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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情字入骨三分 骨頭 26620 字 2025-05-29 18:2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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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結(jié)婚第三年,祁云崢發(fā)現(xiàn)了姜穗言給他做的積分表。

那張紙被他從書房抽屜里隨手抽出來的時候,姜穗言心跳都停了。

上面寫著——“我生日那天,他飛去澳洲看他的初戀,扣五分。”“他為了去機場接初戀,

把我丟在高速路上,扣十分?!薄八麨榱私o初戀煲湯,弄丟了婚戒,

扣十分……”一行一行列下來,最底下還有一行小字?!翱弁暌话俜?,就離婚。

”可他的目光根本沒在上面停留。他甚至掃都沒掃一眼,就漫不經(jīng)心地把那張紙遞給她,

“這間書房我放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你的東西以后別放進來了。

”?書架上整整齊齊擺著沈清漪學生時代送他的書,玻璃柜里鎖著她當年寫給他的信,

連他書桌上的相框,都是他們高中畢業(yè)的合照。這就是他口中“重要的東西”。他細細珍藏,

每天都要看上無數(shù)遍。而她的東西,他連一眼都不看。所以他也不知道,

她很快就要離開他了。?姜穗言攥緊那張積分表,點了點頭,剛要離開,

祁云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他的兄弟打來的。“云崢,出事了!清水灣別墅好像起火了,

沈清漪是不是就住在那邊?”聽到這個消息,祁云崢臉色瞬間變了,

一把抓起車鑰匙就奪門而出。姜穗言看著他的背影,怔了幾秒,攔了一輛車跟上去。一路上,

他連闖了十幾個紅燈狂飆著,出租車司機差點就跟丟了。等到了起火地,

看到?jīng)_天而起的烈焰黑煙,姜穗言也被震住了。得知沈清漪還沒有被救出來,

祁云崢不要命似地要進去救人。消防員和幾個兄弟連忙攔住他,“這位先生,

別墅區(qū)火勢太大,你這樣貿(mào)然闖進去,會有生命危險的?!薄霸茘槪憷潇o點,

飛行員是你一生的夢想,你進去要是出事受傷,你的職業(yè)生涯就毀了!

”祁云崢一句也聽不進去,留下一句話,就用力推開他們沖進了火海中?!皻Я司蜌Я?,

只要清漪平安,這個機長不做也罷?!笨吹剿堑辣粷鉄熗虥]的身影,

幾個兄弟都愣在了原地,懊惱地指責起對方?!拔叶颊f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云崢,

你們偏偏不聽!每次只要沈清漪出事,他的情緒就會失控!”“你不叫他來,

但凡沈清漪有個好歹,他能把全城掀了信不信,難道你不記得上學時沈清漪被老師騷擾,

他直接沖去辦公室把人揍了一頓?還有之前沈清漪失聯(lián)十個小時,

他就急得讓保鏢全城找人……”聽到他們的敘述,姜穗言才知道,

原來在她面前永遠冷淡平靜的人,愛一個人時也會失去理智。一時間,她心里五味雜陳,

泛起一陣陣刺痛。幾個兄弟吵著吵著看到她,都有些尷尬。“嫂子,你,

你陪著云崢一起來的?他是去,去救同學了,你別誤會啊?!薄皩?,

他和沈清漪從小就認識,十幾年的交情,關(guān)系好的跟親兄妹一樣,所以才會那么擔心。

”姜穗言知道他們是在找補,她扯了扯嘴角,嘗到血腥味,

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把嘴唇咬破了。半小時后,祁云崢抱著昏迷的沈清漪出來了,

一群人一擁而上迎了上去。他臉上全是黑灰,白襯衫被燒焦一片,卻把沈清漪護得完好無損。

醫(yī)護人員接過沈清漪時,祁云崢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救護車一路疾馳著把人送到醫(yī)院,

姜穗言坐在長椅上,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想起第一次見到祁云崢的場景。那年她大二,

父親是航空學院的教授,而祁云崢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一身筆挺制服,意氣風發(fā),

站在講臺上演示飛行原理時,連陽光都偏愛他。她對他一見鐘情,整日跟在他身后跑。

追他的女生很多,但他一直不近女色,拒絕所有人。直到畢業(yè)前昔,姜穗言父親重病,

臨死前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唯一的女兒。他答應了。葬禮結(jié)束后,他直接向她求婚。

她問他:“是因為我父親,你才答應娶我的嗎?其實你不用這樣……”他看著她,

說:“不是,是我想娶你。”姜穗言以為自己終于打動了他。直到某天,他喝醉了,

她去接他,卻意外聽到了他幾個兄弟的酒后閑談。“嫂子真傻啊,被云崢蒙在鼓里這么多年,

以為他心里有她,掏心掏肺地對他好,可云崢只是因為初戀和別人結(jié)婚了,太痛苦,

才和她結(jié)婚轉(zhuǎn)移注意力罷了?!蹦且豢?,姜穗言如墜冰窖。原來他這些年拒絕所有人的靠近,

不是因為性格冷淡,而是心里早就住著分手的初戀。他就像個固執(zhí)的守墓人,

守著一段早就死去的感情。驕傲讓他放不下面子去挽回,自尊讓他開不了口說想念。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她回頭??伤葋淼模瑓s是她結(jié)婚的消息。?沈清漪,

