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女兒的血癌確診單，手機(jī)突然震動?！靖兄x大家，母子平安！】丈夫陸沉的朋友圈里，
他正溫柔親吻著另一個女人的額頭。而我們的女兒，此刻正躺在ICU里。十年前，
我賭上一切讓他娶我；十年后，他摟著初戀居高臨下：【簽字離婚，你女兒以后歸我們。
】后來啊......我親手把毒奶瓶塞進(jìn)他兒子的嘴里，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火海中掙扎。
陸沉到死才明白，他深愛的白月光，從來都是個冒牌貨。第一章我知道陸沉不愛我。
從大學(xué)開始，他拒絕我的次數(shù)多到數(shù)不清?？晌疫€是死皮賴臉地追著他，
用盡手段擠進(jìn)他的生活——送早餐、制造偶遇、甚至在他喝醉時故意送他回家。后來，
我賭贏了。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意外”，讓他不得不娶我?；楹?，我拼命對他好，
以為總有一天能捂熱他的心。直到我懷孕，他皺著眉說：“打掉吧?！蔽覜]聽。
生下女兒那天，他站在病房外抽煙，連看都沒來看一眼?，F(xiàn)在，我捏著女兒的血癌確診單，
看著他朋友圈里新生的兒子，忽然覺得可笑。原來這十年，他真的不愛我。
第二章“媽媽......我好痛......”女兒蜷縮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她攥著我的衣袖，仰起頭，烏黑的眼睛里蓄著淚，“媽媽，我好想爸爸，
他為什么還不來看我？”我的心狠狠一揪，卻還是扯出笑容，
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輕聲哄她：“爸爸工作太忙了，等忙完就會來看你。”女兒懂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
忽然，她小聲開口，“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呼吸窒住，
眼眶瞬間發(fā)紅。我摟住女兒，不讓她看清我的異樣?！昂f?！蔽业穆曇糨p得發(fā)顫，
“我的女兒會長命百歲?！笨僧?dāng)我的目光落在床頭那張確診單上，
“高?！眱蓚€字刺得眼睛生疼。我顫抖著拿起手機(jī)，給陸沉發(fā)了消息：「女兒生病了，
血癌......你能不能來看看她？就一會兒......她很想你?！拱l(fā)完這條消息，
我盯著屏幕，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既期待又恐懼他的回復(fù)。窗外夜色沉沉，
病房里只有儀器滴答的聲音。而我的手機(jī)，始終沒有亮起。第三章凌晨三點(diǎn)十七分，
我猛地從陪護(hù)椅上驚醒。月光下，陸沉站在病床邊，低頭看著熟睡的女兒。
他指尖懸在她臉頰上方，像是想觸碰卻又收回。那一瞬間，
我竟在他眼里看到從未有過的柔軟?？上乱幻?，他察覺到我的視線，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醫(yī)藥費(fèi)我已經(jīng)交了?！彼曇魤旱煤艿?，卻字字刺骨，“明天小嫣轉(zhuǎn)去仁和醫(yī)院?！比屎?？
我心臟猛地一縮。那是他朋友圈里，寧媛剛生下他兒子的醫(yī)院。“為什么是仁和？
兒童醫(yī)院的血液科明明——”“你照顧不好她?！彼驍辔?，眼神冷得駭人，“這三年，
你連她發(fā)燒都處理不好?！蔽沂种高o被單：“我是她媽媽......”“很快就不是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我，“小媛很喜歡孩子，她會照顧好小嫣?！边@句話像一記耳光，
扇得我耳邊嗡嗡作響。“你瘋了？”我聲音發(fā)抖，“寧媛算什么？
她憑什么——”“憑她是我兒子的母親?！彼淅浯驍?，“而你，
只是個用手段爬上我床的賤人?！蔽医┰谠?，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爸爸......”病床上，女兒忽然迷迷糊糊喊了一聲。陸沉表情有一瞬的松動，
可最終，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瓣懗粒 蔽覔溥^去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能把小嫣給那個女人——”他猛地甩開我，力道大得讓我踉蹌撞上床頭柜。“再鬧，
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她?！彪娞蓍T合上的瞬間，我癱坐在地上，
看著女兒懷里緊緊抱著的玩偶——那是去年生日，陸沉隨手丟給她的禮物。標(biāo)簽都沒拆。
