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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警告保鏢,實際是指桑罵槐罷了。
幾個彪形大漢沖出來,將阮箐死死摁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才經(jīng)歷了一場手術(shù),正是虛弱的時候,腹部的絞痛讓她說不出話。
緩了好久,她才終于虛弱地朝保鏢吐出幾個字:“能扶我到椅子上坐一下嗎?我不搗亂?!?/p>
保鏢瞥了她一眼,恍若未聞的別開臉。
“對不起,裴總吩咐過了,您必須呆在這里,直到夫人手術(shù)成功。”
知道指望不上他們,阮箐嘗試自己站起身來,可剛走出一步,就被保鏢狠狠地按回原地。
“對不起阮小姐,您別讓我們?yōu)殡y!”
也就是這么一摔,阮箐整個人直接痛得昏厥了過去。
再次睜眼,她看到的卻是閨蜜吳悠那張義憤填膺的臉。
“死裴狗!你都暈倒在醫(yī)院了,他還有心思陪小情人去土耳其坐熱氣球!要不是醫(yī)院打電話給我,你凍僵了都沒人管!”
阮箐怔了怔。
原來,他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休養(yǎng)了幾天后,吳悠說要幫她找回快樂,直接拉她去會所點男模。
到地方后,她按耐不住先帶人走了。
在一聲聲“姐姐”中,阮箐意亂 情迷,不受控制的撫上了其中一個男孩的臉。
就在快吻上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怒斥。
“阮箐!你在干什么!”
裴景年滿臉陰沉的瞪著她懷里的男人,活像個捉奸的妒夫。
直到那男孩被滿臉委屈的帶下去,她被兇狠地拽到另一個包廂,裴景年才胸膛起伏的指著她大斥:
“早說了讓你少跟吳悠這種不正經(jīng)的人玩,你看看你都被帶壞成什么樣了!”
如果換做上輩子,阮箐可能會立馬沖上去抱著他的腰撒嬌,因他的吃醋而沾沾自喜。
而現(xiàn)在,她只是嘲諷的勾唇反問:“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只準(zhǔn)你養(yǎng)小情人,不準(zhǔn)我放縱了?”
裴景年的動作一滯。
沉默良久后,摔門而去。
阮箐不爭氣的抹了把淚,身后卻突然傳來了許若若的聲音。
“箐箐姐,你還在因為阿年那天把你丟在醫(yī)院而哭嗎?”
見她不說話,許若若自己倒了杯酒敬她,無辜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
“何必呢?箐箐姐你長得又不丑,為什么非纏著阿年不放?我知道你跟他青梅竹馬十幾年,可不愛就是不愛,結(jié)了婚又怎樣?他最愛的還不是我?不如放手,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可笑。
當(dāng)初他裴景年落魄如狗的時候,怎么沒人來勸她放手呢?
“你是最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阮箐盯著她,嗤笑:“而且,只要我們還沒離婚,你就始終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p>
說罷,她起身就要走。
許若若作勢伸手攔她,卻打翻了一整瓶酒,胸口瞬間濕透。
看著匆忙趕來的裴景年,她眼眸一轉(zhuǎn),率先委屈勸道:“阿年,你別怪箐箐姐,她不是故意要潑我酒的?!?/p>
阮箐深呼了口氣,指著監(jiān)控說:“我沒潑她,不信的話你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p>
許若若滿臉無辜:“箐箐姐,我沒想和你計較的,但犯錯就是犯錯......”
一旁的裴景年直接將許若若抱了起來,冷眼看著阮箐,“既然這么喜歡酒,那我請你喝個夠?!?/p>
“裴景年!你敢!”
幾個身形高大的保鏢遮住了阮箐的視線,強硬的將酒水給她灌了下去。
她的身子剛養(yǎng)好,酒精的刺激讓她渾身發(fā)軟,小腹一陣抽痛。
她不斷掙扎躲閃,酒水卻直接浸濕了她的衣裳。
迷糊間,她聽見許若若說:“夠了阿年,箐箐姐下次應(yīng)該不敢再潑我酒了,喝多了會很難受的?!?/p>
男人卻安慰她:“她的酒量可遠不止這些?!?/p>
當(dāng)年她陪他創(chuàng)業(yè)簽單的時候,可比這能喝多了,這點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可......可為什么她在流血啊......”
失去意識之前,阮箐看見裴景年朝她撲了過來。
呵,是幻覺吧?
畢竟她從未被他堅定地選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