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但穿成了一個快死的炮灰?!边@念頭在我腦中炸開時,后腦勺正針扎似的疼。
不是宿醉那種鈍痛,而是被人狠狠磕在硬物上的尖銳刺痛?!靶蚜??哼,命還挺硬。
”一個尖利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幸災(zāi)樂禍,“別裝死,趕緊起來,
王爺還等著看你被亂棍打死,給側(cè)妃娘娘賠罪呢!”亂棍打死?賠罪?王爺?側(cè)妃娘娘?
我不是正在出租屋里,
一邊嗦螺螄粉一邊吐槽那本叫《庶女毒妃:王爺掌心嬌》的古早狗血虐文嗎?
女主是重生復(fù)仇的庶女蘇錦繡,男主是前期瞎了狗眼虐女主、后期追妻火葬場的靖王趙天譴。
而我,柳鶯鶯,丞相府嫡女,就是那個在書里活不過三章,因?yàn)榧刀侍K錦繡,
給她下絆子不成,反被設(shè)計與家丁有染,最后被靖王下令亂棍打死,
用來討好還是側(cè)妃的蘇錦繡的那個超級大炮灰!等等,家?。繒辛L鶯死前,
名聲已經(jīng)徹底臭了,說她“水性楊花,與府中馬夫、家丁多人有染”,
甚至還有“證據(jù)”直指她懷了孽種??蓜偛拍菋邒咧徽f“亂棍打死給側(cè)妃賠罪”,
沒提“與家丁有染”和“孽種”的事。這劇情,怎么跟我記憶里的有點(diǎn)出入?
難道是我穿來的時間點(diǎn),比原著柳鶯鶯被徹底搞臭名聲要早一點(diǎn)?還是說,這個世界,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藏設(shè)定”?我強(qiáng)撐著坐起身,顧不得渾身散架般的疼痛,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不想死!1 開局就要被打死我,柳鶯鶯,
前一秒還是個在出租屋里享受螺螄粉的快樂社畜,
下一秒就成了古早虐文里注定要被亂棍打死的炮灰嫡女。
后腦勺的劇痛和身上被拖拽的粗暴感,無一不在提醒我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一人抓著我一條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把我往外拖。她們手勁極大,
勒得我骨頭生疼,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小賤蹄子,還敢裝死!沖撞了蘇側(cè)妃,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是丞相府的嫡女!”我拼命掙扎,
但原主這嬌滴滴的身體根本沒什么力氣,喊出來的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這更助長了嬤嬤們的囂張氣焰,其中一個甚至還掐了我大腿一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我就被拖到了王府前院。這里已經(jīng)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下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等著看好戲。正上方的高臺上,坐著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劍眉入鬢,鳳目狹長,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寒氣。他就是靖王趙天譴,那個虐我千百遍,
我待他如初戀,哦不,是虐女主蘇錦繡千百遍,最后還HE了的狗男人。此刻,
他懷里正依偎著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美人,杏眼桃腮,楚楚可憐,正用一方絲帕拭著眼角,
正是本書的女主角,重生歸來的黑蓮花庶女蘇錦繡?!巴鯛?,鶯鶯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許是一時糊涂,求王爺看在妹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吧。
”蘇錦繡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趙天譴,充滿了懇求,
但她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逝的得意,卻沒逃過我的眼睛。這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屈才了。
趙天譴連個眼神都沒給我,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拖下去,打!打到她認(rèn)錯為止!
”他這話一出,蘇錦繡立刻“哎呀”一聲,仿佛被嚇到,往他懷里縮了縮,
更顯得我柳鶯鶯罪大惡極。兩個手持粗木棍的家丁面無表情地上前,一把將我按跪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硌得我膝蓋生疼,木棍帶著風(fēng)聲就要落下。我腦子飛速旋轉(zhuǎn),認(rèn)錯?認(rèn)什么錯?
原著里柳鶯鶯就是因?yàn)榧刀侍K錦繡受寵,在她茶里下了巴豆,想讓她在王爺面前出丑,
結(jié)果被反將一軍。但我剛穿過來,手都沒抬一下,這鍋我不背!“等等!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我有話說!蘇錦繡,你敢摸著你的良心對天發(fā)誓,
你今天肚子不舒服,真的跟我柳鶯鶯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嗎?!”蘇錦繡身體一僵,隨即哭得更兇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鶯鶯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得了王爺?shù)膶檺郏?/p>
可……可你也不能這般血口噴人,污蔑我的清白??!王爺,您要為妾做主??!
