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你們回來啦,太好了,夫人,您終于醒了?!敝心旯芗铱吹桨茁缎堰^來了,激動(dòng)的眼睛都紅了。
“管家,你先去給小大師安排住的地方吧?!迸狷Q軒對他笑了笑。
“小大師?”管家看向白千舟,白千舟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管家疑惑的打量著她,心中暗自疑惑,總覺得這個(gè)小大師有些眼熟,卻又一時(shí)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嗯,就是這位小大師救醒了露露?!?/p>
“哎呦,謝謝小大師,謝謝小大師。”管家一聽這話,對白千舟的態(tài)度立馬恭恭敬敬。
“小大師,要不今天先休息,明天再開始?”裴鶴軒看向白千舟。
“還是盡快開始吧,免得夜長夢多。”
“也好,小大師想先從哪里開始?”
“你們的臥室。”
裴鶴軒讓白露先休息,他帶著白千舟去了他們的臥室。
白千舟在臥室里看了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一個(gè)看似普通卻又透著幾分不尋常的玩偶上。
“這個(gè)娃娃,是我妻子為她剛出生的女兒親手縫制的?!?/p>
裴鶴軒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可惜,孩子剛出生便失蹤,她傷心欲絕,和前夫離婚,走時(shí)唯獨(dú)帶走了這個(gè)娃娃留作念想?!?/p>
白千舟的目光如鷹隼般犀利,緊緊盯著那個(gè)娃娃,心中暗自揣測,“你是說,這是她自己帶走的?”
“好像不是?!迸狷Q軒的聲音中透出幾分猶豫,“她曾跟我提到過,離婚后,那個(gè)插足他們婚姻的小三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扔出來了,我妻子什么都沒拿,只帶走了這個(gè)娃娃?!?/p>
“你們沒有打開過這個(gè)娃娃嗎?”白千舟的眉頭微微皺起。
“沒有,我妻子不允許任何人陪它,我們也都知道這娃娃對她很重要,從來不會(huì)觸碰,小大師,你的意思是,這個(gè)娃娃有問題嗎?”
白千舟沒有說話,只是拉開了娃娃背后的拉鏈,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
“這是什么?”裴鶴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目光死死盯住白千舟手中掏出的一個(gè)巴掌大的稻草人,整個(gè)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用來下咒的娃娃。”白千舟將稻草人翻了個(gè)面,裴鶴軒清楚看到稻草人背上訂著一張陳舊的符紙,符紙上不但畫著符文,還用紅色寫著一個(gè)生辰八字。
“這是、這是我妻子的生辰八字?!迸狷Q軒伸手就要去拿稻草人,卻被白千舟躲開。
“這東西不好,裴先生還是不要碰的好?!卑浊е鄣氖衷诜埳陷p輕劃過,眉頭越皺越緊。
她看著符紙上鮮紅的生辰八字,她的猜想果然沒錯(cuò),這生辰八字并不是用朱砂所寫,而是血液,用的還是她的血,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憤怒與寒意。
這真是她那前爹的絕妙陰謀??!先是將剛出生的她棄置在荒山野嶺,讓她自生自滅,又用她的血給她親媽下詛咒,他就這么恨她們嗎?
“小大師,這個(gè)詛咒……能解開嗎?”裴鶴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可以,但需要她血脈至親的血液?!卑浊е壅Z氣平淡。
“血脈至親的血?”裴鶴軒的臉色更加蒼白。
“怎么了?很困難嗎?”白千舟隱約感到裴鶴軒的異樣,心中一緊。
“如果沒有血脈至親的血,我妻子還能活多久?”裴鶴軒的聲音顫抖,字里行間透出無盡的焦慮與絕望。
“三天。”
裴鶴軒的腳下一個(gè)踉蹌,扶著旁邊的床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