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jié)那天,院長拿來兩盒糖果給我和姐姐。一盒是To'陳年黑巧克力,
一盒是平價大白兔奶糖。姐姐搶先選了巧克力,而我則拿了剩下的奶糖。
搶了巧克力的姐姐被一農(nóng)戶收養(yǎng)。姐姐因此生恨。她以為昂貴的巧克力是富商家的,
沒想到卻是農(nóng)戶。從此作天作地折磨夫妻倆,還養(yǎng)成了刁懶饞滑的壞毛病。后來,
夫妻倆看不下去。讓姐姐在家打理農(nóng)田,她反手就把二人捅死。姐姐驚慌過度,
從家里跑出去,在郊外的私房菜館看到了被富商夫妻帶著吃飯的我。
我被富商領(lǐng)養(yǎng)后穿著昂貴的衣裙,臉上的胎記也做手術(shù)去掉了。
儼然一副丑小鴨蛻變成白天鵝的樣子?!懊髅魑蚁脒x的是富商,憑什么被你搶了?
我變成村姑你卻是千金大小姐!”姐姐滿臉扭曲,摸出藏在懷里的刀。發(fā)瘋似的向我捅來。
“你該死!你死了我就是富商的女兒,哈哈哈哈......”結(jié)果,
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富商爸爸一腳踹到墻頭??钠祁^,隨我一起下地府報到了。再次睜眼,
我們重回選糖果這天。姐姐搶先選了奶糖。就迫不及待嘲諷我:“以后你就是卑微的村姑,
永遠也比不上我,你臉上這丑胎記這輩子都別想去掉!”這“千金”,她愿意做,
我真是求之不得。1被姐姐捅死后,再次睜開眼,我又重生回到九歲那年的六一。
福利院院長把我們姐妹倆領(lǐng)到兩盒糖果前?!靶∞?、小琳。有兩戶人家決定收養(yǎng)你們,
一戶是富商一戶是鄉(xiāng)下的農(nóng)戶,巧克力是--”“我選奶糖!”院長的話還沒說完,
葉琳就趕忙把大白兔奶糖護在懷里警惕的瞪著我。我鄭重的把那盒巧克力捧在手里,
忍不住勾起唇角。緊接著在門外等候的兩對夫妻也進來接人。
院長把我們跟養(yǎng)父母送出去時一臉疑惑,小聲嘀咕:“這葉琳平日里貪吃又虛榮,
怎么會放棄昂貴的巧克力?”這一刻我確定,葉琳也重生了。有變化的不止是葉琳,
還有農(nóng)戶爸媽。我清楚記得。上一世,農(nóng)戶夫妻進來后看到葉琳眼里的欣喜和珍視。
當(dāng)時巧克力已經(jīng)被她吃完了,根本來不及靠糖果辨認。
現(xiàn)在......農(nóng)戶媽媽不經(jīng)意間朝葉琳露出的眼神受傷又失望。
農(nóng)戶爸爸看葉琳卻無比冷漠,隱隱還有一絲恨意。如今,這份珍視和喜愛的對象變成我了。
農(nóng)戶媽媽輕柔的撫上我臉上的胎記,眼里滿是疼惜:“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寶貝了,
這胎記媽會想辦法給你去掉,讓我女兒美美的。
”農(nóng)戶爸爸也趕忙說道:“爸爸也會給你買新裙子,買好吃的。
”樸實的漢子緊張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摸上我毛茸茸的頭頂。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上輩子學(xué)禮儀。被富商媽媽打得滿身的傷,
躲出家門時是農(nóng)戶媽媽看我在路邊蹲著可憐,給我買藥包扎傷口。這樣的經(jīng)歷很多,
她眼里的慈愛讓我眷戀。當(dāng)時我不止一次的希望在福利院跟他們回去的是我。
如今再次見到這張溫柔的面孔,我眼眶有些發(fā)熱。葉琳嗤笑一聲:“一群鄉(xiāng)巴佬,
能有什么錢做手術(shù)一輩子的窮命?!蔽覠o視她的陰陽怪氣,
抱著農(nóng)戶夫妻甜甜的喚到:“爸、媽,很高興成為你們的女兒。”“哼!
你們......”葉琳跺了跺腳,轉(zhuǎn)身朝富商夫妻跑去。張開手臂求抱。
富商妻子卻疏離的拉開她,眼里的嫌棄被我盡收眼底。我暗自搖頭,葉琳啊葉琳,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錯失了什么。2我跟爸媽回了鄉(xiāng)下。雖然早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
過樸實的日子,幫爸媽干農(nóng)活。我擼起袖子正準(zhǔn)備問是喂豬還是下地??蛇M到鄉(xiāng)下的房子,
還是被驚得魂魄抖三抖。好眼熟的沙發(fā)。拉了拉我爸的袖子:“爸,
這沙發(fā)--你們在哪買的?”我爸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個啊,買材料買多了,
一個外國老板送我的,說這是添頭。當(dāng)時我還覺得顏色太難看了,想扔去豬圈給元寶睡。
還是你媽說躺著挺舒服才留下?!甭榱?。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這沙發(fā)--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真皮沙發(fā)吧。曾經(jīng)富商媽媽千里迢迢趕去意大利競拍,
沒搶到回來還生了好大一通氣。我還因此被她無端打了一頓,餓了好幾天。怎么會不記得呢?
