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枚沾血的戒指，至今還靜靜躺在我的辦公桌抽屜里。三年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總會把它拿出來，看著上面早已變成暗紅色的血跡，想起那個雨夜。林雨萱死的時候，
手里還緊緊攥著這枚戒指。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
那雙曾經(jīng)澄澈如水的眼睛永遠閉上了。"林昭，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劉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我什么都聽不進去。我只是跪在她身邊，
小心翼翼地從她冰冷的手中取出那枚戒指。那是我們結婚時我親手為她戴上的，十八K金，
不算貴重，但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凡。"爸爸..."身后傳來小雅稚嫩的哭聲。我轉過身，
看見我們的女兒站在門口，眼中滿含淚水。她才五歲，還不明白媽媽為什么再也不會醒來。
"媽媽去哪里了？她什么時候回來？"我抱起小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法醫(yī)檢驗報告很快出來：林雨萱死于槍傷，兇手使用的是制式手槍。這不是普通的入室搶劫。
這是蓄意謀殺。而兇手，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韓志強，那個表面上人模人樣的商人，
實際上是我們追查了兩年的毒梟頭目。半年前，我作為臥底打入他的組織，
眼看就要取得關鍵證據(jù)，卻在最后關頭暴露了身份。我以為他們的報復會直接沖著我來。
我沒想到，他們選擇了雨萱。"林昭，節(jié)哀順變。"局長拍拍我的肩膀，
"組織會給雨萱申請烈士稱號，撫恤金...""我不要撫恤金。"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要韓志強死。""林昭，你冷靜點。這件事我們會通過正當途徑...""正當途徑？
"我冷笑一聲，"我臥底兩年收集的證據(jù)，最后還不是讓他逍遙法外？現(xiàn)在他殺了我妻子，
你還跟我說正當途徑？"局長皺起眉頭："林昭，我理解你的憤怒，但你必須相信組織。
"我沒有再說話。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這條路我只能一個人走。晚上回到空蕩蕩的家，
小雅已經(jīng)睡著了。我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她還那么小，就失去了媽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接受那個臥底任務，
如果我更小心一些，如果...太多的如果，但雨萱再也回不來了。我走到陽臺上，
點燃一支煙。夜風很冷，但沒有我心中的寒意冷。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林警官，
雨萱的死，你應該很心痛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笑聲，我一下就聽出來了。
韓志強。"你這個畜生！"我握緊拳頭，"有本事沖我來，
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手算什么英雄！""英雄？"韓志強笑得更大聲了，"林警官，
你搞錯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英雄。我只是在告訴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要付出代價。
""你...""別急著罵我，林警官。游戲才剛剛開始。你的女兒很可愛，
每天上學都要經(jīng)過那條小巷子，對吧？"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韓志強，你敢動我女兒，
我發(fā)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韓志強的聲音透著陰森的冷意，"林昭，好好享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吧。這只是開始。
"電話被掛斷了。我顫抖著手，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不，我不能讓小雅也遭受這樣的痛苦。
我絕對不能。2雨萱死后的第七天，我坐在辦公室里整理她的遺物。一張張照片，
一件件小物品，每一樣都讓我想起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林昭，你還好嗎？
"劉峰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兩杯咖啡。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劉峰在我對面坐下，"但報仇不是這樣報的。""那應該怎么報？"我放下手中的照片，
"等組織的安排？等正當途徑？劉峰，我們都是警察，你比我更清楚，
有些畜生永遠不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韓志強不是普通的罪犯，他的背景復雜，
關系網(wǎng)龐大。你一個人對付他，無異于以卵擊石。""那又怎樣？"我站起身，走到窗邊，
"雨萱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還有小雅。"劉峰的聲音很輕，
但每個字都擊中我的心，"她已經(jīng)失去了媽媽，難道還要失去爸爸嗎？"我沉默了。是的，