”趙天譴眉頭擰得更緊,不耐煩地?fù)]手:“還敢狡辯!不知悔改!給本王狠狠地打!
打到她承認(rèn)為止!”木棍再次舉起,這一次帶著更凌厲的風(fēng)聲。我知道,
再不自救就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電光火石之間,我猛地抬手,
拔下了頭上固定發(fā)髻的一根金簪,用尖銳的一頭狠狠抵住自己的脖頸,
厲聲道:“誰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乃當(dāng)朝丞相柳元慶的嫡女,太后親封的縣主!
就算我真的犯了錯,也該三司會審,交由大理寺定奪,輪不到你靖王府私設(shè)公堂,濫用私刑!
今日我若死在這里,我爹爹絕不會善罷甘休,太后娘娘也不會坐視不理!趙天譴,
你敢賭上靖王府的前程和我丞相府徹底撕破臉嗎?!”原以為必死的局面,
我用丞相嫡女和縣主的雙重身份以及性命威脅,成功震懾住了場面。
趙天譴看著我脖子上被金簪劃出的一道血痕,眼神陰鷙,但舉起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再囂張,也不得不顧忌我爹在朝中的勢力和太后的顏面。蘇錦繡也停止了哭泣,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不認(rèn)識這個平日里只會撒潑打滾的柳鶯鶯。2 系統(tǒng)激活,
絕境求生趙天譴眼神陰鷙地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身上戳出幾個洞來:“柳鶯鶯,
你以為搬出柳丞相和太后,本王就奈何不了你?”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但我知道,
他這是色厲內(nèi)荏。如果他真有恃無恐,早就下令繼續(xù)行刑了?!巴鯛斚⑴?/p>
”蘇錦繡柔柔弱弱地再次開口,試圖找回場子,“鶯鶯妹妹畢竟年紀(jì)還小,
可能真的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一時糊涂才做出這等錯事。不如……不如先將妹妹關(guān)押起來,
待查明真相,再做處置也不遲啊?!彼@話說得滴水不漏,既顯示了她的“大度”,
又暗示我背后有人,把水?dāng)嚨酶鼫?。趙天譴冷哼一聲,算是默許了蘇錦繡的提議。
他大概也覺得,當(dāng)著這么多下人的面,真把我打死了,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利,
還會徹底得罪我爹。于是,我又被那兩個兇神惡煞的嬤嬤拖了起來,粗暴地押往柴房。
這次我沒再激烈反抗,因?yàn)槲抑?,小命暫時保住了。柴房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霉味,
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進(jìn)些許光亮。我被推倒在冰冷的地上,門“哐當(dāng)”一聲被鎖上了。
“呼——”我長長舒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径?!檢測到宿主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望,
并對主要角色趙天譴、蘇錦繡的情緒造成了劇烈波動,“劇情扭轉(zhuǎn)”系統(tǒng)正式激活!
】一個毫無感情的機(jī)械音在我腦中突兀地響起。系統(tǒng)?!我先是一愣,隨即心中狂喜!果然,
穿越必有金手指!這簡直是雪中送炭,不,是雪中送暖氣??!【宿主:柳鶯鶯。
身份:丞相府嫡女,靖王府待罪側(cè)室(原著炮灰)。當(dāng)前生命值:3點(diǎn)(瀕死狀態(tài),
若無有效干預(yù),24小時內(nèi)將因傷勢惡化及柴房惡劣環(huán)境死亡)?!肯到y(tǒng)面板在我眼前展開,
上面清晰地列著我的各項(xiàng)數(shù)據(jù)?!拘率秩蝿?wù)發(fā)布:揭露蘇錦繡陷害你的真相,
并讓她當(dāng)眾出糗一次。任務(wù)成功獎勵:生命點(diǎn)+10,新手大禮包一份。
任務(wù)失敗懲罰:生命值清零,宿主徹底死亡。任務(wù)時限:72小時。】揭露真相?
還要讓她當(dāng)眾出糗?我現(xiàn)在被困在柴房,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怎么完成任務(wù)?