這個刻在他心尖上的名字,連帶著那些年他所有的克制與等待,

自此成了扎在她心口的一根刺。可她太喜歡祁云崢了,所以舍不得放手。

于是她偷偷做了一張積分表,扣滿一百分,就離開他。??這些年,分斷斷續(xù)續(xù)地扣。

有時候是她生日,他卻因為沈清漪一條朋友圈,飛去看她。有時候是他們結(jié)婚紀念日,

他卻陪沈清漪徹夜聊天。而沈清漪離婚回國后……分扣得越來越頻繁。?姜穗言的心,

也慢慢快要冷透了。手術(shù)結(jié)束后,醫(yī)生出來說起了祁云崢的情況。“患者為了救人,

手臂、肩頸、后背多處燒傷,肯定會留下疤痕,不過送來的另一位女性倒是安然無恙,

只是驚嚇過度昏迷,你們不用擔心。”幾個兄弟聽完面面相覷,撓了撓頭,連忙打起圓場。

“人沒事就好,嫂子,你別擔心啊,做不了機長也沒什么,云崢家是北城豪門,

早就等著他回去繼承家業(yè)了,我們進去看看云崢吧?!苯胙源瓜卵郏谧⊙鄣追簽E的苦澀。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先進去陪他吧?!闭f完,她默然轉(zhuǎn)身回了家,拿起了那份積分表。

又扣掉五分后,她看著剩下的分數(shù),扯了扯唇。再扣掉最后二十分,她和祁云崢,

就徹底結(jié)束了。第二章姜穗言轉(zhuǎn)頭去了一趟律所。她讓律師擬定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才提著粥回了醫(yī)院。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沈清漪手忙腳亂地照顧祁云崢。

她盛了一碗湯想要端給他,卻不小心潑到了他身上;她一邊道歉一邊想幫他擦拭,

又不小心撕裂了傷口;她想給他處理傷口,又拿錯了藥……見到他被弄疼倒吸冷氣的模樣,

沈清漪眼眶一下就紅了?!霸茘槪瑢Σ黄?,我知道你為了我沖進火場,才受了那么重的傷,

我想照顧你,可我什么都做不好,對不起?!逼钤茘標貋淼难劾镩W過一絲無奈,

“你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苦,不會照顧人也正常。我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養(yǎng)幾天就好了,

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愧疚?!甭牭剿@樣說,沈清漪哭得愈發(fā)厲害了?!澳阌烛_我,

什么輕傷?醫(yī)生都告訴我了,你燒傷嚴重,以后再也不能做機長了,是不是?

”一看到她的眼淚,祁云崢臉色浮現(xiàn)出復雜的神色。他想抱住她哄一哄,可伸出手后,

才意識這個動作不適合他們此刻的身份。所以他抽出幾張紙遞過去,

“其實我已經(jīng)擬好了辭職報告,打算這個月離職,所以能不能繼續(xù)做機長,

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guān),你別哭了。”沈清漪一下就呆住了,

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稗o職?為什么?你不是說飛行員是你的夢想嗎?”祁云崢沉默了片刻,

再開口時,語氣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白鲲w行員從來就不是我的夢想。

而是因為你八歲時夸過一個機長很帥,說你以后也要嫁給一個飛行員,

然后讓他親自帶著你環(huán)游世界,我以為你記得?!薄霸茘?!

”沈清漪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緣由,再也忍不住撲進了他懷里。祁云崢也怔了怔,

那雙試探又收回的手,終究是抱住了她。看到這一幕,姜穗言只覺得心口像被狠狠扎了一刀,

血肉模糊的生疼。她用力攥緊手,指節(jié)掐得泛白,下唇都咬出了血。

拼命咽下那些痛苦的情緒,她把東西放在門口,轉(zhuǎn)身離開了。剛走到樓下,

她迎面就碰到了祁云崢的幾位機組同事。他們是來探病的,寒暄了幾句,就問起了他的病情。

姜穗言簡單說了情況,把病房號告訴給他們。幾個人正要上樓,忽然接到了緊急飛行任務,

只能臨時返回?!吧┳?,我們現(xiàn)在得回機場了,麻煩你代我們向祁機長問好。對了,

這是他的辭職報告,領(lǐng)導已經(jīng)通過了,也麻煩你轉(zhuǎn)交給他?!苯舆^他們遞來的報告和果籃后,

姜穗言就看到了祁云崢辭職的原因,只列了一條?!叭肼氈?,中澳這條航線我飛了三年,

每次落地澳洲那片陌生的土地,總會倍感悵然。而在云端航行之際,

心中又會生出無法踏足實地的虛幻感,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航向。

直到不久前聽到一位舊時故交的消息,才乍然驚醒,或許我一生追逐的不是藍天,

而是某個人的身影。如今她回來了,我找回了航向,便只想塵埃落定?!苯胙砸恢币詾?,

祁云崢的信仰,是一望無際的藍天和翱翔天地的自由。卻不想他信仰的,

從來就是沈清漪這個人。他成為飛行員是為了討她歡心,當機長是為了隨時能去澳洲看她,

就連辭職也是因為她回來了。而姜穗言只是徒勞地占著他妻子的這個身份,

從沒有走進過他心里。她絕望地閉上眼,想起五年前祁云崢在禮堂演講,

意氣風發(fā)高談闊論的畫面。那是她動心的時刻,也是他為了更靠近沈清漪而努力的時刻。

多么可憐,又多么可笑。如今,他等的人回來了,她也是時候讓位了?;氐郊液?,

姜穗言給一直想邀請她合作的學姐打了電話,答應一起創(chuàng)辦設(shè)計工作室。畢業(yè)后,

因為祁云崢幾乎每周都有飛行任務,為了更好照顧家庭,她就做了家庭主婦。

如今她下定決心要離開了,便打算繼續(xù)追尋夢想。而對方聽到后,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穗言,當初在學校時,老師就說過你天生就是吃設(shè)計這碗飯的,

