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穿越時空的序幕拉開,系統(tǒng)覺醒大河村的秋風(fēng)裹挾著沙礫,
宛如一把生銹的刀片刮過晚晚家的草屋頂。傾斜的房梁上,
去年新覆蓋的茅草已被蟲蛀得千瘡百孔,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竹蔑骨架,
仿佛一具風(fēng)干的巨獸骸骨,在暮色中發(fā)出細(xì)微的呻吟。
東墻根的土坯墻被連月的陰雨泡得膨脹,拳頭大的裂縫中漏進冷風(fēng),
將炕上蜷縮的四個身影吹得瑟瑟發(fā)抖?!澳锏乃幰印峙乱獢嗔恕?/p>
”老大王鐵柱蹲在灶臺前,用樹枝撥弄著奄奄一息的火苗。
灶膛里僅剩的半把干草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爆裂聲,映得他臉上的菜色更加深重。
這位年近三十的漢子穿著補丁摞補丁的粗布短打,膝蓋處磨得發(fā)亮的布料下,
隱約可見凍瘡潰爛后結(jié)的痂。老二王鐵蛋縮在墻角,用凍紅的手指摳著炕席縫隙里的麥秸。
他那條補丁拼補丁的棉褲短了三寸,
露出的腳踝上纏著滲血的布條——那是前日去后山挖野菜時,被荊棘劃開的傷口。
“昨兒看見李媒婆往村長家送了兩只雞……”他嗓音沙啞,喉結(jié)滾動著,
“咱家的稅糧……” “閉嘴!”老三王鐵鎖突然低吼一聲,手中的木犁柄險些砸在土墻上。
這架傳了三代的農(nóng)具早已裂痕密布,他用碎布條纏了又纏,
終究遮不住木紋里滲著的暗紅——那是父親摔下山崖時,犁頭濺上的血漬。少年眼眶通紅,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村長敢搶地,我就跟他拼了!
” “哥……”十二歲的王鐵牛扯了扯鐵鎖的衣袖,破草鞋里的腳趾頭凍得發(fā)紫,
“栓子娘說,縣城的流民已經(jīng)開始啃樹皮了……”話音未落,里屋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驚得梁上的麻雀撲棱著飛走。 鐵柱猛地站起身,撞得灶臺晃了三晃。
陶碗里的涼水潑在他粗糙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里屋??幌?,
母親程晚晚正掙扎著要起身,額前的發(fā)絲被冷汗浸透,貼在蠟黃的臉上。
她身上蓋的棉被露出大塊棉絮,那是鐵牛去年玩火時燒出的窟窿,如今用碎布勉強縫補,
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塊流膿的傷疤。 “娘!您別起來!”鐵柱慌忙扶住母親單薄的肩膀,
觸到她肩胛骨硌手的突起時,喉頭一緊。記憶中,母親的脊背曾像村口的老槐樹般挺拔,
如今卻佝僂得仿佛隨時會折斷。他轉(zhuǎn)身端起窗臺上的藥碗,
碗底沉著黑褐色的藥渣:“鐵蛋去鎮(zhèn)上抓藥了,您再忍忍……” 程晚晚擺了擺手,
目光掃過屋內(nèi):老大眼角新添的皺紋,老二褲腿上未干的泥點,老三緊攥著木犁的手,
老四縮在墻角發(fā)抖的身影??活^,身懷六甲的兒媳小翠正用破舊的棉絮堵住窗縫,
隆起的肚子在暮色中像一枚干癟的葫蘆。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記憶:丈夫下葬那天,
四個兒子趴在墳前哭得肝腸寸斷,最小的鐵牛抱著墓碑喊“爹回來”,聲音撕心裂肺。
“哐當(dāng)!”破窗突然被狂風(fēng)撞開,漫天的“嗡嗡”聲如驚雷般滾來。鐵柱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西北天際涌起一片暗金色的云,那云越壓越低,漸漸露出密密麻麻的黑點——是蝗蟲!
成千上萬的蝗蟲振翅而來,像一張巨大的黑網(wǎng),瞬間籠罩了村東頭的麥田。 “麥子!
”鐵蛋驚呼著撲到窗前,火鉗“當(dāng)啷”掉在地上。只見綠油油的麥穗在蝗蟲群中迅速消失,
秸稈被啃食的“沙沙”聲如同無數(shù)把鐮刀同時收割,眨眼間,整塊麥田只剩下光禿禿的桿茬,
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鐵牛“哇”地哭出聲來,撲進程晚晚懷里:“娘!蟲子把糧食都吃了!
