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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盼煙回國的消息在京都掀起波瀾。
顧家與韓氏重續(xù)聯(lián)姻,顧宴清在媒體前攬過韓盼煙的腰,笑意不達眼底:“我與盼煙自幼相識,如今是失而復(fù)得?!?/p>
自幼相識?
蘇時雨冷嗤一聲,那她算什么?
蘇時雨以為自己和這位韓小姐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顧宴清發(fā)來消息。
【今晚打扮的漂亮點,帶你見個人。】
蘇時雨想拒絕,可如今的她似乎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年少時曾轟轟烈烈喜歡過的人,如今卻恨她恨的得牙癢癢。
可她心底還是藏著隱隱的希冀。
顧宴清那天的話她有考慮。
她若是說出當(dāng)初的苦衷,他會相信自己嗎?
晚八點,顧宴清的車準(zhǔn)時停在顧宅門口。
副駕駛的門半掩著。
顧宴清的手正扣在韓盼煙的后頸,兩人唇齒交纏,靡靡之音作響。
韓盼煙鮮紅的唇印一路從喉結(jié)蔓延至鎖骨。
蘇時雨的手指在車門把手上僵住。
這就是他要帶她見的人?
聽到響動,顧宴清懶洋洋抬眸,拇指重重碾過韓盼煙略腫的紅唇:“大嫂來得真不巧?!?/p>
韓盼煙媚眼如絲地攀上他的肩,挑釁般勾起唇角:“宴清說副駕駛要留給貴客,蘇小姐不介意坐后排吧?”
蘇時雨手指死死扣住車門,指甲幾乎折斷。
情到濃時,她曾逼顧宴清說過,他的副駕駛永遠只屬于她一個人。
可如今,新人換舊人。
顧宴清的手掌正漫不經(jīng)心撫過韓盼煙的腰線,唇畔笑意似淬了毒:“愣著干什么?我等得起三個月,蘇家可等不起。”
蘇時雨臉色蒼白地拉開后座坐了上去。
韓盼煙嬌笑著將唇貼到顧宴清耳邊:“遲聿真好命,腦子摔壞了還有人不離不棄?!?/p>
顧宴清無所謂般輕笑:“可不是么,連我穿過的破鞋都當(dāng)寶貝。”
蘇時雨胃里翻涌起惡心。
過往洶涌的愛意漸漸歸于沉寂,蘇時雨盯著顧宴清的臉只覺得陌生。
她好像在一瞬間,不愛顧宴清了。
顧宴清看到蘇時雨慘白的臉色,唇角微微一勾。
下了車,蘇時雨跟在顧宴清和韓盼煙身后半步遠。
既然是鴻門宴,蘇時雨便起了想逃的心思。
手機還沒拿出來,顧宴清便突然轉(zhuǎn)身攥住蘇時雨的手腕。
蘇時雨抬頭,發(fā)現(xiàn)原地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大嫂哭喪著臉,是在吃醋吧。求我,我就......”
他話沒說完,便被蘇時雨一把甩開,她的目光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就什么?
蘇時雨譏誚看著他:“顧宴清,我會如你所愿,嫁給顧遲聿?!?/p>
顧宴清胸膛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的眼神驟然陰鷙:“你敢!”
韓盼煙半天不見顧宴清,急忙出來挽住他的胳膊。
“宴清哥,就差你們了。”
她又一把將蘇時雨拽了進去。
“蘇小姐,今天是我的接風(fēng)宴,可要玩盡興?!?/p>
蘇時雨進了房間,還沒站穩(wěn),韓盼煙的閨蜜便推來幾杯酒。
“蘇小姐架子真大,竟然敢讓我們等,今天你喝不完這些酒,就別想出這個門。”
蘇時雨:“抱歉,我酒精過敏?!?/p>
“裝什么清高?連傻子的床都爬的人,還怕喝酒?”
韓盼煙柔聲開口:“月月,別這么說蘇小姐。”
南月冷笑:“煙兒,你就是太善良,我看啊,她還想勾引顧總呢!”
顧宴清意味不明看著蘇時雨。
蘇時雨看見了他的口型。
【求我?!?/p>
“我喝?!碧K時雨猛地抓起酒杯,余光瞥見顧宴清點煙的動作一頓。
第一杯。
第二杯。
......
蘇時雨的喉嚨像吞了刀片。
喝到第七杯時,身上已經(jīng)起了大片疹子。
顧宴清的神色越來越冷。
她搖搖欲墜,卻被韓盼煙閨蜜一把薅住頭發(fā)。
“裝什么死,還有二十杯呢!”
顧宴清突然鐵色鐵青地站起身,一腳踹在椅子上。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