大家都等著你在業(yè)內(nèi)大放異彩,你能想清楚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飛回來找你聊合同,

工作室的地址定在北城吧,你畢竟結(jié)婚了,這樣照顧家庭也方便?!钡谌隆安挥昧?,

你現(xiàn)在在南城工作,地址就定在你那邊吧。我馬上就要離婚了,給我一點處理好這邊的事,

我過去找你?!苯胙哉Z氣平靜地說出了離婚的事,學姐似乎很吃驚,久久未開口。

但出于禮貌,學姐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同意了她的方案。電話掛斷后,

姜穗言訂購了很多書籍雜志,又翻出了上學時的資料。她沒有去醫(yī)院,也沒有聯(lián)系祁云崢,

獨自在家里復習,想要撿起生疏的專業(yè)知識。全情投入其中后,她慢慢找回了從前的自己。

那個不會困囿于情愛,眼里只有設(shè)計,想要成為世界一流設(shè)計師的自己。時間一天天過去,

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祁云崢回來了??吹蕉蚜藵M桌的草稿紙,他詫異地看向她。“你這幾天,

一直在家設(shè)計作品?”姜穗言拿筆的手頓了頓,平靜地點了點頭?!拔掖蛩銖统鲎鲈O(shè)計師,

這段時間要找找手感,沒時間去照顧你?!甭牭剿o出的理由,祁云崢心里閃過一絲異樣。

之前,他因為飛行中途遭遇氣流受了點傷,姜穗言知道消息后,

就寸步不離地在病房守了三天,眼睛都哭腫了。這次他傷得更重,她問都不問,

也沒有任何反應。祁云崢覺得奇怪,但他向來不干涉她的生活,也沒有追問。“嗯,

你放心去追求夢想,姜老師要是知道你撿起設(shè)計,也會為你開心?!薄叭魏螞Q定都會支持嗎?

那,離婚呢?”姜穗言下意識地問出口,可祁云崢的手機正好響了。他接起電話就進了書房,

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門關(guān)上之前,隱約聽到沈清漪的聲音,姜穗言輕聲地笑了笑。

她舒了一口氣,繼續(xù)投入設(shè)計中,已然忘記了時間。傍晚時分,祁云崢推門出來,

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我訂好了餐廳,一起出去吃?”坐了一天,姜穗言也確實有些餓了,

便答應了。把她送到餐廳附近后,祁云崢就去找停車位了。再回來時,他左手提著一個盒子,

右手抱著一束粉玫瑰。他走到她面前,把花遞到她手里讓她拿著那一刻,姜穗言愣住了。

結(jié)婚三年,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心里翻涌起復雜的情緒。她很想問問他,

怎么無緣無故送起玫瑰了,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是要慶祝紀念日嗎?話都到了嘴邊,

她正要開口,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沈清漪站在新開業(yè)的餐廳門口,

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云崢,這兒!你怎么這么晚才來?。窟@位就是你太太吧?你好,

初次見面,我是云崢的朋友,沈清漪。”她神情自如地打著招呼,還主動伸出了手。

姜穗言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又恢復如常,伸手握了上去?!澳愫茫胙?。

”打完招呼后,祁云崢把手里的禮盒遞了過去,神色淡然。“你的西餐廳第一天開業(yè),

我怎么好空手過來?準備了一份薄禮和鮮花,才耽擱了一點時間?!甭牭剿脑?,

姜穗言低頭看向手里開得燦爛熱烈的玫瑰。所以禮物和鮮花,都是為沈清漪準備的?

姜穗言心口一窒,無盡的苦澀感在身體里蔓延著。她微顫著手把花遞過去,

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沈清漪接過禮物,打開看到盒子里的包包時,眼里溢滿了驚喜。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滿世界求購這款包啊?它全球只限量十個,太破費了,

這束花也好漂亮,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我只喜歡這家店的粉玫瑰。

”祁云崢云淡風輕地說包是隨手買的,花也是剛好順路??山胙灾?,

世界上根本不會有那么多湊巧的事。這一切,都是他特意準備的。而他所謂請她一起吃晚餐,

也只是為了找個理由,好見沈清漪一面。從頭到尾,姜穗言都不過是個工具人。

第四章沈清漪帶著祁云崢把餐廳逛了個遍,邊走邊介紹著?!澳氵€記得我初中時,

最大的愿望就是開一家西餐廳嗎?”“嗯,你說店里的裝潢要做成歐式海岸風,

墻上要掛滿印象派的畫作,餐桌椅子都只要黑白色,香薰你會提前定制好,

每天都是不同的花香?!甭牭剿蛔植宦┑貜褪鐾曜约寒敵醯脑挘蚯邃粢舱×?。

“你怎么記得比我還要清楚?那你記不記得……”“當然,你說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邀請我做店里的調(diào)酒師,這個約定,現(xiàn)在還做數(shù)嗎?”沈清漪眼里閃過一抹喜色,