”孩子的眼淚滴在她補丁摞補丁的衣襟上,洇開一片深色的痕跡。程晚晚感到胸口發(fā)悶,
喉嚨里腥甜翻涌,卻強撐著坐直身子,用拇指抹去鐵牛臉上的淚痕:“別怕,娘在。
” 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響起機械音:“叮!交易商城系統(tǒng)激活。檢測到宿主生存危機,
新手禮包已發(fā)放?!背掏硗硪汇叮矍案‖F(xiàn)出半透明界面,花花綠綠的商品列表中,
野菜標(biāo)價10銅板,肥羊2000銅板,最上方懸浮著一個金色禮包。 “鐵柱,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比平日高了幾分,“你去把村里青壯都叫到曬谷場,
就說有辦法治蝗蟲。鐵蛋,把各家各戶的破漁網(wǎng)、桐油都收來。鐵鎖,
去后山砍二十根碗口粗的槐木枝。鐵牛,守著你嫂子,別讓她出門?!?四個兒子愣在原地,
看著母親突然發(fā)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鐵柱張了張嘴,
想問“娘你怎么知道這些”,卻見母親用力按住炕沿,搖搖晃晃站起身,
單薄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竟透出幾分威嚴(yán)。他突然想起,父親下葬那天,
母親也是這樣挺直脊背,對哭成一團的他們說:“日子再難,也要過下去。
” 曬谷場上擠滿了面黃肌瘦的村民,人人手中攥著破網(wǎng)、木棍,眼神中滿是懷疑。
程晚晚站在土堆上,身后堆著鐵柱砍來的槐木枝,鐵蛋收來的破漁網(wǎng)浸在桐油里,
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村長劉德貴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站在人群后方,
象牙煙嘴在嘴邊晃來晃去,眼神中滿是不屑。 “程寡婦,你說能抓蝗蟲?”他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婦道人家能耍什么把戲?!?程晚晚沒有搭話,低頭點開系統(tǒng)界面。
500銅板在眼前閃爍,她咬咬牙,用100銅板兌換了五斤粗鹽。指尖觸碰屏幕的瞬間,
粗鹽出現(xiàn)在掌心,顆粒粗大,帶著海水的咸腥味。她將鹽分給身邊的鐵柱:“撒在網(wǎng)面上,
蝗蟲沾了鹽就飛不起來。” 鐵柱遲疑著接過鹽,按照母親說的,
均勻撒在浸了桐油的漁網(wǎng)上。村民們竊竊私語,有人小聲說“這能行嗎”,有人搖頭嘆氣。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蝗蟲群突然轉(zhuǎn)向,朝著曬谷場涌來,
翅膀振動的“嗡嗡”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捌鹁W(wǎng)!”程晚晚大喊一聲,
率先舉起槐木枝撐起的漁網(wǎng)。鐵柱、鐵蛋緊隨其后,二十張漁網(wǎng)在曬谷場上一字排開,
如同一道黑色的屏障?;认x群撞上涂了桐油和鹽的網(wǎng)面,立刻被黏住,
密密麻麻的蟲尸在網(wǎng)面上堆積,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快掃!”程晚晚抓起竹掃帚,
將網(wǎng)面上的蝗蟲掃進事先挖好的土坑。村民們見狀,紛紛效仿,
曬谷場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噼啪”聲,蝗蟲被掃進坑時的掙扎聲,夾雜著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竟透出幾分悲壯。鐵牛蹲在坑邊,看著堆積如山的蝗蟲,突然想起母親的話:“這東西能吃。
”他鼓起勇氣抓起一只,用草莖串起來,遞給身邊的鐵鎖:“哥,你聞聞,好像挺香的。
”鐵鎖皺著眉頭接過,放在火上烤了烤。油脂滴在火里,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焦香頓時彌漫開來。他遲疑地咬了一口,眼睛突然睜大:“娘!真的能吃!跟烤麻雀似的!
”村民們聞言,紛紛圍過來。有人小心翼翼地接過烤蝗蟲,咬一口后眼睛發(fā)亮,
有人干脆抓起生蝗蟲塞進嘴里,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能吃!真的能吃!
”程晚晚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一陣酸楚。她知道,這些平日里連雞都舍不得殺的村民,
如今卻要靠吃蟲子活下去。但此刻,她更清楚,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把活的蝗蟲都裝進麻袋,”她大聲指揮著,“剩下的埋進田里,當(dāng)肥料。
”轉(zhuǎn)頭看見村長鐵青的臉色,她故意提高聲音:“劉村長,您看這蝗蟲能抵稅嗎?
縣太爺要是嘗嘗這美味,說不定還會嘉獎咱們村呢?!比巳褐许懫鹨魂嚨托?。
劉德貴臉色難看,卻又不好發(fā)作,只得哼了一聲:“先說好,
要是縣里怪罪下來……”“怪罪什么?”程晚晚直視著他的眼睛,
“村長不是一直說‘百姓以食為天’嗎?如今咱們找到了糧食,可是大功一件。
”劉德貴被噎得說不出話,甩袖而去。程晚晚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明白,這只是開始。
系統(tǒng)界面在眼前閃爍,500銅板已剩下300,她需要更多的銅板,更多的物資,
才能讓這一大家子,讓整個大河村,熬過這個災(zāi)年。深夜,程晚晚獨自躲在柴房里,
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點開系統(tǒng)界面。新手禮包里的《古代生存百寶書》懸浮在眼前,
她伸手觸碰,無數(shù)文字涌入腦海:蝗蟲富含蛋白質(zhì),
可腌制成肉干;桐油混合石灰能防蟲蛀;耐旱作物種子可在沙地生長……“娘?
