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琳墜崖了,“李牧,救我!”李牧是她的男朋友。他一邊后退,
一邊喃喃低語:“太危險了……不能下去?!蔽铱v身一跳,墜入深崖。他們都不知道,
我一直喜歡她。可是,面前是一座詭異古剎,
上官琳不見了……1上官琳的聲音從懸崖下方傳來,帶著哭腔:“李牧,救……救我!
”她喊的是李牧的名字。但李牧呆在那里,雙手顫抖著抱緊自己的胳膊,
像一只縮進(jìn)殼里的烏龜。我掏出登山繩,動作飛快地固定好。
李牧伸手?jǐn)r住我:“你別去送死?!蔽宜﹂_他的手,咬牙罵了一句:“你X的不是男人!
”我跳了下去。一定要救她!我喜歡她,很久了。我墜落谷底,深坑里空無一人?!吧瞎倭?,
你在哪?”沒有回應(yīng)。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體力透支,雙腿發(fā)軟,我努力平復(fù)呼吸。
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上官琳的呼救聲:“李牧...救我...”她還在喊著李牧的名字。
也許她以為下來救她的一定是李牧。傻!循聲而去,有一道微弱的光是一條隱秘的入口。
鉆進(jìn)去的時候,寒意撲面而來。是一座陰森的古剎。中央擺放著七面青銅古鏡,
泛著幽冷的光。角落里躺著一個人,滿身是傷,昏迷不醒。是上官琳!我沖過去扶她,
被一股無形的墻給彈了回來。如此往返幾次,都無法靠近。正疑惑,
無意間觸碰到其中一面銅鏡,右眼里猛然灼燒起來。一個紅色數(shù)字“7”浮現(xiàn)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整個古剎開始震動。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一陣眩暈感襲來,
我失去了意識。2再次醒來,上官琳還在昏迷,“有人嗎?!”我扯著嗓子大喊,
聲音在古剎里回蕩,卻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回應(yīng)。李牧,你這個混蛋,為什么還不來?!突然,
我撞倒的古鏡散發(fā)著詭異的光沖向上官琳,她瞬間被吞噬鏡中,我撲過去,
還是被一股無形的墻給彈了回來。銅鏡表面泛起漣漪,一個模糊的人影浮現(xiàn)出來?!澳闶钦l?
”我警惕地盯著他,手里緊握登山鎬。那人冷笑一聲:“我是顧淵,這片鏡陣的守護(hù)者。
”我瞇起眼睛,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想救她?”顧淵指了指上官琳,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可以,但有條件?!薄笆裁礂l件?”我脫口而出,
語氣急促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澳闳腌R,方可換她出鏡?!鳖櫆Y緩緩說道,“否則,
你們兩個都會死?!辩R子里的灰光驟然變亮,將上官琳整個人吞噬了進(jìn)去,她渾身發(fā)抖,
痛苦抽搐。這是我喜歡的女孩啊,怎么能看她這么痛苦。我咬咬牙,“換!?!痹捯魟偮?,
整個我瞬間就被銅鏡吞噬了。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荒蕪之地。上官琳就在不遠(yuǎn)處,
蜷縮在地上,昏迷不醒?!吧瞎倭眨 ?我沖過去抱住她,卻發(fā)現(xiàn)她身體冰涼,
嘴唇毫無血色。該死!必須帶她離開這里!我試著抱起她,用力朝銅鏡的方向跑。
然而還沒走幾步,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迎面襲來,直接把我們掀翻在地。上官琳從我懷里滾落,
嘴角滲出血跡。“咳……”我跪在地上喘息,膝蓋疼得幾乎無法站立。
我拼盡全力爬到上官琳身邊,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跡,低聲說:“別怕,我會救你出去。
”她意識已經(jīng)模糊,嘴里還在念著“李牧,李牧……”3“顧淵!”我怒吼著,
“你不是說只要我進(jìn)來,她就能離開嗎?”“別忘了,這是規(guī)則。”顧淵的聲音冰冷而嘲弄,
“她太虛弱了,根本無法自行離開?!薄袄钅痢彼穆曇粑⑷?,卻像一把刀插進(jìn)我的心。
“醒醒!是我,秦川!秦川!不是李牧!”我搖晃她的肩膀,可她依舊閉著眼睛,
嘴里喃喃低語:“李牧,會來的……他會來救我……”胸腔里翻滾著怒火和酸澀,