我還有小雅。但我也不能讓韓志強繼續(xù)逍遙法外。"林昭，我有個想法。"劉峰湊近我，
壓低聲音，"既然正面對付他不行，我們可以暗中收集證據(jù)。""什么意思？
""我有個朋友在省廳，他說韓志強最近的動作很大，似乎在策劃什么大行動。
如果我們能抓住機會..."我轉過身看著他："你愿意幫我？""雨萱也是我的朋友。
她的死，我也很憤怒。"劉峰認真地說，"但我們必須足夠小心，
不能再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那天晚上，我回憶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我剛接到臥底任務，回家告訴雨萱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又要出差？"雨萱有些失望，
"你才回來三天。""沒辦法，工作需要。"我拉過她的手，"等這次任務結束，
我申請調到內(nèi)勤崗位，這樣就能天天陪你和小雅了。""真的嗎？
"雨萱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真的。"我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保證。
"那時的我們還在計劃著未來，雨萱說等小雅上了小學，她想開一家花店。
"我想種很多很多的花，玫瑰、百合、向日葵...把最美的花送給最愛的人。
""那我就是你的第一個顧客。"我摟著她，"我要買下你所有的花。""傻瓜，
你的花不用買，我免費送給你。"她笑得那樣甜美，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個這樣的夜晚。
但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我拿出那枚戒指，在臺燈下仔細觀察。除了血跡，
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小的纖維，看起來像是從兇手衣服上掉落的。這也許是個線索。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劉峰："能幫我做個化驗嗎？私下的。""什么東西？
"我把戒指拿給他看："上面的纖維。"劉峰接過戒指，臉色變得沉重："林昭，
你...""拜托了。"我看著他，"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
"劉峰點了點頭："給我三天時間。"這三天里，我開始重新整理所有關于韓志強的資料。
他表面上經(jīng)營著一家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實際上是本市最大的毒品集團頭目。我們追查了兩年，
但始終找不到他的毒品倉庫和交易證據(jù)。而我的臥底身份暴露，
正是因為組織內(nèi)部有人泄露了消息。這個叛徒，至今還隱藏在我們中間。"爸爸，
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小雅拉著我的衣角，眼中滿是期待。我蹲下身，
輕撫她的頭發(fā)："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可能不會回來了。""為什么？
"她的眼睛瞬間紅了，"媽媽不要我們了嗎？""不是的，寶貝。"我將她抱在懷里，
"媽媽永遠愛你，她只是...只是去天上保護我們了。"小雅哭了，哭得很傷心。
我也想哭，但我不能。我要為她報仇，我要讓韓志強付出代價。無論用什么方法。
3劉峰拿著化驗結果找到我的時候，臉色很凝重。"有發(fā)現(xiàn)？"我接過報告。
"纖維來自一種特殊的西裝面料，意大利進口，全市只有三家高端定制店有售。
"劉峰壓低聲音，"而且，上面還檢測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水味道。
"我仔細看著報告："這香水有什么特別的？""法國定制，全球限量，一瓶十萬美金。
"劉峰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林昭，我們找到線索了。"那天下午，我請了假，
開始走訪那三家定制店。前兩家都說沒有印象，直到第三家。"這種面料？
"店主仔細看了看化驗報告，"有印象，大概三個月前，有位客人定制了一套，
還特別要求加急。""能告訴我是誰嗎？
"店主猶豫了一下："這涉及客戶隱私..."我掏出警官證："現(xiàn)在是刑事案件調查。
""是一位姓韓的先生，韓志強。"我的心跳加速了。果然是他。"他還買過那種香水嗎？
""香水？"店主想了想，"沒有，但他身上確實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很貴的那種。
"這就夠了。物證和人證都指向韓志強，但這還不足以將他繩之以法。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
晚上，我獨自開車來到韓志強公司樓下。這是一棟三十層的寫字樓，他的公司在頂層。
我在車里坐了整整三個小時，直到看見一輛黑色奔馳駛出地下車庫。韓志強。我跟上了他。
奔馳車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最后停在了一家私人會所門口。我遠遠地停下車，
拿出望遠鏡觀察。韓志強從車上下來，身邊跟著兩個保鏢。他們走進了會所，而我注意到，
會所門口停著好幾輛豪車，車牌都很特殊。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商人。我拿出手機，
開始拍照記錄。大概兩個小時后，韓志強從會所出來，手里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交易。
這一定是某種交易。我繼續(xù)跟蹤，奔馳車開向了郊外。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區(qū)，車子停了下來。