而且生命值只有3點(diǎn),還帶個24小時倒計時,這簡直是地獄開局模式!“吱呀”一聲,
柴房的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小丫鬟探頭探腦地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個破碗,
里面是半碗清可見底的米湯,還有幾根蔫了吧唧的咸菜。她把碗往地上一扔,
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不屑地說道:“大小姐,哦不,柳鶯鶯,用膳了。
我們王府的米可不是給你這種賤人白吃的?!闭f完,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看著地上那碗連豬食都不如的“飯”,胃里一陣翻騰。
原主柳鶯鶯可是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如果我像她一樣哭鬧或者絕食,
正中蘇錦繡下懷,她巴不得我早點(diǎn)死。不行,我不能這樣!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中的惡心感,踉蹌著爬過去,端起那碗餿飯,強(qiáng)忍著喝了一口。那味道,
簡直難以形容。但我還是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喝,甚至還故意咂了咂嘴,
對那小丫鬟露齒一笑:“味道還不錯,比我以前在丞相府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可強(qiáng)多了,
至少夠清淡,養(yǎng)胃?!蹦切⊙诀弑緛淼戎次铱薜澳?,或者直接把碗砸了,
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頓時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径#?/p>
目標(biāo)人物小翠(靖王府三等丫鬟)情緒波動:震驚+10,疑惑+5。
宿主獲得情緒值15點(diǎn)?!壳榫w值?
系統(tǒng)立刻給出解釋:【情緒值可通過影響劇情相關(guān)人物的情緒波動獲得,
可用于在系統(tǒng)商城兌換臨時技能、道具或永久性能力?!课已劬σ涣粒瓉砣绱?!看來,
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斷搞事情,刺激這些人!這個小丫鬟,就是我反擊的第一個突破口!
我看著她,計上心來。3 初探王府,尋找線索夜幕降臨,柴房里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我蜷縮在角落的稻草堆上,又冷又餓。
后腦勺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膝蓋上的淤青也火辣辣的?!跋到y(tǒng),我現(xiàn)在有多少情緒值了?
”我在腦中問道?!舅拗鳟?dāng)前擁有情緒值15點(diǎn)?!刻倭?。我回憶了一下原著劇情,
蘇錦繡陷害柳鶯鶯用的是巴豆,事后為了毀滅證據(jù),藥渣通常會扔到偏僻的枯井或者燒掉。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找到證據(jù)?!跋到y(tǒng)商城有什么新手能用的東西嗎?
”【新手推薦:臨時開鎖技能(消耗情緒值10點(diǎn),持續(xù)10分鐘),
夜視體驗(yàn)卡(消耗情緒值5點(diǎn),持續(xù)30分鐘)。】“兌換臨時開鎖技能和夜視體驗(yàn)卡!
”我毫不猶豫。現(xiàn)在不是節(jié)省的時候?!径#稉Q成功!臨時開鎖技能已生效,
夜視體驗(yàn)卡已激活。】一股微弱的暖流涌入手指,同時眼前的黑暗也漸漸清晰起來,
雖然不如白晝,但視物已無障礙。我來到柴房門口,學(xué)著電視里看來的樣子,
用一根撿來的細(xì)鐵絲(大概是前人留下的)捅咕了幾下鎖芯。原以為會很困難,
沒想到那把銹跡斑斑的銅鎖“咔噠”一聲就開了。看來這臨時技能還挺靠譜。我悄悄推開門,
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外面靜悄悄的,只有巡夜的家丁偶爾打著哈欠走過。我像只貍貓一樣,
貼著墻根溜了出去。我的目標(biāo)是蘇錦繡的院子——清芷院。憑借原主模糊的記憶和夜視能力,
我七拐八繞,避開了幾波巡邏的下人,終于摸到了清芷院附近。院子里的燈還亮著,
隱約能聽到蘇錦繡和她貼身丫鬟碧桃的說話聲。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窗邊,屏住呼吸?!靶〗悖?/p>
那柳鶯鶯真是命大,被王爺那樣下令責(zé)打,居然還能伶牙俐齒地頂撞,真是小瞧她了。
”是碧桃的聲音?!昂?,不過是仗著她爹是丞相,太后疼她罷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等王爺?shù)臍庀?,我有的是法子炮制她。”蘇錦繡的聲音帶著一絲陰狠,“對了,
讓你處理掉的那些藥渣,都處理干凈了嗎?可別留下什么手尾?!薄靶〗惴判?,
奴婢辦事您還不放心嗎?早就按照您的吩咐,偷偷扔進(jìn)后花園最偏僻的那口廢棄枯井里了,
上面還蓋了些落葉枯枝,神不知鬼不覺?!彼幵?!枯井!果然!我心中一喜,
這可是關(guān)鍵證據(jù)!確定了方向,我立刻轉(zhuǎn)身,準(zhǔn)備前往后花園。王府的后花園極大,
