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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賜轉(zhuǎn)頭看去,態(tài)度輕慢。
“原來是魏國君,這是要來英雄救美了?”
魏國國君向來風(fēng)流好.色,前世就看中了我的容貌,在兩國交戰(zhàn)時,居然提出了讓齊賜把我送去陪他春宵一夜就撤兵的謬言。
齊賜沒有同意。
他握著劍,神情冷若冰霜。
“敢覬覦朕的皇后,你有幾顆腦袋可以掉的?”
那時我以為齊賜心里是有我的。
后來想想,那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
他把我當(dāng)成他的所有物,有人敢搶,那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威嚴。
和情愛無關(guān)。
齊賜似笑非笑的抬腳靠近我,微涼指尖捏著我的下頜。
“陰曦雨,你說我這次不如就把你送給魏國君,怎么樣?”
我面無表情。
“齊賜,你有什么資格?”
齊賜沉默盯著我半晌,忽然重重甩開我,正好將我整個人推到魏國君跟前。
那個好.色之徒迫不及待伸手向我,齊賜冷著臉,徑自轉(zhuǎn)身。
我聽見楚悠然憤憤不平問:“陛下就這么放過她了?”
齊賜聲音淡淡,“會有人好好教訓(xùn)她的?!?/p>
魏國君喜好殘暴,后宮佳麗三千,時不時就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尸體抬出來。
“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p>
我咬了咬牙,沒有其他退路,只好翻身從高臺的扶欄越下。
底下是一處蓮花池,我摔進去,骨頭散架似的疼痛,好在沒有重傷。
宴席上的各國使臣紛紛看向我。
渾身濕透,衣不蔽體。
齊賜眼神晦暗,手下意識覆在身上那件披風(fēng)的繩結(jié)上,像是想解下來。
楚悠然突然咳嗽兩聲,說自己好冷。
齊賜斂起眉眼,轉(zhuǎn)而將披風(fēng)給她披上。
我抱臂站在蓮花池里,收回視線,又聽見有人指著我的衣服驚呼。
“別看她那身白衣平平無奇,遇水便能顯出花紋,這不是武陵城主專門為夫人尋來的水云紗嗎?世間只此一件??!”
“她竟然偷穿城主夫人的衣裳,這下完了,神仙來了也保不住她了?!?/p>
“武陵城一城可抵一國,要不是城主對江山不感興趣,只想守著夫人過好一生,這天下局面還真不好說?!?/p>
“這女人是誰帶來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楚悠然連忙急聲道:“陛下,她這是在為了一己私欲,給我們齊國蒙羞,此女?dāng)嗖荒芰袅恕!?/p>
齊賜臉色難看,走近蓮花池。
居高臨下的神情里,滿滿都是失望。
“陰曦雨,我說你為何專門穿了這身普通的衣服來見我,原來是暗藏玄機?!?/p>
“你過去扯謊行騙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學(xué)會了偷竊?!?/p>
他半蹲下來,拽過我的手腕,將我拉近。
“你應(yīng)該沒忘吧,按齊國律令,盜竊皇宮財物是要被砍去雙手的?!?/p>
他輕笑著,語氣威脅,“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手砍下來,等會拿去給城主賠罪?”
這時,一個石頭砸在他身上。
“壞蛋,放開我娘親!等爹爹來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齊賜愣了片刻,唰地回頭看向那個和我有七分像的小孩。
“你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