”鐵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您在干嘛呀?”她慌忙關(guān)閉界面:“娘在整理柴火,
你先去睡吧?!甭犚娔_步聲漸遠(yuǎn),她才敢再次打開商城。
貨架上的“耐旱玉米種子200銅板/袋”“鹽巴50銅板/斤”“鐵鍋300銅板/口”,
她咬了咬牙,用200銅板兌換了兩袋種子,又花50銅板買了斤鹽。儲物空間里,
鮮嫩的野菜、金黃的種子、雪白的鹽巴整齊排列,散發(fā)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她想起白天鐵蛋說的“縣城流民啃樹皮”,想起小翠日益隆起卻毫無血色的肚子,
握緊了拳頭。明天,她要讓鐵柱帶著鐵蛋去鎮(zhèn)上換些鐵器,再買些針線——冬天快到了,
孩子們的棉衣還沒著落?;氐轿堇?,土炕上,四個兒子和兒媳已擠成一團。鐵柱鼾聲如雷,
鐵蛋抱著枕頭縮在角落,鐵鎖還在摩挲著木犁,鐵牛的小腳露在被子外,凍得通紅。
程晚晚輕輕給他蓋上被子,觸到孩子腳底的硬繭時,眼眶一熱。窗外,
蝗蟲的“嗡嗡”聲漸漸減弱,遠(yuǎn)處傳來幾聲狗吠。她躺在炕頭,望著梁上晃動的油燈影子,
思緒萬千。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家從未有過笑聲,只有日復(fù)一日的勞作和饑餓。但現(xiàn)在,
她有了希統(tǒng),有了希望?!岸# 毕到y(tǒng)提示音突然響起,
“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抗災(zāi)’成就,獎勵500銅板。”程晚晚一愣,隨即露出笑容。
500銅板,足夠買兩床新棉被,足夠給小翠補補身子,足夠讓鐵牛穿上一雙不露腳趾的鞋。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儲物空間里充實的物資,第一次覺得,這個破敗的家,這個可怕的災(zāi)年,
似乎不再那么絕望。黑暗中,她握緊了拳頭。明天,她要教村民們腌制蝗蟲干,
要帶著鐵鎖去開墾村西的沙地,要讓這個被天災(zāi)肆虐的村莊,重新煥發(fā)生機。因為她知道,
在這個荒年里,她不再是孤立無援的農(nóng)婦,她有一個可以交易未來的商城,
有一群需要她的家人,還有,一顆絕不認(rèn)輸?shù)男摹? 初顯身手,樹立威望在村莊里,
每當(dāng)夜幕降臨,總會聽到“沙沙”的響聲,那是晚晚在講述她的故事。
她總是能知道許多事情,村民們不禁好奇地問:“晚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程晚晚一愣,
隨即笑道:“我呀,是做了個夢,夢里有個白胡子老頭教的?!?村民們哄笑起來,
鐵蛋小聲嘀咕:“娘這個夢,比縣太爺?shù)母媸具€管用?!比疹^爬至中天時,
程晚晚正蹲在曬谷場教鐵牛辨識蝗蟲公母 —— 公蟲細(xì)長能飛,母蟲圓胖含卵,
后者腌制后更添油脂。遠(yuǎn)處突然傳來銅鑼聲,“咣咣”的巨響驚飛了槐樹上的麻雀,
也震得剛腌好的蝗蟲干堆簌簌落灰?!岸纪O?!縣太爺?shù)拿畹搅耍?/p>
”劉德貴的聲音像沾了油的抹布,膩膩地糊在熱辣辣的空氣里。程晚晚抬頭,
看見村長帶著四個家丁闖進來,最前面的小廝舉著塊褪了色的黃布,
上面“蝗災(zāi)勿捕”四個墨字被曬得發(fā)白,倒像是隨便撕了張草紙充數(shù)?!俺坦褘D,
”劉德貴的象牙煙嘴在嘴角晃來晃去,油光滿面的臉在陽光下泛著豬肝色,“縣太爺有令,
蝗蟲乃‘天蟲’,捕蟲者以‘逆天’論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聚眾抗命?
”圍坐在蝗蟲干堆旁的村民們頓時騷動起來。張大娘攥著竹掃帚的手發(fā)抖,低聲說:“晚晚,
怎么辦?” 程晚晚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鹽粒 —— 那是今早腌蟲時沾的,
此刻竟像鎧甲上的鱗片般硌手?!按彘L這話可就奇了,”她故意拖長聲音,
彎腰撿起一只活蝗蟲,指尖捏住它的翅膀,“我咋聽說,縣太爺昨兒在城里擺了‘天蟲宴’,
連州府大人都夸蝗蟲酥香呢?”劉德貴臉色一變,煙嘴“啪嗒”掉在地上:“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問問李大叔就知道。” 程晚晚轉(zhuǎn)頭看向人群中的老貨郎,
“大叔前兒個去城里賣柴,可是親眼看見縣太爺?shù)霓I子停在‘醉仙居’門口,對吧?