就像我們的婚姻，嶄新又廉價。第四章早上六點(diǎn)，我端著熱水壺回來時，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陸沉站在護(hù)士站前簽文件。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大衣，襯得身形越發(fā)挺拔。
而更刺眼的是——寧媛就站在他身邊。她穿著寬松的米色針織裙，
產(chǎn)后略顯豐腴的身材被包裹得溫柔可人。陸沉一只手扶著她的腰，
另一只手接過護(hù)士遞來的筆，低頭時，我竟看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罢f了不用跟來。
”他的聲音溫柔得陌生，“你剛生產(chǎn)完，要多休息?！睂庢螺p輕搖頭：“小嫣生病了，
我放心不下。”她伸手整理陸沉微微翻折的衣領(lǐng)，“這孩子從小就招人疼?！蔽艺驹谵D(zhuǎn)角處，
熱水壺在手里發(fā)燙。十年了，陸沉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過話。
他給我的永遠(yuǎn)只有冷眼和譏諷，就像對待一個甩不掉的累贅?！皨寢專?/p>
”病房里傳來女兒虛弱的呼喚。我正要轉(zhuǎn)身，卻見寧媛眼睛一亮：“是小嫣醒了嗎？
”她自然地挽住陸沉的手臂，“我們?nèi)タ纯此??！标懗咙c(diǎn)頭，
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包：“慢點(diǎn)走?！彼麄兂》孔呷ィ蚁駛€可悲的偷窺者，
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我看見寧媛蹲在病床前，親昵地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小嫣乖，阿姨帶你轉(zhuǎn)去更好的醫(yī)院好不好？”女兒茫然地看向門口，
在看到我的瞬間眼睛一亮：“媽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投來。陸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而寧媛站起身，沖我露出一個微笑。“你來干什么？”陸沉擋在寧媛面前，
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熱水壺終于燙疼了我的手。我低頭看著泛紅的掌心，
忽然想起生女兒那天，陣痛了十二個小時，他只在電話里說：“別煩我，在開會?！倍F(xiàn)在，
他小心呵護(hù)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就像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
第五章寧媛輕輕拍了拍陸沉的手背，柔聲說：“別這樣阿沉，
我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任人欺負(fù)的小姑娘了?！笨申懗恋难凵褚琅f冰冷，他盯著我，
聲音里帶著警告：“這個女人的手段防不勝防，還是小心為好?！蔽艺驹诓》块T口，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突然笑了。是啊，手段。我怎么會忘記呢？大學(xué)時，我為了得到陸沉，
在他酒里下了藥，趁他意識模糊時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第二天，我直接在學(xué)校論壇發(fā)帖，
配上他赤裸著上半身睡在我床上的照片，配文：「陸沉昨晚在我這里，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
我還記得那天，寧媛站在教學(xué)樓前，臉色慘白地看著我。我走過去，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笑著說：“不好意思啊，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彼裁炊紱]說，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一個月后，
她申請了國外的學(xué)校，從此消失在我們的世界里。而現(xiàn)在，她回來了，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
站在陸沉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第六章“媽媽......”女兒微弱的聲音喚回我的思緒。我抬頭，看見她蒼白小臉，
