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淺有些納悶,這附近空座這么多,怎么就專門挑著坐她對面呢?
她是i人,不喜歡有人坐在她的對面,怪不自由的。
于是她也不想抬頭,只想快點(diǎn)吃完牛扒然后匆匆離場,冷不防頭頂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你的鼻子怎么了?”
是白宇的聲音。
蘇七淺這下不想抬頭也得抬頭了,怎么自己老是遇見他呢?
不過想到他那可愛的薩摩耶精神體,她倒也沒那么反感他,白宇和某些哨兵比起來,對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好很多了。
“鼻子?被人撞的?!?/p>
聽見白宇這么說,蘇七淺連忙拿出了隨身的小鏡子,不看還好,自己鼻根處的皮膚已經(jīng)起了一大塊淤青。
位置還不偏不倚地位于臉的正中央,只能說難看死了,蘇七淺也是愛美的小女孩,本來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的氣,現(xiàn)下對那個肇事黃毛只能說恨得咬牙切齒。
“誰撞你了?”
白宇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見蘇七淺,今天從安撫室離開后,自己的情緒就不太對勁,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蘇七淺一個人在角落邊用餐時,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
白宇聯(lián)想到今日自己搶了犰欲的第一個安撫名額,那家伙軍銜比他高,難道是心里面不平衡,向蘇七淺撒氣了?
犰欲是這么小氣的人?
“犰欲對你動手了?”
想至此,白宇的神色凝重起來,蘇七淺連連搖頭“不是犰欲,是一個黃頭發(fā)的哨兵。”
蘇七淺用叉子狠狠地叉進(jìn)肉塊里,又放在嘴里用力咀嚼,仿佛吃的就是黃毛哨兵的肉。
“他撞了我,不僅不道歉,還陰陽怪氣的說我高高在上。”
什么人啊,一點(diǎn)素質(zhì)都沒有,虧自己還體諒他是個孤兒,才沒跟他一般見識。
白宇腦袋里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著,基地里黃毛哨兵這么多,也不知道蘇七淺說的到底是哪一個。
“他長什么樣子?”
確實(shí)做的過分了。
蘇七淺好不容易有了個吐槽的對象,擦了擦嘴,也是一股腦兒的把那個黃毛的外形特點(diǎn)、臭脾氣、趾高氣昂的雞毛樣子全倒了出來。
聽她這么詳細(xì)地一描繪,白宇冷笑一聲,他大抵知道是誰了。
“那個嘴臭又沒什么教養(yǎng)的東西,你跟他說話都是屈尊了。”
整天挑事,誰也不放在眼里,精力旺盛到無處發(fā)泄的跳蚤罷了,不知道和多少哨兵結(jié)下了梁子。
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今晚上就回去收拾他。
蘇七淺來了興趣,她蛄蛹著湊近了一點(diǎn),悄悄問道:“白宇,你和他有過節(jié)?”
白宇擺弄著手里精致的刀叉,見向?qū)〗汶y得有心思同他交流,自己當(dāng)然得把握機(jī)會。
“他之前找借口,說我的精神體是娘炮,看不慣要和我打一架?!?/p>
蘇七淺噗嗤一聲樂了,果然符合那個黃毛嘴賤的話風(fēng),“然后呢?”
白宇嘴角勾了勾,“當(dāng)然是把他揍到服氣為止?!?/p>
雖然自己當(dāng)時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斷了幾根肋骨,小腿骨折加掉了一顆牙齒,但那個家伙可是躺著進(jìn)了醫(yī)療艙。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很發(fā)達(dá),除了致命傷外,截癱、斷腿都能再生。
蘇七淺聽見黃毛吃癟心里就高興,連帶著覺得白宇也越看越順眼了,她連忙夸了個彩虹屁。
“白宇你真厲害?!?/p>
一句話把白宇釣成了翹嘴,滿足了男人那容易膨脹的自尊心。
“嘖,背地里說人壞話的感覺是真的很爽吧?!?/p>
餐桌上的兩人循聲望去,背刺的當(dāng)事人黃毛,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立在了桌前。
修冷眼看著蘇七淺,那表情只能說很難看。
“果然這么會裝,前腳剛道了歉,后腳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在背后偷偷報復(fù)了?!?/p>
向?qū)Ь褪窍驅(qū)В瑳]有一個好東西,能指望她們誠心跟哨兵道歉?做夢吧!
蘇七淺看見黃毛,臉色也異常難看,真是冤家路窄啊。
“真是托您的福,把人撞成這個樣子還要我向你道歉,你多大臉?。俊?/p>
蘇七淺憤怒的指著自己鼻子上一大塊淤青,輕輕一碰就疼的不行,既然這黃毛這么嘴臭,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別把她這個老實(shí)人逼急了。
修挑了挑銳利的眉峰,“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以后向?qū)〗悴挪粫汛篑R路當(dāng)成自己家的客廳,我這是為你著想啊,好好的小女孩,成了瞎子多可惜?!?/p>
哼,活該。
修話音未落,白宇就已經(jīng)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領(lǐng),兩人身高相差無幾,白宇語氣冷冽,對他發(fā)出了警告:
“嘴巴放干凈點(diǎn),難道你還想再進(jìn)一次醫(yī)療艙?”
說罷白宇狠狠將修推開,強(qiáng)大的力道令他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他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蘇七淺,眼底劃過涼薄,繼續(xù)口無遮攔道:
“向?qū)〗?,才來兩天,就?xùn)到了白宇這么一條好狗,內(nèi)心一定很爽吧?”
蘇七淺知道跟這種傻逼多說一句都是浪費(fèi)時間,于是她看也不想看他,直接招呼白宇坐回來。
“別管他了,跳梁小丑,白宇我們先吃飯?!?/p>
白宇冷哼一聲,要不是不能在餐廳動手,還能讓這傻逼一直杵這兒毀風(fēng)景。
修好笑的將視線又落在了白宇身上,“不愧是狗類哨兵,天生就適合給向?qū)儺?dāng)狗,怎么不把你那娘炮小狗放出來給向?qū)〗阃嫱婺???!?/p>
此話一出,還沒等白宇出手,蘇七淺再也忍不住他這張如此惡毒的嘴,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狠狠地打了修一個耳光。
凌厲又干脆的巴掌扇在修的左臉上,瞬間響起了清脆的啪聲,一道鮮紅的五指印很快在修白皙的臉上清晰可見。
“把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死黃毛!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p>
蘇七淺教訓(xùn)完黃毛,就拉著白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多看他一眼都會爆炸!
真是氣死她了。
挨打的修還處在迷茫中,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蘇七淺對自己做了什么。
她居然,叫自己黃毛??
臉上細(xì)密的痛感還在持續(xù),按理說哨兵的體質(zhì)強(qiáng)健,這種微弱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
可為什么覺得被她扇得感覺火辣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