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爱斈觊_玩笑說的話,怎么能當真呢?況且你雖然不做機長了,

還要億萬家產(chǎn)要繼承呢,來給我做個調(diào)酒師,有些太屈才了?!逼钤茘樠凵聍隽藥追?,

唇齒微啟,最后卻歸于沉默。姜穗言默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像聚集著陰云般,

沉悶而壓抑。她知道,祁云崢說那些話時,是真心的。

他是真的想時時刻刻陪伴在沈清漪身邊,哪怕做個調(diào)酒師,只能遠遠看她一眼他也知足了。

畢竟他已經(jīng)嘗過失去的痛苦滋味了,所以能再次擁有時,

他會倍加珍惜每一次見面相處的機會。就像此刻,他的視線永遠落在沈清漪身上,

而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剩姜穗言獨自被落到最后面,無人察覺。等到了包廂,

祁云崢習慣性地拿起菜單。沈清漪也在一旁坐了下來,聽到他點的菜,故意開口?!霸茘槪?/p>

你怎么點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菜???你太太喜歡什么?你也照顧照顧她呀。

”祁云崢拿著菜單的手一頓,看了姜穗言一眼,神色自若地把菜單遞給她。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點了些,你想吃什么自己點。”看著他那不在意的模樣,

和沈清漪臉上的得意,姜穗言呼吸一滯,十指深深掐進掌心。她一直知道,

祁云崢是個對萬事萬物都冷淡的人,所以哪怕婚后他不記得紀念日,不準備浪漫驚喜,

不會顧及她的情緒,她都能忍讓下去??稍谟H眼目睹他對沈清漪的在意后,

再看到他對自己的忽視,姜穗言只覺得悲哀而無力。她沒有接菜單,

臉色蒼白地起身說要衛(wèi)生間。沈清漪打著給她帶路的名義跟上來,一邊要加她聯(lián)系方式,

一邊說著些意味不明的話?!敖〗?,你別介意啊,我和云崢認識十幾年了,

彼此之間都很熟悉的。他記得我的生理期,也知道我痛經(jīng),

前一陣還特意去隔壁市找到了一位老中醫(yī)推薦給我呢。前幾年我在國外,

每逢中秋圣誕這些節(jié)日,他都會托人給我?guī)ФY物……”聽到她這看似解釋實際炫耀的語氣,

姜穗言心中像堵著什么一樣,喘不過氣。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沈清漪,語氣急促。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沈清漪面色微凝,唇角勾起一絲淺笑。“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我想告訴你,哪怕你是云崢的妻子,也永遠無法取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云崢遲早會回到我身邊,如果你識趣,就該主動退出這段關(guān)系,這樣對你對我,對云崢都好,

你說是嗎?”姜穗言知道,沈清漪說的一切,都是讓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她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變故發(fā)生了。頭頂華麗璀璨的吊燈忽然松動,

直直朝著她們站立的地方砸下來。周圍的顧客看到這一幕紛紛尖叫不斷,現(xiàn)場亂做作一團。

兩人尚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一抬頭看到極速追下的黑影,瞳孔巨震。

眼看著繁重的燈飾要砸到身上,從幾米外狂奔而來的祁云崢一把將沈清漪扯過來,

帶著她跑到了安全區(qū)域。剩下姜穗言一個人被吊燈砸得滿身是血,倒在了血泊里。

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持續(xù)不斷地撕扯著她的神經(jīng)。鮮血沿著額頭流下染紅了她的世界,

她強行撐開眼皮,就看到一堆顧客正圍著沈清漪這個老板討要說法。

而祁云崢像個騎士般守在她的左右,替她擋下了所有謾罵和攻擊,護著她遠離了人群中心。

看著漸行漸遠的那兩道身影,姜穗言再撐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

姜穗言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她全身上下都被紗布包扎著,稍稍一動,就痛得直抽冷氣。

而病房里空無一人,沒有任何人照看她。她靜默了許久,忍著痛拿來了放在桌上的包,

從里面取出那份積分表,繼續(xù)扣掉十分。落筆之后她想放回去,手里的表沒拿穩(wěn)飄下床,

被正好進來查房的護士撿到了。小護士粗略看了看,眼里滿是好奇?!斑@是什么表???

怎么扣了這么多分?分數(shù)扣完會怎樣?”姜穗言目光微定,伸手拿回表格,語氣淡淡的。

“婚姻積分表,滿分一百,扣完,一切就結(jié)束了。”“結(jié)束?是要離婚的意思嗎?

