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想看見她,希望她從世界上消失?說她根本不配做媽媽,怎么還有臉回來找你?”
小午搖頭,“我沒有……”
“那你自己說!”
“你干什么?”我站起來,把女兒擋住,“審犯人嗎?你說我女兒是殺人犯,那你報警?。 ?/p>
“還是你教唆她的?”他盯著我,眼神似刀,“你那么愛我,就舍得跟我離婚?那么干脆,一點都不傷心。我竟然不知道,睡在自己枕邊的妻子,手心里捧大的女兒,是這么心機深沉陰狠毒辣的人。”
我強忍心痛和憤怒,咬牙跟他說:“你有證據(jù)就讓警察來抓我們?!?/p>
我?guī)畠夯丶?,問她昨晚的事?/p>
她說自己從詹又年手機里找到了許清婉的電話,約她見面。
許清婉說自己就在樓下花園,原來詹又年就在我們小區(qū)給她租了房子,已經(jīng)**個月了。
“我只是想問問她當年為什么離開我和詹又年,現(xiàn)在又為什么回來。我真的沒有說讓她去死的話,媽媽你相信我?!?/p>
“媽媽當然相信你。”
許清婉的自殺很可能就是做戲。
她根本不愛女兒,我不敢想她代替我之后是怎么對女兒的。
我把女兒摟進懷里,“不是你的錯,你爸爸的話你不要聽。”
第二天早上,詹又年回來,徑直沖進女兒的房間,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
“馬上穿衣服,跟我去醫(yī)院向你媽媽道歉?!?/p>
我把他推開,“你休想?!?/p>
昨晚我和女兒都睡不著,快天亮的時候她才有了困意。但沒過一會兒,身體就滾燙起來,39度。
我馬上叫醒她跟她吃了退燒藥,一邊給她物理降溫。
燒好不容易退下來,她剛睡了不到半個小時。
“我女兒不會說那種話,是你的清婉故意陷害她。她就是在演戲,根本不想要女兒,只想跟你長相廝守?!?/p>
“Shutup!不許污蔑她的人格,她不是那樣的人?!?/p>
詹又年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
“你為了偏袒她真是沒有底線,我是她的父親,絕對不允許她滿嘴謊言,逃避責任!”
“她怎么不是……”
女兒突然笑了一下,扶著柜子,虛弱地開口。
“她就是那樣的人。”
“爸爸,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還記得那塊幾萬刀的滑板什么樣子嗎?”
我疑惑,卻見詹又年如遭雷擊,表情僵住。
“你和許清婉才是真正的殺人犯?!?/p>
我心頭狠狠一震。
女兒不會滑板,也沒什么幾萬刀的滑板。昨天爭吵時詹又年脫口而出,女兒現(xiàn)在又特意拿這個問他。
只有一種可能,這是我死后發(fā)生的事,他們父女兩個共同的記憶。
他們也重生了。
詹又年反應過來,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你出去一下,我有話單獨和小午聊。”他對我說,眼神卻失焦地盯著女兒。
“媽媽別走。”
小午拉住我的手。她又燒了起來,呼吸有些費勁,每一下都大喘氣。
“詹又年,我精神沒問題,是你們一直在騙我,不停地給我洗腦。她不是我媽媽。我見她只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整過容嗎,在臉上動刀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