眼眶瞬間紅了?！靶℃虅e怕，媽媽在這里?！蔽逸p聲說，想要走過去，卻被陸沉攔住。
“離她遠(yuǎn)點(diǎn)?！彼淅涞溃皬慕裉扉_始，小嫣由小媛照顧?！睂庢聹厝岬刈叩讲〈策叄?/p>
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小嫣乖，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迸畠簠s猛地躲開她的手，
朝我伸出手：“媽媽......我要媽媽......”我再也忍不住，
沖過去一把抱住她，眼淚砸在她的病號服上?！瓣懗?.....”我抬頭看他，聲音嘶啞，
“你可以恨我，但小嫣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對她......”他眼神微動，可下一秒，
寧媛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阿沉，手續(xù)辦好了，我們該帶小嫣走了?！标懗灵]了閉眼，
再睜開時，眼底只剩冷漠：“放手?！弊o(hù)士走進(jìn)來，開始拔掉女兒身上的儀器。
女兒在我懷里發(fā)抖，
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服：“媽媽......我不要走......”我死死抱著她，
可最終，陸沉一把將孩子從我懷里奪走，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寧媛跟在他身后，臨走前，
回頭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就像當(dāng)年我對她笑的那樣。
第七章“把女兒還給我......”我像瘋了一樣追出去。陸沉抱著女兒走得很快，
轉(zhuǎn)眼就將孩子交給了等候的醫(yī)護(hù)人員。然后他轉(zhuǎn)身，小心翼翼地?fù)Q到寧媛外側(cè)，
手臂虛環(huán)在她腰后，形成一個保護(hù)的姿態(tài)?！瓣懗?！”我嘶吼著沖過去。
卻在半途中被陸沉一把扣住手腕。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我疼得眼前發(fā)黑，
卻死死盯著被抱上救護(hù)車的女兒。
“放手......把小嫣還給我......”“離婚協(xié)議放在你房間。
”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回去簽了，或許之后我還能讓你見見她。”我渾身一顫。
“我的房間”——多么諷刺的說法。那間主臥從結(jié)婚第一天起就只有我一個人睡，
連新婚夜他都借口醉酒睡在書房。寧媛在他身后輕笑：“阿沉，別這么兇嘛。
”她撫著尚未恢復(fù)的腹部，“畢竟姐姐生了小嫣，沒有功勞也有......”“閉嘴！
”我猛地掙開陸沉的手，“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賤......”“啪！
”陸沉的巴掌把我打得偏過頭去。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我舔了舔裂開的唇角，突然笑了。
“打得好。”我抬頭看他，“這一巴掌，抵得過我當(dāng)年給你下藥的債了嗎？”他眼神一暗，
我卻已經(jīng)轉(zhuǎn)向?qū)庢拢骸澳阋詾橼A了？”我盯著她保養(yǎng)精致的臉，
“這個男人能狠心地將我和女兒拆散，要是他不愛你了，你覺得你能......”“夠了！
”陸沉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卻在觸及我眼淚時猛地松開。他深吸一口氣：“明天中午前，
我要看到簽好的協(xié)議?！本茸o(hù)車的鳴笛聲漸漸遠(yuǎn)去。我跪坐在地上，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寧媛走得很慢，陸沉全程扶著她的腰。經(jīng)過轉(zhuǎn)角時，
我清楚地看見他的手滑到她臀上，輕輕捏了一把。這個動作我太熟悉了。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深夜，
我也曾在他身下承歡，以為那是愛。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
那不過是他發(fā)泄欲望的方式——就像對待一個免費(fèi)的妓女。第八章我站在別墅門前，
望著這棟曾讓我以為贏得了一切的豪宅。鑰匙插進(jìn)鎖孔時，我的手在發(fā)抖。推開門，
撲面而來的是冰冷的空氣。這里從來不像個家，倒像座精心打造的牢籠。
客廳里擺著我和陸沉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陸沉嘴角繃緊，眼神冷得像在看仇人。而那時的我，
