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仙師!”
那名災民連聲道謝,雙手顫抖的從張繳手中接過符水。
仿佛從這碗符水中,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迫不及待喝了下去。
而后,張繳又照法施為。
為幾名感染了瘟疫的災民,每人化出一碗符水,看著他們喝了下去。
喝下張繳的符水后,幾名災民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好轉了一些。
張繳又讓李闖取來糧米,熬成米粥,看著幾名災民喝下。
叮囑他們先在這里安心住下,好生休養(yǎng),病情很快就能好轉。
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當天晚上,張繳開壇講法之時。
前來聽經的災民數(shù)量,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
顯然,有一部分災民,得知張繳將那些感染瘟疫的災民放進鎮(zhèn)子里面之后。
擔心自己會被傳染,都選擇了逃離此地。
選擇留下來的教眾,雖然都很信奉張繳,但對于瘟疫也是發(fā)自內心的深深恐懼。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都在暗中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張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但卻并未多說什么。
畢竟,千百年來,每逢災荒必有瘟疫。
一旦有人感染瘟疫,往往會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全部死絕。
在許多災民的心里,瘟疫幾乎與死亡畫上了等號。
恐懼也是人之常情。
若非有系統(tǒng)獎勵的符水之術,就連自己也絕對不敢拿那么多人的性命當兒戲。
直接做主,將那幾名感染了瘟疫的災民接進鎮(zhèn)里。
如今張繳需要做的,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等自己的符水之術,成功將那幾名災民的疫病治好。
其他災民對瘟疫的恐懼心理,自然而然就會化解。
同時對于太平道的教義,也會更加發(fā)自內心的真誠信奉。
李闖性格十分火爆。
發(fā)現(xiàn)那么多人都被嚇跑,臉色頓時陰沉一片,破口罵道:
“一幫忘恩負義的膽小鬼。”
“如果沒有大哥你法術變出的糧食,他們早就都餓死了,現(xiàn)在遇到這么一點兒小事,就都害怕的逃跑了。”
“要是早就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他們!”
“三弟,休得胡言!”
張繳眉頭皺起,沉聲斥道:“我變出糧食,救濟災民,只是不希望看見有人被活活餓死?!?/p>
“并不是為了讓他們都對我感恩戴德,信奉我、追隨我的?!?/p>
“是去是留,任憑自愿?!?/p>
“如果吃了我的糧米,就一定要入道信教,追隨我的話?!?/p>
“那我們的所作所為,和那些假借災年,趁火打劫,賤買良田,強掠民女的豪門大族有什么區(qū)別?”
“這……”
李闖聞言頓時語塞。
仔細一想,發(fā)現(xiàn)確實是張繳所說的這個道理。
賑災就是賑災,救人就是救人。
如果和其他目的聯(lián)系在一起,那就成了動機不純,挾恩圖報了。
自己兄弟三人來到冀州,本來就是為了救濟災民。
至于救完人后,他們究竟何去何從,是去是留,又何必在意呢?
更沒有必要為此而生氣動怒。
“大哥,我明白了。”
李闖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了。
趙黃巢靜靜站在一旁,聽完兩個人的對話。
目光深深的望著張繳,發(fā)自內心的由衷感慨道:
“大哥胸襟廣闊,氣量寬宏,實非常人所能企及。”
“那是,不然怎么能當咱大哥呢?!?/p>
李闖哈哈一笑,傲然說道。
為能有張繳這樣的一位義兄,心中感到由衷自豪。
第二天上午。
張繳再度從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了一批糧米,交給趙黃巢去安排發(fā)放。
而后,來到昨天那幾名感染瘟疫的災民居住的院子里。
再度施展符水之術,給他們每人服下了一碗符水。
接連兩天,飲下兩碗符水之后。
這幾名災民的病情已大為好轉。
除了剛剛大病初愈,臉色還有些蒼白外,幾乎與普通人已經沒有兩樣了。
完全沒有了昨天剛來時那股病病殃殃,咳嗽不斷。
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去的虛弱模樣。
“大哥,你的符水果然有用!”
李闖和跟隨而來的幾名教眾,看見這幾名災民的病情,肉眼可見的快速好轉,紛紛露出驚喜之意。
幾名災民, 更是全都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感激張繳的救命大恩。
“你們不必如此,濟世救災,助人為善,本來就是我們太平道的教義?!?/p>
張繳將幾名災民從地上扶起。
留下一名太平道的教眾,向他們宣揚太平道的教義、宗旨。
然后帶著李闖等人轉身離去。
很快,幾名感染了瘟疫的災民,在服下符水后病情好轉的消息,便是在小鎮(zhèn)中流傳開來。
原本心中惴惴不安,有些恐慌的災民們。
聽見這個消息之后,頓時紛紛激動不已,全都徹底放下心來。
“我就說吧,張仙師乃是上天派來人間,救苦救難的活仙人?!?/p>
“憑空都能變出糧食,區(qū)區(qū)瘟疫又算什么?”
“我等追隨在張仙師身后,準沒有錯!”
“昨天跑掉的那些人,讓他們都后悔去吧!”
“我王虎此生此世,誓死追隨張繳仙師,信奉太平教!”
……
當天下午,張繳正在房間里面,坐在窗邊,專注剪紙。
突然一名教眾神色慌張的闖進來大聲喊道:
“仙師,大事不好!”
“外面來了一伙土匪,已經快要到鎮(zhèn)外了?!?/p>
“土匪?”
張繳心頭一沉,眉頭皺起。
二話不說,馬上翻身下地,帶著那名教眾朝鎮(zhèn)口方向快步趕去。
遠遠地,就看見鎮(zhèn)口前方沙土飛揚。
十幾名彪形大漢騎著馬匹,闖進鎮(zhèn)里。
后面還跟著數(shù)量更多的土匪。
雖然沒有騎馬,但每個人手中都提著兵器,數(shù)量足足有一百多人。
一個個都兇神惡煞,殺氣騰騰。
鎮(zhèn)里的災民們哪里見過這種架勢,紛紛嚇得躲進屋里,不敢出來。
只有趙黃巢和李闖兩人,帶著十幾名太平教的教眾,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趙黃巢深吸口氣,雙手抱拳,主動詢問對方來意:
“不知各位好漢到來,有何貴干?”
大當家的坐在馬上,眼神不屑的打量了幾人一眼。
揚起馬鞭指著幾人,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你們哪個是叫張繳的?。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