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京圈太子爺謝凌遠結(jié)婚當(dāng)天,我逃婚了。
只因我知道他的白月光宋希薇會因為這場婚禮,賭氣抽盲盒選老公,
第二天就閃婚。
而謝凌遠不滿白月光另嫁他人,將一切都歸咎于我。
前世,我滿心歡喜地嫁給他,等來的卻是他讓我像狗一樣跪在宋希薇面前,
任由宋希薇穿著高跟鞋,踩在我戴著鉆戒的手上。
我的手被折磨得筋骨盡斷,可謝凌遠仍不滿意,找了一百個流浪漢讓宋希薇為我再抽一次盲盒。
他抱著宋希薇,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你搶了薇薇的位置,代替她嫁給了我,她為此抽了一次盲盒,那你也要再抽一次,這樣才公平。”
我被那些流浪漢凌虐至死,再睜眼,又回到了舉行婚禮的這天。
這一次我不想再和他們二人有任何糾葛,穿著婚紗敲響了謝凌遠小叔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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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爺不見了?!?/p>
偌大的婚禮會場卻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在場的賓客瞬間就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幸災(zāi)樂禍地說:
“謝少爺不會是逃婚了吧?”
“那黎梨豈不是成了笑話,她一個窮丫頭就等著今天這場婚禮呢,好飛上枝頭變鳳凰?!?/p>
“一個以恩挾報的女人,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p>
我聽著這些話,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心瞬間跌入谷底,因為上一世謝凌遠并沒有逃婚。
難道他也重生了?
但這也與我無關(guān),這一次我不會再嫁給他,他做什么都與我沒有任何干系,今生他追逐他的白月光。
我過我本該絢爛的人生。
我們之間兩清了。
我深呼一口氣,脫下高跟鞋,提起婚紗的裙擺就往外跑去,不再理會那些賓客,將一切拋之腦后。
我氣喘吁吁地跑出酒店,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面前便停下一輛高級跑車。
謝凌遠抱著宋希薇從車上下來,他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眉心微微皺起,
但下一刻又似乎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難得聰明一回,想著先來同薇薇道歉?!?/p>
而宋希薇顯然是哭過的樣子,眼角還掛著淚珠,依靠在他懷中小聲啜泣著。
謝凌遠滿眼疼惜地看著她,大概是慶幸自己能重來一回,沒有讓她再嫁給別人。
他滿目柔情,“這一次,你來做我的新娘,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p>
宋薇薇羞紅了臉,但依舊可憐兮兮地說:
“可黎梨是你爺爺?shù)木让魅搜?,我要是和你結(jié)了婚,你爺爺肯定不會同意的。”
“救命恩人?”
謝凌遠冷哼一聲,聲音輕得發(fā)寒:
“她那些下作手段我都調(diào)查清楚了,爺爺知道了定不會讓她進我謝家的門?!?/p>
謝凌遠一邊說,一邊居高臨下地瞥了我一眼,
以為我會當(dāng)場崩潰大哭。
可他失望了,我平靜地看著他們,微微一笑:
“那我祝謝少爺和宋小姐新婚快樂。”
我確實深深愛過謝凌遠,但老天爺給我重活一次的機會。
這一生我不會再為了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再不要臉地湊上去,問一句“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
我早該明白的,他心里根本沒有我。
甚至恨我以“恩情相脅”。
可謝凌遠看著我現(xiàn)在這幅體貼懂事的樣子卻莫名惱火起來,語氣冰冷:
“既然要祝我們新婚快樂,就不要光嘴上說,把你身上的婚紗脫下來,它只有我的妻子才配穿。”
此時不少賓客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來,正拿出手機記錄著我的難堪。
其中男人們聽到謝凌遠的話后相視一笑,一雙雙猥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生怕錯過這出好戲。
而我淡漠地望著眼前這個我愛過整個青春的男人,不由得輕笑一聲,
他的殘忍我早就見識過了,現(xiàn)在聽到這話也不覺得難過。
因為心上的傷口被一次又一次撕開,血已經(jīng)流干了,不會再覺得痛了。
“好?!?/p>
我輕輕應(yīng)了一聲,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抬手解開婚紗上的絲帶。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脫的話,謝凌遠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羞辱我。
反正這身婚紗我穿著也惡心,宋希薇既然這么喜歡我用過的東西,那就都送給她。
眼瞧婚紗就要從我身上滑落,謝凌遠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他快步上前拉住我的衣口,遮住將要泄露的春光和眾人曖昧不清的視線。
我怔愣片刻,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希冀,原來他也是在乎我的嗎?
可下一瞬,我的臉上就落下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巴掌,清脆的響聲似在嘲諷我居然對他還存著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