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聞的惡臭傳來,陳建業(yè)趕緊把被子一丟,差點兒吐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四面八方的寒意籠罩過來。
此刻,陳建業(yè)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光著身子睡了一宿,都怨辦事兒太激烈了,似乎是因為秦淮茹太瘋狂了。
趕緊把丟到一邊的被子拉了過來,雖然嫌棄,但是,保暖啊。
地上的火爐子也沒有了火苗,燃燒殆盡的煤塊正在茍延殘喘,映出一抹紅,分外惹眼。
憑著剛得到的記憶,在炕沿邊找到了電燈拉繩。
‘啪嗒’一聲,整個屋子在一個燈泡的努力下亮了起來,呈現(xiàn)出淡黃色。
陳建業(yè)也第一次看到了讓自己變成男人的炕。
焦黃的炕席上面放著兩床被子,看上去都有些黑乎乎的,應(yīng)該起碼有大半年沒洗了。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便宜了秦淮茹。
炕底的墻上貼滿了陳舊的報紙,不少地方已經(jīng)爛了,偶爾還會隨風(fēng)飄揚一下。
側(cè)面還放著一個木頭柜子,柜子上有一個掉瓷不少的大茶缸,上面還有幾個工人吶喊畫面,寫著‘咱們工人有力量’,旁邊是啃到一半的蘋果。
根據(jù)記憶,原身就是因為躺被子里吃蘋果,被突然爬上炕的秦淮茹給嚇了一跳,大半塊蘋果塞到喉嚨里噎死了。
陳建業(yè)下意識地看了看黑色枕頭旁邊的一大塊蘋果,這應(yīng)該是在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吐掉的。
穿越過來就把秦淮茹給辦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替原身報仇了。
變黑的灰色窗簾后面是兩塊玻璃,其余的地方都是窗欞上面貼著窗戶紙,偶爾還可以看到剪出來的窗花,造型各異,還挺好看。
地上周圍的墻上,都刷了一層綠色的油漆,大概有一米多高,有些地方已經(jīng)掉皮了,明顯是需要補漆了。
門口是一個大水甕。
整個四合院,只有中院接了水管,有三個水龍頭。
人們用水都需要從中院去取。
為了方便,家家戶戶都有一個水甕,平時在里面存水用的。
水甕的旁邊是一個菜壇子,根據(jù)記憶,里面應(yīng)該是腌了大白菜。
另外一邊放著一個已經(jīng)沒了末梢的掃把,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打掃,要不然早換新的了。
畢竟,陳放可是紅星軋鋼廠唯二的八級鉗工,晉升時間比住在中院的一大爺易中海還早。
給陳建業(yè)留下的存款,除去治病開銷也還有五千多塊錢。
自然是不缺錢的。
不過,這倒更像是兩個光棍住的屋子了。
除去這些之外,還有一個立柜,衣服多數(shù)都是放在里面的。
一個平柜,糧食之類的都在里面放著。
一個圓桌,是吃飯的地方,上面還放著兩個盤子,一個碗,一雙長短不一的筷子。
一個盤子里是吃剩下的炒雞蛋,有些地方都是焦黑的,一看就平時很少做菜,廚藝太差。
另外一個盤子里面是吃剩下的炒土豆絲,粗細(xì)長短各不同。
至于那個碗,原身有的時候連洗碗的環(huán)節(jié)都省掉了,下一頓接著用就是了。
在挨著炕的灶臺旁邊放著一個櫥柜,上面一層打開蓋子是一個大面板,下面的柜子里放著碗筷。
旁邊有一個洗臉盆架子,是陳放自己用鋼筋焊的,中間一個專門放洗臉盆的圓形框,上面還有延伸出來的搭毛巾的一根鋼筋,下面是放肥皂的小凹槽,然后是三條彎彎曲曲的腿,高度剛好是大人彎腰撅屁股頭挨臉盆,還挺人性化,通體刷成了綠色。
在洗臉盆里有半盆污水,不知道多久沒倒了。
旁邊窗臺上散落著卷到口的牙膏,不知道擠牙膏的時候用沒用搟面杖,蓋子都不知道哪里去了,還有掉的剩一半毛的牙刷,也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
“對了,這秦淮茹為什么會送上門呢?”
陳建業(yè)嘀咕了幾句趕緊穿衣服了,這火爐子要是不加煤的話就徹底熄滅了,生爐子可不容易。
“臥槽,這衣服多久沒洗了?都黑的自帶閃光了?!?/p>
陳建業(yè)有些嫌棄地把拿過來的衣服丟到一邊。
翻找了兩遍才在枕頭旁邊找到了褲衩,總不能一直掛空擋啊。
可是,找到之后,陳建業(yè)差點兒哭了。
這褲衩,真沒法穿啊,忍不了,都快發(fā)硬了。
“對了,不是有個什么生活大禮包嗎?”
陳建業(yè)意念一動,一個虛擬界面出現(xiàn)在眼前。
上面顯示一個麻袋,寫著‘生活大禮包’。
【是否打開?】
“打開!”
陳建業(yè)就指望著這玩意兒給點兒好東西了。
要不然就得去百貨大樓大采購了。
【恭喜宿主獲得兩床被子,兩套床上五件套,炕席,炕布,窗簾,鍋碗瓢盆,水杯,茶缸,牙膏,牙刷......】
陳建業(yè)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就跟報菜名一樣說個不停。
反正就是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
“老子要衣服!”
就在陳建業(yè)說完之后,腦海中的提示音還在繼續(xù)。
【......三套服裝......】
“快給我!”
陳建業(yè)沒有去聽別的了,反正等下要把家里的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換了。
不過,在此之前,要先穿衣服啊。
隨后,陳建業(yè)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堆衣服。
真是一堆,陳建業(yè)都覺得這系統(tǒng)太不講究了。
看上去都是嶄新的衣服,咋就不能疊整齊一點兒呢。
但是,陳建業(yè)能咋樣??
幾分鐘之后就把衣服全部都換上了。
還真是從褲衩到秋衣秋褲,棉襖棉褲,外衣外褲,腰帶襪子,一應(yīng)俱全。
衣服外形也全部都是這個年代的,挺有時代感。
對了,還有一雙新皮鞋。
旁邊是兩套工裝。
想到剛才炕上的箱子,陳建業(yè)熟練地掰開黑乎乎的枕頭......
“臥槽,這枕頭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