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銀行流水單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我心上。五萬塊錢，轉(zhuǎn)給一個叫張浩的男人，
備注寫著"生日快樂寶貝"。我握著這張紙，手在發(fā)抖。
許雯雯什么時候給別的男人轉(zhuǎn)過這么多錢？還用這種肉麻的備注？樓上傳來水聲，她在洗澡。
我趕緊把流水單放回原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老公，你在干什么？
"許雯雯圍著浴巾下樓，濕潤的頭發(fā)貼在肩膀上，平時我會覺得很性感，但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
"沒什么，在看電視。"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她走到我身邊，想要親吻我的臉頰，
我本能地躲開了。"怎么了？"她皺眉問道。"累了，想早點(diǎn)睡。"許雯雯盯著我看了幾秒，
然后聳聳肩："那我去吹頭發(fā)。"她上樓后，我立刻拿出手機(jī)，搜索"張浩"這個名字。
社交軟件上很快找到了一個張浩，頭像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開著一輛寶馬，
朋友圈里全是各種奢侈品的照片。最要命的是，我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了許雯雯。一張合影，
兩人在高檔餐廳里，許雯雯笑得很開心，比和我在一起時開心多了。照片拍攝時間是上周五，
那天她說要加班。我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結(jié)婚五年，
我以為許雯雯是愛我的。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月薪八千，但我對她很好，
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她想要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去年她說想換個大一點(diǎn)的房子，
我咬牙貸款買了現(xiàn)在這套三室兩廳。每個月房貸六千，壓得我喘不過氣，
但看到她高興的樣子，我覺得一切都值得。現(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笑話。
樓上的吹風(fēng)機(jī)聲音停了，我趕緊關(guān)掉手機(jī)，躺在沙發(fā)上假裝睡著。許雯雯下樓的時候，
腳步聲很輕，好像怕吵醒我。她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然后輕輕地給我蓋了條毯子。
這個動作讓我差點(diǎn)哭出來。如果她真的出軌了，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還是說，
這只是她的愧疚？第二天早上，許雯雯比平時起得早。她在廚房里忙活，給我煎了雞蛋，
烤了面包，還榨了橙汁。"今天怎么這么豐盛？"我問。"沒什么，就是想對你好一點(diǎn)。
"她笑著說，但笑容看起來有點(diǎn)勉強(qiáng)。吃早餐的時候，她的手機(jī)響了。她看了一眼，
臉色變了變，然后說："我接個電話。"她拿著手機(jī)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
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guān)鍵詞："今晚不行"、"老公在家"、"改天再說"。
我的心又開始狂跳。許雯雯回來后，表情有點(diǎn)心不在焉。"誰的電話？"我試探著問。
"同事，問工作的事情。"她隨口回答，但眼神有點(diǎn)閃躲。以前的許雯雯從來不會這樣，
她總是很直接，有什么說什么。上班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到了公司，根本沒心思工作，
腦子里全是那張銀行流水單和張浩的照片。中午休息的時候，
我偷偷打電話給許雯雯銀行的朋友小李。"小李，我想問你個事，但你不能告訴別人。
""什么事？""雯雯最近有什么大筆支出嗎？"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林哥，
你問這個干什么？""沒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家里的財務(wù)狀況。
""這樣啊..."小李的聲音聽起來很猶豫，"其實(shí)，
雯雯姐最近確實(shí)有幾筆比較大的轉(zhuǎn)賬，都是轉(zhuǎn)給同一個人。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轉(zhuǎn)了多少？""加起來大概二十多萬吧。"二十多萬！
我們家的全部積蓄也就三十萬，她居然轉(zhuǎn)給別人二十多萬？"林哥，
你們夫妻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要不你直接問問雯雯姐？"我掛掉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二十多萬，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真的是出軌，那這個張浩到底是什么來頭？下午的時候，
我請了假，決定去調(diào)查一下這個張浩。2根據(jù)張浩朋友圈的信息，我找到了他的公司地址。
是一家廣告公司，規(guī)模不大，但裝修得很豪華。我在對面的咖啡廳里坐下，點(diǎn)了杯咖啡，
開始觀察。下午四點(diǎn)左右，張浩出現(xiàn)了。和照片上一樣，三十多歲，長得還算英俊，
穿著名牌西裝，開著寶馬。更讓我震驚的是，許雯雯也出現(xiàn)了。她從出租車上下來，
直接走進(jìn)了張浩的公司。兩人在門口擁抱了一下，動作很親密。我握緊拳頭，差點(diǎn)沖過去。
