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林若雪。十八年,我頂著林家養(yǎng)女的名頭,
實際扮演著他們花高價請來的“擋災工具”。北方小城是我被遺棄的起點,剛滿月,
我就被輾轉賣到了南方富商林家。林家篤信命理,說我“八字特殊”,能為家族消災避禍。
于是,我成了他們的一項投資,一個活的護身符。記憶里最深刻的,是六歲那年。家族祠堂,
香煙繚繞,一群大人圍著我,念念有詞。我被那陣仗嚇得大哭,是養(yǎng)父林志遠,
那個一手促成我“擋災”命運的男人,把我抱起來,用他算不上溫柔的語氣安慰了幾句。
他對我,談不上父愛,更多的是一種對“工具”的維護。畢竟,工具壞了,還得再花錢。
所以,我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能上學,有口飯吃。這點“憐憫”,在林家其他人眼中,
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恩賜。十六歲的我,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績也還過得去。但在林家,
我始終是個異類。養(yǎng)母徐美蘭,還有與我同齡的養(yǎng)妹林妍,她們看我的眼神,
總是帶著毫不掩飾的疏離和嫌棄。飯桌上,養(yǎng)父偶爾會給我夾一筷子菜。每當這時,
徐美蘭和林妍的臉色就會瞬間難看幾分,嘴唇動動,最終還是不敢發(fā)作。我低頭扒飯,
心里清楚得很。養(yǎng)父的這點庇護,不過是維系我這個“保險栓”的正常運作。
一旦家族不再需要我,或者他不在了,我隨時會被棄如敝履。林妍,人前“姐姐”叫得親熱,
背后卻沒少給我使絆子。她在學校里散播我是“買來的災星”,說我身上帶著晦氣。
我不是沒反抗過,但換來的只是她變本加厲的欺凌和徐美蘭更刻薄的眼神。我學會了沉默。
可是就在十八歲生日前夕,養(yǎng)父林志遠,這個我生命中唯一的、搖搖欲墜的庇護傘,
意外車禍身亡。天,塌了。葬禮上,徐美蘭和林妍哭得“情真意切”,
我卻從她們偶爾閃爍的眼神中,看到了如釋重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葬禮結束當晚,
我的房間就被“征用”了。徐美蘭甚至懶得找個借口,直接讓傭人把我的東西扔進了雜物間。
那里陰暗潮濕,堆滿了廢棄的家具,連扇窗戶都沒有。林妍站在雜物間門口,
終于撕下了她那張偽善的面具,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林若雪,沒了爸爸護著你,
你什么都不是。災星,就該有災星的下場,明白嗎?”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沒過多久,徐美蘭就風光改嫁,新丈夫是富商程剛。她帶著林妍,
歡天喜地搬進了程家的豪宅。而我,作為“拖油瓶”,也被迫跟了過去。只是,
身份徹底變了。從名義上的養(yǎng)女,淪為了程家名副其實的仆役。新的生活,
每一口呼吸都帶著窒息感。我每天清晨五點就得起床,準備程家一家三口的早餐,
然后打掃偌大的別墅。上學路上,必須先繞遠路送林妍到她的貴族學校門口,風雨無阻。
放學回來,等待我的,是永遠做不完的家務。程家的餐桌上,
程剛與徐美蘭、林妍一家三口談笑風生,其樂融融。而我,只能在他們用完餐后,
獨自在廚房里,吃他們剩下的殘羹冷炙。有時,
林妍會故意把牛奶打翻在我剛擦干凈的地板上,然后尖著嗓子呵斥?!傲秩粞?/p>
你眼睛瞎了嗎?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收拾干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活該當傭人!
