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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驚醒,入目是醫(yī)院熟悉的白色。
顧不得醫(yī)生的勸阻,我拔掉針,瘋狂趕回別墅。
正撞上其他兩個傭人請辭,
兩人拖著行李箱,低頭匆匆跑了。
宿醉醒來沒人伺候讓王遨很煩躁,他隨意逗.弄著懷里的林月,
瞥向我:“要滾趕緊?!?/p>
我搖頭:“王少,我不辭職?!?/p>
王遨瞇起眼,饒有興趣地挑眉:“哦,她們都跑了,你為什么不跑?”
他招招手讓我過去,
然后將手搭在我傷口上,隨著說話一點(diǎn)點(diǎn)加重力道:“是不疼嗎?”
昨晚那滿地血的樣子,就連旁觀的兩個下人都跑了,
我這個被渾身戳滿洞的,卻又巴巴地跑了回來。
王遨只是心狠和花心,并不是蠢。
他在懷疑我!
指尖狠狠嵌入手心,我低聲道:“我家里人住院了,我需要錢?!?/p>
當(dāng)然是讓你償命!
我在心里咬牙道。
“哈哈哈哈?!?/p>
聽見我的理由,王遨大笑起來:“要錢啊,少爺我別的沒有,就錢多!”
他抽出一沓錢甩我臉上:“夠不夠?”
“夠不夠?”
......
一沓又一沓,紅色的鈔票飛了一地:“要的話,就跪著一張張撿?!?/p>
我需要這些錢,這些錢可以給徐晨和女兒換一塊更好的墓地。
我緩緩跪下,將錢一張張撿起,
然后跟他磕頭道謝:“謝謝王少!”
并借機(jī)將剛剛偷拿到的車鑰匙塞進(jìn)了沙發(fā)縫隙里。
我的頭死死抵在地上,咬牙。
當(dāng)初,他撞死王遨一分錢沒賠,還逼著我們還天價修車費(fèi)。
如今,卻隨手就撒給保姆幾萬。
王遨滿意地走了,
林月送走王遨,轉(zhuǎn)身對著我就是一巴掌:“賤人,就連你個卑賤的保姆,竟然都敢當(dāng)著我的面勾引王少了?!”
“賤人!”
哪怕是羞辱,林月也見不得王遨對旁人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
更何況王遨剛剛還碰了我,
林月盯著我的傷口,面色扭曲:“賤人!”
她摔了杯子就往我臉上劃:“把你臉劃花,我看你還怎么勾引王少!”
“啪?!?/p>
去而復(fù)返的王遨目眥欲裂,一腳踹飛了林月:“毒婦!賤人!”
“王少!”
林月捂著臉,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回來了?!?/p>
怎么回來了?當(dāng)然是回來找車鑰匙??!
我低垂著頭,看著被我塞到沙發(fā)縫里的車鑰匙,
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眾所周知,王遨是王父從外頭接回來的私生子,
卻很少有人知道,
王遨被接回來后,王夫人拿王遨沒辦法,氣得劃花了王遨媽的臉,
然后他媽受不了這份屈辱,轉(zhuǎn)身就跳樓自殺了。
林月劃人臉的舉動無疑踩到了王遨的雷點(diǎn)。
王遨嫌惡地將林月一腳踹飛:“蛇蝎心腸,滾出去。”
“本少以后不想看見你。”
林月忙爬回去抱住王遨的腿求饒:“王少,王少,我錯了。”
“你就看月兒哥哥替您抗罪入獄的份上,再給月兒一次機(jī)會吧?!?/p>
“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