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世界觀設定大周朝元德二十七年,南北割據(jù)百年后終成一統(tǒng)。
新帝蕭承煜推行新政卻遭士族反撲,江湖勢力暗流涌動。
故事發(fā)生在金陵城最神秘的"鏡花樓",表面是歌舞升平的銷金窟,實則是江湖情報樞紐。
【核心矛盾】前太子遺孤沈洐之化名潛入鏡花樓,欲取新帝性命。
而新帝蕭承煜為查士族謀反案,微服化名"云瑯"成為鏡花樓貴客。
兩人在試探與反試探中情愫暗生,卻不知對方真實身份。
2 楔子《寒夜浮香》雪粒子砸在青瓦上簌簌作響。沈洐之貼著飛檐疾行,
玄色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掌心的寒鐵匕首淬著西域蛇毒,這是他第三次刺殺新帝的機會。
"沈公子這是要去哪兒?"溫潤嗓音驚起檐上積雪。云瑯倚著朱漆廊柱,
指尖轉動著青瓷酒盞,雪光映得他玉冠生輝。沈洐之瞳孔驟縮,
這張臉分明與畫像上的帝王毫無二致。他袖中機關暗弩已然就位,
卻見對方突然踉蹌著扶住廊柱,喉間溢出隱忍的悶哼。"云公子舊疾又犯了?
"沈洐之假意關切,實則貼近對方時已將淬毒銀針藏于指縫。待看清對方蒼白臉色下的冷汗,
卻鬼使神差地將銀針換成了解毒藥丸。云瑯握住他手腕借力時,
指腹摩挲過對方掌心薄繭:"洐之的手...為何這般冰涼?"他突然將人拽進懷里,
沈洐之鼻尖瞬間縈繞龍涎香氣,耳邊是帝王特有的沉啞嗓音:"這雪夜,
倒適合做些取暖的事。"3 《弦月迷局》鏡花樓的夜宴在戌時三刻準時開場。
三十六盞琉璃宮燈懸在雕梁畫棟間,將二樓雅座映得恍若仙境。沈洐之換上月白錦袍,
腰間玉扣隨著舞步輕顫,發(fā)間金步搖垂落的流蘇幾乎要掃到云瑯杯中晃動的琥珀酒液。
"沈公子這《霓裳羽衣》,倒比宮里教坊司的舞姬跳得更有韻味。
"云瑯指尖摩挲著青瓷杯沿,燭火在他眼底跳動,
"尤其是這折腰的弧度..."他忽然傾身向前,酒氣混著龍涎香撲面而來,
"讓朕...讓在下想起前朝某位故人。"沈洐之險險穩(wěn)住身形,
袖中暗藏的淬毒飛針幾乎刺破掌心。殿外弦月如鉤,映得云瑯發(fā)間白玉冠泛著冷光。
他忽然旋身躍上朱漆欄桿,廣袖拂過案幾上的葡萄美酒,
在眾人驚呼中直墜而下——卻被云瑯長臂一撈,穩(wěn)穩(wěn)落入帝王懷中。
"沈公子這是要投懷送抱?"蕭承煜低笑出聲,指尖在沈洐之腰側若有似無地游走。
下方賓客的竊竊私語混著羯鼓聲,沈洐之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當云瑯的拇指擦過他耳后舊疤時,他渾身一顫,這道疤正是三年前被御林軍箭矢所傷。
"云公子說笑了。"沈洐之借力退開,廣袖翻卷間已將解藥粉撒入對方酒盞。
眼角余光瞥見紅袖老鴇正與身著蜀錦的商人低語,
那商人腰間玉佩紋路與他懷中密函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這葡萄美酒..."云瑯突然按住沈洐之斟酒的手,"該配上些助興的節(jié)目。
"他抬手擊掌,八名蒙面舞姬魚貫而入,金鈴響動間暗藏機鋒。沈洐之瞳孔驟縮,
這些步法分明是當年東宮暗衛(wèi)的絕殺陣。"云公子這是何意?"沈洐之將銀筷橫在胸前,
體內(nèi)寒毒突然發(fā)作,指尖泛起青黑。他看見云瑯袖中寒光一閃,那分明是他方才藏起的飛針。
"噓——"蕭承煜貼近他耳畔,溫熱的呼吸掃過頸側,"洐之的毒,該用朕的血來解才是。
"他突然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入沈洐之口中,龍紋戒指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羯鼓聲戛然而止。沈洐之踉蹌著扶住廊柱,眼前浮現(xiàn)出童年記憶:母后抱著他躲過叛軍追殺,
血泊中那枚龍紋戒指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猛地扯下云瑯的戒指,
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側刻著"承煜"二字——與他玉佩上的"洐之"恰好組成"承洐"二字。