我將車停在遠處，悄悄接近。透過破損的窗戶，我看見韓志強正在和幾個人交談，
桌上放著那個黑色手提箱。箱子打開了，里面裝的是白色粉末。毒品。我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但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林警官，你在這里做什么？"我猛地轉身，
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正微笑著看著我。完了。我被發(fā)現(xiàn)了。"韓老板很想見見你。
"男人的手里有槍，"請吧。"我別無選擇，只能跟著他走向工廠內(nèi)部。"林昭，
我們又見面了。"韓志強看見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真是不聽話啊。
""你殺了我妻子，我一定要你償命。"我握緊拳頭。"償命？"韓志強大笑，"憑你？
一個失去了組織保護的廢物警察？"他的話讓我一愣："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嗎？
"韓志強的笑容更加猙獰，"你已經(jīng)被停職了。罪名是，私自調查，違反紀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韓志強慢慢走向我，"你以為你很聰明，
但你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不可能...""不可能？
"韓志強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那是我和劉峰在辦公室的對話。一字不漏。
"劉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沒錯，你最信任的好兄弟，就是我安插在警局的內(nèi)應。
"韓志強得意地說，"兩年前你的臥底身份暴露，也是他告訴我的。"我感到天旋地轉。
劉峰，那個我最信任的兄弟，竟然是叛徒。"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韓志強走到我面前，
"你永遠斗不過我。你的妻子死了，你的事業(yè)完了，接下來，就輪到你的女兒了。""你敢！
"我撲向他，但立刻被兩個手下制住。"我不僅敢，我還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
"韓志強的聲音如惡魔般陰森，"今晚，就是你女兒的忌日。"4絕望。
前所未有的絕望席卷了我。雨萱死了，劉峰背叛了我，組織拋棄了我，
現(xiàn)在連小雅也要...不，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絕對不能。"韓志強，你想要什么？
"我努力保持冷靜，"要我的命？我可以死，但求你放過我女兒。""現(xiàn)在求饒？晚了。
"韓志強冷笑著，"林昭，你應該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韓志強示意手下將手機拿給他。"小雅？"他接起電話，"爸爸現(xiàn)在有點忙，
你乖乖在家等爸爸回來好嗎？"電話那頭傳來小雅稚嫩的聲音："爸爸，
有叔叔說要帶我去找媽媽，是真的嗎？"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小雅，不要跟任何人走！
"我大喊，"馬上鎖門，等爸爸回來！"但韓志強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來不及了，林昭。
"他看著手表，"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我的人應該已經(jīng)到你家樓下了。"我瘋了似的掙扎，
但那兩個手下死死按住我。"放開我！放開我！"我眼中涌出淚水，"韓志強，我求你了，
她還是個孩子！""你妻子死的時候，也求過我。"韓志強的表情沒有一絲同情，
"但我沒有答應?，F(xiàn)在，我也不會答應你。"突然，工廠外傳來一陣汽車聲。
韓志強皺起眉頭，示意手下去看看。幾分鐘后，手下匆忙跑回來："老大，警察來了！
很多警察！""什么？"韓志強臉色大變。我也愣住了。警察？誰報的警？
工廠外很快響起了擴音器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韓志強惡狠狠地瞪著我："是你搞的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大，
我們怎么辦？"手下慌了。韓志強思考了幾秒鐘，然后拔出槍指著我的頭："帶上他，
從后門走。"就在這時，工廠的后門被踢開了。"警察！不許動！
"為首的人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放下武器！
"中年男人大喊。韓志強將槍頂在我的太陽穴上："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冷靜點，
韓志強。"中年男人舉起雙手，"我是省廳緝毒大隊的隊長王建國。我們可以談談。
""談什么？"韓志強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要安全通道，準備直升機！""可以，
但你要先放了人質。""休想！"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昭，
對不起。"我轉頭看見劉峰從特警隊伍中走出來。"劉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不起，林昭。這三個月來，我一直在配合省廳的調查。"劉峰的眼中滿含歉意，
"我不得不隱瞞你。""什么意思？"王建國接過話："林警官，劉峰是我們安插的臥底。
