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半詭影“呼——”一陣陰冷的穿堂風(fēng)吹過，讓剛打了個哈欠的李明打了個哆嗦。
他緊了緊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保安制服，目光再次投向了監(jiān)控屏幕。已經(jīng)是午夜三點，
整個廢棄的“紅星機械廠”靜得像一座巨大的墳?zāi)?。只有監(jiān)控室里，屏幕發(fā)出的幽幽白光，
映照著李明那張略帶疲憊的年輕臉龐。這是他當(dāng)夜班保安的第三個月。工資不高，
但勝在清閑，而且……夠刺激。為什么刺激？因為這地方邪門！
據(jù)說紅星機械廠當(dāng)年可是明星企業(yè)，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間就黃了，
廠房設(shè)備都來不及搬走，就這么荒廢了二十多年。坊間傳聞，當(dāng)年廠里出過大事，
死了不少人，冤魂不散。李明剛來的時候，老保安王頭兒就神秘兮兮地告誡他：“小李啊，
晚上別瞎溜達(dá)，尤其是那個三號車間，以前是鑄造車間，聽說當(dāng)年塌方，
砸死了好幾個……”他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老頭子嚇唬人，沒往心里去?？筛删昧?，
他自己也覺得這地方不對勁。比如，明明鎖好的倉庫門，
第二天早上會發(fā)現(xiàn)虛掩著一條縫；比如，空無一人的走廊里，
偶爾會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再比如，
監(jiān)控畫面偶爾會莫名其妙地閃過一道模糊的黑影。“媽的，自己嚇自己。
”李明揉了揉太陽穴，灌了一大口濃茶。就在這時，一個監(jiān)控畫面突然一閃！
李明猛地坐直了身體，死死盯住屏幕——那是對著三號車間門口的攝像頭。畫面恢復(fù)了正常，
門口空蕩蕩的，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在寒風(fēng)中搖曳?！把刍耍俊彼哉Z，
但心臟卻不爭氣地“咚咚”狂跳起來。他切換了幾個角度的監(jiān)控，仔仔細(xì)細(xì)地查看，
都沒有任何異常。2 神秘低語“肯定是太困了。”李明搖搖頭，準(zhǔn)備起身去巡邏一圈，
活動活動筋骨。按照規(guī)定，每隔兩小時要巡視一次。剛站起來，
耳機里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電流聲，緊接著，
一個沙啞、仿佛貼著耳朵的低語聲響起：“別……去……”李明渾身汗毛倒豎！這聲音，
男不男女不女，帶著一股子陰森的寒意，仿佛來自地獄！他猛地摘下耳機，驚恐地環(huán)顧四周。
監(jiān)控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窗戶緊閉，門也從里面反鎖了?！罢l？誰在說話？！
”李明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貞?yīng)他的，只有窗外“嗚嗚”的風(fēng)聲。他深吸幾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耳機出了故障，串頻了？或者是哪個同事在跟他開惡劣的玩笑？
可這聲音……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脊背發(fā)涼?！皠e去……別去哪兒？
”李明對著空氣問了一句，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猶豫了一下，
還是拿起了手電筒和巡邏記錄本。不管怎么樣，工作還是要做。萬一真有什么事，
他也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只是，他下意識地避開了三號車間的方向，先從辦公樓開始巡查。
辦公樓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每一扇緊閉的房門后，
都像是隱藏著什么未知的恐怖。他用手電筒照了照，確認(rèn)門窗都完好無損，
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就在他走到一樓大廳，準(zhǔn)備去巡查一號、二號車間時，
眼角的余光瞥見大廳角落的舊報紙架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李明的心又提了起來，
手電筒的光束猛地掃過去！那里，靜靜地躺著一張疊起來的紙條。這太奇怪了！
他上班前明明清理過大廳，根本沒有什么紙條。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撿起了那張紙。紙張泛黃，邊緣有些毛糙，像是被人匆匆撕下來的。展開一看，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紅色字跡寫著一行字：“三號車間，地下室，有東西在等你?！奔t色！
像血一樣的顏色！李明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字跡，他認(rèn)得！前幾天，
他在整理門衛(wèi)室的舊雜物時，翻出過一本破舊的日記，里面的字跡，和這張紙條上的，
一模一樣！那本日記的主人，是二十年前紅星機械廠的一名夜班保安，
后來……據(jù)說離奇失蹤了！難道……是他？！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人，給他留了張紙條？
李明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炸開了。恐懼、困惑、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交織在一起。
“有東西在等你……”等他的是什么？是那個失蹤的保安？還是……別的什么？
他想起了耳機里那個沙啞的聲音：“別……去……”這兩個信息，一個讓他去，
