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街道上多出了兩道身影。
帝襟杏里盯著自己手里的文件,小眼神時不時瞟向一旁的少年,內(nèi)心都不由在低語,該怎樣打開話題。
雖說繪心先生,是讓自己帶著他來感受一下世界。
可是,白墨又不是什么囚犯,基本生活平時還是有的,自己帶他來大街上溜達,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一時間,帝襟杏里有些無語。
繪心先生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什么都要我做。
雖然內(nèi)心在罵著繪心甚八,但帝襟杏里最后嘆了口氣,終于是率先打開了話題。
“白墨,你平時....”
不等她話說完。
白墨就已經(jīng)開口,“你不用刻意與我找話題?!?/p>
帝襟杏里:“....”
但似乎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尷尬,帝襟杏里搖頭開口,“我不是刻意找話題,而是想要問你一件事,你怎么看待足球?”
白墨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這件事,遲疑了幾秒后,才開口“一個讓人惡心,無趣的游戲。”
帝襟杏里眉頭皺了皺,“那你為什么會踢足球呢?”
“我見過很多球員,幾乎每一個球員都是抱著熱愛,抱著自己的夢想,才踏上球場?!?/p>
“而你呢?”
“是有人強迫你?”
白墨抿唇,那雙瞳孔中似乎倒映出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
似乎見到白墨表情有些不對勁。
帝襟杏里識趣想要將話題終止。
但白墨卻緩緩開口,“我只是一個被培養(yǎng)出來的球場機器,熱情,夢想,不過是自我安慰的東西。”
聽到他的回答,帝襟杏里腳步一頓停在的原地,她盯著白墨,一字一句開口,“就算是球場機器,就算是被別人限制了自己的人生,就算是失去了夢想,只要你不放棄,總有機會會完成?!?/p>
“可前提是,你不放棄?!?/p>
“自我毀滅,才是讓人不齒的。”
聽到這些話語,白墨似乎輕笑了一聲,“幻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p>
“如果不放棄能夠成功,那全世界的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首富?!?/p>
帝襟杏里嘴角抽了抽,她就發(fā)現(xiàn)了,白墨的嘴真是一張淬了毒的小刀。
但是也正如他所說一樣,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完成心中所想。
那全世界的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首富。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兩人不再多言,帝襟杏里也失去興致和白墨這個無情男人繼續(xù)交談。
兩人走在大街上,直到來到了一片球場。
這里是帝襟杏里今天的任務(wù)地點,她最近的行程都被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乎都是為了給擁有潛力的球員送邀請函。
這份邀請函,將是日后項目啟動的關(guān)鍵。
白墨和她就站在球場邊緣,看著球場上熱血沸騰的少年們正在奔跑呼喊各自的名字,其中帝襟杏里的目光一直球場上的一切。
似乎在捕捉一塊璞玉的誕生過程。
白墨的注意力則是放在的守門員身上,他的目光有些冷,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昨晚被訓(xùn)了一遍,他盯著守門員的頭都有點不懷好意。
似乎在思考,一記暴射會不會將守門員踢出腦震蕩。
就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
忽然,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中。
一個是一頭白發(fā),一個是一頭紫發(fā),兩人在球場上的速度很快,白發(fā)少年的表情有些懶散,硬要說的話,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睡醒一樣。
反觀紫發(fā)少年,一臉激情澎湃,腳下運著球,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就是那雙眼眸看向其他球員時,有著明顯的鄙視,輕視在其中。
兩人似乎在奔跑的過程中交談。
隨著紫發(fā)少年突然腳尖嗑球,足球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驟然變向,直取禁區(qū)弧頂。
白發(fā)少年懶散的眼皮突然繃緊,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動的傀儡,腳尖輕點草皮,整個人竟在空中劃出半道銀白弧線。
“嘭”的一聲。
白發(fā)少年一記凌空抽射,足球就像一個勢如破竹的長槍灌入了球門。
守門員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球就已經(jīng)進了。
白發(fā)少年站在球場上熟練與紫發(fā)少年擊掌慶祝,就是那懶散的表情一成不變。
帝襟杏里攥緊文件,她看見紫發(fā)少年眼中瘋狂的侵略性,白發(fā)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下暗藏鋒芒,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場在半空轟然相撞。
看來今天的任務(wù)是要完成了。
不過,她并沒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繼續(xù)坐在觀眾席盯著比賽。
反觀白墨對于白發(fā)少年的這一球,并沒有感覺到多少驚艷感,只是無聊的在打盹。
直到這場球賽結(jié)束。
白墨瞥向一旁的帝襟杏里,“你不是尋找球員嘛?”
“那兩人你不邀請一下?”
帝襟杏里搖頭,“第一,現(xiàn)在邀請缺少了一些神秘感。”
“第二,就這樣去邀請,幾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被拒絕?!?/p>
“第三,我還需要收集一下他們的資料。”
白墨撐著下巴,“所以前兩天你們來邀請我,也是這樣的流程?”
帝襟杏里搖頭,“不...你是繪心先生,親自去地下挖出來璞玉,與這群在陽光下的璞玉不同...說簡單點,你是有價格的,他們現(xiàn)在不過都是一些無名小卒。”
“這就是為什么需要我來調(diào)查的原因?!?/p>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進入到BLUE LOCK?!?/p>
“只有潛力,才值得我們培養(yǎng)。”
雖然她的話語有些無情,但的的確確,白墨在過來的路上大概了解了一下,自己一個月后即將去的地方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說簡單點叫做訓(xùn)練基地,說難聽點就是一個養(yǎng)蠱地。
在無數(shù)球員中,決出最后的勝者。
然后登上舞臺。
就這樣,前半個月,白墨一直都和帝襟杏里在到處奔走,收集球員信息,當(dāng)然白墨就只是在一旁陪跑的,后半個月信息已經(jīng)收集完畢,邀請函也已經(jīng)全部發(fā)放了出去,似乎為了準(zhǔn)備BLUE LOCK的開啟,帝襟杏里也忙了起來。
直到...一個月后。
BLUE LOCK正式啟動。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shù)百名懷揣著自己心中夢想的少年,來到了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