殿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沈洐之在昏倒前最后看見的,是云瑯眼中翻涌的暗潮,
以及他頸間若隱若現(xiàn)的舊傷,那道疤痕與他母后臨終前抓出的血痕一模一樣。
4 《血月迷蹤》子時三刻,沈洐之踩著琉璃瓦躍上鏡花樓頂。今夜月輪如血,
映得飛檐上的鎮(zhèn)獸雕塑雙目赤紅。他貼著屋脊爬行時,
懷中密函突然發(fā)燙——那是前朝暗語寫成的《血誓錄》,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顯現(xiàn)字跡。
"沈公子好興致。"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云瑯倚著鎏金鴟吻,
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特意選在血月之夜與朕...與在下賞月?"沈洐之瞳孔驟縮,
對方腰間玉牌赫然刻著"御林軍統(tǒng)領"字樣。他反手擲出三枚透骨釘,卻見云瑯旋身避開時,
衣擺間閃過熟悉的暗紋——正是三年前射殺他母后的箭矢上的紋路。"你果然是蕭承煜!
"沈洐之將寒鐵匕首抵住帝王咽喉,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用同樣的招式反擊。兩人在飛檐上纏斗時,
招式竟詭異地同步,仿佛出自同一師門。"洐之可知,
你母后臨終前..."蕭承煜突然扣住他脈門,將人壓在冰涼的琉璃瓦上,
"曾求朕保你周全。"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抓痕,"這道疤,
是你母后用金護甲抓的。"沈洐之渾身劇震,
那道疤痕的形狀與他母后臨終時攥著的龍紋戒指嚴絲合縫。殿外血月突然被烏云遮蔽,
他趁勢翻身躍入閣樓暗格,卻在燭火映照下看見石床上的骸骨——身著前朝太子冕服,
腰間玉佩與他的"洐之"玉扣拼成"承洐"二字。"這是朕的父皇。
"蕭承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手中提著染血的飛針,
"而你的父皇...是被朕親手射殺的。"他突然掐住沈洐之后頸,將人按在骸骨前,
"你母后帶著你逃亡時,朕正在替當今圣上清理前朝余孽。
"沈洐之指尖觸到骸骨掌心的凹陷,那里分明曾戴著一枚戒指。
他突然想起母后臨終時反復呢喃的"承洐",這兩個字既是他與帝王的名字,
更是開啟密室機關的密鑰。當玉佩與骸骨的玉扣契合時,石壁轟然洞開,
露出滿墻血字:"吾兒承煜,實為前太子遺孤。"蕭承煜面如冠玉卻異常冷漠,
他看見沈洐之顫抖的指尖撫過血字,突然將人抵在石壁上,
唇齒間混著血腥氣:"我們都是被命運玩弄的棋子。"他咬破沈洐之唇瓣,
龍涎香與血腥味在舌尖糾纏,"你要復仇,朕陪你;你要真相,朕給你。
"密室突然傳來機關轉動聲,八道黑影破窗而入。沈洐之在混戰(zhàn)中瞥見對方腰間的青銅虎符,
與他懷中《血誓錄》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當蕭承煜為他擋下致命一劍時,
沈洐之終于看清帝王眼中翻涌的暗潮——那是與他相同的孤狼般的狠戾與深情。"影衛(wèi)聽命!
"蕭承煜突然將染血的飛針插入沈洐之發(fā)間,"即日起,沈洐之就是朕的影子。
"他按住沈洐之傷口的手滾燙,"從今夜起,你我血脈相連。"血月重新破云而出時,
鏡花樓地下密室只剩下兩具相擁的身影。沈洐之聽見蕭承煜在耳邊低笑:"明日早朝,
該讓那些老臣知道,朕的皇后...是個男人了。
"5 《霜天燼雪》椒房殿的青銅獸首香薰吐出裊裊青煙,沈洐之踩著鎏金軟靴踏入時,
狐裘下擺掃過地面的波斯地毯。明黃帷幔后傳來筆尖摩挲宣紙的沙沙聲,他掀開簾子的瞬間,
三百幅畫像從檀木架上傾瀉而下——有他在鏡花樓執(zhí)扇輕笑的模樣,
有他雨中擦拭匕首的剪影,最顯眼的一幅竟是襁褓中的嬰孩,
襁褓上繡著與他玉佩相同的"洐"字紋。"這些畫..."沈洐之指尖觸到畫紙上的折痕,
分明是被反復撫摸過的痕跡。案幾上的端硯還留著未干的墨漬,
最新一幅畫的是昨夜密室中他昏迷的睡顏,蕭承煜的龍紋戒指壓在畫卷右上角。"喜歡嗎?