卻笑得那么幸福，仿佛真的得到了全世界。
我徑直走向“我的房間”——那個陸沉十年來從未踏足的新婚主臥。推開門，
一紙離婚協(xié)議就擺在床頭。我顫抖著拿起它，紙張嘩啦作響。條款密密麻麻，
但核心只有一條：自愿放棄女兒撫養(yǎng)權(quán)，從此不得探視?！昂?.....”我笑出了眼淚。
十年前那個雨夜，我也是這樣顫抖著，拿著驗(yàn)孕棒站在陸家老宅門口。
陸沉的母親——那個永遠(yuǎn)妝容精致的貴婦人，
用戴著翡翠戒指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你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
以為懷了孩子就能飛上枝頭？”我跪在陸家客廳的大理石地面上，膝蓋生疼：“阿姨，
我是真的愛陸沉......”“愛？”她冷笑，“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配談愛？
”但最終，他們還是讓陸沉娶了我。因?yàn)槟菚r，陸氏集團(tuán)正在爭取一個重要項(xiàng)目，
任何丑聞都可能讓競爭對手有機(jī)可乘。而我發(fā)在朋友圈的那些照片，
以及我在孕期抽了骨髓與陸沉做的親子鑒定，無一不證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陸家的種。
婚禮那天，陸沉全程冷著臉完成儀式。敬酒時，他在我耳邊低語：“滿意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我的心?！蔽耶?dāng)時天真地以為，只要我足夠愛他，
總有一天能融化這塊寒冰。直到女兒出生，直到寧媛回來，
直到今天......我死死攥著離婚協(xié)議，突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還壓著一張支票。五百萬。
買斷我和女兒血緣親情。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就像十年前那天，
我渾身濕透地站在陸家門前，以為自己抓住了幸福。多可笑啊。我冷眼看著那張支票，
手指突然用力，離婚協(xié)議在掌心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碎片如雪花般散落。想讓我放棄女兒，
想讓我乖乖讓位，成全他和那個女人？做夢！第九章我收拾好女兒的衣物，
把她最喜歡的毛絨玩具塞進(jìn)包里。那只兔子玩偶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
耳朵上還有她小時候啃咬的痕跡?！靶℃?，媽媽來了?！蔽逸p聲說，仿佛她還能聽見。
仁和醫(yī)院的前臺燈火通明。我走向護(hù)士站，聲音沙?。骸罢垎栮戞淘谀膫€病房？
”護(hù)士敲鍵盤的手突然停住。她抬頭看我，眼神閃爍：“抱歉，我們醫(yī)院沒有叫陸嫣的病人。
”“不可能！”我猛地扶住前臺桌子，伸長脖子往電腦屏幕看，“今早剛轉(zhuǎn)院過來的，十歲，
血癌......”護(hù)士側(cè)身將屏幕遮擋：“我剛查過了，確實(shí)沒有。
”我盯著她顫抖的睫毛，突然明白了——陸沉早就打點(diǎn)好一切?！拔乙娔銈冊洪L。
”我一字一頓，“現(xiàn)在?！薄芭?，請您冷靜......”“我女兒在哪兒？！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炸開，幾個路人紛紛側(cè)目。護(hù)士嚇得后退半步，
拿起對講機(jī)：“保安，前臺需要協(xié)助......”我轉(zhuǎn)身沖向電梯，卻被兩個保安攔住。
掙扎中，女兒的衣物散落一地，那只舊兔子玩偶滾到角落，沾滿灰塵。
我被兩個保安架著胳膊“請”出醫(yī)院大門，像扔垃圾一樣被丟在臺階上。“女士，
請不要讓我們難做?！北０裁鏌o表情地警告。我站在門口，
盯著醫(yī)院玻璃門內(nèi)來來往往的人影。三次，我試圖沖進(jìn)去，三次被攔下。最后一次，
我的額頭撞在旋轉(zhuǎn)門上，留下一道血痕，引得眾人駐足圍觀，指指點(diǎn)點(diǎn)。有人舉起手機(jī)拍攝，
保安見狀立刻變了臉色?！芭浚埬懔⒓措x開！”兩個保安架起我的胳膊，
粗暴地將我拖離醫(yī)院大門。我踉蹌著被推出五百米外，直到看不見醫(yī)院的門診大樓才被松開。
我最后看了一眼醫(yī)院方向，隨后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陸氏集團(tuán)?！钡谑陆Y(jié)婚十年，
這是我第一次踏足陸沉的公司。摩天大樓高聳入云，前臺小姐妝容精致，
微笑著抬頭：“您好，請問有預(yù)約嗎？”我的手伸進(jìn)口袋，摸到那本早上帶出來的結(jié)婚證。
