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恭喜你!我們公司決定錄用你,月薪兩萬,包吃包?。?電話里傳來激動的聲音,
我握著手機(jī)的手都在顫抖。剛畢業(yè)半年,投了無數(shù)簡歷都石沉大海,
沒想到這家"跨境貿(mào)易公司"居然主動聯(lián)系我。"真的嗎?什么時候入職?"我問道。
"明天就可以,我們在云南邊境,你坐飛機(jī)過來,公司報銷所有費(fèi)用。"我立刻答應(yīng)了。
掛斷電話,我興奮地抱起女友林雨萱,"雨萱,我找到工作了!月薪兩萬!"雨萱皺了皺眉,
"這么高的工資,會不會有問題?""能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跨境貿(mào)易很賺錢的。
"我滿不在乎,"我們終于可以在這個城市安家了。"雨萱還想說什么,被我打斷了,
"相信我好嗎?"第二天一早,我就飛到了昆明,然后坐大巴到邊境小鎮(zhèn)。
接我的是個黑瘦男人,自稱老劉,"小方,歡迎加入我們公司!"車子越開越偏僻,
周圍都是荒山野嶺。"公司怎么建在這么偏的地方?"我問。"做我們這行的,
當(dāng)然要低調(diào)一點(diǎn)。"老劉笑得很詭異。車子又開了兩個小時,終于停在一座大院前。
院子四周都是高墻,上面還拉著鐵絲網(wǎng)。"這里就是公司了。"老劉推我下車。我剛想說話,
突然后腦一疼,眼前一黑。醒來時,我躺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房間里還有十幾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個個面如死灰。"兄弟,你也被騙來了?
"旁邊一個人問我。"這是哪里?"我驚恐地問。"緬北,專門搞電信詐騙的地方。
"那人苦笑道,"我叫老王,來了三個月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緬北,電信詐騙,
我居然落入了這種地方!"我要回去!我女朋友還在等我!"我瘋狂地?fù)u著鐵鏈。
老王搖搖頭,"別白費(fèi)力氣了,這里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就在這時,門被踢開了,
進(jìn)來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身后跟著幾個手下。"新來的?"刀疤走到我面前,
"我是這里的老大,叫我刀哥就行。""我要回家!"我大聲喊道。啪!
一個耳光抽在我臉上,我的嘴角立刻流出了血。"在這里,只有兩個選擇,
"刀疤陰森森地說,"要么干活賺錢,要么死在這里。""你們這是犯法的!""犯法?
"刀疤大笑,"小子,這里不是中國,沒人會來救你。"他掏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干活就送你去見閻王。"說完,刀疤帶著人離開了。
房間里又陷入了死寂。"別想了,"老王拍拍我的肩膀,"想活下去就得聽話。
""他們要我們做什么?""電信詐騙,專門騙國內(nèi)的老百姓。"老王的聲音充滿了痛苦,
"我已經(jīng)騙了幾十萬了。"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夜深了,其他人都睡著了,
只有我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雨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她知道我出事了嗎?我拿出手機(jī),
發(fā)現(xiàn)還有信號,趕緊給雨萱發(fā)信息。"雨萱,我被騙到緬北了,快報警!"信息剛發(fā)出去,
手機(jī)就被人奪走了。是刀疤的手下阿強(qiáng)。"想通風(fēng)報信?"阿強(qiáng)冷笑著把手機(jī)砸在地上,
"從今天開始,你再也聯(lián)系不上外面的人了。"手機(jī)屏幕碎了一地,就像我破碎的心。
我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雨萱,等我,我一定要活著回去!2第二天一早,
我們被拖到一個大房間里。房間里擺著幾十臺電腦,每臺電腦前都坐著一個人,
正在打字聊天。"這就是你們的工作場所。"刀疤指著一臺空電腦,"從今天開始,
你就坐這里。"旁邊坐著一個瘦小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我叫阿明,
"他小聲對我說,"剛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反抗,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了。""你們具體要做什么?
"我問。阿明指了指電腦屏幕,"看到這些聊天軟件了嗎?我們要假扮各種身份,
騙國內(nèi)的人轉(zhuǎn)賬。"我看著屏幕上的對話框,里面全是一些曖昧的聊天記錄。"這是什么?