”李大叔沒想到戰(zhàn)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慌忙點頭:“是……是,有這么回事。
那館子門口的幌子上,還畫著油炸蝗蟲呢!”村民們頓時竊笑起來。劉德貴的胖臉漲得通紅,
伸手想搶程晚晚手里的蝗蟲,卻被她靈活避開。程晚晚看著劉德貴漲紅的臉,
聽著他底氣不足的反駁,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原主記憶中,
這個男人曾帶著衙役踹開她家木門,將丈夫用命換來的喪葬費揣進自己腰包,
那時他也是這樣扯著嗓子喊“縣太爺有令”。此刻系統(tǒng)界面在眼角余光中若隱若現(xiàn),
500銅板在儲物空間里靜靜躺著,
像塊滾燙的火炭 —— 那是她用現(xiàn)代營養(yǎng)學(xué)知識兌換的“信任貨幣”,
絕不能在這場賭局里輸給他。劉德貴說捕蟲是逆天?她盯著對方腰間晃動的玉佩,
突然想起《古代生存百寶書》里的一段話:“災(zāi)年官府常以‘天罰’為由禁民自救,
實則怕流民聚眾生變?!?指尖摸到口袋里的粗鹽,顆粒棱角硌著掌心,
她突然福至心靈 —— 鹽能腌蟲,亦能腌人。他在怕什么?不是怕逆天,
是怕村民不再怕他。當(dāng)二十七個捕蟲網(wǎng)豎起來時,當(dāng)蝗蟲干堆成小山時,
村長的權(quán)杖就不再是丈量生死的尺子。
程晚晚想起今早兌換的“縣太爺行蹤”情報 —— 那花了她100銅板,
此刻終于派上用場?!白硐删拥奶煜x宴”是假,可他腰間的玉佩是真。
她掃過劉德貴發(fā)亮的綢緞馬褂,估算著這身行頭能換多少袋粟米。
系統(tǒng)提示的“威望值”在腦海中跳動,從100漲到120的瞬間,
她突然看清了這場沖突的本質(zhì):不是人與蟲的戰(zhàn)爭,是窮人與“規(guī)矩”的戰(zhàn)爭 —— 而她,
要做第一個打破規(guī)矩的人?!拌F牛,把你昨天寫的‘求雨文’拿來。”她突然開口,
驚得鐵牛手忙腳亂地翻竹筐。那張歪歪扭扭的紙上,
“蟲蟲上天”四個大字旁邊畫著冒煙的蝗蟲 —— 這是她教孩子用炭筆涂的“童趣詛咒”,
此刻卻成了刺向權(quán)威的匕首。當(dāng)劉德貴的水火棍揮來時,她聞到了對方袖口的酒氣。
酒精在陽光下?lián)]發(fā)的味道,讓她想起現(xiàn)代見過的醉駕司機 —— 都是用虛張聲勢掩蓋心虛。
身體先于思維做出反應(yīng),側(cè)身時帶起的風(fēng)掀起腌菜缸的木蓋,
咸腥的鹽水味突然讓她想起母親做的豆瓣醬 —— 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的“家的味道”。
看著村長摔進蟲堆的狼狽模樣,她突然有些憐憫。這人怕的從來不是天,
是自己搭建的紙糊殿堂轟然倒塌。當(dāng)村民們舉起竹掃帚時,
她聽見原主在記憶深處哭泣 —— 那是多年前被搶走最后半袋麥種的哭聲,
此刻終于被眾人的怒吼淹沒?!鞍延衽迦恿??!彼p聲對鐵牛說,看著那枚羊脂玉滾進塵埃。
系統(tǒng)界面彈出新提示:“威望值 + 30,解鎖‘村民交易優(yōu)先級’。
” 遠(yuǎn)處傳來布谷鳥的叫聲,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課本里的“陳勝吳廣”—— 或許每個時代的變革,
都始于某個敢于說“不”的農(nóng)婦,和她手中一把粗鹽?!按彘L既然說捕蟲逆天,
”她將蝗蟲扔進腌菜缸,濺起一片鹽水,“那不如現(xiàn)在就去縣里,
把縣太爺?shù)摹煜x宴’也告上一告?”“你!”劉德貴惱羞成怒,沖家丁使眼色,
“給我把這些蝗蟲干都充公!敢反抗的,按亂民論處!”四個家丁挽起袖子沖上前來,
其中一個鐵塔般的壯漢伸手就去抱裝滿蝗蟲干的竹筐。鐵柱橫跨一步擋住去路,
鋤頭重重頓在地上:“放下!”“喲,想造反?”壯漢冷笑,伸手推搡鐵柱的肩膀。
程晚晚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酒葫蘆 —— 果然,劉德貴又挑了喝醉酒的家丁來立威。
“俺們一沒偷二沒搶,”鐵蛋攥著捕蟲網(wǎng)的竹柄,指節(jié)泛白,“憑啥奪走我們的糧食?