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即便有夜視能力,找一口特定的枯井也不容易。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花園里穿梭,避開可能出現(xiàn)的下人。終于,在一片荒草叢生的角落,
我看到了一口井口被亂石和雜草半掩的枯井。井邊有新的泥土翻動痕跡,
還有幾片被踩斷的嫩草。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我正想湊近細(xì)看,甚至想辦法下去撈取證物,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呵斥:“誰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心頭猛地一緊,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僵住了。緩緩回頭,月光下,
一個身材高大、身著王府侍衛(wèi)服飾的男子正冷冷地盯著我,腰間的佩刀在月色下泛著寒光。
他眼神銳利,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是靖王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秦風(fēng)。
此人武功高強(qiáng),忠心耿耿,是趙天譴的左膀右臂,在原著中也給女主蘇錦繡幫了不少忙。
被他撞見,麻煩大了!“秦……秦統(tǒng)領(lǐng),”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自然,
甚至帶上了一絲屬于原主的嬌憨,“我……我睡不著,柴房太悶了,就出來隨便走走,
散散心?!鼻仫L(fēng)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帶著審視和懷疑:“柳大小姐,
夜深露重,柴房雖然簡陋,但總比在這荒僻之地游蕩要安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仔細(xì)著涼,莫要再給王爺添麻煩?!彼Z氣平淡,但話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我若執(zhí)意要查看枯井,他定會阻攔,甚至將我擒下。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所在地,
卻在關(guān)鍵時刻被靖王的心腹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秦風(fēng)撞破,計劃再次受阻。我意識到,硬碰硬肯定不行,
我這點(diǎn)三腳貓功夫在他面前不夠看。看來,只能暫時退回柴房,另想更穩(wěn)妥的辦法了。智取,
必須智?。?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回到冰冷的柴房,我懊惱地捶了捶稻草。
秦風(fēng)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計劃,直接去枯井撈證據(jù)顯然行不通了,很容易打草驚蛇。
蘇錦繡肯定想不到我會從柴房跑出來,
但秦風(fēng)若是把我在后花園游蕩的事情告訴趙天譴或者蘇錦繡,他們必然會加強(qiáng)防備。不行,
我必須想個辦法,讓蘇錦繡自己把證據(jù)“送”出來,或者讓她在最得意的時候栽個大跟頭。
第二天一早,送飯的小丫鬟小翠又來了,依舊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我吸取了昨天的經(jīng)驗(yàn),
今天沒有立刻去端飯,而是蜷縮在角落里,不停地咳嗽,
聲音嘶啞地說:“咳咳……好冷……頭好痛……”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捂著額頭,
裝作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小翠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裝什么裝?活該!
誰讓你得罪蘇側(cè)妃娘娘的!”但她眼神里還是閃過一絲猶豫。畢竟我是丞相嫡女,
真要死在柴房里,她也怕?lián)?zé)任。
續(xù)有氣無力地呻吟:“水……我想喝水……”小翠不耐煩地把那碗餿飯往我面前一推:“喏,
飯里不就有水嗎?愛吃不吃!”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我知道,
她一定會把我的“慘狀”添油加醋地傳出去。蘇錦繡知道了,會怎么做呢?是幸災(zāi)樂禍,
還是會假惺惺地派人來“探望”?果然,沒過多久,柴房的門又開了。這次來的不是小翠,
而是蘇錦繡的貼身大丫鬟碧桃,她身后還跟著兩個提著食盒的小丫鬟。碧桃臉上帶著假笑,
語氣卻透著居高臨下:“柳大小姐,我們側(cè)妃娘娘聽說您身體不適,
特意命奴婢送些清粥小菜和一些調(diào)理身子的湯藥過來。側(cè)妃娘娘說了,
雖然您之前對她多有誤會,但她念在姐妹一場,還是希望您能早日康復(fù)。
”她示意身后的小丫鬟將食盒里的東西擺出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兩三樣精致的小菜,
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散發(fā)著古怪的藥味。我心中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藥,十有八九有問題?!跋到y(tǒng),掃描這碗湯藥!”【叮!