""殺豬盤,"阿明苦笑,"假扮美女,先和目標(biāo)談戀愛,取得信任后再騙錢。
"我的胃里一陣翻涌。這時,一個手下走過來,把一份資料拍在我面前。"這是你的劇本,
按照上面的話術(shù)聊天,每天必須加到五十個好友。"我翻開資料,上面寫著各種欺騙話術(shù),
每一句都讓我惡心。"我不做。"我把資料推開。啪!又是一個耳光。"不做?
"那手下冷笑,"那就去地下室待著吧。"兩個人架著我往外走,阿明趕緊拉住我,
"別去地下室!那里比這里更恐怖!"我被拖到地下室,那里關(guān)著十幾個拒絕干活的人。
每個人都被打得遍體鱗傷,有的甚至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看守獰笑著說。我被扔進(jìn)一個狹小的籠子里,只能蜷縮著身體?;\子里還有一個人,
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兄弟,聽我一句勸,"他有氣無力地說,"想活命就妥協(xié)吧。
""你在這里多久了?"我問。"半年了,"他咳嗽了幾聲,"我也有老婆孩子,
但現(xiàn)在只想活下去。"看著他的樣子,我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
難道真的要為了活命去騙害無辜的人嗎?晚上,我餓得頭昏眼花,但沒人給我們送飯。
"不干活就沒飯吃,這是規(guī)矩。"看守說道。第二天,刀疤親自來了。"怎么樣,
想清楚了嗎?"他蹲在籠子前問我。我看著他猙獰的臉,
咬牙說道:"我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刀疤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一根電棍。"很有骨氣,我喜歡。
"電流瞬間擊中我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這只是開胃菜,"刀疤笑著說,
"還有更好玩的在后面。"接下來的兩天,我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電擊,毒打,
水刑,各種酷刑輪番上陣。我的身體千瘡百孔,但心里還在堅持著最后一絲底線。
第三天夜里,那個皮包骨頭的人死了。他是餓死的??粗纱蟮碾p眼,我終于崩潰了。
"我干!我什么都干!"我對著黑暗大喊。刀疤滿意地笑了,"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我被拖回大房間,重新坐在電腦前。阿明看著我憔悴的樣子,眼中滿是同情。"沒辦法的,
"他安慰我說,"我們都是受害者。"我點(diǎn)開聊天軟件,開始了我人生中最恥辱的工作。
屏幕上跳出一個頭像,是個中年男人。我按照劇本,開始扮演一個溫柔的女子。"你好,
我是小雅,很高興認(rèn)識你。"對方很快回復(fù):"美女你好,你真漂亮。"看著這些文字,
我的心在滴血。但為了活下去,我必須繼續(xù)。3一個月過去了,我已經(jīng)成功騙取了十幾萬元。
每次看到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我的心都在顫抖。那些被騙的人里,有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有辛苦打工的農(nóng)民工,還有退休的老人。"小雅,我把我全部的積蓄都給你了,
什么時候能見面?"看著這條信息,我的手在鍵盤上顫抖。這個叫老李的工人,
為了給生病的母親治病,把僅有的五萬塊錢都轉(zhuǎn)給了我。我想告訴他真相,
但阿強(qiáng)就坐在我身后監(jiān)視著。"按劇本回復(fù),說你正在路上。"阿強(qiáng)冷聲說道。
我只能違心地打字:"馬上就到了,再等等我。"老李回復(fù)了一個笑臉表情,
還有一句話:"小雅,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我心上。
下班后,我回到那個陰暗的房間。老王看出了我的痛苦,"兄弟,別想太多,
我們也是沒辦法。""可是那些錢,都是別人的血汗錢啊。"我抱著頭說。"我知道,
"老王嘆了口氣,"我騙過的人里,有個老師為了給學(xué)生買書,把工資都轉(zhuǎn)給了我。
"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在承受著良心的折磨。
"我們還能回家嗎?"有人問道。沒人回答,因?yàn)槲覀兌疾恢来鸢?。這時,門突然開了,
進(jìn)來一個新面孔。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起來很機(jī)靈。"又來新人了?"老王問道。
那小伙子打量了一下房間,小聲說:"我叫李明,是警察。"所有人都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不敢相信。李明湊近我們,壓低聲音說:"我是臥底,來救你們的。"老王搖搖頭,
"別開玩笑了,這里戒備森嚴(yán),不可能有警察進(jìn)來。""信不信由你們,"李明說,
"但我確實(shí)是來救你們的。"我仔細(xì)打量著他,眼中似乎真的有一種特殊的光芒。
"如果你真是警察,什么時候行動?"我問。"快了,最多一個月。"李明說,
"你們要做好準(zhǔn)備。"這個消息讓我們既興奮又緊張。如果李明真的是警察,
那我們就有希望了。但如果不是,暴露了身份就是死路一條。接下來的日子,
我開始暗中觀察李明。他的確和其他人不一樣,雖然也在干活,但眼神始終保持著清醒。
而且他似乎對這里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每個看守的班次和巡邏路線。兩周后,
李明悄悄告訴我:"有消息了,后天晚上會有行動。""什么行動?"我緊張地問。
"中緬兩國警方聯(lián)合行動,會同時突擊這里和其他幾個窩點(diǎn)。"我的心跳得飛快。終于,
終于要結(jié)束這場噩夢了!但當(dāng)天晚上,意外發(fā)生了。刀疤突然帶著一群人沖進(jìn)房間,
直接抓住了李明。"好一個臥底警察!"刀疤獰笑著說,"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明被毒打了一頓,但始終沒有承認(rèn)。"嘴還挺硬,"刀疤掏出一把刀,
"看看這個能不能讓你開口。"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藰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好!