可這表格上就剩最后十分了哎!”小護士驚呼出聲,下一秒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祁云崢微蹙著眉頭走進來,目光鎖定在姜穗言身上?!笆裁词郑?/p>

”第五章姜穗言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還沒反應過來,護士就先一步開口了。

“你是患者老公?昨天患者被送到醫(yī)院來搶救了一夜,

我們用她的手機解鎖后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給你,你怎么不接???還好患者沒出什么事,

不然你只怕連她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你老婆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是上心一點吧,

不然分真給扣光了?!弊o士一邊嘟囔著,一邊把病例報告遞過來??吹绞稚系膫殍b定,

祁云崢眸光微沉,難得開口解釋了許多?!白蛱斓鯚粼衣湔`傷了很多顧客,群情激奮,

我怕他們一氣之下做出對清漪不利的事情,就先帶她離開了。當時事發(fā)突然,

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所以沒能送你來醫(yī)院,抱歉?!苯胙造o靜聽著,很平靜地反問了一句。

“那為什么現(xiàn)在有空來看我了?”來之前,祁云崢做好了她會難過會生氣的準備。

可看到她這出乎意料的反應,他微微怔了一下?!扒邃糇蛱焓芰梭@嚇,我送她來看心理醫(yī)生,

在前臺那看到你的名字,就來看看?!苯胙缘拖骂^,眼里閃過一絲自嘲?!霸瓉硪彩乔珊稀?/p>

”祁云崢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低落情緒,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手機就震動了幾聲。

點開看到沈清漪問他在哪的消息,他立即把一切都拋之腦后?!笆怯行┣珊?,

不過看到你沒出事,我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闭f完,

祁云崢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姜穗言能猜到他是要去找沈清漪,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跟上去,

就看到他進了心理診療室。隔著窗,她看到沈清漪紅著眼向他伸出手,他就自然而然地握住,

十指緊扣。醫(yī)生問了很多和沈清漪有關(guān)的問題,關(guān)于她的過往經(jīng)歷、疾病史,他了如指掌,

對答如流。心理疏導過程中,沈清漪幾度情緒崩潰,是他體貼耐心安撫著,

語氣態(tài)度是姜穗言從未見過的溫柔。等到診療結(jié)束,醫(yī)生也給出了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

“病人在上一段感情中受到了很多傷害,始終無法放下心結(jié),導致非常沒有安全感,

一點小驚嚇就能讓她應激,需要親近的家人朋友的陪伴才能走出陰影?!甭牭竭@個結(jié)果,

祁云崢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把人哄睡后,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聲音冷酷如寒霜。

“查清楚清漪在前一段婚姻里,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事,全部匯報給我。另外準備一架私人飛機,

我要帶她去散心。”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無盡的酸楚和苦澀感在姜穗言身體里蔓延著。

她終于明白,祁云崢不是不知道如何表達愛,只是他愛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她。

所以她受了傷,他不會過分關(guān)懷;她在婚姻里遭受委屈,

他選擇視而不見;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刻,他不會陪伴在她左右。姜穗言抬起頭,

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在心底無聲地告訴自己。這段從始至終就是她一廂情愿的婚姻,

馬上就要走到終點了。她會還祁云崢自由。也會徹底讓自己解脫。

第六章姜穗言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祁云崢沒有再來過。他發(fā)消息說他要去出差一段時間,

時不時讓助理送些禮物和補品過來??吹竭@些快要堆滿病房的珠寶首飾和營養(yǎng)品,

姜穗言心中毫無波瀾。她打開手機,就看見了這幾天里沈清漪發(fā)來的和祁云崢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里,他們倆坐在礁石上,看著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紅日;在日照金山的壯闊景象下,

他們比肩而立;在掛滿了紅綢的寺廟里,

兩個人對著漫天神佛許下對彼此的美好祝愿……照片后面,還有沈清漪發(fā)來的一大段文字。

“照片里這些地點,都是我和云崢戀愛時,他帶我去過的地方。

我們曾在這些地方留下過最美好的回憶,也曾許下過一生一世的諾言。

如今他說要帶我去散心,可每一站都是在故地重游,你說,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

無比期盼著,能回到過去呢?”姜穗言默默看著這些消息,并沒有回復。她養(yǎng)好了傷,

獨自回到家,卻在門口聽到了祁云崢兄弟的聲音?!霸茘?,

你不是已經(jīng)讓沈清漪的前夫負債破產(chǎn)了嗎?他永無翻身之日,沈清漪的病情也在慢慢好轉(zhuǎn),

你怎么一回來就借酒澆愁?”隔著虛掩的門,姜穗言看到祁云崢身前丟著一大堆空酒瓶。

他似是醉了,素來清冷的臉上染上一層薄紅,眼里也蒙著一層水霧。“我只是恨從前的自己,

為什么放不下那點可笑的自尊,為什么不主動去求復合,為什么,

為什么要白白耗去五年時光,折磨自己,還讓清漪被別人肆無忌憚地傷害。

”看到他這副樣子,幾個兄弟都有些不忍?!翱僧敵跏巧蚯邃魣?zhí)意要分手,

還撂下狠話說誰先提復合誰是狗,也是她不顧朋友家人的勸阻,非要遠嫁出國,

才給了那個渣男傷害她的機會。這一切都和你無關(guān),你沒必要自責!”“是啊,

沈清漪另嫁他人,你也娶了嫂子,你們已經(jīng)在兩條平行線上了,

你又何必再繼續(xù)和她糾纏不清呢?她不值得你掏心掏肺地對她好,你還是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嫂子對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能傷了她的心!”“這些年嫂子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

你成天在天上飛,她就打點著家里,替你照顧叔叔阿姨;你因為工作胃落下毛病,

她就費盡心思替你調(diào)養(yǎng);你忙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家,她就徹夜不休溫著飯等你回來。

她那么好,愛你都愛到骨子里了,你就不能回頭看看她嗎?”房間里寂靜了一瞬,

祁云崢一口抿完手里的酒,輕聲呢喃著?!八俸?,也不是那個對的人。

”親耳從他嘴里聽到這句話,姜穗言只覺得心口被剜了一刀,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慘白著臉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祁云崢答應娶她的畫面。

那時候他說,他覺得他們很合適。而現(xiàn)在他說,她不是對的人。

如果在他眼里這段婚姻是錯誤的,那她付出的三年時光和愛意,又算什么呢?