一個讓他別去。到底該信誰？李明緊緊攥著紙條，手心全是冷汗。去，還是不去？
這是一個致命的選擇題。李明站在原地，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理智告訴他，這太詭異了，
絕對不能去。那張紙條，那個聲音，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萬一三號車間地下室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一個小保安，去了不是送死嗎？可是，
強烈的好奇心像一只無形的手，推著他往前走。他想知道，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那個失蹤的保安，真的還“活著”？或者說，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媽的，富貴險中求！
”李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他不是魯莽，他有自己的盤算。首先，
他給自己的好兄弟，在派出所當(dāng)輔警的張超發(fā)了條微信，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讓他如果半小時內(nèi)聯(lián)系不上自己，就趕緊帶人過來。其次，他從保安室的抽屜里，
翻出了一根半米長的鋼管。這是王頭兒留下的，說是以前防賊用的?，F(xiàn)在，
它成了李明唯一的武器。3 致命選擇最后，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檢查了一下手電筒的電量，
然后朝著三號車間的方向走去。夜更深了，風(fēng)也更大了。廠區(qū)里那些廢棄的機器，
在風(fēng)中發(fā)出“嗚嗚”的怪響，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嘲笑李明的自不量力。
三號車間門口那盞路燈，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李明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
他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一股濃烈的鐵銹味和霉味撲面而來。
“吱呀——”鐵門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車間內(nèi)部比外面更加黑暗，
手電筒的光束所及之處，只能看到一些巨大的、蒙著厚厚灰塵的機器輪廓，
像是一頭頭蟄伏的怪獸?！坝腥藛?？”李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聲音在空曠的車間里激起陣陣回音，但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握緊鋼管，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按照紙條上的指示，他要找的是地下室?？蛇@三號車間他之前也巡查過幾次，
從來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下室入口。他一邊走，一邊用手電筒四處照射?；覊m太厚了，
地面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跡。突然，他的腳下似乎絆到了什么東西?！班?？”李明低頭一看，
發(fā)現(xiàn)是一塊凸起的鐵板。他用腳撥開上面的灰塵，發(fā)現(xiàn)鐵板上有一個圓形的鐵環(huán)。
“難道……這就是入口？”他嘗試著拉動鐵環(huán)，鐵板紋絲不動?！皨尩模隙ㄤP死了。
”李明罵了一句，然后用鋼管使勁撬動鐵板的邊緣。
“嘎吱……嘎吱……”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中，鐵板終于被他撬開了一條縫。
一股更加陰冷、潮濕，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的氣息，從縫隙中涌了出來。
李明的心跳再次加速。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鐵板掀開！“哐當(dāng)！”鐵板砸在地上，
發(fā)出一聲巨響。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條陡峭的石階通向未知的黑暗深處。
“咕咚?！崩蠲餮柿丝谕倌Ｋ麑⑹蛛娡餐抡樟苏?，光線似乎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了。
“來都來了……”他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后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握著鋼管，
一只手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地走下了石階。石階很滑，布滿了青苔。越往下走，
那股血腥味就越濃。李明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大概下了二三十級臺階，
他終于踩到了堅實的地面。這里應(yīng)該就是地下室了。空間不大，像是一個狹長的儲藏室。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手電筒的光束在四周掃過。墻壁上布滿了水漬和霉斑，
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爛木頭和生銹的鐵器?！笆裁炊紱]有啊……”李明有些失望，
難道自己被耍了？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