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但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要想辦法趕緊讓她出去,我怕她會撐不住,
太虛弱了,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水……水……”上官琳嘴里反復(fù)念著,可這荒蕪之地,
哪里有水?血!我從腰間抽出匕首,劃破十指。鮮血滴落,
一滴、兩滴……用瓦片接了滿滿的,我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將血緩緩送入她干裂的唇間。
“喝吧,喝了就好起來了”我低聲說,“哪怕是只能恢復(fù)一點(diǎn)點(diǎn)力氣也好。”“李牧,
李牧……”我秦川的血滴入上官琳漂亮而干澀的唇,可她還在喚著那個混蛋的名字。
顧淵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譏諷與冷漠:“真是愚蠢啊,秦川。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
她心里只有那個男人?!薄伴]嘴!”我猛地抬頭,上官琳微微動了一下,
好像恢復(fù)了一些意識。我松了口氣,握住她冰冷的手,輕聲說道:“別再等他了,李牧,
他不會來了?!彼难劬従彵犻_,目光渙散而迷茫。“你是誰……”“是我,秦川。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一直都在。”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
努力要推開我語氣虛弱卻堅定:“不……李牧?xí)淼摹饝?yīng)過我的……”心口一陣絞痛,
這么多年,我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卻從未正眼看過我。在她心里,
根本就沒有我秦川的位置,一分一毫都沒有!可我喜歡她,因為喜歡,我不抱怨?!奥犖艺f,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下來,“李牧根本不在乎你。他根本就沒下來救你,
知道嗎?”“不……不可能……”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身體太虛弱了,根本就無法動彈。
“夠了!”我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你為什么總是執(zhí)迷不悟?!明明我就在這里,
明明我可以保護(hù)你!”“為什么非要是李牧?!”“你喊,繼續(xù)喊,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
”她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復(fù)雜。此時,我右眼里的紅色倒計時瘋狂閃爍,
時間快到了。為了救上官琳,我什么都愿意。我跪下求她:“求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我的聲音哽咽,雙手染滿鮮血,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仿佛在重新審視這個人。
“可是,秦川,我……”我知道她要說什么。她從沒喜歡過我。不重要了!我要她活著出去!
我突然抱起她,用盡全力沖向銅鏡!沒時間了,手上的血噴濺到鏡面上,
銅鏡表面開始出現(xiàn)裂痕,隨即破碎一地。終于,我們出來了。我放下上官琳,松了口氣。
正在這時,第二面銅鏡悄然亮起……4我和上官琳同時被卷入了第二面銅鏡,
周圍是四處迸發(fā)的巖漿?!鞍 鄙瞎倭胀蝗患饨衅饋?,聲音撕裂了鏡中世界的寂靜。
她的雙眼流出鮮血,像兩條猩紅的淚痕,染紅了蒼白的臉頰?!翱床灰姟铱床灰娏?!
”她瘋狂掙扎,試圖掙脫我的懷抱?!袄潇o點(diǎn)!”我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語氣急促卻堅定:“別怕,有我在。”“李牧……李牧……”她不停地呼喚那個名字,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贖。我的心被狠狠刺痛,“聽清楚了,”我咬牙說道,“我是秦川!
李牧不會來了!”她愣了一下,顫抖著停止了掙扎。“你騙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明明說過會保護(hù)我的……”“夠了!”我忍不住吼了出來,“他拋棄了你!
