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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所有目光落在了陳蘇晚身上。
她雖然瘦了那么多,可跳起舞來,卻仿佛有種天然的氣質(zhì)。
林景深跟吳念暈舞動著,余光卻一直落在陳蘇晚那邊。
他故意往陳蘇晚那邊跳,卻聽到與她跳舞的男人在同她搭訕:
“美麗的女士,看你一個人,方便給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
陳蘇晚笑得開懷,作勢要把聯(lián)系方式念給他聽。
林景深瞬間黑下臉色,甚至顧不得吳念暈,猛地將陳蘇晚拉過來,四人交換了舞伴。
他黑著臉,朝陳蘇晚質(zhì)問:“你是有夫之婦,能不能守點婦道?隨便一個男人就能跟你跳舞?你難道真想把聯(lián)系方式給他?”
陳蘇晚嗤笑一聲:“怎么,你能跟別的女人跳,還不許我跟別的男人跳了?你能找別的野女人,我就不能找野男人?”
林景深蹙眉解釋:“不是,我剛開始是想來找你......”
話音未落,余光里他,見到吳念暈哭著跑了出去,似乎受了極大的羞恥。
毫不猶豫地,他將陳蘇晚一個人撂在了會場正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火辣辣地灼燒她。
有人議論:“她不是林景深的妻子嗎,怎么扔下她去找別人了?聽說今天進宴會的時候還被人認(rèn)錯了,真是尷尬!”
“是啊,聽說她和林景深一直合不來,兩人磨合了八年,都還是仇人一般?!?/p>
她輕笑一聲,忽然覺得是時候了。
是時候離開他身邊,是時候在最后的時光里享受自己的生活。
她輕快地跑出宴會,像一只自由的鳥,不受任何束縛。
門外,她看到林景深將吳念暈摟在懷里低哄。
“你剛剛把我丟到別的男人身邊,太讓我難堪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上陳蘇晚了?”
男人輕嘆一聲,耐心解釋:“怎么會?我不是說過了,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她,你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喜歡你喜歡誰?等你生下孩子,我?guī)闳庾讉€月怎么樣?誰也不能打擾我們......”
陳蘇晚怔怔看著,看著林景深低頭輕語的模樣,忽然發(fā)覺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溫柔耐心的對待。
可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再奢望了。
吳念暈似乎一眼看到了她,隔著林景深與她對視著。
她朝陳蘇晚比了一個loser的手勢,仿佛在嘲笑她再一次輸?shù)脧氐住?/p>
可陳蘇晚沒有像從前那樣激烈地回應(yīng),她看著吳念暈笑了笑,就像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你想要,那就給你好了,我陳蘇晚,再也不要做被選擇的人了。”
她轉(zhuǎn)過身,再也沒有回頭,連夜坐上了出國的飛機。
夜里,林景深回到家,卻沒有見到陳蘇晚的人影。
他似乎有些醉意,在宴會上喝了酒,以為陳蘇晚又鬧脾氣自己回了家。
可打開她的房門,卻空無一人。
他走到床頭柜前,上面擺著兩份文件。
他下意識拿起來。
一份,是陳蘇晚的胃癌診斷書。
一份,是他與陳蘇晚的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還有他親手寫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