但理智告訴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需要更多證據(jù)。一個小時后，他們一起出來了。
張浩的手搭在許雯雯的腰上，許雯雯笑得很開心，完全不像是在談工作。他們上了張浩的車，
我趕緊攔了輛出租車跟上。"師傅，跟著前面那輛寶馬。"司機(jī)看了我一眼："查外遇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情沉重。他們的車開到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看著許雯雯和張浩手牽手走進(jìn)酒店大堂，心如刀割。在酒店門口站了很久，我才拿出手機(jī)，
給許雯雯發(fā)了條微信："今晚幾點(diǎn)回家？"很快，她回復(fù)了："公司聚餐，可能會比較晚，
你先睡吧。"公司聚餐？她現(xiàn)在就在酒店里和別的男人開房，居然還能這么淡定地撒謊？
我在酒店對面的商場里等到晚上十點(diǎn)，終于看到他們出來了。許雯雯的頭發(fā)有點(diǎn)亂，
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他們在酒店門口又親吻了一下，然后許雯雯打了輛出租車回家。
我比她早到家十分鐘，趕緊洗澡躺在床上裝睡。許雯雯回來的時候，動作很輕。
她先去洗手間洗澡，然后悄悄爬上床。我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但這香味現(xiàn)在讓我感到惡心。這是酒店的沐浴露味道，不是我們家的。"老公，你睡了嗎？
"她輕聲問。我沒有回答，繼續(xù)裝睡。她在我身邊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我睜著眼睛到天亮。第二天是周末，許雯雯說要去逛街，
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有點(diǎn)累，你自己去吧。"我說。她似乎松了口氣："那好，
我和朋友一起去，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她走后，我開始搜查家里的東西。
在她的梳妝臺抽屜里，我找到了一盒避孕藥。這盒避孕藥是新買的，
但我們結(jié)婚后從來不用這個，因?yàn)槲覀円恢毕胍獋€孩子。她為什么要買避孕藥？
除非是和別人做那種事的時候用。我繼續(xù)翻找，在她的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酒店房卡，
正是昨天他們?nèi)サ哪羌揖频?。房卡沒有退，說明他們經(jīng)常去。還有一張購物小票，
是一條男士內(nèi)褲，價格不菲。顯然不是買給我的，因?yàn)槌叽a不對。我把這些證據(jù)都拍了照，
然后放回原位。下午的時候，我決定去找張浩。我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憑什么搶走我的妻子。張浩的公司周末也有人值班。我以客戶的身份進(jìn)去，
要求見老板談合作。"您好，我是林楓，想和張總談個廣告項目。"我對前臺說。
前臺小姐很客氣："張總今天不在公司，要不您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讓他明天聯(lián)系您？
""他去哪了？我的項目比較急。""這個...我不太清楚，要不您直接打他電話？
"我要到了張浩的電話號碼，但沒有馬上打。我想先了解一下他的背景。通過一些渠道，
我了解到張浩三年前離過婚，有一個八歲的兒子。他的前妻說他是個花心的男人，
經(jīng)常在外面亂搞，所以才離婚的。這個消息讓我更加憤怒。許雯雯居然看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晚上許雯雯回家的時候，帶了我最愛吃的燒雞。以前我會很感動，但現(xiàn)在只覺得諷刺。
"今天買了什么？"我問。"沒買什么，就是逛了逛，和朋友喝了下午茶。
"她一邊說一邊避開我的眼神。我注意到她今天穿了新內(nèi)衣，是我沒見過的款式，很性感。
她是穿給誰看的？晚上我們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的手機(jī)不停地響。每次響的時候，
她都會緊張地看一眼，但不敢接。"怎么不接電話？"我問。"沒什么重要的，
可能是推銷電話。"推銷電話會連續(xù)打這么多次？而且她看手機(jī)時眼中的慌亂，
明顯不是面對推銷電話的反應(yīng)。我決定今晚就攤牌。3"雯雯，我們談?wù)劙伞?/p>
"許雯雯正在看電視，聽到我的話，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談什么？"她轉(zhuǎn)過頭看我，
眼中有種被抓住的恐慌。我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張浩的朋友圈照片，直接放在她面前。
"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許雯雯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她盯著照片看了幾秒鐘，
然后搖頭："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又翻出他們的合影，"那這張照片怎么解釋？
"她看到合影的時候，徹底慌了。嘴唇開始顫抖，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他叫張浩，對吧？
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我繼續(xù)問。"林楓，你在跟蹤我？"許雯雯突然反擊，聲音里帶著憤怒。
"我跟蹤你？是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什么約會，
他只是我的朋友！""朋友？"我冷笑，"朋友需要給他轉(zhuǎn)二十多萬嗎？