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顧淵!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大聲喊著。沒有回應(yīng)。
“你還當(dāng)鏡靈的,我看你就是個言而不信的騙子!”“你給我出來!”“有本事沖我來,
欺負(fù)弱女子算什么男人!”我對著銅鏡嘶吼!許久,顧淵虛弱地喘息著,嘴角滲血,
眼神怨毒:“你們毀了我的規(guī)則,苦難已累及于我?!艾F(xiàn)在誰都別想出去?!薄伴]嘴!
”我沖過去,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diǎn)可怕,像極了第一面銅鏡中的上官琳。原來,打破銅鏡,
我們所受的傷害會反噬給他。右眼里的倒計時再次閃爍,倒計時再次開始,“相信我一次,
好嗎?”我低頭看向上官琳,語氣軟了很多,“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丟下你。
”她沉默了,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角的血還在滴。我撕下襯衣袖子,綁住了眼睛。
避免受到二次傷害。我逐漸冷靜下來,回想起第一次破鏡的細(xì)節(jié),
可能是手上的血濺到銅鏡上導(dǎo)致銅鏡破碎,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涂抹在登山鎬上,
然后用力敲擊第二面銅鏡。沒有反應(yīng)。再試一次!我用盡全力砸下去,可銅鏡依舊紋絲不動。
“哈哈哈……”顧淵發(fā)出刺耳的笑聲,“徒勞無功,你們注定被困在這里?!薄盎斓?!
”“為什么不行?!”我低聲咆哮,腦海飛速運(yùn)轉(zhuǎn),尋找其他方法。就在這時,
上官琳的手輕輕觸碰到我的手臂。“秦川……”她的聲音微弱,卻透著一絲信任。這一瞬間,
我感覺胸口堵住的東西松動了一些?!皠e怕,我在呢”我握住她的手,“我不怕,秦川。
”她輕聲回答。終于,她記住我名字了。她知道現(xiàn)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我秦川,不是李牧!
可她眼角的血一直在滴,根本止不住。5“顧淵,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嘶吼著,
“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只求你,放過上官琳,好嗎?”“她是無辜的!
”他虛弱地靠在銅鏡上,眼神卻依舊冰冷而嘲弄:“你們破壞了我的規(guī)則,誰都別想出去。
”上官琳在我懷里微微顫抖,她的呼吸越來越弱,雙眼流下的鮮血染紅了衣襟。
“秦川……”她低聲喚我,聲音微弱得像風(fēng)中的殘燭。“我在?!蔽业皖^看她,
語氣盡量平穩(wěn),“別怕,我會救你出去?!薄班拧彼斐鍪直Ьo了我?!扒卮ǎ?/p>
你不要有事……”眼睛酸澀,抱她的手在抖。右眼的紅色倒計時瘋狂閃爍,
每一次跳動都讓我神經(jīng)繃緊到極限。該怎么辦?第一面銅鏡需要我的血,這次呢?
我盯著那散發(fā)著詭異紅光的第二面銅鏡,腦海中飛速思索。突然,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xiàn)出來——或許,這次需要的是她的血。顧淵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快意:“繼續(xù)掙扎吧,看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閉嘴!” 我怒吼一聲,
轉(zhuǎn)身看向上官琳。她正用迷茫的目光看著我,“沒事,一切有我”我輕聲說道,
我小心翼翼地收集她眼中流出的血液,“秦川……你在做什么?”她的聲音帶著疑惑,
“你待著別動?!蔽覍⑺难磕ㄔ诘巧芥€上,目光堅毅,“無論如何,
我都會帶你離開這里?!比σ粨?!轟——銅鏡應(yīng)聲而碎,紅光瞬間消散,
倒計時也隨之暫停。成功了。我們終于脫離了第二面銅鏡。6可是,
上官琳的身體卻變得更加虛弱,幾乎要昏厥過去。“上官琳!”我慌忙扶住她,
輕輕拍打她的臉頰,“醒醒,別睡!”“秦川……”她勉強(qiáng)睜開眼睛,
聲音微弱得像最后一縷嘆息,“謝謝你……”“別說謝謝,”我背起她,咬牙站起身,
“我們還沒贏?!逼鋵?,我已經(jīng)很累了??墒俏也荒芡?,再慢些,也許就走不出去了。果然,
我們面前的不是古剎出口,而是第三面銅鏡?!扒卮ā鄙瞎倭辗谖冶成?,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為什么……你愿意為我做這么多?”“因為我……”話到嘴邊,
卻被硬生生咽了回去。這種時候,說那些有什么意義?“因為你值得。
”我最終選擇了最簡單的五個字。她沒有再問,只是靜靜地靠在我肩上,