三個月前，我們就懷疑韓志強的組織內(nèi)部有警方的內(nèi)應，所以讓劉峰假裝背叛，深入調查。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那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因為我們不確定內(nèi)應是不是你。
"王建國說，"直到今晚，劉峰匯報了你的行動，我們才確定你是清白的。"原來如此。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可是小雅..."我想起女兒，心中一緊。"她很安全。
"王建國說，"我們的人一直在保護她。"韓志強聽到這里，臉色徹底變了："不可能！
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的計劃確實很周密。"王建國冷笑，"但你忘了一點，
真正的內(nèi)應，不是劉峰。""什么？"韓志強愣住了。這時，從特警隊伍中又走出一個人。
是我們局里的副局長，李明華。"老韓，游戲結束了。"李明華摘下帽子，"這三年來，
感謝你的關照。"韓志強瞪大了眼睛："李明華？你...你是警察？""準確地說，
我是緝毒大隊的臥底。"李明華說，"三年前就打入了你的組織，一直在收集證據(jù)。
"我徹底震驚了。真正的臥底是李明華，而真正的叛徒，是韓志強身邊的那個律師。"現(xiàn)在，
韓志強，是時候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了。"王建國舉起槍，"包括殺害林雨萱的罪行。
"韓志強知道大勢已去，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滿含恨意。"林昭，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死了，還有無數(shù)個我！你永遠不會安全！"話音剛落，
他突然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砰！"一聲槍響。韓志強倒在了血泊中。5韓志強死了，
但我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變得輕松?？粗乖谘粗械臉幼樱?/p>
我想起了三年前雨萱死去的那個夜晚。同樣的血，同樣的絕望，但這一次，死的是仇人。
"林昭，你還好嗎？"劉峰走到我身邊，眼中滿含歉意。我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個月來，我一直以為他背叛了我，背叛了雨萱，甚至想過要親手殺了他。但現(xiàn)在我知道，
他只是在執(zhí)行任務。"對不起。"他再次說道，"我知道這三個月你承受了很多，
但我不能告訴你真相。""我理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對。
"王建國走過來："林警官，案件基本結束了。根據(jù)我們掌握的證據(jù)，
韓志強不僅是殺害你妻子的兇手，還是本市最大的毒品集團頭目。他的死，
為這個案子劃下了句號。""句號？"我苦笑一聲，"他死了，但我的妻子永遠不會回來了。
""林警官，節(jié)哀順變。"王建國的聲音很沉重，"林雨萱烈士的撫恤金和榮譽證書，
組織會盡快安排。"烈士。雨萱終于得到了她應有的榮譽。但這些對我來說，
還有什么意義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小雅還在睡覺，
她不知道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殺害媽媽的兇手已經(jīng)死了。我輕輕地坐在她的床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她長得很像雨萱，尤其是那雙眼睛。"爸爸？"小雅睡眼朦朧地睜開眼，
"你回來了？""嗯，爸爸回來了。"我輕撫她的頭發(fā)，"以后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真的嗎？"她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真的。"我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明天爸爸帶你去看媽媽。"第二天，我?guī)е⊙艁淼接贻娴哪骨啊?/p>
這是她死后我第一次來這里。之前我不敢來，因為我害怕面對她。害怕告訴她，
我還沒有為她報仇。但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她了。"媽媽，爸爸為你報仇了。
"我將那枚血色的戒指放在墓碑前，"殺害你的人已經(jīng)死了。"小雅不明白我在說什么，
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雨萱，對不起。"我跪在她的墓前，"如果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真相，
如果我能保護好你..."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三年來，我第一次痛哭出聲。"爸爸，
別哭。"小雅走過來，用她稚嫩的小手為我擦眼淚，"媽媽在天上看著我們，
她不希望爸爸哭。"我抱住小雅，緊緊地抱住她。"是的，媽媽不希望我們哭。
"我努力控制住情緒，"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好好生活，為了媽媽。"下午，王建國找到我，
帶來了一個消息。"林警官，經(jīng)過組織研究，決定恢復你的職務，
并且調你到省廳緝毒大隊工作。""省廳？"我有些意外。"是的。你這三年來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