”“就因為你們是賤民!”劉德貴突然怒吼,“我說搶就搶!
你們能奈我何——”“村長這么說,難道不把縣太爺放在眼里?”程晚晚突然提高聲音,
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我聽說,縣太爺剛頒布了‘賑災(zāi)二十條’,
第一條就是‘嚴(yán)禁克扣災(zāi)民口糧’。村長如果喜歡充公,不如先將自家地窖的糧食充公?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去年冬天,
劉德貴私吞賑災(zāi)糧導(dǎo)致三戶人家餓死的往事,本是村中的禁忌。周寡婦突然站起,
懷中的女娃被驚醒,哭喊著:“還我丈夫的粟米!你用我丈夫賣命的錢去尋歡作樂,
你不得好死!”村民們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劉德貴腰間的玉佩——那是上個月他新買的羊脂玉,
雕工精致,一看便價值不菲。李大爺拄著拐杖上前,眼中燃起怒火:“我兒子就是餓死的!
你還敢來搶?”劉德貴后退半步,撞在家丁身上。他看著憤怒的人群,
突然抽出家丁腰間的水火棍,向程晚晚劈頭砸去:“反了你們!”程晚晚早有防備,
側(cè)身躲開,木棍擦著她的發(fā)梢砸在腌菜缸上,“哐當(dāng)”一聲碎成兩半。
鹽水混合著蝗蟲干潑了劉德貴一身,他發(fā)出豬般的慘叫,身上的綢緞長袍頓時沾滿蟲尸,
惡臭難聞?!按蠹铱辞宄耍 背掏硗碜テ鹨话邀}粒,灑在劉德貴腳邊,
“這就是‘天蟲’的血!既然村長要替天行道,不如把這些蝗蟲干都吞了,
就當(dāng)向縣太爺表忠心!”村民們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劉德貴看著腳邊蠕動的蝗蟲,
臉色由紅轉(zhuǎn)青,突然彎腰嘔吐起來。家丁們手忙腳亂地扶著他,往日的威風(fēng)蕩然無存。
“程晚晚!”劉德貴抹著嘴,眼中滿是怨毒,“你給我等著!
等我請來縣里的捕快……”“請吧,”程晚晚抱臂冷笑,
“不過去縣里的路要經(jīng)過‘醉仙居’,
村長別忘了帶兩斤蝗蟲干當(dāng)見面禮——縣太爺或許還能賞你個‘滅蟲能手’的牌匾呢!
”人群再次哄笑。劉德貴再也撐不住,在家丁的攙扶下狼狽離去,留下一路嘔吐物和咒罵聲。
程晚晚看著他的背影,注意到他腰間的玉佩不知何時掉落,正滾落在鐵牛腳邊。“娘,
這玉……”鐵牛彎腰撿起玉佩?!叭恿??!背掏硗磔p聲說,“臟了手。”她轉(zhuǎn)頭看向村民們,
只見周寡婦正在給女娃擦眼淚,張大娘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蝗蟲干,
李大爺用拐杖戳著劉德貴吐的穢物,仿佛在戳一只死老鼠。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曬谷場上,
給每個人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岸紕e愣著了,”她拍了拍手,“趕緊把蝗蟲干收進地窖。
等會兒鐵蛋去鎮(zhèn)上換鹽,多換些回來——我們的‘晚晚網(wǎng)’,以后可有的忙了。
”正午的陽光炙烤著曬谷場,村民們圍坐在蝗蟲干堆旁,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笑意。
周寡婦用程晚晚給的粗鹽腌制蟲干,女娃趴在她膝頭,
手里攥著半塊烤紅薯——這是程晚晚從系統(tǒng)兌換的,特意說是“后山新挖的”?!八麐鹱樱?/p>
”張大娘往程晚晚手里塞了把野菜干,“這是我新曬的,你留著冬天煮菜粥?!薄皨鹱樱?/p>
您留著給栓子吧,”程晚晚推辭,“我家還有……”“別跟我客氣!”張大娘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你,我們現(xiàn)在還在啃樹皮呢!你看看,”她指了指周圍忙碌的村民,
“大家都商量好了,以后你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背掏硗砜粗粡垙埰v卻堅定的臉,
突然想起系統(tǒng)提示的“威望值”——原來真正的威望,不是靠系統(tǒng)物品堆砌,
而是靠人心凝聚。她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里面裝著村民們湊的二十三個銅板,
還有李大爺送的半塊獾皮——那是他年輕時打獵留下的,說要給鐵牛做雙棉鞋?!澳?,
”鐵鎖抱著本《古代生存百寶書》跑過來,“書上說,蝗蟲卵埋在土里能當(dāng)肥料,
我們要不要……”“當(dāng)然要。”程晚晚笑著接過書,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鐵鎖,
你帶幾個年輕人去翻地,把蟲卵埋深些。等這場蝗災(zāi)過去,
我們就種土豆——一種能長一筐的作物?!贝迕駛儼l(fā)出驚嘆,
