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棉布進(jìn)去說明需求后,裁縫師傅答應(yīng)第二天就能取貨,并收取了三萬塊押金。
帶著收據(jù)離開后,他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魚香肉絲、紅燒茄子和土豆絲三樣菜,又連吃三碗米飯,才感到滿足。
這一餐總計花了二萬一千塊(兩塊一毛),價格還算合理,并不算奢侈。
用餐完畢,何雨柱覺得沒什么需要額外采購的,便沒有立即返回家中,而是前往澡堂泡了個熱水澡,還請師傅幫他搓去了身體上的污垢,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洗凈身體后穿上新購的棉衣棉褲,他頓覺煥然一新,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難聞的味道,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
整理好舊衣物,拎起所有新買的東西,他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途中,他看到路邊偶爾有騎自行車的人經(jīng)過,不少路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說實話,何雨柱也頗為向往。
在這個時代,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擁有一輛自行車已經(jīng)是最好的出行方式了。
至于汽車,除非是特殊部門或高層官員,普通百姓即便有錢也買不到,而且國家石油資源有限,即使有錢也未必能找到地方加油。
想起這兩天買東西都不需要票證,他暗自決定,一旦條件允許,必須盡早購置諸如自行車這類必需品,否則等到實行票證制度后,恐怕就很難買到這些了。
此刻,他對賺錢這件事更加迫切起來。
唉,無論何時,金錢對一個人來說始終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一路上,他大致核算了一下今天的開銷,發(fā)現(xiàn)總共花費了一百二十多萬,幾乎相當(dāng)于他在峨眉酒家一個月的收入。
不得不承認(rèn),盡管這個時代物價相對較低,但人們的工資也遠(yuǎn)不及后來的時代。
若非何大清留下的三百萬遺產(chǎn),他根本無力一次性置辦這么多東西。
看著空間里剩下的二百四十余萬現(xiàn)金,他意識到在自己尚未賺到更多錢之前,這筆錢得精打細(xì)算,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
有些非必需品不必急于購買,畢竟他還有個妹妹需要撫養(yǎng),留些積蓄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他思索之際,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回到了四合院。
進(jìn)門時,他也沒有遇到原劇情中負(fù)責(zé)看門的大爺閻埠貴。
也是,這個時間點,閻埠貴應(yīng)該還在學(xué)校給學(xué)生們上課呢。
并且,在原主的記憶里,這時的閻埠貴雖然吝嗇,但并未像原劇情發(fā)展到那樣站在門口索要東西。
平日下班回家,他就在門口照料自己養(yǎng)的幾盆花,即便見到鄰居提著東西回來,也不會湊上前去巴結(jié),這表明閻埠貴目前還保留著知識分子的尊嚴(yán)。
何雨柱推測,閻埠貴日后變成守門大爺?shù)脑?,或許與他做了三大爺以及幾年后的大饑荒有關(guān)。
這“大爺”的角色并不容易扮演,既然需要協(xié)助街道辦事處管理院子,那院子里住戶遇到困難時自然會來找這位大爺幫忙,作為大爺不伸出援手就說不過去了。
而閻埠貴的吝嗇,就是為了避免借東西給鄰居,假裝貧困成了他的最佳策略。
再加上大饑荒時期,以閻家的人口,糧食肯定不夠吃。
為了全家人的生存,閻埠貴顯然已經(jīng)顧不上讀書人的顏面,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這個守門大爺?shù)纳矸荨?/p>
總體而言,對于閻埠貴,何雨柱雖談不上喜歡,但也并不厭惡。
比起偽善的易中海和官迷劉海中,身為知識分子的閻埠貴還有他的底線,盡管生活壓力迫使他偶爾耍些小手段,但他并不會為了自身利益毫無底線地算計他人。
相較之下,將原主算計得幾乎滅門的易中海,以及為了升官而在局勢變化中對婁家和何雨柱下手的劉海中,反倒是閻埠貴讓何雨柱覺得最為本分。
說起來,有了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典范”存在,閻埠貴要是沒能像原劇情發(fā)展成守門大爺,恐怕早就被易中海算計了。
穿過前院,進(jìn)入中院的何雨柱一眼就看見秦淮茹正站在院子中央水池邊洗衣裳。
不得不說,剛滿十八歲的秦淮茹確實很漂亮,初為人妻的她更顯得韻味十足,懷孕的身形也充滿魅力,絲毫不遜于原劇中的模樣。
可惜,深知秦淮茹性格的何雨柱這輩子都不會對她有所非分之想。
更何況賈張氏正坐在自家門口曬太陽,何雨柱可不想自找麻煩。
另外,據(jù)原主記憶,此時的賈家因為賈東旭的存在,賈張氏雖不像日后那般胡攪蠻纏,但在好吃懶做的毛病上卻也沒少多少。
即便秦淮茹懷孕,賈東旭要求下,她也只能勉強幫點忙,在兒子在家時稍微表現(xiàn)一下,等賈東旭一走,家務(wù)便全都推給她。
就像現(xiàn)在這般,寒冬臘月,懷孕的秦淮茹只能用冷水洗衣裳,而賈張氏則悠閑地曬太陽。
當(dāng)然,這種情形日后只會越來越多。
此外,此時的秦淮茹也被賈張氏管得很嚴(yán),根本不敢與其他院里男人交談,就連原主也只是在秦淮茹和賈東旭結(jié)婚時說了一句話,之后再無機會交談。
因此,何雨柱看了一眼兩人后便沒有打招呼,而是提著東西徑直朝自家走去。
不過,看到他手里的一大堆東西以及何雨柱身上新?lián)Q的衣服,正在洗衣裳的秦淮茹和門口的賈張氏都不禁眼前一亮。
秦淮茹轉(zhuǎn)頭看向婆婆賈張氏,賈張氏則直接笑著問:“傻柱,你買了啥?發(fā)大財啦?給我看看。
”
看著起身的賈張氏,何雨柱想起原主對賈張氏的態(tài)度,不好擺出強硬的姿態(tài)以免引人懷疑,于是只是淡然地說:“賈大媽,沒買啥,就是我和雨水的衣服實在太臟,我就狠下心買了兩套新的棉衣棉褲。
”
說著話,何雨柱沒等賈張氏開口,便邁開大步走到門口,迅速拉開門,隨后拎著東西進(jìn)了屋,隨手又將門關(guān)上。
見何家大門緊閉,賈張氏重新坐回原位,臉上的表情難看得要命,嘴里嘀咕個不停:“真是敗家子,衣服臟了都不知道洗,就知道買新衣服,連自己做都不愿意,買現(xiàn)成的多貴啊,自己又沒工作,這傻柱確實是個傻瓜,根本不會過日子。等他把錢敗光了,看他和他妹妹怎么活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