手電筒的光無意中掃到了地下室盡頭的一面墻壁。那面墻壁，和其他幾面不同。
顏色要新一些，而且……似乎有些凹凸不平。李明心中一動，走了過去。他伸出手，
在墻壁上摸索著。突然，他摸到了一塊松動的磚頭！他用力一摳，磚頭被取了下來。
磚頭后面，是一個黑洞洞的小孔。李明將手電筒湊近小孔，往里看去。
里面似乎是一個更小的密室。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隱約看到密室的地上，
好像……躺著一個人？！李明的心臟驟然收縮！他顧不上多想，立刻開始摳挖周圍的磚塊。
很快，墻壁被他挖開了一個足夠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大洞。他探頭往里一看，
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密室里，果然躺著一個人！不，準(zhǔn)確地說，是一具蜷縮著的骸骨！
骸骨已經(jīng)完全白化，上面還殘留著一些破爛的布料，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那身保安制服。
“難道……這就是那個失蹤的保安？”李明頭皮發(fā)麻。他強忍著恐懼和惡心，
用手電筒仔細(xì)照射著骸骨。在骸骨的肋骨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金屬牌，
上面刻著一行字：紅星機械廠，保安，王大勇。王大勇！李明記得，王頭兒跟他說過，
二十年前失蹤的那個保安，就叫王大勇！果然是他！他竟然死在了這里！而且看樣子，
是被人砌進了墻里！是誰這么殘忍？就在這時，李明突然注意到，在王大勇骸骨的旁邊，
似乎還有什么東西。他定睛一看，那是一本被翻開的本子，紙張已經(jīng)嚴(yán)重受潮發(fā)霉，
但上面似乎還有字跡。李明小心翼翼地將本子拿起來，湊到手電筒下。這是一本日記！
和他在門衛(wèi)室找到的那本，是同一個人的！日記翻開的那一頁，用已經(jīng)褪色的紅色墨水，
們……發(fā)現(xiàn)我了……我把東西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小心……廠長……”字跡到這里，
戛然而止。最后幾個字，寫得非常潦草，仿佛是在極度驚恐的狀態(tài)下寫成的。“他們？
他們是誰？廠長？”李明眉頭緊鎖。這本日記，顯然是王大勇遇害前留下的最后記錄。
“東西？什么東西？”李明突然想起那張紙條：“三號車間，地下室，有東西在等你。
”難道，等他的，就是這本日記？不，不對！如果只是這本日記，那“他們”是誰？
王大勇為什么要提醒后來者小心廠長？就在李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日記本被翻開的那一頁的背面。那里，用更加觸目驚心的鮮血，
畫著一個圖案！一個圓圈，里面一個叉！這是一個警告標(biāo)記！而在標(biāo)記的下方，
還有一行同樣用鮮血寫成的小字：“快……跑……”李明只覺得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他猛地抬起頭，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不好！”他剛要轉(zhuǎn)身，
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咔嚓”一聲輕響。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巨響！他回頭一看，
只見剛剛被他撬開的那個地下室入口，竟然被一塊巨大的水泥板給封死了！有人在外面，
把他困在了這里！“誰？！是誰在外面？！”李明驚恐地大叫，用鋼管使勁砸著水泥板。
但水泥板紋絲不動，顯然是被人從外面用重物壓住了。4 暗室驚魂完了！
李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被困在了這個埋葬著一具骸骨的地下密室里！而那個把他困住的人，
很可能就是當(dāng)年殺害王大勇的兇手，或者與兇手有關(guān)的人！“冷靜！冷靜！
”李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了王大勇日記里的那句話：“小心廠長……”難道，
當(dāng)年的廠長，就是兇手？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廠長，現(xiàn)在在哪里？
為什么要對他這個小保安下手？除非……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秘密。比如，
王大勇的骸骨，還有這本日記！李明再次看向手中的日記。
“我把東西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王大勇藏了什么東西？藏在哪里了？這個地下室，
顯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否則王大勇也不會死在這里。難道……還有別的線索？
李明舉著手電筒，開始仔細(xì)搜查這個小小的密室。密室不大，一眼就能看盡。
除了王大勇的骸骨和這本日記，似乎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安粚?，一定還有什么我沒發(fā)現(xiàn)。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面被他挖開的墻壁上。等等！他突然注意到，在墻壁的內(nèi)側(cè)，
也就是密室的這一面，靠近地面的地方，似乎有一些刻痕。他連忙蹲下身子，
用手電筒仔細(xì)照射。那些刻痕，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或者尖銳的石頭刻上去的。
雖然模糊不清，但李明還是勉強辨認(rèn)出幾個字：“辦公室……保險柜……圖紙……”辦公室？
