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林溪雨手中筷子掉落在地。
眾人湊過去看那條新聞,古怪道:
「溪雨,你送沈嶠去的好像就是這家學(xué)院吧?」
林溪雨心亂如麻,唇瓣抿得死緊。
劉長贏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幫林溪雨撿起筷子,用稀松平常的語氣道:
「營銷號危言聳聽罷了。我有朋友就在男德上學(xué),回來以后人沉穩(wěn)了很多,現(xiàn)在是遠近聞名的好丈夫,好爸爸。肯定是因為這種教育模式太成功,動了某些人的蛋糕,買了黑稿罷了?!?/p>
眾人頓時附和:
「長贏,還是你這個大學(xué)霸懂得多。」
林溪雨肉眼可見松了一口氣,冷哼道:
「還有受害者采訪呢,像模像樣的。我看這些所謂受害者就是吃飽了撐的,教訓(xùn)沒吃夠。沈嶠去之前就無病呻吟說自己身體不好,熬不過去,回頭他出來沒準也會這樣抹黑?!?/p>
想著,她轉(zhuǎn)頭對助理道:
「我看沈嶠留校就是因為生活太滋潤!以后把他生活費壓到最低,餓不死就行?!?/p>
助理汗?jié)窈蟊?,忙不迭點頭。
我知道他為何慌張。
當(dāng)初,就是他提議林溪雨將我挑斷手筋,送我去男德學(xué)院。
進去以后,他除了學(xué)費一分錢沒交,還讓老師特殊關(guān)照我。
職工見一分油水沒有,就拿我殺雞儆猴,輪番磋磨。
捐腎后我本來體質(zhì)就差,又手傷未愈。
當(dāng)晚傷口感染,高燒不退。
人命關(guān)天,工作人員給林溪雨打去電話。
卻是助理接聽:
「林總說的沒錯,你還真矯情,喜歡學(xué)劉先生裝?。 ?/p>
「還好林總吩咐我別理你,你不知道吧,林總剛給劉先生匯了一百萬的生活費,人家才是天作之合,你就等死吧!」
后來,我渾身痙攣,慘死在學(xué)院中。
飯桌上的氣氛又變得壓抑起來。
林溪雨沒什么胃口,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
出門時,劉長贏摟上林溪雨的肩膀,溫聲道:
「小公主,跑這么快干嘛?我很久沒見咱媽了,想她了!」
林溪雨說過,劉長贏五歲時家中破產(chǎn),從小借住林家,認了林母當(dāng)干媽。
又說他們只是好朋友,沒有過界感情。
可這樣的親昵,真的沒過界嗎?
見林溪雨遲疑,他又撅嘴撒嬌:
「你怕沈嶠怪罪是嗎?放心,我會很小心,什么都不會弄壞,他發(fā)現(xiàn)不了!」
林溪雨一臉無奈,點頭稱好。
我垂眸苦笑。
她知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家有強烈眷戀,約定不讓外人進我們的小家。
可劉長贏從來是例外。
家門口,林母扶著輪椅出來迎接劉長贏。
劉長贏嘴甜賣乖,哄得林母大笑出聲。
過去三年里,我從沒見她這么開心過。
寒暄后,她問林溪雨:
「長贏放假了,沈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回來了?保姆伺候我一點都不盡心,還是沈嶠伺候人比較得力。」
劉長贏當(dāng)即伏在林母膝上笑道:
「媽,我也可以伺候你啊,我給你捶腿!」
林母連忙按住他的手:
「你這手是搞學(xué)術(shù)的,金貴!沈嶠伺候的好,讓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