還沒掏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位小姐我認(rèn)識，是......是陸總的朋友，
我?guī)先グ??！标懗恋闹碇芾诳觳阶邅?，在介紹我的身份時，欲言又止，
最終快速吐出朋友二字。說完還小心對前臺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腦袋，輕輕搖頭。
前臺的笑容立刻帶上了憐憫：“好的，我明白了?！蔽依溲劭粗麄兊幕?，
知道他們在說我精神異常。若是從前，我定會掀翻這光可鑒人的前臺。但此刻，
女兒最后的身影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其他一切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瓣懣傇?8樓會議室。
”溝通完后，周磊壓低聲音，“但您現(xiàn)在這樣......”我甩開他試圖阻攔的手，
徑直沖向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他慌張地拿起手機(jī)。
第十一章我推開會議室大門時，額頭血跡從側(cè)臉滑落。陸沉坐在主位上，
他剛收到周磊的消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已站在他的面前。會議室瞬間安靜。
十幾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頭發(fā)凌亂，額頭帶血，
懷里還抱著個臟兮兮的兔子玩偶。我扯了扯唇角。結(jié)婚十年，
陸沉從不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我的身份。今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介紹一下，
我是陸沉的......”“都出去?！标懗晾渎暣驍?。眾人面面相覷，卻不敢違抗，
魚貫而出。最后一位高管貼心地帶上了門?！罢l準(zhǔn)你來的？”陸沉望著我，眼神陰鷙，
“離婚協(xié)議簽了嗎？”我未做回答，反而盯著他：“女兒呢？小嫣在哪里？
”“和你沒關(guān)系了?！彼闪怂深I(lǐng)帶，身體往后靠了靠，“我說過了，小媛會照顧好她。
”“是嗎？”我突然笑了，轉(zhuǎn)身往門外走，“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告訴所有人，
陸氏總裁婚內(nèi)出軌，拋棄妻子還搶走重病的孩子。”指尖剛觸到門把手，
一股猛烈的力道突然將我拽回。后背重重撞上墻壁，陸沉的手掌如鐵鉗般掐住我的脖頸。
他的眼神恐怖得可怕，隱隱約約中還夾雜著一抹恨意。“你......敢！
”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他手掌力度越大越大。氧氣被一點(diǎn)點(diǎn)剝奪。我拼命抓撓他的手臂，
可惜無濟(jì)于事。眼前開始發(fā)黑，耳膜嗡嗡作響，那只臟兮兮的兔子玩偶從我懷中滑落，
無聲地跌在地毯上。就在我以為要窒息而亡時，陸沉卻突然松手。我癱軟地滑坐在地上，
捂著喉嚨劇烈咳嗽，大口喘息?！K究還是沒下死手。我抬頭看他，
嘴角扯出慘淡的笑意。“陸沉.....你對我，到底還是有一絲情分，是不是？
”第十二章在我問完那句話后，陸沉垂眸看我，眼神晦暗不明。下一秒，他掏出手機(jī)，
修長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輸入一串號碼?！澳阆攵嗔?。”他冷冷道，“我只是覺得，
讓你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薄奥犝f付海最近欠了一屁股債，正到處找你。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時，我有些恍惚?？呻S后，身體先于意識顫抖起來。因?yàn)楦逗＃?/p>
我的親生父親。一個酗酒成性、暴力成癮的瘋子。自有記憶起，
我和媽媽就在他的暴力中度過。五歲那年冬天，他喝醉了，抓著我的頭發(fā)往墻上撞，
罵我是“賠錢貨”。我的血染紅了媽媽給我新買的棉襖，她跪在地上求他，
卻被他踹斷了兩根肋骨。十歲生日那天，他輸光了錢，拎著酒瓶砸爛了家里的門。
我躲在床底發(fā)抖，看著他拽著媽媽的腿往門外拖，說要“把這個掃把星賣給老張抵債”。
那晚我咬著他的手不放，被他用皮帶抽得后背沒一塊好肉。十五歲那年，媽媽去世，
他喝醉后踹開我的房門。我蜷縮在墻角，聽著他罵罵咧咧的聲音和皮帶破空的聲響，
數(shù)著身上的淤青等天亮。那些記憶像毒蛇一樣纏上來，勒得我喘不過氣。我抬頭看向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