掃描中……成分分析:鶴頂紅(微量,慢性毒),夾竹桃汁液(微量,慢性毒),
混合型慢性毒藥。服用后三日內(nèi),毒性逐漸發(fā)作,初期表現(xiàn)為腹痛、虛弱,
后期七竅流血而亡,死狀凄慘,神仙難救?!亢煤荻镜男模∵@是不給我留活路??!
她不僅要我死,還要我死得不明不白,像是病死在柴房里,這樣就沒人能追究到她頭上。
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絲“感激”的笑容:“多謝蘇側(cè)妃掛念,
也多謝碧桃姐姐親自送來。我……我確實(shí)感覺很不舒服,這藥……我就不客氣了。
”我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藥,在碧桃“關(guān)切”的注視下,將藥碗湊到嘴邊,趁她不注意,
用袖子擋住,
倒入了袖中暗藏的一個小油紙包里(這是我用昨晚剩下的情緒值兌換的“簡易防水油紙包”,
以備不時之需),然后只喝了一小口,還故意皺了皺眉,仿佛藥很苦。碧桃見我喝下,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嘴上卻說:“柳大小姐好生歇著吧,奴婢先告退了。
”她們走后,我立刻將油紙包里的毒藥小心翼翼地藏好。半個時辰后,
我估摸著藥效(或者說,蘇錦繡期望看到的“藥效”)差不多該“發(fā)作”了,
便開始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呻吟,聲音一聲比一聲凄厲。我還偷偷咬破了舌尖,
擠出一些血沫,混著之前用柴房里的鍋底灰和水調(diào)制的“墨汁”涂在嘴角。
“啊……肚子好痛……救命……救命啊……”我的慘叫聲穿透了柴房的門。
守在柴房外的丫鬟婆子們聽到動靜,慌忙推門進(jìn)來,一看到我“口吐黑血”,
在地上抽搐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跑去報信:“不好了!柳大小姐不行了!
快去稟告王爺和蘇側(cè)妃!”很快,趙天譴和蘇錦繡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蘇錦繡一進(jìn)門,
看到我“七竅流血”、奄奄一息的慘狀,先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狂喜,
隨即立刻換上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撲到我身邊“哭喊”:“鶯鶯妹妹!
鶯鶯妹妹你怎么了?是誰這么狠心害了你?。⊥鯛?,您要為鶯鶯妹妹做主?。?/p>
”趙天譴臉色鐵青,看著我的“尸體”,眉頭緊鎖?!径#?/p>
目標(biāo)人物趙天譴情緒波動:震怒+50,懷疑+30,困惑+20。
目標(biāo)人物蘇錦繡情緒波動:竊喜+60,假悲傷+30,得意+20。
宿主獲得情緒值210點(diǎn)?!俊径?!新手任務(wù)“揭露蘇錦繡陷害你的真相”當(dāng)前進(jìn)度50%。
】就在蘇錦繡哭得梨花帶雨,眾人以為我死透了,趙天譴正要開口下令處理“后事”的時候,
我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蘇錦繡的手腕,用盡全身力氣坐了起來,指著她驚恐萬狀的臉,
對趙天譴嘶聲力竭地喊道:“王爺!就是她!是蘇錦繡給我下的毒!她送來的湯藥有毒!
”我的“死而復(fù)生”如同一道驚雷,炸翻了在場所有人。蘇錦繡被我突然抓住,
又聽到我的指控,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再也維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趙天譴更是瞳孔驟縮,滿臉的不可思議。5 枯井撈證,
丞相駕到“柳鶯鶯!你……你沒死?!”趙天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更多的是震驚和慍怒。他大概從未見過如此離奇詭異的場面,
一個剛剛還在“七竅流血”的人,轉(zhuǎn)眼間就生龍活虎地坐了起來?!巴型鯛?shù)母#?/p>
閻王爺大概是嫌我太鬧騰,不肯收我!”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鍋底灰混合物,
效果逼真),眼神銳利地掃過驚魂未定的蘇錦繡,然后轉(zhuǎn)向趙天譴,
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骸巴鯛斎羰遣恍?,大可以傳太醫(yī)來查驗(yàn)我剛才喝剩下的藥渣,
就是蘇側(cè)妃派碧桃送來的那碗!還有,碧桃親口承認(rèn),
她將之前陷害我下巴豆的藥渣扔進(jìn)了后花園東南角最偏僻的那口枯井里!王爺一查便知!
”我這話一出,蘇錦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你胡說!我沒有!王爺,
她這是血口噴人!她瘋了!她是想拉我一起死!”她此刻的表情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