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一些。顧淵的身影再度浮現(xiàn),
帶著嘲諷的笑容:“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結(jié)局嗎?愚蠢至極。”“閉嘴。”我冷冷回應(yīng),
“既然你幫不上忙,就別廢話?!薄昂呛恰彼托陕?,隨即消失在空氣中。我看到,
他的眼角開始流血了。這片鏡中世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和上官琳的呼吸聲。
7“為什么……他還不來……”上官琳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像一根細(xì)針扎進(jìn)我的胸口。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惦念著李牧,我陪她走過生生世世,可走不進(jìn)她的心里。這樣想著,
右眼里的倒計時再次開始跳動,灼燒感提醒我時間依然緊迫?!袄钅敛粫砹?。
”我終于開口,語氣低沉卻堅定,“他根本不在乎你?!薄安弧豢赡堋彼驼Z,
聲音里透著絕望和不甘,“他答應(yīng)過我的……”“醒醒吧!”我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
“他其實早就有別的女朋友了!”我早就知道,李牧劈腿的事,
他經(jīng)常在我們幾個哥們面前炫耀。有一次,我警告他不要對不起上官琳,他還向我示威,
說有本事讓上官琳喜歡上我。那次我揍了他,也沒追上官琳。我知道我沒本事。
“秦川……”她的聲音顫抖,像是在哀求我別再說下去?!澳阋詾樗悄愕木融H?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在咆哮,“他只會讓你失望!”“夠了!
”她突然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虛弱得連站穩(wěn)都做不到?!澳銥槭裁匆@樣說我?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目光中充滿了痛苦與迷茫,“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希望?
”我冷笑一聲,“一個連下來救你都不敢的男人,你還把他當(dāng)希望?”“好,
你等你的李牧來救你!”我低頭,蜷在角落。胸口疼的難以忍受。想吐吐不出來,
我使勁撞向銅鏡,想要一頭撞死算了。顧淵的呻吟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愉悅:“癡情種,別撞了,
沒用。你愛她,她愛他。有意思?!边@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jìn)我的心里,我瞬間僵住。
多么可笑的關(guān)系。她愛的人不救她,救她的人她看不到。顧淵只是冷冷一笑,
隨即消失在空氣中。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與不甘。“上官琳,”我蹲下身,
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現(xiàn)在看不到真相,但我會證明給你看,
誰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人?!彼艘幌?,眼神復(fù)雜地望著我,似乎想說什么,
卻又咽了回去?!拔覀冞€有很長的路要走,”我繼續(xù)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
直到最后一刻。”她低下頭,沒有回應(yīng),但至少沒有再提李牧的名字。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利用短暫的喘息時間整理思路,推測接下來的鏡子可能需要更多犧牲或情感考驗。
第一面銅鏡需要我的血,第二面銅鏡需要她的血,那么第三面銅鏡呢?或許,
這次需要的是我們的信任。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的心便狠狠一揪。如果猜錯了怎么辦?
失敗了會怎樣?右眼里的紅色倒計時又瘋狂閃爍,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了,“準(zhǔn)備好了嗎?
”我輕聲問她,語氣盡量平穩(wěn),“接下來可能會更危險?!彼c(diǎn)點(diǎn)頭,
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堅定?!拔蚁嘈拍?。”她低聲說道,這四個字,讓人心里莫名感動。
即使是為了這一刻的信任,我也不能退縮。8濃霧逐漸散去,露出一座巨大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