保險柜？圖紙？李明心中一動！王大勇在日記里說，他把東西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對于一個工廠來說，什么地方最安全？當(dāng)然是廠長辦公室的保險柜！而他藏的東西，
很可能就是……圖紙！什么圖紙，值得他用生命去守護？李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
就算知道了這些，他又怎么出去呢？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頭頂上方，
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動。李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抬起手電筒，向上照去！只見在密室的天花板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通風(fēng)口！而此刻，
通風(fēng)口外面，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他！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下，李明看不真切，只覺得那雙眼睛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像兩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zhǔn)備給他致命一擊。“誰？！”李明厲聲喝道，
同時將鋼管舉過頭頂，做出戒備的姿勢。通風(fēng)口外的眼睛，似乎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
迅速消失了。緊接著，通風(fēng)口里傳來一陣古怪的“咯咯”聲，像是指甲刮擦鐵皮的聲音，
又像是某種生物發(fā)出的怪笑。李明頭皮發(fā)麻，他寧愿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也不想面對這種未知的東西。他不敢再耽擱，必須盡快想辦法出去！
他再次看向那個被水泥板封死的入口，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推開。
唯一的希望，似乎就是那個通風(fēng)口了?？墒?，通風(fēng)口太小了，而且位置很高，他根本夠不著。
“怎么辦？怎么辦？”李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想起了自己的手機，連忙掏出來。還好，
這里雖然是地下室，但竟然還有微弱的信號！他趕緊撥打了張超的電話。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該死！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李明不死心，
又嘗試著發(fā)微信，但消息根本發(fā)不出去。看來，這里的信號，只夠他看到，卻不夠他用。
絕望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向他涌來。難道，他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和王大勇一樣，
成為一具無人知曉的骸骨？不！他不能放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xì)觀察著這個密室。
密室里除了骸骨和日記，就只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磚塊。磚塊……李明眼睛一亮！
他可以把磚塊疊起來，踩在上面，去夠那個通風(fēng)口！說干就干！他立刻開始收集地上的磚塊，
一塊一塊地往通風(fēng)口下面堆。很快，一個簡易的磚臺搭好了。李明深吸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磚臺有些搖晃，但他還是成功地夠到了通風(fēng)口的邊緣。
他用手扒住通風(fēng)口的鐵欄桿，使勁往外拉。“嘎吱……”欄桿有些松動，但非常牢固。
李明用盡全身力氣，臉憋得通紅?！伴_！給我開！”終于，在一聲刺耳的金屬斷裂聲中，
通風(fēng)口的鐵欄桿被他硬生生拽了下來！一股相對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讓李明精神一振。
他探頭往外看去。通風(fēng)管道并不長，外面似乎就是三號車間的某個角落。他沒有猶豫，
立刻手腳并用，艱難地從狹窄的通風(fēng)口爬了出去?！班弁ǎ 彼刂氐厮ぴ诹说厣?，
揚起一片灰塵。顧不上疼痛，他立刻爬起來，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三號車間里依舊空無一人，
只有那些巨大的機器，像沉默的巨人一樣矗立著?！皠偛旁谕L(fēng)口外面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明心有余悸。他不敢多想，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大勇留下的線索——廠長辦公室的保險柜，以及那份神秘的圖紙。
5 真相浮現(xiàn)他記得，廠長辦公室應(yīng)該在辦公樓的二樓。李明握緊鋼管，
小心翼翼地離開了三號車間，朝著辦公樓的方向跑去。一路上，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后背陣陣發(fā)涼。他不敢回頭，只能拼命往前跑。很快，
他來到了辦公樓下。他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辦公樓的后面，找到一處排水管，
準(zhǔn)備從這里爬上去。當(dāng)年在體校練就的攀爬技巧，此刻派上了用場。他三下五除二，
就爬到了二樓的窗臺。廠長辦公室的窗戶，從外面看是鎖著的。
李明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多功能小刀，用里面的小撬棍，小心翼翼地?fù)芘皯舻牟邃N。