她無從得知答案。而答案,對她而言也并不重要了。第七章一個人在花園坐到日暮天黑,

姜穗言才終于平復了心情。她起身走進別墅,就看見祁云崢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

而他的幾個兄弟已經(jīng)離開了。他醉得厲害,在夢里還在一遍遍叫著沈清漪的名字。

姜穗言靜靜聽著,拿出那份積分表,又扣掉五分。她沒有像往常那樣照顧他,

而是開始收拾行李。

祁云崢送她的禮物、她珍藏的他的照片、買的情侶水杯、拖鞋……凡是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

她全部整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里。她整理了一夜,

第二天祁云崢醒來就看到空了一半的客廳?!澳闶裁磿r候出院的?怎么家里少了這么多東西?

”“昨晚,夜里睡不著,就扔了一些用不上雜物?!甭牭剿幕卮?,祁云崢環(huán)顧一圈,

總覺得不對勁,“用不上?這么多東西,怎么就用不上了?”姜穗言正要開口,

他的手機就響了?!霸茘槪憬裉煊袝r間陪我去復診嗎?”祁云崢嗯了一聲,

立即起身洗漱了一番,就匆匆離開了??粗崎T而去的身影,姜穗言輕聲回答了他。

“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敝髱滋欤钤茘樢廊昏脽o音訊。

可通過沈清漪發(fā)來的消息,姜穗言知道他們在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她并不在意,

一心忙著打包著行李,把自己的東西都寄去南城。姜父忌日那天,她換上一身黑衣,

訂好花束正要出門,被正好回來的祁云崢叫住了?!敖裉焓抢蠋煹募扇?,我陪你一起去墓園。

”這幾年里一直是兩個人一起去祭奠,姜穗言也沒有拒絕,坐上了他的車。一路上,

車廂里很安靜,沒有人說話。等到了墓園,兩個人對著墓碑先后致哀。

看著黑白相片上父親的笑臉,姜穗言用力磕了幾個頭。“爸,我決定和祁云崢離婚,

去南城追求我的夢想了,你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為我開心的吧?

你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才會委托祁云崢照顧我,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

可以獨當一面了,所以我決定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不再依附于任何人。

”將心里話一一告訴給父親后,天上也飄起了雨。兩個人沒有再逗留,一起下了山。

返程路上,許是見到她格外安靜,祁云崢開口勸了兩句?!拔抑滥愫芩寄罾蠋?,

但斯人已逝,我會一直陪著你,你要是心里難過,可以和我聊聊。

”姜穗言確實很想和他聊一聊。但不是關(guān)于去世的父親,而是離婚。她長舒了一口氣,

還在措辭,祁云崢的電話就響了。“祁總,不好了!沈小姐發(fā)生了意外,現(xiàn)在在醫(yī)院急救!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祁云崢猛踩剎車,扭頭看向姜穗言?!八胙?,你自己打車回去。

”聽到他這急切慌亂的語調(diào),姜穗言垂下眼,默默拉開了車門。她撐著傘站在雨幕里,

看著疾馳而去的跑車,打開手機準備叫車。風勢漸大,吹得她的傘四下翻卷,

讓她幾乎握不住傘柄。她低下頭想避開迎頭打來的雨,

卻沒有注意到前方慢速駛來的一輛轎車。砰地一聲,車直直將她整個人撞倒在地。

雨水嘩啦啦淋濕她的臉,鮮血泉涌般滲出來。她捂著陣痛不止的腹部,臉色蒼白如紙,

意識越來越模糊……第八章痛楚如潮水般襲來,將姜穗言從迷茫中喚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就看到自己被送到了醫(yī)院,護士正在做著急救?!盎颊邞言袃蓚€月,腹部被撞擊大出血,

需要立即輸血搶救!但醫(yī)院所有庫存全部被醫(yī)院股東調(diào)過去了,醫(yī)生,怎么辦?

