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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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撂的狠，其實手卻抖的厲害。
身旁的老人遞給我一罐冰檸茶，見我灌了兩口后溫和地說：
“顧總得到消息立刻派了我來，機票已經(jīng)買好。”
他遞過來一張花箋，只有兩個字：“盼歸”
老人嘆息著說：“幾乎每個月，顧總都會寄來一封?！?/p>
“就盼著有天能派上用場?！?/p>
淚水砸下，模糊了字跡。
我哽咽著說：“好，我回去。”
在飛機上我做了一個夢。
顧宸牽著小小的我，在家門口幫我擦眼淚：
“別怕，一會兒有我?！?/p>
進(jìn)門后他把我擋在身后，把所有的罪責(zé)全都攬在自己的頭上。
任爸媽如何責(zé)罵，都不肯供出我半句。
他是爸爸戰(zhàn)友的孩子，父親去世后，母親把他扔給年邁的奶奶，跟人跑了。
爸爸覺得我一個人在家很孤單，所以接他來和我作伴。
他比我大兩歲，認(rèn)為受人恩養(yǎng)，就該把我寵上天。
我被慣得無法無天，很難說有沒有他的一份責(zé)任。
我張牙舞爪的活到18歲，然后撞上了傅寰宇。
一頭栽了進(jìn)去，認(rèn)為自己找到了自由和真愛。
賠了十年時光才懂，妄圖捆綁浪子一輩子的自己，有多蠢。
一想到要回去面對顧宸那張臉，我心里還有些發(fā)怵。
可我也知道，這些年家里人由著我在外面胡鬧。
都是顧宸在給我兜底。
回到老宅，我扶著行李箱站在那顆海棠樹下。
顧宸一把拽過的我的手腕。
“回來就行。”
“無論十年二十年，我心甘情愿等你?！?/p>
他的懷抱干燥又溫暖，融化了我所有強撐著的堅強。
我埋在他懷里放肆的哭起來。
顧宸的背挺得很直，直到我哭累了，才像小時候一樣，給我擦干凈臉拉著我進(jìn)了家。
媽媽見到我開心的不得了，爸爸罵了兩句，看到我紅著鼻頭縮在顧宸身后的可憐樣。
嘆著氣擺手讓我上樓去梳洗。
我撲倒在熟悉的床上，倦怠感鋪天蓋地襲來。
顧宸蹲下來耐心地給我脫了鞋。
坐在床邊，拍著我說：“洗個臉下去吃點東西再睡?！?/p>
雖然分別十年，但我們之間卻沒有絲毫的疏離。
仿佛分別不過一瞬。
我哼哼唧唧地撒嬌不肯起來，他無奈的伸手拽我。
笑鬧間，我們之間只剩下呼吸的距離。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我盯著顧宸滾動的喉頭。
神使鬼差的湊上去親了一下。
顧宸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中大的多，他的唇緊緊崩起，呼吸聲粗重了許多。
我有些尷尬：“對不起啊。”
喉頭像是堵住了，心里有些悶悶地難過。
“念念，”他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我，眸光閃爍間居然有淚光：“哪怕是你把我當(dāng)做他的替代品?！?/p>
“我也很高興。”
我愣住，當(dāng)即回答：“你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