”程剛在一旁冷眼旁觀,徐美蘭則會假惺惺地勸一句:“妍妍,別這么大聲,
好歹她也叫過我一聲媽?!闭Z氣里的輕蔑,比林妍的呵斥更傷人。我無數(shù)次想過離開。
可我能去哪里?未成年,身無分文,連一張身份證都捏在徐美蘭手里。
我像一只被困在蛛網(wǎng)上的飛蛾,越掙扎,束縛越緊。我十八歲了。
徐美蘭終于想起了我還有“利用價值”。程家需要鞏固與一個重要商業(yè)伙伴陳家的關系,
而陳家有個兒子,陳世豪,年紀與我相仿。于是,一場心照不宣的商業(yè)聯(lián)姻,落在了我頭上。
第一次見面,在一家高級餐廳的包間。陳世豪姍姍來遲,一身名牌,
眉宇間帶著掩飾不住的傲慢。他幾乎沒正眼看我,只是公事公辦地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比如“在哪所學校讀書”、“成績怎么樣”。那語氣,仿佛在面試一個無關緊要的暑期工。
我沉默地回答。我知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這場所謂的“相親”還沒結束,
我就敏銳地察覺到,林妍恐怕早就和陳世豪搭上了線。果然,沒過幾天,
我就撞見林妍和陳世豪在一家咖啡館有說有笑。林妍靠在陳世豪身邊,姿態(tài)親昵,
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逗得陳世豪不時發(fā)笑。她看見我,非但沒有絲毫尷尬,
反而得意地沖我揚了揚下巴,眼神里滿是挑釁。后來我才知道,林妍早就背著我,
頻繁接觸陳世豪。她在他面前,把我描繪成一個心機深沉、品行不端的壞女孩,
甚至編造出我“曾經(jīng)勾引養(yǎng)父”這樣惡毒的謊言。陳世豪對這些話深信不疑。
他開始對我愈發(fā)冷淡,甚至在某些場合遇見,會直接把我當成透明人。而對林妍,
他卻日漸親近,噓寒問暖。徐美蘭看在眼里,不僅不阻止,反而樂見其成。在她看來,
只要能搭上陳家,是誰促成的并不重要。如果林妍能取代我,她自然更開心。我看著這一切,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喘不過氣。我試圖向陳世豪解釋,
但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傲秩粞掌鹉隳翘卓蓱z兮兮的把戲。妍妍都告訴我了,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得很?!彼粝逻@句話,便和林妍一同離去,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像個無人理睬的笑話。我的生活,似乎已經(jīng)墜入了不見底的深淵。
而這所謂的婚約,不過是壓在我身上的又一道枷鎖,隨時可能將我勒死。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道,我這顆被當成“災星”的棋子,
最終會被棄在哪個角落。唯一的念頭是,我不能認命。即使是螻蟻,也有掙扎的權利。只是,
我還沒找到掙扎的方向。每一次微弱的反抗,都被現(xiàn)實無情地碾碎。程家,
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我究竟要怎樣才能逃出去?而林妍那雙淬了毒的眼睛,
又在盤算著什么新的惡毒計謀來對付我?我不敢細想,只能咬著牙,一天天熬下去。
等待我的,會是轉機,還是更深的絕望?目前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第2章于是,
我把全身心放入了學習之中,希望這可以逃出他們的控制之下。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寫的作文剛被全校圍觀拿文學獎。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卻成了我下一個噩夢的開始。
事情要從那個該死的頒獎典禮說起。我林若雪,一個在程家當牛做馬的“養(yǎng)女”,
居然在全市文學競賽中拿了一等獎。評委老師在臺上夸我文筆犀利,思想深刻,
臺下掌聲雷動。我正準備上臺領獎,就看見陳世豪坐在貴賓席,眼中閃過意外。
他大概沒想到,那個被他嫌棄的“品行不端”女人,竟然能在文學上碾壓全市的天才學子。
林妍坐在他旁邊,臉色瞬間黑了。她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又不能當眾吐出來。
“不就是個買來的災星,裝什么才女?”林妍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皺眉不悅,
顯然對林妍的話感到不齒。我強忍著眼淚,走上臺接過獎杯。臺下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但也有不少人投來同情和贊賞的目光。但是還好評委老師很欣賞我?!靶」媚铮?/p>
你的文章寫得很好,有什么困難可以聯(lián)系我。”頒獎的評委老師遞給我一張名片,
是《青年文學》雜志的記者張立。他的眼神很真誠,
讓我在這個虛偽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我緊緊握住名片,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出路。