朋友需要和他一起開房嗎？"聽到二十多萬這個數(shù)字，許雯雯的臉更白了。
她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你查我銀行賬戶？"她的聲音開始發(fā)抖。"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
我為什么不能查？雯雯，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許雯雯沉默了很久，
然后突然哭了起來。"對不起，林楓，對不起..."看到她哭，我的心很痛，
但更多的是憤怒。"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告訴我，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三個月前，
我們在同學(xué)聚會上重新聯(lián)系的。"她一邊哭一邊說，"本來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后來...""后來你們就上床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哭得更厲害了。"為什么？
我哪里對不起你？"我覺得胸口很悶，呼吸都困難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許雯雯抬起頭看我，眼睛紅紅的，"林楓，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我們的生活太平淡了。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在家看電視，偶爾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
我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我愣住了。原來在她眼中，我們的生活是這樣的。"張浩不一樣，
他會給我買禮物，帶我去高檔餐廳，去旅行，讓我感覺自己還是個女人。
""所以你就出軌了？為了這些物質(zhì)上的享受？""不只是物質(zhì)，是感覺。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還活著。"這話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我心上。
"那二十多萬是怎么回事？"許雯雯擦了擦眼淚："他的公司遇到了困難，需要資金周轉(zhuǎn)。
我想幫他。""幫他？用我們的積蓄去幫你的情人？"我?guī)缀跻偭恕?我會還回來的，
等他公司好了，他會還給我。""你覺得可能嗎？一個連前妻都因?yàn)樗ㄐ亩x婚的男人，
你覺得他會還錢給你？"許雯雯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他離過婚？""我調(diào)查過他。雯雯，
你被騙了，他就是個騙子。專門騙已婚女人的錢和感情。""不可能，他愛我。""愛你？
如果他真的愛你，會讓你背著丈夫給他錢嗎？會讓你承受這種精神壓力嗎？
"許雯雯又開始哭，這次哭得更加絕望。"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什么叫無法回頭？"她看著我，眼中有種決絕："我懷孕了。"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4"你說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許雯雯的表情告訴我，她沒有開玩笑。"我懷孕了，
一個多月了。"她的聲音很小，但每個字都像雷一樣打在我心上。"是誰的？"我明知故問。
"是張浩的。"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響。結(jié)婚五年，我們一直想要個孩子，
去醫(yī)院檢查過，醫(yī)生說是我的問題，精子活力不夠。現(xiàn)在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所以你買避孕藥是為了和我...？""對不起。"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原來她一直在防著我，怕懷上我的孩子，卻和張浩生了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害怕。"我不知道。"許雯雯抱著頭痛哭，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你想離婚嗎？"這句話問出來，我的心都在滴血。
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不面對現(xiàn)實(shí)不行。"我..."她想說什么，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時，她的手機(jī)響了。是張浩的電話。她看了看我，
猶豫著要不要接。"接吧。"我說，"正好，我也想和他聊聊。"許雯雯接了電話，
開了免提。"寶貝，今晚有空嗎？我想你了。"張浩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出來，聽起來很輕浮。
"我..."許雯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拿過手機(jī)："張浩是吧？
我是許雯雯的丈夫，林楓。"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鐘。"哦，林先生啊，
雯雯和我只是朋友，你不要誤會。"張浩的聲音變得很正式。"朋友？
讓朋友給你轉(zhuǎn)二十多萬，還讓朋友懷上你的孩子？"又是一陣沉默。"林先生，
我覺得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太方便參與。""現(xiàn)在知道不方便了？
