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我和溫小姐的婚禮,歡迎大家參加。”
坐上祁言的車后,厲司寒也跟了過來,不死心地拍打著車窗,喊我的名字。
車里啟動,厲司寒狼狽地在后面追,最終變成一抹黑點。
前世的種種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
厲司寒對我日日夜夜的折磨,父親的慘死,都讓我不寒而栗。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很冷嗎?”
男人伸手給我遞來西裝外套,我愣了一下。
“發(fā)呆想什么呢?”
我接過外套,嘴邊露出一抹笑。
“如果不是你暗中調(diào)查,很多事情我還被蒙在鼓里呢?!?/p>
……
一進溫家大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門口。
“伯父,我和眠眠自幼青梅竹馬,她喜歡了我十年,答應嫁給祁言,完全是因為在賭氣,她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兒戲,您也不能跟著糊涂??!”
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出了聲。
“厲司寒,你想多了,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祁言看到自己的死對頭如此狼狽,心理暗爽,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提醒我:
“未婚妻,記得明天準時出席我們的訂婚宴哦?!?/p>
我點點頭,看著陰沉的天空,不忘提一嘴:
“祁言,快下雨了,路上開車小心。”
厲司寒看到曾經(jīng)獨屬于自己的愛,現(xiàn)在我開始慢慢給了別人,一時心里五味雜陳。
即使我在他耳邊說了一百遍我不愛他,我不會嫁給他的話,他也當耳旁風,因為他一直堅信全世界的都會變心,但是我不會。
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寒哥哥的小女孩,怎么會因為別的男人棄他而去呢?
之前我鬧脾氣,不用他低頭哄,我都會很快消氣來找他,但這次他都跪在我面前了,我竟無動于衷,甚至還無視他,和男人調(diào)情,他心里竟有些慌了。
厲司寒沒有辦法想象沒有的未來,他必須趕快把我哄好,即便天要下雨,即便他心在五臟六腑都像蟲子啃咬一般的疼,他也要跪著求我原諒。
大雨傾瀉而下,我將自己儲物間的收藏品一件一件,慢慢擦拭干凈。
父親知道只要我一有心事,或者因為厲司寒不開心,就會來這里看我的這些收藏品。
“他已經(jīng)跪在那里三個時辰了,外面還下著這么大雨,趕也趕不走,你確定不去看看?”
一陣雷聲巨響,窗外的那個身影像枯葉一般,在雨中搖搖欲墜。
突然,厲司寒感覺自己頭頂?shù)挠晖A耍ь^看到我時,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眠眠,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我長舒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阿寒,何必呢?我們重活一世,不應該彼此放過,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沒有你,我不會幸福!”
“真的嗎?上一世你固執(zhí)地認為是我誣陷喬雪,才導致她墜樓身亡,但實際上,她有兩塊玉,不知真假,想利用我來辨別,我當時說喬雪的玉是假的,她跑上天臺,讓我們所有人都別跟上來,表面上是想以死證明清白,實則是想趁機換玉,然后假裝跳樓,被你救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