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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燼會是北涼下一任皇帝。
先不說他北涼王爺?shù)纳矸?,就算光看身體和臉,他都不缺女人,更不會缺兒女。
可,他至今仍舊沒有娶妻。
此次聽說大周的事,身在北涼邊境巡視的他,立刻就向北涼皇帝請命來了大周。
抵達大周,他第一件事就是讓屬下聯(lián)絡姜令宜......
他說,謝云舟造反,北涼想分一杯羹。
那時的姜令宜,剛失去了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每日被關在籠子里游街,精神狀態(tài)極差,就信了他的話。
如今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姜令宜抱著酒壇,猛地仰頭喝了一大口,看向夏侯燼:“事不宜遲,今夜就開始吧?”
夏侯燼彎眸:“好啊。”
當夜,他就留宿在了她房中。
他雖比她大五歲,但在床事上實在是不夠穩(wěn)重,上來就橫沖直撞,頻頻弄疼她不說,還自己急出一身汗。
姜令宜忍了許久,忍無可忍:“你是不是不會?”
夏侯燼僵住許久,才悶哼了一聲:“嗯?!?/p>
姜令宜徹底懂了。
北涼這位王爺,在別的同齡人妻妾兒女都已經(jīng)成群的年齡,才第一次碰女人。
所以,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
姜令宜腦海里想起幼時第一次見夏侯燼的場面。
那時,她才幾歲,夏侯燼也不過十歲有余,他隨北涼使臣來大周,一住就是一年。
北涼人的膚色較深,衣飾也跟大周的人不太一樣。
他總編著幾條小辮子,上綴鈴鐺,眼里透著幽綠寒光,看起來像極了狼。
姜令宜怕狗,所以很害怕他。
算起來,兩人其實沒什么交集。
哪怕到了今夜,兩人正在翻云覆雨、激烈交戰(zhàn),依舊不太熟悉,沒什么言語交流。
夏侯燼初嘗云雨,食髓知味。
北涼民風開放,借著盡快要孩子的理由,夏侯燼開始名正言順地進姜令宜的房間,鉆她的馬車。
他像是一頭餓急眼了的狼,日日纏著姜令宜不肯放。
見他沉溺男歡女愛,成日不干正事,姜令宜終于有些急:“如何從北涼調兵攻城,你可想好了?”
夏侯燼在她身上賣力:“我現(xiàn)在不就正在攻城么?”
姜令宜氣得在他胸前踢了一腳。
夏侯燼順勢握住她的腳踝,正色:“如今正值春耕,不宜交戰(zhàn)。但我既跟你保證過,就絕不會食言?!?/p>
姜令宜聽完,深覺他說得有道理。
他笑:“一年之計在于春,莫要浪費光陰?!?/p>
于是,謝云舟帶人趕來攔截時,夏侯燼正賴在姜令宜的馬車上,奮力“春耕”。
長劍挑開馬車簾子的瞬間,謝云舟眼都紅了。
他怒不可遏,幾乎將劍柄折斷:“姜令宜,告訴我,你身上這個男人是誰!”
他不由分說,長劍割斷馬車簾子挑飛,森寒劍光帶著殺氣,直直刺向夏侯燼。
夏侯燼扯了衣衫裹住姜令宜,抱住她躲開劍:“北涼夏侯燼,謝云舟,好久不見?!?/p>
這個名字,謝云舟可太熟了。
當年夏侯燼來大周時,總時不時盯著姜令宜看,像一頭盯上了獵物的小狼。
如今,當年的小狼長成大狼。
不僅入侵他的地盤,還搶他的獵物。
謝云舟拿劍指著夏侯燼,逼姜令宜:“回我身邊,我可以不計較他碰了你,并給他留個全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