警察來了!"有手下慌張地跑進(jìn)來。刀疤的臉色瞬間變了,"快,把這些人都帶走!
"房間里一片混亂,我趁機(jī)掙脫了鐵鏈。"快跑!"李明對我們喊道。
外面的槍聲越來越密集,看來真的是警察來了。這就是我們逃生的機(jī)會!
我和老王幾個人沖出房間,向著大門的方向跑去。身后傳來刀疤憤怒的咆哮聲:"抓住他們!
一個都不能跑!"4院子里到處都是奔跑的人影,槍聲此起彼伏。
我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從大門沖了進(jìn)來,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這邊!
"我對著警察揮手。一個警察跑過來,"你們是受害者嗎?""是的!我們都是被騙來的!
"我激動地說。警察立刻用對講機(jī)呼叫:"發(fā)現(xiàn)受害者,請求支援!"但這時,
刀疤帶著幾個手下從側(cè)門沖了出來。"想跑?沒那么容易!"他舉著沖鋒槍對著我們掃射。
警察立刻還擊,子彈在空中飛舞。我和老王躲在一輛車后面,心臟跳得像要爆炸一樣。
"兄弟,我們真的要自由了嗎?"老王顫抖著問。還沒等我回答,
一顆子彈擦著我的臉頰飛過。戰(zhàn)斗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最終警察占了上風(fēng)。刀疤被擊斃,
其他手下要么死了要么投降了。當(dāng)一切歸于平靜時,我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同志,
你們安全了。"一個年輕的警察走過來,"我們是中國公安,專門來解救你們的。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三個月的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
"我要回家!我要見我女朋友!"我哭著說。警察扶起我,"放心,我們會安排你們回國的。
"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我終于見到了李明。他的臉上有些傷痕,但精神很好。
"你真的是警察?"我問。李明點(diǎn)點(diǎn)頭,"云南邊防總隊的,
接到上級指示潛入這里收集情報。""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險?""因?yàn)檫@里害了太多人,
"李明說,"光是我們掌握的,就有上千名受害者。"老王也走了過來,"小李警官,
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李明笑著說。當(dāng)天晚上,
我們被送到了邊境口岸??粗煜さ膰?,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氐阶鎳膽驯В?/p>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在邊防站,我終于拿到了手機(jī),第一時間給雨萱打電話。"喂?
"雨萱的聲音傳來,帶著哭腔。"雨萱,是我!"我激動地說。"方凌?真的是你嗎?