當(dāng)初和我妻子上床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方便？"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不是害怕，是憤怒。
"林先生，你冷靜一點(diǎn)。雯雯是個成年人，她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選擇權(quán)？她選擇了你，
那你負(fù)責(zé)嗎？""什么負(fù)責(zé)？""她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電話那頭又安靜了很久。"這個...我需要和雯雯私下談?wù)劇?/p>
""有什么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的？你不是說愛她嗎？""林先生，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么。
我和雯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玩玩？"我打斷他，"張浩，你是個成年人，
做了事情就要承擔(dān)后果。""后果？什么后果？"張浩的聲音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你讓我妻子懷孕，你說什么后果？""這個孩子...她可以不要啊。"這句話說出來，
許雯雯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種絕望。"你說什么？"許雯雯顫抖著聲音問。
"寶貝，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不需要孩子來添麻煩。而且我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了，
不想再要了。""可是這是我們的孩子...""雯雯，你要理解我。我現(xiàn)在公司剛起步，
壓力很大，真的沒有精力再照顧孩子。"我看著許雯雯崩潰的表情，心情很復(fù)雜。
一方面我很痛恨她的背叛，但另一方面我又心疼她被人這樣對待。"張浩，你就是個渣男。
"我對著手機(jī)說。"林先生，你說話注意一點(diǎn)。""注意什么？你玩弄我妻子的感情，
騙她的錢，讓她懷孕卻不負(fù)責(zé)任，你不是渣男是什么？""我什么時候騙她的錢了？
那些錢是她自愿給我的。""自愿？你告訴她公司有困難，需要資金周轉(zhuǎn)，這不是騙是什么？
""我確實(shí)需要錢，這沒有錯。""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張浩沉默了一會兒："這個...等我有錢了再說。"許雯雯聽到這里，徹底絕望了。
她搶過手機(jī)："張浩，你就這樣對我？""寶貝，你不要聽你老公亂說。我們的感情是真的，
只是現(xiàn)在不太方便公開而已。""不方便公開？那孩子呢？""孩子的事情我們以后再商量，
現(xiàn)在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什么眼前的問題？""你老公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我們需要低調(diào)一點(diǎn)。過段時間風(fēng)頭過了，我們再聯(lián)系。"我終于明白了，
這個張浩根本就沒打算和許雯雯有什么未來，他只是在玩弄她。許雯雯也明白了，
她看著手機(jī)，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5掛了電話后，許雯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眼神空洞，
像是失了魂。我在她對面坐下，不知道該說什么。恨她嗎？當(dāng)然恨。但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又心疼得要命。"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過了很久，她突然開口。"什么滿意？
""你看到我這樣狼狽，應(yīng)該很開心吧？"她看著我，眼中有種死灰般的絕望。"雯雯，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看你笑話。""那你為什么要當(dāng)著我的面揭穿他？
為什么不讓我繼續(xù)活在夢里？"我愣住了。我以為她會感謝我讓她看清張浩的真面目，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你寧愿被騙？""至少被騙的時候我是快樂的?，F(xiàn)在呢？
什么都沒有了。"她開始又哭起來。"你還有我。""我還有你？"許雯雯看著我，
眼中有種嘲諷，"林楓，我背叛了你，懷了別人的孩子，花了我們所有的積蓄，
你還會要我嗎？"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和她離婚，但感情上我舍不得。
"我需要時間想想。""不用想了。"許雯雯突然站起來，"我們離婚吧。
""雯雯...""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我不配再做你的妻子。孩子我會處理掉的，
錢我也會想辦法還給你。"看著她堅決的表情，我心如刀割。"你真的決定了？""決定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吧。"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好。許雯雯在客房睡的，
我一個人躺在主臥里，盯著天花板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許雯雯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
"你要去哪里？"我問。"回我媽家住幾天，等離婚手續(xù)辦完再說。
""孩子...你真的要打掉嗎？"許雯雯摸了摸肚子，
