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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受傷了,是那個女人,她故意推我。”
我一回頭,陳微微指著我發(fā)脾氣,我看她跌坐在地上,可我沒看出來她到底哪里有傷。
陳澤煜馬上三步并作一步跨過去把陳微微抱著,“乖乖,你沒事吧。”
“爸爸,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阿姨一進門就把我推到,我的頭好痛?!?/p>
陳微微拙劣的演技,我剛才開門時,根本沒碰到她。
可我沒想到,陳澤煜信了,他沖著我呵斥,“白悅月,我對你太失望了!我人還在著,你就敢那么對我的女兒,私底下肯定沒少欺負微微?!?/p>
“爸爸,你別怪阿姨,她肯定是太擔心妹妹了,不像我沒有媽媽,沒人疼,要是我媽媽在,她肯定不會讓我錯過高考的?!标愇⑽⑧ㄆ曇簟?/p>
陳澤煜勃然大怒,橫眉豎眼,“白悅月,微微說的對,你若是真把微微當作自己的女兒,怎么會讓她錯過高考?”
我聽著陳澤煜的話,心如刀割,這些年,我一直把陳微微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因為她高考了三年,我就陪著她備戰(zhàn)三年。
她每一次,都白天睡覺故意在深夜把我叫醒,讓我陪著她一起學習。
我一句怨言也沒有,只要她開心就夠了。
可陳微微自己在高考的前一夜自己提出要回她外婆家住,不管我怎么勸她的不聽。
而我聽到她錯過高考的第一刻,也馬上去求人幫她詢問學校復(fù)讀的事宜。
直到聽到我的女兒出事的前一刻,我甚至還在對比著各個學校的環(huán)境。
“孩子的眼睛怎么傷成這樣?還好,現(xiàn)在還來得及,馬上準備手術(shù)?!贬t(yī)生出聲打斷了我們。
我剛想說明情況,陳微微就哀嚎起來,“爸爸,我的頭好疼,你快讓醫(yī)生來幫我看看。”
陳澤煜馬上就要出門找醫(yī)生,陳微微拉住陳澤煜的手,“爸爸,那不就有醫(yī)生,憑什么妹妹能比我先看上醫(yī)生,這不公平?!?/p>
我心中警鈴大作,急忙上前攔在醫(yī)生前面,“不許,陳澤煜,我求求你了,詩詩已經(jīng)這樣了,求你保住她的眼睛好不好?”
陳澤煜看著我,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反而冷著臉,“讓開,悅悅,從前我以為你會當一個好媽媽,卻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惡毒的后媽。”
“只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你沒聽見微微喊痛嗎?”
我聽著陳澤煜的質(zhì)問,眼睛紅了一圈,酸澀不已,“我惡毒?你看看我的詩詩,她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昏迷,連痛都沒機會喊出口!”
陳澤煜順著視線看向女兒,眼里有些動容。
可陳微微一句,“爸爸,我好痛。”
讓陳澤煜的眼神馬上變了,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地。
我的肚子撞向旁邊的欄桿,“啊!”我尖叫出聲,看著身下流出獻血。
我捂著已經(jīng)六個月大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p>
痛得像鋒利的刀刃在我的肚子上割一般。
我抓住陳澤煜的手,“快救救我們的孩子?!?/p>
陳澤煜手一顫朝我伸出,又突然想到什么,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你還在裝,我看你就是想耽誤時間加重微微的病情?!?/p>
接著陳澤煜狠狠往我背上一踹,“別擋路。”
陳澤煜拉著醫(yī)生,“先給微微做一個全身檢查,手術(shù)一會再做?!?/p>
醫(yī)生張開嘴巴不可置信,有人想來扶我。
陳澤煜怒吼一聲,“別管她,她都是裝的?!?/p>
“快啊!你們別忘了這家醫(yī)院是誰開的,信不信我全讓你們滾蛋?”
醫(yī)生和護士全都放下手里的工具往外走。
“不要,不準,不準走,求你們了。”
腹部疼痛就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來,可我還是掙扎起身,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你們,求你們?!?/p>
而陳澤煜則冷眼看著這一切,在臨走時冷哼一聲,“好好反省吧,你最好祈禱微微沒事?!?/p>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的眼前一陣眩暈,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