厲司寒抬頭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祁言,你敢來厲家的地盤上找死!”
男人淡定地擺擺手。
“厲少別誤會,我是來接我未婚妻回家的?!?/p>
祁言說完,就走到我身邊,絲毫沒有嫌棄我身上的臭雞蛋味,牽起我的手。
厲司寒滿臉不屑。
“溫以眠是我的未婚妻,在北城是人盡皆知,況且她追了我這么多年,祁言,你是上趕著要我玩過的破鞋嗎?”
周圍發(fā)出此起彼伏的譏笑。
“我厲司寒就算就不要她,也輪不到你!”
此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嗎?”
眾人循聲望去,是父親。
他看到我渾身臭氣,被人欺負得如此狼狽,頓時心痛不已。
“既然諸位都在,那我就在此宣布兩件事情?!?/p>
周圍一片安靜,父親緩緩開口。
“第一,今天在場欺負我女兒的人,我會通過監(jiān)控一個個查出來,讓他們在北城待不下去,我溫某說到做到?!?/p>
有些人的臉色肉眼可見難看,父親上前牽住我和祁言的手。
“第二,我們的溫家和厲家解除婚約,小女的未婚夫是祁言?!?/p>
厲司寒瞬間瞳孔地震,他松開喬雪的手,拉住我。
“不可能!我不信你會真的和他在一起!”
我反握住他的手,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狠狠一甩,一臉冷漠道:
“厲司寒,從我第一次說不會嫁給你起,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抬手握住脖子上的福袋,厲司寒肉眼可見地慌了神。
我十五歲高燒肺炎,進重癥監(jiān)護室,厲司寒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在醫(yī)生下病危通知時,父親在趕來的路上,只有厲司寒握著我的手,陪在我身邊。
呼吸困難,肺部有灼熱感,我上了手術(shù)臺,以為我快要死了。
厲司寒連夜跑到金鋪,把自己寶貴的長命鎖融了,做成金福袋,我被護士推出來時,他淚流滿面地親手給我戴上,他說他把自己的好運渡給我,保我平安,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