“咔噠。”窗戶開了。他翻身跳進辦公室，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的塵土味。辦公室不大，
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一個書柜，還有墻角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老式保險柜?！熬褪撬?！
”李明眼睛一亮。他走到保險柜前，仔細(xì)觀察起來。這是一個轉(zhuǎn)盤式的密碼鎖，
看起來非常古老。密碼是多少？王大勇并沒有在墻上留下密碼。
李明嘗試著轉(zhuǎn)動了幾下密碼盤，保險柜紋絲不動。“媽的，這可怎么辦？
”他想起了王大勇的日記。他連忙掏出那本從地下室?guī)С鰜淼娜沼洠?/p>
希望能從里面找到一些線索。日記本已經(jīng)非常破舊，很多字跡都模糊不清了。
李明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希望能找到與密碼有關(guān)的數(shù)字。突然，
他的目光停留在日記本的某一頁。那一頁上，畫著一個簡單的廠區(qū)平面圖，
上面標(biāo)注了幾個特殊的地點，其中一個，就是三號車間。而在三號車間的位置旁邊，
用紅筆寫了三個數(shù)字：7，3，9?！?39？”李明心中一動。
這會不會就是保險柜的密碼？他立刻走到保險柜前，按照“右轉(zhuǎn)7圈，左轉(zhuǎn)3圈，
再右轉(zhuǎn)9圈”的方法，嘗試著輸入密碼。當(dāng)他轉(zhuǎn)動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時，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保險柜的把手，松動了！“開了！竟然真的開了！”李明欣喜若狂。
他迫不及待地拉開沉重的柜門。保險柜里面，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金銀珠寶，
只有一堆發(fā)黃的文件，以及一個用油布包裹著的，長條形的東西。李明拿起那個油布包，
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卷圖紙！圖紙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變脆，
但上面的線條和標(biāo)注依然清晰可見。這是一份……機器設(shè)計圖？圖紙的右下角，
蓋著一個鮮紅的印章：紅星機械廠總工程師，林建國。林建國？這個名字好熟悉。
李明突然想起，王頭兒曾經(jīng)跟他聊起過紅星機械廠的往事。據(jù)說，
當(dāng)年紅星機械廠之所以能成為明星企業(yè)，
就是因為他們研發(fā)出了一種領(lǐng)先全國的特種鋼材冶煉技術(shù)。而這項技術(shù)的發(fā)明者，
就是總工程師林建國。后來，林建國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去世了，
那項特種鋼材技術(shù)也隨之失傳，紅星機械廠從此一蹶不振，最終倒閉。難道……這份圖紙，
就是那項失傳的特種鋼材冶煉技術(shù)的核心設(shè)計圖？李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
那這份圖紙的價值，簡直無法估量！難怪王大勇要用生命去守護它！可是，
王大勇為什么要把它藏起來？又為什么要提醒后來者“小心廠長”？當(dāng)年的廠長，
和這件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在李明思索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辦公室外面，
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辦公室門口。李明心中一緊，
立刻將圖紙塞進懷里，然后躲到了辦公桌下面。他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吱呀——”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慢慢走了進來。
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李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雨衣，
戴著兜帽的人，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和他在通風(fēng)口外看到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他果然跟來了！”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黑衣人并沒有開燈，而是徑直走到了保險柜前。當(dāng)他看到洞開的保險柜時，
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緊接著，他發(fā)出一聲憤怒的低吼，開始瘋狂地翻找保險柜里的東西。
“圖紙呢？圖紙在哪里？！”黑衣人的聲音沙啞而急促，充滿了暴戾之氣。
李明躲在桌子底下，一動不敢動。他知道，一旦被發(fā)現(xiàn)，自己絕對死定了。
黑衣人在保險柜里翻找了一陣，什么都沒找到，氣得他一腳踹在保險柜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然后，他開始在辦公室里四處搜尋，像一條瘋狗一樣。李明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鋼管，準(zhǔn)備在被發(fā)現(xiàn)的瞬間，和對方拼了。就在這時，黑衣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