“爸,咱家是不是不缺錢啊?”我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一臉好奇。雖是問句,
我話里卻十分的篤定。葉琳不識貨,我上輩子在富商家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沒少接觸這些。
“誰說的!亂傳我們家窮,你爸我啥時候說過咱家很窮了。放心,少不了你好吃好穿。
”頓了頓,又開口:“至少,不會讓你過得比你姐差?!薄爸懒?,爸?!蔽乙琅f笑得很甜。
葉琳喜歡攻擊我臉上的胎記就是因為我五官小巧精致。有胎記也不會多難看,
尤其是笑起來常被夸干凈純粹。嗯,至少比她的三角眼,吊梢眉好看。我是這么想。
“乖乖啊,媽明天幫你轉(zhuǎn)學(xué)到本市最好的A市一小行嗎?”A市一小,
這不是我上輩子的學(xué)校嗎?不出意外,葉琳也會去了。不過,一小的教育資源不僅在A市,
就算在全國都是排得上號的。我自然不會為了一個葉琳放棄好的資源。
朝我媽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媽媽!”“傻孩子,一家人說什么謝。哦,對了,
你臉上的胎記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手術(shù)了。你做完手術(shù)再去學(xué)校報到?!闭f到胎記,我媽面露擔(dān)憂。
“媽,沒事的,我都習(xí)慣了?!薄班?,乖你不用怕,媽請的主治醫(yī)生是全國頂尖的,
保證會恢復(fù)得很好?!蔽覌屌牧藘上挛业募绨蚩隙ǖ馈N覐澚藦澴旖?。我當(dāng)然相信啊,
前世今生最信任的始終是您。第二天我就打麻醉進了手術(shù)室。
一周后我就戴著口罩去學(xué)校報到。3“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轉(zhuǎn)校生葉薇,以后請多指教。
”好巧不巧,向下看時正好對上葉琳怨毒的眼神。淦!俗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不,
又聚上了。我沖她翻了個白眼?!叭~薇你下去找個空座位坐下吧?!薄昂玫模蠋?,謝謝您。
”剛找到座位坐下,就聽到葉琳跟前后左右蛐蛐我。哦,聲音還不小?!鞍Γ?/p>
你們知道葉薇為什么戴著口罩嗎?”她故作神秘的發(fā)問,還給我甩了個挑釁的眼神。神經(jīng)!
你看我想理你嗎?“當(dāng)然--是因為她是個丑八怪??!她臉上的胎記可丑了。像如花。
”葉琳這賤人還特意拉長了音調(diào)。我;“???”如花你大爺啊如花。你全家都像如花。
我從書包拿出我媽給我買的書皮,給新課本換個衣服。葉琳,就當(dāng)她是屁好了。“真的嗎?
她真的有那么丑?”有人問?!罢l不敢摘口罩誰就是丑八怪唄。
”葉琳抱著手臂直勾勾的就看著我。切。你以為激我就會理你了,沒門。見我不接招,
葉琳繼續(xù)攻擊:“她就是個村姑,家里窮得很。都不知道怎么進的一小,你們不要怕她啊。
”“我看她半張臉挺好看的啊,哪里像丑八怪。葉琳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像個八婆一樣欺負人。
”迎面走來一個長相秀氣的女生,她勾著我的肩膀回懟道?!皼]事,你不用理她,
她前幾天才來的,就是個攪事精?!闭婧?,還安慰我。我回以一個感激的微笑:“謝謝你,
中午我請你去小賣部?!薄昂冒?,我叫溫晴?!睖厍缭谖遗赃叺奈恢米?。好家伙,
竟然是同桌。我走到葉琳跟前,附在她耳邊說:“你要是再瞎折騰,
我就參加藝術(shù)節(jié)跟你報一樣的節(jié)目,把你擠下去。姐姐你知道的,才藝你一向不如我。
”葉琳最喜歡表現(xiàn),仗著秦家養(yǎng)女的身份沒人敢跟她搶。葉琳吃癟,看我的眼神更怨毒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現(xiàn)在估計都能被捅成篩子。只是,我沒想到葉琳這么不死心。下午放學(xué),
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肮?,你今天放學(xué)在學(xué)校等會兒媽,
地里有一批培育的新種子今天長成了,我跟你爸記錄一下數(shù)據(jù)?!?好的,你們忙,媽,
我等你。"像從前那樣。我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糖水鋪點了一份仙草芋圓,美滋滋的品嘗著。
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往店外拖。4真狗!還是兩個人?!胺砰_我!狗賊!”我嘶喊道。
書包里的東西散了一地。周圍不是沒有其他客人,但卻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有好事者想上前卻生生被人攔住了?!皠e去啊,抓人的是秦家養(yǎng)女,你能得罪秦家人嗎?
