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邊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裁判的哨聲遲遲沒有響起,所有人都在等白墨的下一步動作。
Y 隊球員趁機迅速組織防線,而 V 隊的隊友們則面面相覷,他們既慶幸白墨及時收手,又隱隱擔憂這股隨時可能失控的危險氣息會影響整個隊伍。
二子一揮從草皮上狼狽爬起,揉著發(fā)疼的膝蓋,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恐懼交織的復雜情緒。
他與白墨對視的瞬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猛獸盯上,渾身發(fā)冷。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Y 隊抓住白墨短暫的分神,發(fā)動了一次迅猛的反擊。
中場球員一腳長傳,皮球如流星般劃過半空,精準地落到了前鋒腳下。
那名前鋒是 Y 隊的,腳下技術細膩,盤帶如風。
他靈巧地躲過 V 對一名后衛(wèi)的阻攔,直插禁區(qū)。
白墨從短暫的思緒中抽離,瞳孔驟然收縮,他如離弦之箭般沖向?qū)Ψ角颁h。
可就在即將接近時,Y 隊前鋒突然一個假動作,將球傳給了從側翼包抄而來的隊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然沖出。
一直在觀望的劍城斬鐵沖了出來,整個人猶如獵豹一般,直接橫插在了那即將接球的Y隊球員面前。
“風頭可不能讓一個人出,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這邊還有其他球員嗎?”
“我可是很不爽的?!?/p>
劍城斬鐵的爆發(fā)速度,幾乎是在頃刻間就將球截斷,然后跑動了起來,他的目光劍指球門。
Y隊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下意識的動作,已經(jīng)讓他靠攏球門。
二子一揮看著那速度快到離譜的人,碎了一嘴,“都是變態(tài)嗎?”
“一個就已經(jīng)超出想象范圍了,現(xiàn)在居然又來一個?”
可就在這時,他卻有些驚訝的看向另一側,一道紫發(fā)身影也在跑動,沒錯正是玲王,在面對球場上各種變化的同時,這位一直沒有發(fā)力的人,也終于是忍不住了。
玲王帶著微笑,“有趣..真是有趣?!?/p>
“一個個的都這么強!”
“果然我來對的地方了!”
他的目光盯著帶球奔跑的劍城斬鐵,玲王知道眼下的情況,劍城斬鐵是不可能將球傳給自己的,畢竟游戲規(guī)則就在那里..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球員只為進球而戰(zhàn)。
所以..自己想要得到球。
那么就只有一個辦法...搶!
玲王腳下驟然發(fā)力,紫發(fā)在風中狂舞,宛如一道鬼魅般貼了上去。劍城斬鐵敏銳察覺到身后的壓迫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想搶?先追上我再說!”
他猛然加速,球鞋與草皮摩擦出尖銳的聲響,帶起的草屑在空中劃出凌亂的拋物線。
然而玲王卻不緊不慢,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就在劍城斬鐵即將殺入禁區(qū)時,玲王突然變向,從側面斜插而來,看似要強行斷球,實則在劍城斬鐵下意識護球側身的瞬間,腳尖輕輕一捅,足球竟詭異的改變方向,朝著球場邊緣滾去!
“你!” 劍城斬鐵瞳孔驟縮,憤怒地轉身想要攔截,卻見玲王早已如泥鰍般滑過,朝著足球落點疾馳而去。
更讓他惱火的是,Y 隊的后衛(wèi)們也反應過來,開始朝著足球圍攏。
玲王在觸球的那一刻,并沒有帶球而動,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手臂抬起,指向目光所及的人影,“凪!”
“到你表演了!”
“還真是麻煩啊...玲王?!眲M誠士郎發(fā)絲在奔跑中飛舞,眼眸有些懶散,但步伐卻異常迅速。
“嘭”的一聲。
玲王一記傳球,超遠距離的傳球,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球。
也包括了凪誠士郎,他看了一眼球,又看向球門,已經(jīng)計算好了進球方式,直接擺出了一個射門動作。
然而...也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道白色身影宛若鬼魅,像是一道裹挾著肅殺之氣的颶風,在凪誠士郎擺出射門動作的剎那,整個人驟然彈射而出。
他的眼中燃燒著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看著那道在空中劃過的足球軌跡,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嘶吼,如同即將撕碎獵物的野獸。
沒錯,正是白墨。
在足球距離凪誠士郎還有半米的瞬間,白墨以一個近乎扭曲身體極限的姿態(tài)高高躍起。
他的膝蓋重重撞在凪誠士郎的后背,借著這股沖擊力,白墨伸出的右腿如同一柄重錘,硬生生將足球砸向 Y 隊球門。
“轟!” 足球與白墨的球鞋碰撞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空氣仿佛都在這股力量下扭曲。
球速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守門員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足球就如同一顆炮彈般,將球網(wǎng)狠狠砸向球柱,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整個球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凪誠士郎被撞得向前撲倒,在草皮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他撐著地面緩緩起身,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不知是憤怒還是震驚。
白墨落地后,單膝跪在地上。
他緩緩抬起頭,那一頭白發(fā)在似乎在急速奔跑的過程中有些散亂,但卻充斥著一股異樣的暴力美學,此刻他眼神卻冰冷得可怕。
他掃視著周圍驚愕的眾人,用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說道:“在我的面前,誰也別想奪走屬于我的東西?!?/p>
“你!”玲王憤怒上前直接抓住了白墨的領口,那雙眼睛就好像憤怒的獅子,“你在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白墨面無表情,平靜開口,“做為了贏而做的事情?!?/p>
玲王的拳頭越握越緊,他有些搞不明白白墨到底在想些什么。
剛才...凪誠士郎也能夠進的球...他憑什么要橫插一腳?
并且他們這群人都是一個團體。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進球,就重創(chuàng)隊友嗎?
就在這時,凪誠士郎扭了扭脖子,站起身走了過來,表情有些冷,他雖然懶散,但并不是榆木腦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自己是被白墨當成跳板了。
并且搶走了屬于自己的進球。
雖然他對于進不進球都無所謂...可是那是玲王搶來的球,是為了他搶來的球...但最后自己辜負了玲王..就這一點,他心中許久為燃起的火焰,似乎開始出現(xiàn)微弱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