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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幾個模糊的小孩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他們哭泣著,問我為什么沒有保護(hù)好他們!
我無助擁抱他們,卻一個也碰不到。
「是媽媽無能......是媽媽瞎了眼!」
「不要......不要離開媽媽!我的孩子!」
冷汗層層,我猛地睜開眼。
沒有雙雙,沒有許魏寧,誰也沒有。
只有一個治療師在守著我。
她斜眼瞟我,冷冷道:
「我要是你老公,直接一刀捅死你,也省得你在這浪費(fèi)我精力,哼!」
「你和那些男人茍且的聲音我聽到過,真不要臉!」
「從前事情沒被戳破,我們還得忍著伺候你,如今…呵呵,你只配被我們唾棄!」
我苦笑著問她:
「你知不知道給人下藥是違法犯罪?」
「你們就不怕我讓你們贖罪?」
治療師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現(xiàn)在是個過街老鼠!誰會幫你打官司??!再說了,你老公交代過,不允許你出門!」
軟禁我?
但許魏寧錯了。
我的退路,他絕對猜不到。
倘若能猜到,他也不敢這樣對我。
我還想再警告治療師,她卻沖上來啪啪給了我?guī)讉€耳光。
「我這是替白小姐打的!就是看不慣你這種爛貨!」
「白小姐是女神!你算個鬼東西!」
如此這般護(hù)著白清清,想必她給了這些人不少好處。
我想還手,奈何身心俱疲、小產(chǎn)、受傷、被折磨,哪有力氣?
治療師最后一個耳光落下來時,許魏寧恰好推門而入。
他瞬間變了臉色。
「你干什么!」
「啪!」
許魏寧一拳把治療師打倒在地,憤怒不止。
「她是我老婆!誰允許你對她下手!」
他小心翼翼扶起我,看上去快心疼死了。
有什么意義?
他讓別人給我下藥、讓我流產(chǎn)的時候,沒有想過我會痛。
他眼睜睜看著別人拿酒杯砸我,沒有護(hù)住我。
他親手把我送給別的男人把玩,絲毫不猶豫。
所以,此刻的保護(hù),有什么意義?
在外面,他裝模作樣任由別人欺負(fù)我。
此刻屋內(nèi)只有三個人,他又裝起深情來了?
虛偽至極!
治療師紅著臉離開,許魏寧有些不知所措。
他給我倒水,慌亂間打翻了水壺。
他在緊張。
「月兒......」
「對不起?!?/p>
「可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對清清好?!?/p>
「是我欠她的?。 ?/p>
你欠她的就去還,關(guān)我什么事???
「我會加倍補(bǔ)償你,只要你肯接受我和清清在一起......」
「我本來還想瞞著你,但真的沒法再拖了,清清受了很多委屈,你得體諒她,她不能只做無名無份的情人?!?/p>
他拿紙巾擦桌子上的水,又碰倒了花瓶。
既狠心,又狠不下心。
有些事做了一次就沒法回頭,就算再狠不下心他不還是狠心了?
「不用說了,我們離婚,我退出?!?/p>
我無視他的小動作,直截了當(dāng)挑明。
許魏寧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他脫口而出:
「我不是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