"雨萱哭了起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我也哭了。
"你在哪里?你還好嗎?""我在邊境,很快就能回去了。"電話里,雨萱哭得說不出話來。
"雨萱,我愛你,等我回去。""我也愛你,我在家等你。"掛斷電話,我看著遠(yuǎn)方的山巒,
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但同時,我也想起了那些被我騙過的人。老李,
那個為了母親治病把積蓄都轉(zhuǎn)給我的工人。還有其他那些無辜的受害者。
我對李明說:"我想自首,我騙了很多人的錢。"李明搖搖頭,"你也是受害者,
而且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可是那些錢...""會盡力追回的,"李明安慰我說,
"這不是你的錯。"雖然李明這么說,但我心中的負(fù)罪感依然很重。第二天,
我們坐上了回昆明的汽車。車窗外是熟悉的山水,每一處風(fēng)景都讓我感到親切?;氐嚼ッ骱螅?/p>
我們接受了詳細(xì)的詢問和身體檢查。醫(yī)生說我的身體狀況還算好,只是有些營養(yǎng)不良和外傷。
"你們很幸運(yùn),"醫(yī)生說,"有些被解救的受害者情況要嚴(yán)重得多。"在賓館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回家的飛機(jī)。當(dāng)飛機(jī)沖上云霄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新生活開始了。
但那些痛苦的記憶,將伴隨我一生。5飛機(jī)降落在家鄉(xiāng)的機(jī)場,雨萱早就在出口等著我。
三個月不見,她瘦了很多,眼睛也紅腫著。"方凌!"她撲到我懷里。我緊緊抱著她,
感受著她的溫暖。"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在她耳邊說。"別說了,回來就好。
"雨萱哭著說?;氐郊依?,一切都沒有變,但我的心境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這三個月,
我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雨萱給我做飯,一邊說著。"我也每天都在想你。"我撫摸著她的臉。
吃飯的時候,雨萱問我:"那里到底是什么樣的?"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
"很恐怖,"我最終說道,"比你想象的還要恐怖。"雨萱沒有繼續(xù)問,
她能看出我不愿意多說。晚上,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閉上眼睛,
就會想起那些被我騙過的人。想起他們信任的話語,想起他們轉(zhuǎn)賬時的猶豫。"方凌,
你怎么了?"雨萱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沒事,只是有些失眠。"我說。
但雨萱知道我在撒謊。接下來的幾天,我試圖恢復(fù)正常的生活,但總是心不在焉。
看到新聞里關(guān)于電信詐騙的報道,我就會渾身顫抖??吹接腥嗽诮稚峡奁?,
我就會想起那些受害者。雨萱建議我去看心理醫(yī)生,但我拒絕了。"我沒事,只是需要時間。
"我說。但事實(shí)上,我知道自己有事,而且很嚴(yán)重。一周后,我接到了李明的電話。"方凌,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他說。"什么好消息?""我們追回了大部分被騙的資金,
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返還給受害者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里輕松了一些。"那個老李,
他的錢追回來了嗎?"我問。"追回來了,五萬塊一分不少。"李明說,
"他還特別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的眼淚流了下來。"謝謝你,李警官。""應(yīng)該謝謝你,
沒有你們的配合,案子不會這么順利。"掛斷電話,我感覺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雖然我曾經(jīng)傷害過那些人,但至少現(xiàn)在能彌補(bǔ)一些。晚上,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雨萱。
"真的嗎?太好了!"她高興地說,"這樣你就不用內(nèi)疚了。""嗯,我感覺好多了。
"我笑著說。但內(nèi)心深處,那些陰霾并沒有完全散去。第二天,我開始投簡歷找工作。
雖然有了這次經(jīng)歷,但我還是要重新開始生活。面試的時候,HR問我這三個月在做什么。
我如實(shí)告訴了她我的經(jīng)歷。"哦,原來你是受害者啊,"她同情地看著我,
"這種經(jīng)歷確實(shí)很可怕。""是的,不過現(xiàn)在都過去了。"我說。最終,
我成功得到了這份工作,在一家正規(guī)的貿(mào)易公司做業(yè)務(wù)員。工資不高,但很踏實(shí)。
第一天上班,同事們都很友善,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的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
叫張姐。"小方,聽說你之前遭遇了一些事情?"她關(guān)心地問。"是的,不過現(xiàn)在都好了。
"我回答。"有什么困難盡管說,我們都會幫你的。"張姐拍拍我的肩膀。工作很簡單,
就是聯(lián)系客戶,洽談訂單。但每次拿起電話,我都會想起在緬北的日子。同樣是打電話,
但現(xiàn)在是為了正當(dāng)?shù)纳?,而不是欺騙。這種對比讓我更加珍惜現(xiàn)在的工作。下班后回到家,
雨萱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工作怎么樣?"她問。"很好,同事們都很不錯。"我說。
看著雨萱忙碌的身影,我心中充滿了溫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痛苦,能回到這樣平靜的生活,
真的很幸福。6在新公司工作了一個月,我逐漸適應(yīng)了正常的生活節(jié)奏。
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痛苦的記憶還是會涌上心頭。這天晚上,我又做了噩夢。夢里,
我還在那個陰暗的房間里,刀疤正在用電棍電擊我。"?。?我驚叫著醒來。