眼中有種不舍："不打掉還能怎么辦？讓他生下來沒有父親嗎？
""我可以..."我想說我可以當(dāng)這個孩子的父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做得到嗎？
每次看到這個孩子，我都會想起許雯雯的背叛。"不用了，林楓。這是我的報應(yīng)，我承受。
"她拖著行李箱要走，我追了出去。"雯雯，我們真的不能再試試嗎？"她停下腳步，
回頭看我，眼中有種痛苦。"林楓，不要讓自己太難堪。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干凈的許雯雯了。
""我不在乎...""你在乎的。也許現(xiàn)在不在乎，但以后你會在乎的。每次看到我，
你都會想起我背叛你的事情。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的。"她說得對，我知道她說得對，
但我就是舍不得。"那我們能不能做朋友？"許雯雯笑了，但笑得很苦澀："朋友？林楓，
我們不可能做朋友的。見了面只會互相痛苦。"她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門口。
下午的時候，她發(fā)來微信："明天上午十點(diǎn)，民政局見。"我回復(fù)了一個"好"字。
晚上我一個人在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突然覺得很孤獨(dú)。結(jié)婚五年，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她在身邊的生活。我走進(jìn)她的房間，她的東西大部分都帶走了，
但還留下一些小物件。梳妝臺上有一張我們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的我們笑得很開心。
那時候的我們以為會白頭到老，沒想到只走了五年就要分開了。我拿起結(jié)婚照，看了很久。
照片上的許雯雯很美，眼中有種純真的光芒。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眼中失去了那種光芒？
我想起她說的話：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太平淡了，她快要窒息了。也許真的是我的問題。
我太安于現(xiàn)狀了，以為只要對她好就夠了，卻忽略了她內(nèi)心的需求。但是出軌就對嗎？
如果她覺得生活無聊，可以和我商量啊，我們可以改變生活方式，可以去旅行，
可以嘗試新的東西。為什么要選擇背叛？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手機(jī)響了，
是許雯雯的微信："林楓，謝謝你這五年來對我的好。對不起。"我盯著這條消息，
想回復(fù)什么，但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我回了一句："保重。"第二天上午九點(diǎn)半，
我提前到了民政局。許雯雯已經(jīng)在等我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憔悴，
但依然很美。"你來得挺早。"我說。"嗯，睡不著。"她的聲音很輕。辦離婚手續(xù)很簡單，
填幾張表，拍個照，然后就拿到了離婚證。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怎么說話，
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確定要離婚，我們都點(diǎn)了頭。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
我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走出民政局的時候，
許雯雯突然停下腳步。"林楓。""嗯？""你會幸福的。"她看著我，
眼中有種祝福的意味。"你也是。"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民政局門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情很復(fù)雜。解脫了嗎？好像是的。但為什么心里這么空？
6離婚后的第一個月，我以為自己會很痛苦，但實(shí)際上還好。沒有了許雯雯，
家里確實(shí)安靜了很多，但也清凈了很多。我不用再想她是不是在撒謊，
不用再懷疑她的每一個動作，不用再承受背叛的痛苦。工作上我也投入了更多精力，
老板很滿意我最近的表現(xiàn)。但有時候晚上一個人在家，還是會想起她。
想起她剛嫁給我時的樣子，想起她為我做的第一頓飯，
想起我們一起看電影時她靠在我肩膀上的感覺。那些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都變成了折磨。
一個月后，我遇到了許雯雯銀行的同事小李。"林哥，聽說你和雯雯姐...？
"小李欲言又止。"離了。"我平靜地說。"真的假的？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世事難料。"小李看了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林哥，你知道雯雯姐最近的情況嗎？
""什么情況？""她好像精神出了點(diǎn)問題，上班的時候經(jīng)常發(fā)呆，
有時候還會無緣無故地哭。領(lǐng)導(dǎo)找她談過幾次話，她的工作狀態(tài)很不好。
"我心里一緊："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我聽說她請了長假，說是要去外地休養(yǎng)一段時間。
""去哪里了？""不知道，她沒說。不過林哥，你們真的不能復(fù)合嗎？
我覺得雯雯姐很后悔。""有些事情沒有回頭路。"和小李分別后，我心情很沉重。
許雯雯出了什么問題？她的精神狀況真的很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