"龍涎香混著松煙墨味撲面而來,蕭承煜從身后環(huán)住他腰肢,指尖撫過畫像上的唇瓣,
"這三百幅畫,是朕用十年時光織就的牢籠。"他突然咬住沈洐之耳垂,
"從你母后抱著襁褓中的你墜崖那一刻起,朕就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們更般配。
"沈洐之渾身僵住,他看見畫像邊緣題著極小的朱批:"承洐十年,初見即淪陷。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影衛(wèi)首領玄衣單膝跪地:"啟稟陛下,玄武門方向有火光!
"蕭承煜瞬間換上玄鐵軟甲,將沈洐之推入密道時,
后者瞥見他腰間玉佩——正是畫像中襁褓上的"承"字紋。密道盡頭的暗格里,
整整齊齊碼著三百支玉簪,每支都刻著"洐之"二字,最上方那支還纏著一縷白發(fā)。
"這是..."沈洐之指尖顫抖,白發(fā)上殘留著龍涎香的氣息。"你母后的。
"蕭承煜突然將他抵在石壁上,滾燙的掌心貼著后腰舊傷,"當年她墜崖前,將你托付給朕。
"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抓痕,"這道疤,是她最后的禮物。"玄武門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際。
沈洐之跟著蕭承煜躍出密道時,看見叛軍舉著"清君側"的火把沖進太極殿。
一支火箭破空而來,蕭承煜突然轉身將他壓在廊柱后,
箭矢穿透玄甲的悶響混著龍涎香在耳畔炸開。"陛下!"沈洐之摸到滿手鮮血,
蕭承煜卻笑著將他推入影衛(wèi)包圍圈:"帶著朕的血詔去西市,那里有..."話音未落,
又是三支火箭襲來,帝王用染血的衣袖替他擋住火星,"記住,朕要你活著看這盛世長安。
"火勢蔓延到椒房殿時,沈洐之在火場中看見那三百幅畫像正在燃燒。他發(fā)瘋般沖進去搶救,
卻在火焰中看見蕭承煜的身影——帝王抱著那幅襁褓畫像,用身體替他擋住傾塌的房梁。
"承煜!"沈洐之的嘶吼被烈火吞噬,他看見蕭承煜用盡最后力氣將畫像塞進他懷中,
龍紋戒指在火光中與他的玉佩相觸,"承洐..."帝王的唇語混著血沫消散在濃煙里,
"永夜將盡..."6 《永夜長明》敦煌莫高窟的壁畫在搖曳的燭光中扭曲變形,
沈洐之握著蕭承煜的血詔,指尖撫過石壁上斑駁的飛天畫像。三年來,他踏遍河西走廊,
終于在鳴沙山下找到這個藏著歷代帝王秘辛的洞窟。
血詔上的朱砂在月光下顯現(xiàn)出新的紋路——那是與鏡花樓密室相同的"承洐"密碼。"王爺,
時辰到了。"影衛(wèi)首領玄衣掀開獸皮門簾,夜風裹挾著沙粒撲進來,
"敦煌太守送來加急密報,長安城里出現(xiàn)了..."話音未落,
洞窟深處突然傳來機關轉動聲。沈洐之握緊腰間寒鐵匕首,卻見石壁緩緩移開,
露出一尊鎏金佛像。佛像掌心托著的琉璃盞中,赫然浮著蕭承煜的龍紋戒指。
"這是..."沈洐之瞳孔驟縮,
戒指內(nèi)側的"承煜"二字與琉璃盞底部的"洐之"交相輝映。當他將玉佩嵌入佛像心口時,
整面墻壁突然翻轉,露出三百幅繪在羊皮上的畫卷——全是蕭承煜不同年齡段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