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花榮的指示下,阿華等人迅速清理了現場,將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都處理掉了。
最后,金毛虎和他的小弟七仔被帶到了油麻地海邊的一處廢棄倉房里。
倉房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金毛虎和七仔被綁得結結實實,吊在半空之中,身體隨著繩子的晃動而微微搖晃著。
花榮站在他們面前,手里拿著一張照片,笑嘻嘻地對金毛虎說道:“甘老大,你看看這張照片,大侄女長得跟嫂子可真是像啊!”
“哦,對了,還有幾位小嫂子呢!不得不說,甘老大你可真是精力旺盛??!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嫂子她知不知道你這幾個私生子的存在呢?”花榮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金毛虎,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金毛虎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猙獰地怒罵道:“撲街!花榮,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子我栽了,我認!但道上的規(guī)矩你應該清楚,禍不及家人!”
然而,花榮對于金毛虎的怒罵卻完全不以為意,他冷笑一聲,不屑地回應道:“甘老大,你個走粉的,居然還在乎什么江湖規(guī)矩?真是可笑至極!”
金毛虎聞言,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他也知道此時與花榮爭吵毫無用處,于是強壓怒火,沉聲道:“花榮,你別廢話,有什么要求直接說!”
花榮見狀,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他慢悠悠地說道:“好說,甘老大,前兩天你派人砍我,這筆醫(yī)療費你總該賠償一下吧?”
說罷,他還故意露出一臉和煦的笑容,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金毛虎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甕聲甕氣地回答道:“酒吧辦公室,還有五十萬現金,都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花榮卻突然冷哼一聲,毫不領情地說道:“甘老大,你知道的,我說的可不是這個!看來你還是沒有誠意??!烏蠅,去把幾位嫂子和大侄子都給我請來!”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威脅意味。
烏蠅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執(zhí)行任務了
他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腳步輕快,烏蠅這個人呢本事不大,但是心比天高,一心想要成為老大
所以這種出頭的事烏蠅最愿意干
然而,就在烏蠅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金毛虎突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花榮,仿佛要噴出火來。
“等等!”金毛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
花榮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金毛虎。
“我在尖沙咀的房子里,還有八百萬的貨款?!苯鹈⒁е溃蛔忠痪涞卣f道,“放過我的家人?!?/p>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哀求,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但仍然希望能夠為家人爭取一線生機。
花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甘老大,早這么配合不就好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不過現在說這些也不晚?!?/p>
花榮轉頭看向烏蠅,吩咐道:“你帶幾個小弟去取錢?!?/p>
烏蠅點了點頭,帶著幾個手下迅速離開了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里的氣氛異常凝重,只有金毛虎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一個小時后,烏蠅終于回來了。
“榮哥,錢拿到了?!睘跸壍哪樕涎笠缰靡獾男θ?/p>
花榮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阿華說道:“送甘老大上路吧?!?/p>
他的話語簡單而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
說完,花榮帶著烏蠅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阿華和他的手下們處理剩下的事情。
阿華面無表情地看著金毛虎和七仔,然后示意手下的小弟們動手。
小弟們熟練地將金毛虎和七仔裝進了兩個巨大的油桶里,然后灌入了水泥,將油桶密封得嚴嚴實實。
接著,他們開著一艘小船,駛向了茫茫的海面。
當小船到達海中央時,阿華毫不猶豫地將兩個油桶推下了船。
油桶迅速沉入了海底,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回到旺角后,花榮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復。
他的手顫抖著,端起面前的酒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煙霧在他面前繚繞,而他手中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
別看花榮剛才在金毛虎面前表現得那么兇狠毒辣,但實際上,這是他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殺人。
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極度的緊張
花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生活恐怕再也離不開血腥和殺戮了。
過了一會兒,阿華也帶著幾個小弟回來了。
花榮打開桌子上的大號手提袋,從里面掏出了幾捆錢,然后毫不猶豫地扔給了阿華。
“這是給你和今天做事的兄弟們的報酬,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許出去亂說!”
花榮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阿華接過錢,鄭重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放心吧,榮哥,我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p>
花榮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摁滅了手中的煙頭兒,站起身來。
“拿上錢,去找坤哥。”
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了,自然要去和靚坤匯報一下情況。
搞來的錢也要給靚坤說一聲,至于靚坤會分給自己多少,那就是他的事了
但如果自己私自吞下的話就是壞了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