回到程家,林妍的報復立刻開始了。她就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毒蛇,恨不得立刻咬我一口。
“媽,陳家下周有個晚宴,我們帶若雪去見見世面吧?!绷皱Φ锰貏e甜,
但我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盤。這種笑容我見過太多次,每次都預示著我要倒霉。
陳家的晚宴在他們的私人會所舉行,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我穿著徐美蘭給我挑的樸素連衣裙,在一群名媛中顯得格外突兀。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只誤入天鵝群的丑小鴨?!叭粞?,來,喝點果汁?!绷皱f給我一杯橙汁,
我沒多想就接過來喝了。果汁很甜,甜得有些膩人。沒過多久,我就感覺頭暈目眩,
整個人開始失控。該死,她在果汁里加了烈酒。我應該想到的,
林妍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好。“哎呀,若雪你怎么了?”林妍假裝關心地扶著我,
實際上是在把我往一個年輕的男服務生身邊推。她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如果不是我親身經(jīng)歷,差點都要被她感動了。我醉得厲害,
不由自主地靠在了那個服務生肩膀上。那個男孩看起來很緊張,不知道該怎么辦。咔嚓。
林妍的手機閃了一下。她拍照的動作很隱蔽,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完了,我中計了。第二天,
陳世豪的手機里就收到了那張照片,配文:“她一直這樣,只有你看不見。”一周后,
陳世豪生日宴會。我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是我親手寫的詩集,想要解釋那天晚上的誤會。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說清楚真相,一切都會好起來。陳家豪宅的大廳里,賓客滿堂。
我剛走進去,陳世豪就站了起來。他的表情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塊。“各位,我有個重要宣布。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決定解除與林若雪的婚約,改與林妍小姐訂婚。”全場嘩然。
我感覺天旋地轉,仿佛被人當頭一棒?!拔也粫⒁粋€品行不端的女人,
這些照片說明了一切?!标愂篮滥贸鍪謾C,當眾展示那張照片。照片里的我確實很狼狽,
靠在男服務生身上,看起來確實曖昧?!瓣愂篮溃懵犖医忉?,
那天是林妍在果汁里…”“夠了!”陳世豪打斷我,眼中滿是厭惡,“林若雪,
你還要編造什么謊言?保安,送客?!眱蓚€保安走過來,粗暴地架起我的胳膊。
我掙扎著想要解釋,但沒人愿意聽。我被拖出陳家大門,徐美蘭和林妍站在門口,
臉上寫滿了得意。林妍甚至還朝我揮了揮手,就像在送別一個老朋友。“若雪啊,
以后好自為之吧?!毙烀捞m冷笑著說,語氣里滿是幸災樂禍?;榧s解除的消息很快傳開,
我在程家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我決定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地獄。
我偷偷去市中心的咖啡廳應聘,店長看我工作認真,很快就錄用了我?!靶」媚?,
你很有潛力,好好干。”店長夸獎我,我心里燃起希望。終于,有人愿意給我機會了。
但好景不長,林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兼職。她就像一只嗅覺靈敏的獵犬,
總能找到我的藏身之處?!袄习?,我朋友說這個女孩偷了客人的錢包。
”林妍買通了店長的朋友,當眾誣陷我偷竊。她的演技依然精湛,
眼中甚至還有幾分“痛心疾首”?!傲秩粞?,你太讓我失望了,馬上走人!
”店長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被當場開除,還留下了不良記錄。接下來的幾個月,
我嘗試了無數(shù)份工作,但每次都被莫名其妙地開除。我終于明白,
林妍一家已經(jīng)把我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她們就像蜘蛛一樣,
在這個城市里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就在我絕望的時候,記者張立聯(lián)系了我?!叭粞?,
《青年文學》雜志有個實習機會,你愿意試試嗎?”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這是我最后的希望。但林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的消息網(wǎng)比我想象的還要發(fā)達?!敖憬?,
我們談談吧?!绷皱鲃诱业轿?,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不如見面聊聊?”我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我別無選擇。也許,她真的想和解呢?