”醫(yī)生當機立斷,立即讓人聯(lián)系那位股東,將情況一一說明?!捌羁?,

聽說您調(diào)取了醫(yī)院的血庫,我們這兒有一位遭遇車禍急需用血的孕婦,

您能不能調(diào)一半血過來,救救她孩子的命?!被腥婚g聽到醫(yī)護人員的對話,

姜穗言下意識捂著還在抽痛的小腹。她居然懷孕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盤旋回響著,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揚聲器里傳來了祁云崢的聲音?!安恍?。”“可是這位患者情況危急,

從別的地方調(diào)來不及了……”“你們不要忘記這是誰的醫(yī)院,你們又是誰的人,

清漪也很緊急,容不得半點差池,我必須確保她平安!”冷冰冰地撂下這句話后,

祁云崢徑直掛斷了電話。醫(yī)生還想再打過去,卻提示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而親耳聽到這一切的姜穗言,只覺得渾身都被冷意浸透了。她望著尚且平坦的小腹,

冷汗一滴滴從臉上滑下來,遠遠看去,像是淚珠一般。但姜穗言已經(jīng)虛弱到流不出眼淚,

只能絕望地閉上眼,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也不知過了多久,姜穗言昏昏沉沉醒來,

就看到了站在病床前的護士?!敖〗?,很抱歉……”她欲言又止,“孩子沒保住。

”姜穗言下意識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這個孩子,是它的父親,親自放棄了它。“你還年輕,

孩子很快會再有的?!弊o士安慰道。她搖了搖頭。不會再有了。永遠不會了。

“那位……”她輕聲問,“你們醫(yī)院股東的朋友,救回來了嗎?

”護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救回來了。真的很抱歉,那位是祁總很在乎的人,

所以……”“我明白。”她笑了笑,“很重要的人?!北人钠拮又匾?。比他的孩子重要。

等護士離開后,姜穗言從包里拿出那張泛黃的積分表,在最后一行寫下:為了沈清漪,

放棄我們的孩子,扣五分。至此為止,一百分,徹底扣完。筆尖劃破紙張的瞬間,

她聽見心里有什么東西“啪”地斷了。回到別墅時,天色已晚。姜穗言徑直走向書房,

從最底層的抽屜里取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她簽名的筆跡很穩(wěn),

比她想象中平靜得多。最后,她將離婚協(xié)議和那張扣完一百分的積分表,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收拾行李時,她在玄關(guān)處頓了頓,

回頭望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餐桌上還擺著他昨晚喝剩的半杯水,

沙發(fā)上扔著他常穿的那件黑色毛衣,連空氣里都還殘留著他慣用的那款冷杉香水味。

她輕輕帶上門,沒有回頭。第九章姜穗言帶著行李趕往機場。飛機穿破云層的那一刻,

她整人宛若新生。落地南城后,姜穗言不再是祁云崢身后名不見經(jīng)傳的賢內(nèi)助,

而是初創(chuàng)設(shè)計公司的合伙人。時間倒回三小時前,北城醫(yī)院里守在沈清漪病床前的祁云崢,

突然捂住心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眉頭緊皺,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被血淋淋地剝離肉體。

“穗言?!逼钤茘樝乱庾R喊出這個名字,心里是止不住的慌亂。他的聲音不大,

但這細微的聲響還是被沈清漪捕捉到,她頓時紅了眼圈,哽咽著開口:“云崢,穗言要緊,

你還是走吧,反正我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甭牭剿f這話,

祁云崢連忙緊張地將人抱在懷里安慰:“別胡說,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那你今晚留下來陪我。”沈清漪的聲音嬌嬌軟軟,水蛇似的手掀起男人的衣角四處游走,

三兩下便將祁云崢撩撥得心猿意馬,但心里莫名的焦急感卻時刻催促著他離開。

就在他猶豫之際,沈清漪突然側(cè)身在他耳邊落下密密麻麻的熱吻,心底的防線徹底給攻破,

兩人很快從床上滾到地下。這一夜祁云崢睡得很不安穩(wěn),半夜反反復復被噩夢驚醒,

天不亮便準備離開。沈清漪睡得迷迷糊糊,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穿衣聲,她睜開雙眼,

便看到快要離開的祁云崢,撒嬌挽留:“云崢,你是有什么事情嗎?”“我的腿好疼,

你幫我揉揉?!彼f著,便整個人掛在祁云崢身上。然而這一次任由她再怎么挽留,

祁云崢還是推開了沈清漪的手,搪塞道:“清漪,這里還有護工陪你,公司有急事,

我必須要回去一趟,乖?!痹捯魟偮洌阋宰羁斓乃俣入x開醫(yī)院,

將身后沈清漪的呼喊拋之腦后。從醫(yī)院回到家,祁云崢下意識地在別墅四處巡視,

然而無論他怎么搜尋,卻沒有找到那個相見的身影。櫥柜里的衣服不見了,

書桌上的設(shè)計圖紙也消失不見,就連她一貫擺在床頭的小熊玩偶也不翼而飛。

一個不可能的念頭逐漸升騰起來。姜穗言離開了?他決不相信。結(jié)婚三年,

姜穗言不止一次說過要離開,起初是因為要去實現(xiàn)設(shè)計師的夢想,最后是因為沈清漪的出現(xiàn),

大大小小的爭吵不斷,但她又都會因為祁云崢勾勾小指頭便會回來。

所以這一次一定會是一定。祁云崢試圖一遍一遍說服自己,但還是隱隱不安。

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他叫來家里的阿姨,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劉姨,我的袖扣掉了一只,

你聯(lián)系穗言讓她幫我重新買一只?!笔塘⒃谝慌缘陌⒁誊P躇著開口:“先生,

太太她昨天就已經(jīng)......”她的話還沒說完,祁云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哭泣聲、破碎聲自聽筒傳來,急促的男生和哭泣的女聲交雜,通過簡單的只言片語,

