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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尷尬的站在原地,他沒想到會被阮清言給撞見。
原本他是打算一直瞞著的。
“那個......李主任,我們就先走了!”
見勢不妙浩浩父親想離開,卻被阮清言攔住。
“不準(zhǔn)走!名額是心心的,誰也不能拿走!”
“你干什么!”
李淮蹙眉將人拉住,對著浩浩父親勉強(qiáng)一笑,“你先走吧,我來處理。”
阮清言死死攥住浩浩父親的衣袖,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她赤紅著雙眼,固執(zhí)的看著李淮。
“為什么要這樣對心心?為什么?。∷湃龤q??!”
李淮壓低聲音警告的意味濃厚:“阮清言,你不要發(fā)瘋!”
“如果心心有什么事,你晚上能睡得著嗎?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心心是你的女兒?。 ?/p>
阮清言不明白,李淮到底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一想到女兒那張被病痛折磨得蒼白面龐,她的心口就像針扎似的疼痛。
阮清言的指責(zé)讓李淮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這......李主任,你在家做不了主嗎?”
浩浩父親的話戳中李淮的痛點,他這個十分好面子。
聞言他深吸了一口氣:“抱歉,今天失禮了!”
隨后,李淮臉色鐵青,一把扯過阮清言,強(qiáng)硬的將她拉進(jìn)辦公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阮清言的理智早就在聽到李淮放棄治療名額的那一刻徹底喪失了。
如今的她更像是一頭為了保護(hù)幼獸的母獅,誰試圖傷害李心就會被她撕碎。
“你憑什么讓人離開?我還沒有要回名額!”
阮清言見人離開,焦急的想要追上去。
李淮耐心耗盡,眼里全是厭煩。
他扣住阮清言的手腕,強(qiáng)硬道: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個潑婦!”
阮清言的淚水在眼底瘋狂打轉(zhuǎn),可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
她顫抖著問道:“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去把名額拿回來?”
“我不會去,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李淮不想再糾纏下去,打開門大步離開。。
“李淮你這個畜生!你怎么能這樣對心心?”
“心心會死的......她真的會死的......”
“如果心心出事......如果她有事......我一定會跟你拼命的!一定會!”
阮清言哭喊著追了出去。
這番動靜引得不少人從辦公室里出來圍觀,李淮停下腳步,再這么下去對自己的名聲一定有影響!
他當(dāng)即回頭換上義正言辭的模樣。
“心心的命是命,別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不過是個臨床名額,心心要了也不一定有用?!?/p>
“我這么做不過是為了公平,你不能因為心心是我孩子就要求特權(quán)?。∥也皇悄菢拥娜?!”
“阮清言,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的聲音不算小。
“這李主任媳婦是真不懂事,只會扯后腿。”
“就是啊,還好李主任深明大義,不像她那樣?!?/p>
“李主任這么好的人,咋找這樣的媳婦啊?!?/p>
李淮聽著眾人的夸贊,默默挺直了背脊。
他將人往旁邊一推,快步離開。
“行了,我還要開會,你趕緊走吧?!?/p>
“李淮!你不準(zhǔn)走......話還沒說完!”
可惜無論阮清言怎樣阻攔,李淮都未停下離開的腳步。
阮清言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醫(yī)院,剛踏入女兒所在的樓層,就看到無數(shù)醫(yī)護(hù)人員沖到了前頭。
“快!五號床的病人病情惡化了!”
“通知搶救室!馬上準(zhǔn)備手術(shù)!”
“病人家屬呢?怎么一個也不在?”
阮清言愣愣的看著他們沖進(jìn)病房,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五號床的病人......
那不就是李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