我心里還抱著最后一絲幻想。約定的地點是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四周荒無人煙。
這個地點就很有問題,但我還是去了。我剛走進去,就看見林妍和三個陌生男人站在那里。
那三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滿身紋身,眼神兇狠。“林妍,你想干什么?”“別緊張,
姐姐,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绷皱Φ煤芴?,但眼中滿是惡毒,
“讓你知道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比齻€混混圍了上來,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
看起來就像從監(jiān)獄里剛出來的?!靶℃?,聽說你很不聽話?”“我警告你們,這是違法的!
”我往后退,但已經(jīng)無路可逃?!斑`法?哈哈哈,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誰會知道?
”混混們開始動手,拳腳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我拼命掙扎,但根本不是對手。
疼痛讓我?guī)缀跏ダ碇?。“住手!你們說好只是嚇唬她的!”林妍看到情況失控,開始慌了。
她大概沒想到這些人會下這么重的手。但為時已晚,其中一個混混失手將我推下了樓梯。
我的頭重重撞在水泥地上,鮮血瞬間涌出。劇烈的疼痛讓我?guī)缀趸柝剩厒鱽砦宋寺暋?/p>
意識模糊中,我聽見林妍尖叫:“完了完了,出人命了!”然后,一切歸于黑暗。
第3章他們嚇壞了,趕緊打了一個急救電話就逃之夭夭。而我在醫(yī)院,剛被醫(yī)生判了死緩。
“手術費準備一下,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贬t(yī)生丟下這句話,走了。我林若雪,
躺在冰冷的急診病床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費用?誰來付?程家巴不得我死。
就在這時,隔壁病房的大佬肖鋒,剛探望完他一個受重傷的手下,正要離開。
他無意間聽到了護士議論我的情況,腳步頓了頓?!澳莻€女孩,沒人管?”“是啊肖先生,
聽說是被家人拋棄的,傷得很重,再不手術就……”肖鋒眉頭微皺,
一種莫名的牽引讓他多問了一句:“叫什么名字?”“林若雪?!彼念^莫名一動,
大步走到繳費處:“那個叫林若雪的,所有費用,我包了。找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藥。
”不僅如此,他還派了兩個黑衣保鏢守在我病房門口,閑人免進。我昏迷不醒,
嘴里卻斷斷續(xù)續(xù)念叨著一些胡話?!啊职郑?/p>
秘密……只有我們知道……”“……小兔子風箏……斷了線……”守在旁邊的保鏢聽不太懂,
但肖鋒來看我時,恰好聽到了幾句。這些話,
是林若雪小時候養(yǎng)父林志遠哄她時編造的小秘密,有些甚至是林志遠自己童年的回憶,
只對她這個“擋災工具”說過,連徐美蘭都未必清楚。肖鋒臉色驟變。
他立刻派人去查我的底細。資料很快送到他手上,一張我學生時代的照片,
眉眼間竟與他二十年前失蹤的親生女兒有七八分相似。他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急診室外,
醫(yī)生剛取走我的血液樣本。肖鋒的人火速加急,做了DNA對比。結果出來,
白紙黑字——父女關系,99.99%。肖鋒盯著那份報告,眼眶瞬間紅了,
一股滔天怒火從心底燒起。二十年前,他心愛的妻子帶著剛滿周歲的女兒回娘家,
途中遭遇精心策劃的綁架。妻子為保護女兒慘死,女兒從此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痛。他走到我的病床前,看著我蒼白如紙的臉,布滿傷痕的身體,伸出手,
想碰碰我的額頭,又怕驚擾了我?!昂⒆印业暮⒆印职纸K于找到你了。
”他聲音哽咽,淚水滑落。我在特級病房醒來。入目是頂級私立醫(yī)院的豪華套間,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和高級香薰混合的味道。一個穿著考究,
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坐在床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你是誰?我在哪?”我開口,
聲音沙啞。“若雪,我是爸爸?!毙やh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
