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涂明的手表派送活動因為教官的出現(xiàn)被打斷,所有人趕到操場集合。
操場上人雖然到齊了但是都格外零散的站在操場上,他那拽的跟什么似的舍友在這一堆人群里格外顯眼,因為就只有他帽子是反著戴的,衣服更是沒有好好穿,相比起來,衣服被林七夜穿的整整齊齊,拿著扇子在那悠哉悠哉扇風的景堯倒是還算收斂了。
演武臺上二十多名教官依次排列整齊,而身為總教官的袁罡站在最前面,看著下面稀稀疏疏的人群還有密密麻麻的說話聲,他雙眸微瞇,不怒自威。
“都站好!”雄厚沉穩(wěn)的吼聲從袁罡身后的教官處響起,一時間操場上的人推推搡搡的動了起來勉強排出了個陣型。
景堯打量著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集訓營里也不是全是和林七夜那種差不多大的小屁孩,有的看上去也二十四五歲了,不過他也知道,最有天賦的怕是要在這些偏年輕的人里產(chǎn)生。
反正他是沒什么天賦的,他純靠氪金,不過幸好這樣的氪金玩家,他居然還不是一個人。
直到操場上的聲音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站在演武臺上的袁罡才開始說話。
那種話在他前世的學校里簡直是不知道聽過多少遍,打壓式教育似乎永遠不會過時。
“便你們覺醒了禁墟,在你們那兒的地方是個天才,但是來了這里你們一文不值?!?/p>
“你們就是一群新兵,菜鳥,你們甚至都沒有和神秘交手過,在真正遇到強大的神秘時只會是拖累隊友的廢物……”
景堯忍不住掏了下耳朵,這小嘴一張一合的說話是叭叭難聽的,聽的他反骨都要起來了,但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始呢,有人比他提前忍不住了。
他抬頭一看,哦,原來是他室友啊,那又不奇怪了。
沈青竹嘴里甚至還在嚼著口香糖,活脫脫一副刺頭樣,“我不服?!?/p>
“還有誰不服?”袁罡掃視底下人一圈,他就喜歡這樣的刺頭,有刺頭的訓練才有意思。
有了沈青竹帶頭,場下的人本來積累的火氣一下都涌了出來,“我也不服!”
“我也是!”
……
百里涂明看看景堯又看看林七夜,“七夜,我們服嗎?”
林七夜無語的看著他,“你服不服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看著演武臺上的袁罡,才輕聲說道:“我服,只有真的與神秘交過手才知道它們有多恐怖。”
百里涂明點點頭,“那七夜你服我也服?!?/p>
不過他又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景堯,在知道景堯比他大了兩歲后,他十分順勢的就將對景堯的稱呼改成了堯哥,“堯哥你服嗎?”
“我不服啊?!本皥蛞桓崩硭斎坏谋砬椋暗俏也环鸵f出來嗎?那不就順了他的意了?”
“等著吧,他就是故意激怒我們,然后好等會裝一個大的?!?/p>
打游戲基本操作,回城嘲諷,然后激怒對方,然后以一秀五,最后瀟灑離去。
“好,既然你們這么多人都不服,那我就給你一個讓你們服的機會?!闭f著他掏出對講機,“下來吧?!?/p>
百里涂明看向景堯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堯哥牛批啊,這都讓你猜到了,堯哥才是站在第三層的人啊?!?/p>
林七夜站在一邊保持沉默,無他,這個場景好像在他生活中發(fā)生過很多次一樣,給他的即視感太強了。
景堯咳嗽了兩聲,扇子在手中點了兩下,“淡定,淡定,基操。”
林七夜頓時恍然大悟,他就說怎么即視感這么強呢,這不就是景堯非要和他雙排不帶陪玩然后對面每次一輕微的嘲諷他就忍不住上頭,然后被對面打野直接一秀五,最后破防的場景么。
眾人還不理解袁罡是干什么,只聽突然有人大喊,“天上,天上有人掉下來了?!?/p>
景堯隨著眾人的目光前去,一行7人從高空直接跳了下來,還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
他腦子里吐槽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和身邊的林七夜小聲嗶嗶道:“你說我這會直接扇一扇子風出去……”
還沒等他說完,林七夜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隊長讓你在集訓營收斂一點,不然他說追你到天涯海角都要揍你一頓?!?/p>
景堯用扇子將林七夜的手扒拉開,“害,開個玩笑嘛?!?/p>
“大家好,我們是假面小……”臺上七人話音還未落下,一個戴著旋渦面具的人直接啪嘰一下跪在了地上。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景堯?qū)嵲跊]忍住笑出了聲。
林七夜在下面瘋狂扯著他的袖子,“你這樣容易挨打?!?/p>
“哦?!本皥蛘归_扇子擋住了他笑的燦爛的臉,但是肩膀的抖動還是出賣了他。
而臺上的漩渦此時更是靈機一動,站口說道:“假面小隊旋渦給大家拜個早年。”
王面簡直沒眼看捂住了臉,幸好有面具擋住臉,還不至于丟個干凈,不過目光始終落在了那個笑的最燦爛的人身上。
景堯狐貍眼彎起,笑起來眼里像是有星河,但是眼神里狡黠的笑意毫不掩飾,王面眼睛瞇起,不行,等下得找個機會揍這小子一頓。
百里涂明在一邊介紹,“假面特殊小隊,聽說隊長是時間之神克洛諾斯的代理人,因為又帶著王字面具,所以他又被稱為假面的時王,但是他們這樣……不會是假的吧?”
“不是,我能感覺到?!绷制咭拐f道。
景堯好奇的湊過去,“他會掏出驅(qū)動器然后大喊一聲henxin嗎?”
“什么?”百里涂明一臉懵逼,完全沒聽懂景堯在說什么。
景堯也不做多解釋,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眾所周知,時王終將被時間所束縛。”
畢竟在他曾經(jīng)看的那位時王,所謂時王,一直被時停的王。
他這句話聲音不大,只不過剛好眾人在重新整理好的假面小隊的威壓下安靜了下來,所以這句隨口說出來的裝逼的話在此刻尤為突出。
眾人齊刷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景堯神情一僵,這和上課和同桌講小話太投入然后班主任突然進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然后突然安靜只有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區(qū)別。
他扇子展開擋在臉前,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請您繼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