李大爺捋著胡子點頭:“晚晚啊,你就是我們村的福星?!币鼓唤蹬R時,
程晚晚獨自坐在地窖頂上,仰望漫天星斗。系統(tǒng)界面顯示威望值已達150,
解鎖了“種子兌換專區(qū)”。她兌換了五袋土豆種,又花50銅板買了些針線——明天,
她要教周寡婦她們做蝗蟲干香囊,既能防蟲,又能換錢?!澳?,”鐵牛抱著枕頭爬上地窖,
“你說村長還會來嗎?”程晚晚攬住他的肩膀,感受著孩子身上的溫暖:“會來。但下次,
他要面對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2 旱災(zāi)降臨,危機升級披在程晚晚肩上,
那件溫暖的外衣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鐵蛋說,能長到房檐那么高。”她微笑著,
仿佛能看見那件外衣下的玉米苗,綠油油的,生機勃勃,仿佛能聽見它們生長的聲音,
沙沙作響。她望著星空,想起現(xiàn)代見過的玉米地,綠浪翻滾,沙沙作響?!澳荛L到天上,
” 她輕聲說,“等秋收了,咱給全村都分點種子。
”她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一片金黃的玉米地,每一株玉米都高大挺拔,
仿佛能聽見村民們歡笑的聲音,那是豐收的喜悅。鐵柱沉默片刻,
從懷里掏出個硬邦邦的餅子:“娘,你吃。小翠說,這是最后一塊粟米餅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舍,仿佛那塊餅子不只是食物,更是他們生活的希望。
程晚晚看著餅子上的裂紋,想起兒媳隆起的肚子 —— 已經(jīng)三個月沒見動靜了。
她搖搖頭:“給小翠吧,她需要補身子。” 指尖觸到儲物空間里的黃豆,那是明天要種的,
猶豫再三,還是沒舍得兌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堅持下去,
總會有收獲的一天。第三日正午,鐵蛋跌跌撞撞地沖進院子:“娘!井…… 井里有水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激動,仿佛那口井里流出的不僅僅是水,更是他們生活的希望。
程晚晚手中的陶罐 “當(dāng)啷” 落地,跟著兒子跑到洼地。只見鐵鎖趴在新挖的井口旁,
雙手沾滿泥漿,眼睛亮得驚人:“娘!真的有水!清靈靈的!”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仿佛那清澈的井水洗凈了他們所有的苦難和艱辛。她跪在井邊,指尖觸到水面的瞬間,
淚水奪眶而出。井底的水雖然不多,卻清澈見底,
倒映著她凌亂的發(fā)絲和身后四個兒子驚喜的臉。鐵牛伸手想捧水喝,
卻被她一把攔?。骸跋葎e急,等沉淀干凈?!彼脑捳Z中充滿了謹(jǐn)慎和理智,
仿佛在告訴他們,只有經(jīng)過沉淀的生活,才能更加清澈和明亮。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遍全村,
黃昏時,曬谷場上擠滿了面黃肌瘦的村民。劉德貴挺著肚子站在人群后方,
象牙煙嘴咬得咯咯響,身后的家丁抬著空水桶,桶底還沾著昨日搶來的觀音土。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狡詐,仿佛那空水桶里裝滿了他所有的欲望和陰謀。“程寡婦,
” 他陰陽怪氣地開口,“這井挖在公地上,水得按人頭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恐嚇,仿佛在告訴程晚晚,他才是這個村莊真正的主人。
程晚晚擦了擦手上的泥漿,站起身:“井是俺家挖的,工具是俺家出的,種子是俺家埋的。
要分水也行,每戶出三斗野菜當(dāng)工費?!彼脑捳Z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只有付出,才能得到回報。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
周寡婦攥著女娃的手往前擠:“俺家有半筐馬齒莧!晚晚,俺們跟著你干!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仿佛在告訴程晚晚,她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鞍骋灿校?/p>
” 張大娘舉起裝著草根的破筐,“栓子他爹留下的鐵鍬,俺也能出!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和決心,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也有能力為這個村莊做出貢獻。
劉德貴臉色鐵青,正要發(fā)作,王媒婆突然擠進人群,尖著嗓子喊:“大伙別信她!
