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腦子里飛速思考逃跑方案時,護士急匆匆跑來。
“三位少爺,二小姐醒來了,想見你們。”
病房里林照意和爸爸正在爭執(zhí),我被他們拖著走了進去。
“意兒,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相信爸爸,嫁到裴家是最好的選擇?!?/p>
“爸,我死也不要嫁給那個植物人守寡,要嫁也是讓林霧眠那個賤種嫁過去!”
見門打開,林照意立刻換了臉色,哭著縮進沈臨夜的懷里。
“臨夜哥哥,意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p>
“姐姐對不起!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好不好?”
爸爸狠狠瞪了我一眼。
與裴家的婚約本就是媽媽為我定下的,上輩子無論林照意如何撒潑,爸爸都沒松口。
而這次,她為了留在林家,不惜愿意終身坐輪椅...
思考間,我被人一腳踹中膝蓋。
“意兒不怕,我們現在就讓她道歉。”
沈臨夜摁著我對林照意重重磕頭,一直到滿地鮮血才滿意地松開。
“意兒,在你出院之前,她就是你的專屬奴隸?!?/p>
我咬牙抑制心底的恨意。
快了,只要堅持過這段時間,上輩子的仇就都能報了。
這天,我按林照意的要求,徒步給她買糕點。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朝我走來。
“請問是林霧眠小姐嗎?”
我警惕地看著他,沒說話。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是京城裴家的,老夫人派我來問您,愿不愿意離開海城?”
我猛然抬頭。
媽媽在世時曾說,若有困難,裴家會伸出手。
“林小姐放心,過段時間家主會親自來接您?!?/p>
一個月過去,直到林照意出院,裴家再也沒找過我。
就在我抱著給她找到的小狗回家時,卻看到我的房間正有無數工人進出。
“你們在做什么!”我心頭一驚,連忙阻攔。
可母親親自設計的房間已經被砸得稀巴爛。
甚至母親的遺照也被劃傷,沾滿惡臭的液體。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
我氣得渾身顫抖。
那些工人非但沒怕,反而色瞇瞇地打量起我來。
“有錢人家的下人都這么漂亮?一晚多少錢?給你200跟哥快活快活?”
我嚇了一跳,后退著躲開他。
帶著汗臭味的男人用粗糲的雙手摩挲著我的腰。
“滾開!”
我回身給了他一巴掌,卻被抓住手腕:“小娘們還挺烈,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被壓制的瞬間,我猛地想起了上輩子生不如死的陪睡生活。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無數雙手油膩地觸碰我的身體,親吻裸露的肌膚......
就在衣服快要被扒光時,門口傳來一聲冷喝:“你們在做什么!”
“主家,你家傭人長得真悄,弟兄們只是想和她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沈臨夜看著我崩潰的眼神,破天荒地開口解釋。
“意兒想養(yǎng)狗,你的房間來當狗窩最合適?!?/p>
我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怒罵道:“她要養(yǎng)狗就放她房間,憑什么占用我的?”
“你們別忘了,這塊地皮的主人是我媽媽!這是我家!”
門口傳來林照意委屈的聲音“臨夜哥哥,算了。”
“畢竟姐姐才是林家的千金小姐,我只是個私生女。”
“我只是害怕會像媽媽那樣,被這個家的人欺凌而死......”
三人想起了小時候被欺負和寄人籬下的窘迫,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厭惡。
“砸,今晚就把狗窩裝修出來!”
我顧不得安危,想要用身體護住母親遺照。
卻被沈臨夜強硬掰開雙手,眼睜睜看著母親的臉在我眼前四分五裂。
“不要——”
我心口一窒,沖到林照意面前吼道:“你快讓他們住手!”
林照意卻往前一撲,直直摔倒在地上。
“姐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
她慌張地抓著我的褲腿不斷哀求著。
沈臨夜怒氣沖沖地走來,將林照意抱在懷里。
“你已經害她殘疾了,還想當著我們的面欺負她?”
傅西遲和周焰禮則迅速趕來擋在最前面,形成一堵肉墻。
“賤人!馬上向意兒道歉!”
我氣得眼圈泛紅:“我沒做的事為什么要道歉?”
“你!”
林照意可憐兮兮地說:“既然姐姐不愿意,那我也不強求。”
“只是姐姐,我的腿被你弄得好疼...我都這樣了,你可不可以放過我?”
傅西遲心疼地看著她,而后環(huán)視一圈,挑眉望向我:“我記得這個窗戶正對著后花園的人工湖?!?/p>
我不安地后退兩步:“你們想干什么?”
三人對視一眼,不由分說將我架起來,從窗戶扔了下去。
我掙扎著將頭伸出湖面,卻被從二樓扔下來的青花瓷砸中,血在水中蕩漾成花。
“做出這副可憐的模樣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受害者!”周焰禮不屑冷笑。
來來回回幾十次被砸后,我體力耗盡,身體漸漸沉入湖底。
在看到林照意臉上終于露出笑后,他們才停手。
不!我好不容易才重生,絕不能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