”“那女孩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家庭的,哪斗得過秦家。別多管閑事?!蔽医^望的閉了閉眼。
被拽進小巷子。葉琳和她的小跟班放開我后,才站了起來?!叭~薇,
你今天在學(xué)校不是很囂張的嗎?還敢瞪我。”葉琳趾高氣昂的捏著我的下巴。
眼里閃爍著瘋狂:“都怪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秦家人都是魔鬼。賤人,你個賤人!別裝了,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看她這樣我大概知道她正在經(jīng)歷前世我所經(jīng)歷的事了。
別看富商媽媽總是端著,什么都不愿意計較的樣子。實則為人最是刻薄。
她收養(yǎng)我壓根就不是缺個女兒,而是因為迪拜的產(chǎn)業(yè)受挫。地方勢力要求留她女兒在迪拜。
她舍不得親生女兒,就送去了國外躲避。轉(zhuǎn)而收養(yǎng)我做她女兒的替身。
等學(xué)習(xí)完她女兒會的一切就會被送去迪拜,至于還能不能回來,難說。
平時就更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自然是非打即罵。對外是秦家小姐,對內(nèi)嘛,狗都不如。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到葉琳身上時不時露出的傷口,我的胳膊也隱隱作痛。
前世遭受這些的是我啊。我看向葉琳的眼神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憐憫。
“前世今生我對你這個姐姐都問心無愧,你為何又要屢次害我呢?”葉琳不語,
攤開手掌把里面的扇形吊墜展現(xiàn)在我眼前。“你親媽的遺物,還要嗎?”我當(dāng)即眼眶濕熱,
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啞著嗓音道:“還給我可以嗎?你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薄芭?,
你給我繼續(xù)囂張啊?真想要的話明天就在教室摘口罩。這可不是我逼你的哦,你自愿的,
懂不?”“好。”我平復(fù)了下心情。雖然我跟葉琳都是小孩身軀,但內(nèi)在都是成年人。
“放了她吧。等一下,你們家現(xiàn)在很窮吧。要不你跪下來求我。
我考慮考慮給你幾百資助你的手、術(shù)、費。”葉琳笑著,笑出了淚水。“葉薇,
你還是要保持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我等著看你朝我搖尾乞憐的樣子。記住不能戴口罩,不是明天,是以后的每一天。
”“我的好妹妹,姐姐就想看你可憐的樣子,我等著......”5“不必”我冷聲道。
電話又響了。是我媽。我邊走邊接聽:“媽,你來了嘛,我在校門口對面的糖水鋪子。
”我折身回到剛才的糖水鋪子,收拾起被人踩臟書包和本子。一點點擦干凈上面的鞋印子。
“乖乖。你這是咋啦?”抬頭就對上我媽自責(zé)的眼神,我心里悶悶的。壓著哭腔道:“媽,
我沒事的,我們回家吧。”飯桌上,我爸媽足足盯了我二十分鐘,兩人也不吃飯。
我面上有些窘迫:“爸媽,吃啊,咋了嘛?!薄肮怨?,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最終還是我爸沉不住氣開了口。對陣良久,害,還是不忍心瞞他們。“是葉琳,
她拿了我媽的項鏈......”話落,我爸的臉已經(jīng)黑如鍋底,我媽的也不遑多讓。
“這事,交給我,你安心學(xué)習(xí),你那個姐姐要欺負你也別忍著。”我忍不住鼻子一酸?!鞍郑?/p>
秦家不是A市首富嗎?您跟媽別為了我招惹他們啊。你們的安危比我的感受重要。
”我爸輕嗤一聲:“惹急了老子就不供應(yīng)秦家有機果蔬。我看他們秦氏旗下的餐廳怎么辦。
閨女,不是我吹,全國有機果蔬質(zhì)量比得上咱家的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就算質(zhì)量可以跟咱家媲美,數(shù)量也支撐不起來。你爸我的有機果蔬銷往國內(nèi)外,市場廣得很。
另外,咱家全國各地還有很多蔬果田,等這個據(jù)點的數(shù)據(jù)檢測完了你要是有喜歡的城市,
咱就舉家去那個地方。”“爸。”我強忍著不想讓淚水掉下來,卻控制不了支離破碎的聲音。
“誒,爸在呢,不怕哈?!蔽野众s忙開口。“媽也在,乖乖不怕?!蔽覌屢膊桓适救?。
何其有幸,這輩子遇到你們,成為你們的女兒。6第二天,
我媽特意抽出時間親自送我進班級。還在辦公室跟班主任洽談了好一會兒。“切,
村姑她媽不也是個村姑,還找班主任談,談得明白嗎她。別跟我說張口就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