阿姨便理清了這通電話的真實意圖。沈清漪說姜穗言帶著幾個保鏢打鬧醫(yī)院,

攪得整個病房雞飛狗跳。她的謊言過于拙劣,先不說姜穗言一向待人溫和,

不可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況她昨天就已經(jīng)離開北城,

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沈清漪的病房?祁云崢也并不是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然而一想起沈清漪病態(tài)蒼白的小臉,最后還是心疼占了上風。掛斷電話,

他只留下幾句話便匆匆離開?!扒邃粲形kU,我先走了?!薄案嬖V姜穗言,等她回來,

讓她立馬去醫(yī)院給清漪道歉。”因為害怕沈清漪的情緒會再次崩潰,病情加重,

祁云崢讓司機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由于速度過快,還險些出了車禍。

司機心有余悸地減速,卻被祁云崢制止:“沒事的,王叔,出了事算我的。

”心理醫(yī)生的話一遍遍在耳邊回蕩,祁云崢的心也隨著飛速倒退的風景砰砰亂跳,

離家越來越遠他不可抑制地想起姜穗言。心跳如擂鼓,

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這顆心臟到底是為了沈清漪失控,

還是因為一整晚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姜穗言。十分鐘后,格外眨眼的豪車平穩(wěn)地停在醫(yī)院前。

祁云崢顧不得整理著裝,便腳步匆忙地直奔VIP病房,推開門,

卻看到沈清漪被一群兄弟圍在中間,笑靨如花。第十章“不是說清漪有危險嗎?

”意識到自己被捉弄,祁云崢的臉色有些不好。離他最近的兄弟笑嘻嘻地攬過他的肩,

推著他往里走:“你可是日理萬機的祁總,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就只有我們清漪叫的來你。

”“我就說嘛,姜穗言和清漪之間,祁哥肯定選清漪,你看,祁哥的拳頭還握的邦邦硬呢。

”順著他的話,眾人視線轉(zhuǎn)移到祁云崢垂落在身側(cè)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爬滿手背,

流星錘般大的拳頭蓄勢待發(fā)?!斑€好姜穗言不在,不然可要遭老罪嘍—”眾人的哄笑聲中,

祁云崢驟然松開拳頭,感受到凝滯的血液再次流通,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打了個戰(zhàn)栗。

如果姜穗言在這里的話,他會做出些什么呢?他可真是不敢想。

被兄弟擁簇到沙發(fā)上的祁云崢閉了閉眼,心底無端慶幸,還好她不在。一整天,

祁云崢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做什么事情,或者想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

兄弟們察覺出他的低氣壓,也都訕訕地離開,病房里很快便只剩下祁云崢和沈清漪兩個人。

“云崢,你理理我嘛?!鄙蚯邃粢贿呎f著一邊掀開祁云崢的大衣,往他懷里鉆,

溫香軟玉在懷,祁云崢雖然心不在焉,但是說不想,那也是假的。但不知為何,

明明身體已經(jīng)誠實了,祁云崢卻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心思完全不在這里?!扒邃?,

我今天有些累,下次可以嗎?”他一把按住沈清漪持續(xù)下移的手,無端想起姜穗言。

在這種事上,不同于沈清漪的游刃有余,姜穗言生澀的像是一張白紙,

但正是這樣一塵不染的白紙,卻總能輕易地調(diào)動祁云崢最原始的沖動。想親她,想抱她,

想和她做盡一切愛做的事。情動時,姜穗言也會情不自禁地喊他老公,吳儂軟語,

讓他尾椎骨都泛著戰(zhàn)栗。想到這里,祁云崢陰沉的臉色突然明朗起來,

上揚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幸福美滿的味道。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沈清漪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手上的動作卻毫不收斂,攻勢愈發(fā)強烈:“云崢,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給你蓋章嗎,

”沈清漪說著,仰著頭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她變得主動,管祁云崢在想什么呢。

她的動作激烈,由于重心不穩(wěn),好幾次險些跌落在地,小心思一覽無余。

為了保護沈清漪不摔傷,祁云崢只能一次又一次在她快要下滑的時候?qū)⑷藫破稹?/p>

反反復復幾次后,索性掐住她的腰,頭也配合著她的動作拉近距離,

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安恍校邃?,你的傷還沒好,

我們不能這樣......”祁云崢還想要說些什么,但下一秒,

他開合的嘴巴便被沈清漪強硬地堵住,唇齒糾纏,兩個人熱吻起來。幾場翻云覆雨后,

沈清漪嬌弱地趴在祁云崢的胸口氣喘吁吁,看著臉上寫著饜足的男人,

她佯裝生氣地扯了扯他俊俏的臉泄憤:“無論哥哥的嘴又多硬,我沈清漪都有決心撬開。

”聽到這話,身下的男人喉結(jié)滾動,眸色漸暗:“是嗎。”眼看著氣氛再度火熱,

突兀的電話再次攪擾了男人的興致??辞鍋黼婏@示是家里。不顧沈清漪的反對,

祁云崢眼疾手快地接通電話,一開口便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是姜穗言回來了嗎?

”看到沈清漪的臉色驟變,祁云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激動,斂起情緒,

再次開口:“既然她回來了,就讓她趕緊做飯,今天清漪出院,是該要好好慶祝慶祝。

”祁云崢名下的別墅,上上下下幾十號傭人,哪里還用得上姜穗言親自下廚。聽到他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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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9 18:2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