我昨兒看見她往井里撒藥!這水有毒!”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惡意和謊言,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程晚晚是這個村莊的敵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鐵牛攥緊小拳頭就要沖上去,
被程晚晚一把拉住。她盯著王媒婆躲閃的眼神,
突然想起今早看見的場景 —— 這媒婆大清早從村長家后門出來,袖口沾著新鮮的泥土。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仿佛在思考,王媒婆為何要撒這樣的謊?!巴鯆鹱?,
” 她故意拖長聲音,“您說俺撒藥,可曾親眼看見?”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質(zhì)疑和挑戰(zhàn),
仿佛在告訴王媒婆,謊言終將被揭穿。
“我…… 我當(dāng)然看見 ——”王媒婆的聲音中充滿了慌亂和不安,仿佛在告訴她,
謊言終將無處遁形?!澳锹闊┠f說,俺撒的是啥藥?” 程晚晚從袖兜里摸出一包粗鹽,
在掌心攤開,“是這個?還是說,您把村長往自己地窖運粟米的事,錯看成俺撒藥了?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嘲笑,仿佛在告訴王媒婆,她的謊言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謬。
王媒婆臉色驟變,人群中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劉德貴的煙嘴 “啪嗒” 掉在地上,
他惡狠狠地瞪了王媒婆一眼,甩袖而去:“明日再跟你算賬!
”他的背影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并不是無所不能。村民們面面相覷,
漸漸散去。周寡婦留了下來,幫著程晚晚往井里放竹筐過濾泥沙:“晚晚,俺信你。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信任和支持,仿佛在告訴程晚晚,她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程晚晚看著她鬢角新添的白發(fā),想起蝗災(zāi)時這個女人顫抖著織網(wǎng)的模樣,
輕聲說:“明日一早,咱開個會,商量挖井的事?!彼脑捳Z中充滿了決心和希望,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只要團結(jié)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深夜,程晚晚蹲在灶臺前,
借著火光翻看《生存百寶書》。書頁在指尖沙沙作響,
“鹽水驗毒”“深井防投毒” 等段落被她用炭筆圈得發(fā)黑。鐵蛋趴在桌上打盹,
手里還攥著半塊烤蝗蟲干 —— 這是家里最后的存糧。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有知識和智慧,就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澳?,” 鐵柱推門進來,
身上帶著夜露的寒氣,“李大爺說,村長今晚去了鎮(zhèn)上,帶了兩個衙役。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緊張,仿佛在告訴程晚晚,危險正在逼近。她心頭一緊,
合上書本:“知道了。你去把鐵鎖叫起來,今晚輪流守井?!彼脑捳Z中充滿了決斷和勇氣,
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有勝利的一天。子時三刻,月光如水。
程晚晚坐在井臺上,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狗吠聲,手中的粗鹽袋攥得發(fā)燙。
系統(tǒng)界面顯示威望值 200,她猶豫再三,
用 50 銅板兌換了一小瓶酚酞試劑 —— 這是用來檢測水質(zhì)的現(xiàn)代藥品,
此刻卻成了救命的法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有知識和智慧,
就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罢l?” 鐵鎖的低喝聲打破寂靜。程晚晚抬頭,
看見王媒婆鬼鬼祟祟地靠近井口,手中的紙包正往井里撒。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仿佛在思考,王媒婆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舉動?!白ベ\!” 她大喊一聲,
沖過去按住王媒婆的手。紙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 不是毒藥,
而是觀音土。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仿佛在告訴王媒婆,
她的行為是多么的惡劣和不負(fù)責(zé)任?!澳愀缮?!” 王媒婆掙扎著,“俺…… 俺看井水淺,
想填點土!”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狡辯和謊言,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的行為是出于好意。
程晚晚冷笑一聲,用指尖沾了點粉末,放進嘴里嘗了嘗:“觀音土?王嬸子,
您這是想讓大伙喝泥漿?”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嘲笑,仿佛在告訴王媒婆,
她的謊言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謬。人群從四面八方涌來,劉德貴跟著衙役走在最后,
臉色難看至極。程晚晚舉起紙包:“大伙看好了,這是觀音土,不是毒藥。
王媒婆為啥往井里填這東西?因為有人怕俺們喝上水,怕俺們種出新莊稼!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只有團結(jié)一心,才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
“你血口噴人!” 劉德貴怒吼道,卻不敢直視村民們憤怒的目光。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的謊言已經(jīng)被揭穿?!笆遣皇菄娙?,
驗驗便知。” 程晚晚摸出酚酞試劑,滴了幾滴在井水里。清水瞬間變成粉紅色,
人群中響起驚呼。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斷和勇氣,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有知識和智慧,
就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這是啥?” 李大爺湊過來,“晚晚,
這水……”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愿意相信程晚晚。
“這是驗毒的神水。” 她故意提高聲音,“有毒的水會變色,沒毒的不會。大伙看看,
這水是不是清靈靈的?”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只有團結(jié)一心,
