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封少淮妻子的第三年,我準(zhǔn)備離婚。
他沒碰過我,也好像從未愛過我。
媽媽婉言勸我:
「他出身名門,又是青年外交官,情感淡漠些也能理解?!?/p>
是啊,他從未有過任何負(fù)面新聞,或許只是沒有需求罷了。
于是我決定最后再豁出臉面引誘他一次。
換上性感睡衣,潛入在家中被列為禁區(qū)的書房時,卻發(fā)現(xiàn)了他從未展示在人前的一面。
面色潮紅,青筋暴起。
閉眼釋放的那剎那,再也克制不住低聲喃喃:「知意…」
可我叫溫知鳶,溫知意,是我的姐姐。
1
窗外冷風(fēng)穿透我身上的薄紗,直直侵襲全身肌膚。
連骨子里都是冷的。
書桌前的封少淮悶哼一聲,隨后抽出濕巾,細(xì)致地擦拭手指。
一切做完,他又回到人前清冷自持的封先生。
抬眼發(fā)現(xiàn)我時,金絲鏡框下的眼睛已經(jīng)褪去意亂情迷。
「這里都是工作機(jī)密,請你出去?!?/p>
結(jié)婚三年,他對我就像在外交場合發(fā)言時一樣,禮貌疏離,不帶半分情緒。
我站在原地,過了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
「封少淮,你為什么要娶我?」
這個問題,像塊大石壓在我胸口整整三年。
我害怕面對答案,執(zhí)拗地告訴自己他只是不近女色,總有一天冰塊也能被我的真心捂熱。
他連頭也沒抬,薄唇輕啟:
「家世匹配,父母滿意,我的身份需要一位端莊的妻子?!?/p>
原來是這樣。
我深呼吸一口氣,卻還是沒忍住聲音里的顫抖:
「我們離婚吧。」
院子里,蘭博基尼的轟鳴壓過我的聲音。
封少淮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那道從車上下來的窈窕身姿,是我的姐姐溫知意。
直到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你剛剛說什么?」
我苦澀地?fù)u搖頭:「沒什么,你早些休息。」
他端著茶杯起身,直直掠過我,還不忘伸手關(guān)掉燈。
我孤身留在黑暗中,后知后覺的羞恥與委屈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每晚借口工作待在書房,原來是為了等她回家。
茶杯里的茶還是滿的,下樓只是假裝和溫知意的偶遇。
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溫知意的?
我真傻,三年來竟沒瞧出一絲端倪。
回房間披了件睡袍后,我躡手躡腳地下樓。
一樓只有廚房一角散發(fā)著昏暗燈光,封少淮倚在島臺邊,眉眼中竟全是我從未見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