大叔,劇本拿錯了吧?!毙やh沒有生氣,他拿出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女子溫柔美麗,眉眼與我?guī)缀跻荒R粯?。“這是你媽媽,我的妻子。
”他又拿出那份DNA鑒定報告。“二十年前,你媽媽帶你回外婆家,
路上出了意外……我找了你二十年?!彼唵螖⑹隽水斈甑膽K劇,每一個字都透著沉痛。
我起初難以置信,以為是又一場騙局。但看著他真摯的眼神,
聽著那些遙遠卻又似乎有些熟悉的片段,我腦海中那些早年模糊的夢境和零碎的記憶片段,
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了圈圈漣漪。那個總是在夢里對我微笑的溫柔女人,
原來是我的親生母親。那些被林家刻意掩蓋的,關于我“來歷不明”的真相,原來如此殘酷。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爸……”我輕輕喊了一聲,聲音顫抖。
肖鋒緊緊握住我的手:“孩子,別怕,爸爸在。從今天起,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保證,
他們都會付出代價,百倍千倍!”他的承諾,擲地有聲。我的康復過程,是鳳凰涅槃的開始。
肖鋒為我請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我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同時,
他也為我安排了全方位的“力量覺醒”套餐。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專業(yè)的格斗技巧,
頂尖商學院教授的商業(yè)知識,資深外交官親授的社交禮儀,
甚至還有槍械和駕駛特殊交通工具的課程。短短幾個月,我脫胎換骨。
肖鋒帶我參觀了他龐大的商業(yè)帝國——肖氏集團,涉及地產(chǎn)、金融、娛樂、科技等多個領域,
黑白兩道均有深厚根基。在一次集團高層會議上,他正式宣布:“這位是我的女兒,肖若雪,
也是肖氏集團未來的唯一繼承人?!蹦且豢?,我站在他身邊,
接受著無數(shù)或驚訝、或敬畏、或審視的目光。過去的林若雪,
那個懦弱隱忍、任人欺凌的“災星”,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肖若雪,冷靜,自信,
眼中燃著復仇的火焰。深夜書房,我與父親肖鋒一同規(guī)劃著復仇的每一步?!俺碳?,徐美蘭,
林妍,陳世豪……一個都不能少?!蔽衣曇舯?。肖鋒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很好。
商場如戰(zhàn)場,有時候,要讓敵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才是最高明的報復。
”他教我:“對付程剛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斷他財路,比殺了他還難受。”復仇的第一站,
一場頂級的商業(yè)晚宴。我以肖氏集團千金——肖若雪的全新身份,高調亮相。
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晚禮服,襯得我肌膚勝雪,氣場全開。程剛最近焦頭爛額。
他的公司原本還算風光,但近幾個月突然四處碰壁,幾個重要的合作項目接連告吹,
銀行也開始催貸,資金鏈眼看就要斷裂。他急于尋找新的投資人,卻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
都有肖鋒的影子。肖鋒早已暗中動用關系,封鎖了程剛公司所有的融資渠道。晚宴上,
程剛和徐美蘭像蒼蠅見了血,四處鉆營,希望能攀上高枝。當他們看到肖鋒時,眼睛都亮了。
“肖總!久仰大名!我是程氏集團的程剛,這是我太太徐美蘭?!背虅傸c頭哈腰,遞上名片。
徐美蘭也擠出最諂媚的笑容:“肖總真是年輕有為,這位想必就是肖小姐吧?
真是漂亮又有氣質,和肖總一樣出色?!彼麄冞€沒認出我。畢竟,如今的我,
與當初那個在程家做牛做馬的林若雪,判若兩人。肖鋒淡淡點頭,指了指我:“我女兒,
若雪?!蔽乙恢贝髦桓睂挻蟮哪R,此刻,緩緩抬手,摘了下來。燈光下,
我的臉清晰地暴露在他們面前。我看著徐美蘭因為驚訝和恐懼而瞬間扭曲的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懊捞m阿姨,別來無恙啊?!蔽业穆曇舨淮?,
卻清晰地傳到她耳中,“好久不見,您這臉皮,倒是保養(yǎng)得越來越厚了。
”第四章:復仇之焰那晚宴會,我一句“美蘭阿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