才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村民們竊竊私語,眼神從懷疑變成恍然大悟。周寡婦突然上前,
指著王媒婆:“說!誰讓你這么干的?”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正義,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真相終將大白。王媒婆臉色慘白,
癱坐在地上:“是…… 是村長……”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她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劉德貴臉色鐵青,轉(zhuǎn)身想走,卻被鐵柱攔住去路。衙役們對視一眼,
悄悄退到一旁。程晚晚看著村長顫抖的背影,想起他搶走丈夫喪葬費的那天,
想起他私吞賑災(zāi)糧的那個冬夜,終于說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話:“劉德貴,
以前你咋欺負(fù)俺們,俺們?nèi)塘?。但現(xiàn)在,” 她指向身后的水井和洼地,“這是俺們的活路,
誰也別想斷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斷和勇氣,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只要有決心,
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人群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劉德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腳步聲驚飛了槐樹上的麻雀。他的背影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他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程晚晚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系統(tǒng)界面上,
“威望值 + 50” 的提示閃爍著,她知道,這一仗,他們贏了。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和滿足,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有決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都散了吧,” 她對村民們說,“明日一早,咱們一起挖井,把水引到各家田里。
等玉米苗長起來,咱就有吃的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仿佛在告訴所有人,
只要有希望,就有未來。第七日,玉米苗長到了三寸高,葉片上長出細(xì)密的絨毛。
程晚晚蹲在田里,用指甲掐斷一只蚜蟲,綠色的汁液染在指尖,散發(fā)出清新的草香。
鐵牛舉著陶碗跟在身后,碗里裝著系統(tǒng)兌換的草木灰水:“娘,這東西真能殺蟲?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仿佛在告訴鐵牛,知識和智慧是戰(zhàn)勝一切困難的關(guān)鍵。
“比你爹的煙袋油還管用?!?她將灰水潑在葉片上,蚜蟲紛紛落地,“去告訴鐵鎖,
該間苗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斷和勇氣,仿佛在告訴鐵牛,只要有決心,
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鐵鎖蹲在田壟間,指尖撫過幼苗的葉片。
每株苗之間要留出五寸空隙,這是《種植手冊》里寫的 “合理密植”。
他想起去年種麥子時,爹讓他把種子撒得密密麻麻,說是 “多撒一把種,多收一捧糧”,
結(jié)果全被蝗蟲啃了個精光。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反思,仿佛在告訴自己,
經(jīng)驗并不總是正確的?!拌F鎖,別發(fā)呆!” 鐵蛋的聲音從地頭傳來,他正用樹枝驅(qū)趕麻雀,
“再磨蹭,蟲都把苗啃光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和擔(dān)憂,仿佛在告訴鐵鎖,
時間不等人。正午的日頭曬得人頭暈,小翠提著陶罐來送飯,腳步虛浮。程晚晚慌忙扶住她,
觸到她腰間的布料 —— 又松了一圈?!罢Σ欢嘈獣??” 她皺眉,
從儲物空間摸出顆蜜棗,塞進兒媳手里,“吃點甜的,補補氣血。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關(guān)心和愛護,仿佛在告訴小翠,她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小翠瞪大了眼睛:“娘,這…… 這是鎮(zhèn)上才有的蜜棗!你哪來的?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驚訝和好奇,仿佛在告訴程晚晚,她并不知道她的付出和努力。“別管,
吃了再說。” 程晚晚別過臉,不敢看兒媳驚喜的眼神。這顆蜜棗花了她 10 銅板,
相當(dāng)于半袋野菜的價錢,但系統(tǒng)提示 “孕婦營養(yǎng)不足,胎兒有危險”,由不得她心疼。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犧牲和奉獻,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是為了家人,一切都是值得的。夜里,
程晚晚打著手電(系統(tǒng)兌換的簡易照明工具)巡視田地。光束掃過葉片時,
她看見一只螻蛄正啃食莖稈,連忙用鑷子夾起,扔進鹽水罐里。遠(yuǎn)處傳來鐵蛋的鼾聲,
這孩子太累了,白天跟著鐵柱挖了半畝地,晚上還要守夜。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仿佛在告訴自己,只有家人的健康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岸?!作物生長進度 30%,
獎勵 50 銅板?!毕到y(tǒng)提示音讓她精神一振。50 銅板,可以換斤鹽,
給小翠腌點酸黃瓜 —— 她最近總說沒胃口。摸出羅盤查看天氣,
界面顯示 “三日后有小雨”,她松了口氣,看來不用兌換人工降雨劑了。月光灑在她臉上,
帶著幾分暖意。鐵牛扯了扯她的衣角,指著遠(yuǎn)處的洼地:“娘,你看!”借著月光,
她看見洼地的泥土中,幾株嫩綠的芽尖破土而出,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那是她種下的玉米種,
也是大河村的希望。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仿佛在告訴自己,只要有希望,
就有未來。第十五天,玉米苗長到了齊腰高,葉片在風(fēng)中發(fā)出 “沙沙” 的響聲。
程晚晚站在田邊,看著抽出的雄穗,想起現(xiàn)代課本里的 “雌雄同株” 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